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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死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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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个新的身体,顾远戈觉得浑身舒畅,有些陌生地活动了下筋骨,这家伙的身体就是好。
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顾远戈抬眼,有些轻蔑地笑笑,即使那人再怎么恨自己,终究是不能怎么样他。他勾了勾手指,绳索从孟学君身上一圈一圈脱落回到他手里,伴随着铃铛轻盈的声响。
孟学君离了地面太久,一时有些站不稳,问道:“你不是跟我说你的身体还有二十天才腐烂吗?”
在袁重歌充满恨意的目光下,他笑得没心没肺:“当然是骗你的,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身体交给我。”
袁重歌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在他身边定住,两人只隔了一手的距离,袁重歌周身萦绕着无形的压力,逼迫得孟学君不得不后退两步,然而顾远戈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是自然的,抢夺了那人的身体,意味着同时获得了他的力量,魂魄太轻带不走这些。
袁重歌只是稍稍一顿,接着越过他走到孟学君面前,拉着孟学君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只留下了一句话:“你不要再伤害他。”
倒是孟学君,仍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顾远戈笑着朝他挥挥手,末了抬手摸了摸下巴,怎么回事?
新生后,在自己时空醒来的第二天,管家先生为他拉开了窗帘,他从来都是准时起床,不知是否新换了身体,整个人有些懒散,不太想起床,直到管家先生第二次提醒他:“少爷,该起床了。”
顾远戈慢吞吞地爬起,还能见到阳光啊……真好。
chuang侧是新的衣服,换了身体之后他一回来就要求管家把他以前那橱的衣服全部扔了。
换好衣服站在穿衣镜前,顾远戈欣赏着新身体,嗯……身材不错,腿长,黄金比例,非常好。目光慢慢往上移,就是……这张脸,顾远戈调皮地扯了扯,弹性不错,可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得温柔?
明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顾远戈知道自己笑起来什么样,不笑又是什么样,眼前这张脸说像他倒也像,说不像……也有些差别。
他试着笑了笑,镜子里的人露出了温柔至极的笑,与以前一般无二,任凭他怎么改变笑容,镜子里的人笑得温和。
“嘭”的一声,管家听到声音立刻赶来,看到的是一地的玻璃碎片,他家少爷正处于被碎片包围的中央,背对着他。
“少爷,怎么了?”
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我不喜欢这个镜子,换一个。”
管家点头:“嗯,我马上让人送来新的。”少爷任性是常有的事。
再一看,少爷已然从那堆碎片的中心消失,应该是用了瞬间移动,管家将碎片扫了个干净,再三检查未曾遗漏后,才将门带上去忙别的事了。
顾远戈在浴室里冲澡,他有点洁癖,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洗个澡,后来把这个当成了一种享受的习惯。
他一寸寸地抚摸自己的肌肤,由上至下,水流顺着肌理下、流,一点一点滑入排水通道,浴室里雾气氤氲,增添了几分暧昧,几分性感。
这种触感让他忽然想起那一天,他的手在那人的胸膛流连,一点一点,就像现在这样,只不过那时他还可以并用唇。唇上感触的更加温热,如同他的笑容一般。
顾远戈把自己对他的目的坦诚说出之后,他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给我一次,哪怕连灵魂都可以双手奉上。”
竟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顾远戈试图从他眼里看出真假,这人就如他所说的……那么喜欢他?哼,如果是这样,他到底还是有些资本的。
这么好的事,为何不答应?为了表示自己的迁就,顾远戈把地点定在了自家别墅,不是他的卧室,随便一间卧房而已,若是真在他的卧室里做,他以后是再也不会睡在那里的。
那个人没有异议,笑容一贯的温和。对,没错,就像方才镜子里的一样。
浴室里也有镜子,却因为雾气的关系看不太清,顾远戈愣愣地盯了一会儿镜子,回忆着那天那人的神情。
顾远戈对他说既然求了自己和他做,那他必须做下面那个。原本以为那人不会轻易答应,哪晓得听见他笑着说好。
顾远戈给了他一个嘲笑的眼神:“你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被我cao?”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天空,顾远戈看着他的侧脸,不甘心地啐了一声。
那人躺在他身下的欢愉、隐忍,身临天堂的欣喜,还有那份渴望,那份执着,以及绝望的温柔,一一浮现在他眼前。若不是回想,顾远戈竟不知他当时那么仔细地观察着那人。
这张脸,是他的,这张脸上,曾有过那么多纷繁与复杂,还以为那人至始至终只会露出一种笑容。
有些厌恶……顾远戈先是轻轻地抚着脸颊,而后开始大力地揉搓,仿佛要把这张脸的过去全部抹去!
水流流过下身,温度给后面带来的异样尤为明显,令他无法忽视。
那天……那人是下面那个……靠!顾远戈一拳打在墙壁,痛楚早已忽略,只想着那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现在死无对证,就算能抓到他的魂魄,顾远戈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控制着不将他打散。
好,你很好!
管家在卧室门口站了许久,按照平时来讲的话,少爷此时应该已经沐浴好去餐厅吃早饭了,他犹疑着,少爷在干嘛?要不要进去提醒他一下?
正想着,顾远戈脸色阴沉地打开了卧室门。
管家鞠了一躬:“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
管家跟在顾远戈身后,他家少爷,还是这么得帅。
早餐……顾远戈拿起勺子,却没有任何动作。做完后一天的早上,那人也为他准备了早餐,亲手做的。管家被他遣了去办事,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俩。
他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已经很怀疑了,连“该不会是要违约”这样的猜测都产生了。他带着猜测洗了澡,换了衣服下楼,一眼就看见那人忙碌的身影。
那人不累吗?他想,明明昨晚到最后都累晕了。
“早上好。”那人凑上来给了他一个吻,简单得如同打招呼的礼貌,让他不忍拒绝。
又是那个笑,顾远戈撇开脸,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就等着他落席。
吞咽间,那人又问道:“好吃吗?”
顾远戈淡淡地瞥了一眼,嘴上道着“勉强”,心里却在想,昨晚上没讲什么话,一早起来倒是废话一大堆,啧。
情景尤历历在目,可惜对面的座位上从来就没有人。顾远戈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遂草草了事。
少爷……这,就吃饱了?管家犹疑着收拾,今天早上的少爷不太正常啊……哦,一定是换了身体不太适应。
不知怎的,顾远戈在别墅里兜兜转转,竟然来到了那天的那个卧室,鬼使神差地打开门,chuang单已然恢复整洁,管家是个强迫症患者,虽然别墅里只有他一人,他也要保证自己所到之处全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那天的痕迹,早就消失了,还有……那人。顾远戈颓废地倒在chuang上,那人说喜欢他,说什么都可以,说即便是魂魄也能双手奉上,说……重一点。
那人走向自己,柔和的光芒拥抱着他的时候,他感到血液里有一股暖流,汇集到心脏的地方,对他来说,却是像要爆炸的温度。
顾远戈想,可能那人巴不得自己抢走他的身体,巴不得永生永世和他在一起,而如今,倒像是自己成全了那人。
也许,这是那人苦心孤诣的局。这样想想,就很不甘心。
那人走了,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着自己来怀念他!顾远戈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眼眸深沉,良久,颤抖地闭上,轻声道:“呵呵。”
自此之后,顾远戈的别墅里再无任何一块镜子。
真相帝——
顾远戈想着那人一早起来废话一大堆,也就是说“好吃吗”这句话是个废话,这种别扭的受?真是……太别扭了!
小剧场——
问:举手!为何妖孽是攻!
答:妖孽其实是受!
问:为何攻在下面?是qi乘吗!
答:不是,正常tiwei!
问:那为啥妖孽是受!
答:额(⊙o⊙)…大概是……思想受?
问:拍飞!
答:已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