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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有仇就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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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娘这些日子被那些流言弄得不敢出门,听到景夏在路上被人嘲笑被人扔石子,心里又痛又叹息:“小夏,难为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同心协力,不能让外人欺负我们。”景夏握紧拳头说道。
景狄没训斥景夏,反而十分赞赏她:“丫头做得对,以后谁再说咱家的坏话,就给打回去。我看和那些女人讲理是讲不通的,我们就出去见见那些来告状的,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门前站了一排讨说法要汤药费的人,景狄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后,等他们说完了才开口说道:“汤药费可以陪,但我媳妇儿和我表弟还有我的名声谁来赔?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你们也不问问你家那些娃儿都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我家小夏不过是听不过才出手的。小夏被你们家的孩子用石头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还没问你们要汤药费,你们还恶人先告状了是不是?”
“对于那些乱说我家坏话的人,我也不怕到县里去见官,清者自清,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到时候公堂上见吧各位。”景狄说了这番话后关了大门。
晚上李珍娘没做饭,就抱着景夏哭。景贤下学回家后见到家里的气氛不对,他就去厨房做饭了,景狄和郭弋都拉长着脸坐在八仙桌边。郭弋心里烦躁,把剑重重的放在桌上,吼道:“别哭了!”
李珍娘不敢再哭了,郭弋今晚的脸色别往日更可怕几分。她原本就对这位远房表弟心存畏惧,现在更不敢多哭一声。
“照你说,这些流言都是谁传出去的?”郭弋寒着脸问景狄。
“龚屠夫家的吴氏。”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吴氏,上次吴氏就用这个骂他的。
郭弋听后拿了剑就走,出门前说道:“晚饭给我留着。”
景狄担心他做出出格的事,问道:“你去哪儿?”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明天不会再有人说你和表嫂的事。”郭弋拿着剑,跃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
“爹,表叔要做什么?”景夏想那位神秘的表叔该不会去杀吴氏吧。
“谁知道呢?”景狄温好了酒说。
郭弋趁着夜色潜进龚屠夫家,龚屠夫一家正围坐在一起吃饭。那吴氏正洋洋得意的说:“敢负我儿子,老娘就得给景家那些人颜色瞧瞧。看到景家那个荡·妇的模样了吧,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更是不敢出门。还有那个姓景的,你看看,跟个缩头乌龟似的,那绿帽子戴得哟,都快从头绿到脚了。他倒是敢为他媳妇说话,可他一张嘴哪里说得过那么多人?只会越描越黑罢了。”
龚屠夫老实惧内,听到自己媳妇这么败坏别人家的名声,担心有报应,小声说道:“玉兰,这不好吧。你这么说难道不担心出事吗?”吴氏全名是吴玉兰。
吴玉兰满不在乎,指着龚屠夫的脑门说:“瞧你这出息,你说你这人看起来三大五粗的,怎么就这么胆小呢?说景家媳妇坏话这事可是全镇的人一起干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谁又知道是我造的谣?放心吃你的肉吧。”吴氏挑了最厚最肥的一块肉塞进龚屠夫的嘴巴里。
龚屠夫专心吃肉不说话了。
其实龚敬也觉得亲娘这事做得太过了,不就是小孩子间闹着玩儿吗,结果扯大了出了这事,他出门也听到那些人议论景家的事,不是说杀啊就说死的。他胆子虽大,人调皮了些,但还是不敢弄出人命来,他老娘向来强势,他又不敢说话,学着老爹专心扒饭。
吴氏得意洋洋的夹了最瘦的一块肉送到嘴边,还没送到嘴里,只觉得双手发麻,肉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手里的碗也破了。
“看来还真是你做的。”郭弋一脚踢开龚家堂屋的大门说。
吴氏原本就手疼,见到一身黑又面色不善的郭弋,说话顿时结巴了:“你……你是谁……你……你怎么……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家来……”
“怎么半夜三更到你家来,你说呢?你不是很会说吗?我就是常住在景家的那个远房表弟,就是你说的那个勾搭表嫂的郭弋。怎么,现在不说话了?”郭弋步步逼近吴玉兰。
吴玉兰被郭弋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其实她也是个胆子大的人,但见到郭弋就是害怕,这人长得跟阎王似的,怪吓人的。龚屠夫没料到景家人会晚上来找他们算账,虽然害怕郭弋手里的剑,但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鼓起勇气上前问候这位景家的远房表弟,“壮士,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
郭弋斜睨了龚屠夫一眼:“你见到我动枪动枪了吗?滚一边去,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打!”
龚屠夫想救媳妇儿又担心自己的命,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龚敬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男人,隔空就能击碎他娘手里的碗,一时间看傻了。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镇上那些说景狄和李珍娘还有景夏的坏话都是你传出去的吧,你承认了好办。明天去给我挨家挨户的说明了这你是胡说的,否则我先杀你丈夫,再杀你儿子,然后烧了你的铺子,反正也没人看到我进你家来。”郭弋说着就拔出了剑横在吴玉兰的脖子上。
郭弋的剑许久没用来杀人,但锋利半点不减当年。吴玉兰从来没见过这么锋利的刀和这么恐怖的人,往日在镇上得罪人,也没这样要人命的,顶多被孤立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哪像今天这样的,她吓得不敢说话。
“怎么,哑巴了。往日你不是很会说吗?就是刚才你还骂你那窝囊丈夫呢,足足骂了半刻钟。”郭弋手里的剑靠近了吴玉兰的筋脉一分,吴玉兰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啊!血!杀人了!”龚敬被郭弋突然动真格给吓住了,他以为他娘要死了,大叫了一声。郭弋一脚把龚敬踢飞,又扔了一个馒头堵住他的嘴。
“明天去不去解释清楚?不解释清楚的话,我这刀可就真的切下去了。对我来说,这切人的脖子,可像切豆腐一样,切了你的,再切你丈夫和儿子的,你也不想你家满门丧命龚家没后吧。”郭弋又刺进去了一分。
吴玉兰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说:“大侠,壮士,是我糊涂,我不该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报复景家,我不该乱说您和您表嫂的坏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明天就去说清楚,说明一切都是我乱说的。求大侠饶命啊,我还不想死。”
郭弋还不放过吴玉兰,说:“我从来就不是好人,男人女人都杀,比你地位高的人我杀了不少,像你这样的我更不担心有人告发。你最好明天就挨家挨户的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先割了你的舌头,再砍了你的双手双脚,再划花你的脸,让你生不如死。你最好别用你的命来和我赌,你赌不起。”
龚屠夫平日里杀猪打猎也没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尿了,整个堂屋里一阵尿骚味,吴玉兰更是吓得求爷爷告奶奶,再三保证以后不会说景家任何一个人的坏话了,再也不敢得罪景家人了,还诅咒发誓的说以后她要再乱说李珍娘和他的脏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最好记住今晚的话,否则这张桌子就是你的下场。”郭弋手里的剑轻轻的把龚家的饭桌劈成了两半,饭桌上的饭菜撒了一地。
郭弋潇洒的来,也潇洒的走。吴玉兰和龚屠夫还回过神来,郭弋早就翻墙走了。吴玉兰吓得不行,瘫软在地上。还是龚敬先回过神来,把亲娘扶了起来。吴玉兰捂着胸口说:“要人命了要人命了,真是吓死我了。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凶狠的人呐,我不过就说了几句闲话,他就喊打喊杀的。”
龚敬这时候才说道:“娘,这事也是你不对,你那天把景狄骂得够呛了,气也出了,就不该再去说人家表弟和媳妇儿女儿的坏话。我平常上街听了都觉得你说得太过了。”
吴玉兰扶着腰坐下,听到龚敬一番胳膊肘往外拐的话,顿时伤心欲绝:“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让景家人那么欺负,我这个当娘的就是想给你出口气啊。你竟然还那么不识好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没良心的儿子。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命好苦啊。嫁了个窝囊废不说,家里啥也没有,都是我命不好啊。你看别的女人命那么好,要么嫁了个有钱的,要么嫁了个当官的,我家什么也没有,我还得白手起家,才有了这么个卖猪肉的铺子。好不容易生了个有当大官命的儿子,哪想想我儿子还是个白眼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吴玉兰捶足顿胸的,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