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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6~0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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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祭典
“祭典?”鹰眼从路人口中得知今天的祭典,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上岛就被人热情问候,“所以才烦个不停啊。”
即使摆出难看的脸色,也依然被不断打招呼,追问各种问题,热情的陌生人接二连三地靠近散发着冷冽气场的他,全然无视那双金色眸子的震慑,几乎让他有了拔剑的冲动。
所幸,堂堂的大剑豪鹰眼还不至于滥杀无辜,虽然不是个善良的家伙,但是日后要成为世界第一,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
但是,实在是太粘人了一点。
鹰眼黑着脸摆脱又一个热情的路人的纠缠,这次已经是放出实质性的杀气才总算逼退来人,如果对方再慢一秒,绝对已经是身首异处,哪怕她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也实在不能怪鹰眼无情。废话,手都摸到胸上来了,眼看着就要进行更贴切的交流,谁还能忍得住。
天色渐黑,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街道越来越热闹,而鹰眼也越来越受欢迎。骚扰的人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奔放,动作也越来越过分。
在人群的层层包围中,鹰眼开始意识到了某种不妙,而这种不安在几秒后就得到了验证。当一只手明显地摸到他的腰部并且试图向下进发的时候,鹰眼变了脸色,迅速艰难而用力地回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爪子。但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一位妖娆的美人笑着看着他。
“……”鹰眼僵硬了一下,而后赶在这处的人聚得更多之前冲出了包围。
路上的行人已经多到了难以奔跑的范围,而鹰眼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得后悔起出门的行为,然后立即作出判断,必须马上回到住处。
定下主意,鹰眼不再迟疑,直接向旅馆走去,还没迈出步子,裤子就被人给扯住了。怒意满满的鹰眼直接握上了剑柄,回过身——
“大哥哥!”
那是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伸手抓着他的裤子,笑得一脸天真。
“你陪我一起玩嘛!”
鹰眼自认还没能就这么砍下去,更何况对方明显不过是个普通人。所以他只好扯回自己的裤子,黑着脸继续赶路,不过这一个小插曲却不幸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然后这些人又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于是,当鹰眼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圈蔚为壮观的人墙。
“……”镇定如鹰眼,此时也不免面部抽搐。他第一次无比羡慕红发的霸王色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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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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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一向好修养的鹰眼也终于忍不住骂出口,“这岛上的人都疯了吗?”
短短的400米距离,一路上连续被人拥抱186次,其中未遂153次;被摸271次,未遂215次;被亲吻109次,未遂90次;被扯衣服347次,未遂254次……
“啊,鹰眼你果然也很惨啊……”
应声抬头,鹰眼这才发现先他一步出门的红发也逃回了旅馆,正在角落里默默地和自家大副喝酒,浑身狼狈。走进了观察,脸上甚至还有咬痕。
“还真是……”看着咬痕,鹰眼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评价,“……个性鲜明的纪念品啊。”
“哈哈……”红发笑得有气无力,“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太热情也是很可怕的……投怀送抱也能这么吓人……”
“的确,”鹰眼难得赞同红发,“而且不仅是女人,男人也很热情,还有小孩子,还真是个疯狂的祭典。”
“这祭典确实很疯狂,记得是要释放内心来这吧?贝克曼,你说的那是什么来着?”
“啊,那个,”抽着烟的男人看着手中的报纸,含糊地回答,“……不清楚,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的。”
“嘛。算了,来来,鹰眼,我们喝酒!”
“不要随便把手搭上来。”
“哈哈……”
听着两人的声音,贝克曼悄然抬头,观察了一下鹰眼,衣衫不整,连那身风衣都快被扯破了。
看来果然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这个祭典,是为了尽情释放内心的爱意的,所有人都可以尽情表达心意。
自家的笨蛋船长就算了,基本上只是被女人骚扰,不过鹰眼,果然是男女通杀么,而且居然连小孩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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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写魅力无穷的鹰眼大人~~
047.尘埃
对于鹰眼而言,浮生世事,不过只是尘埃。
但是在尘埃中,亦有能跳脱出让他注意到的存在,比如剑道的好手、真正的强者、拥有大气魄的家伙、认识的人中品味合得来的那部分……
红发占据了很多条让他注目的理由,但是其实只要一条就足矣。
——他的恋人。
048.潮渊
有些东西的来袭,就像潮渊一般不可抵御,哪怕是世界第一的大剑豪和四皇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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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实在不知道潮渊是什么玩意,所以吾辈就这么过了……
049.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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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并不代表什么。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想要喊一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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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的时候,红发坐在船头一边继续灌着一整天都基本没停下来的酒,一边眯眼欣赏日暮美景。
正是人生得意,万事皆顺,却偏偏要自找不自在。
看着那红色中还透出点金的夕阳,红发莫名其妙地想起白天耶稣布对他说的话,忽然之间就没了喝酒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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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耶稣布凑到自己没形象的船长身边。
“怎么了?”一大早就喝得醉醺醺的红发有些茫然,“耶稣布?什么事啊?”
“我说,头儿,”耶稣布兴致勃勃,“你和鹰眼是一对来着吧?”
“是啊,”红发瞬间来了精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可是我的恋人啊!”
“那么,头儿,为什么你和鹰眼总是称呼对方的外号啊?”耶稣布激动地靠得更近,“有没有什么私下里的称呼,说出来听听!”
红发僵在了那里,望着自己的船员,没能反应过来:“鹰眼他……称呼?”
“诶诶,头儿,别小气。告诉我吧!大家都很好奇,开了赌——哦,不是!是都很关心头儿的感情生活!都很关注船长的爱情!”
“……什么称呼?”红发似乎还是没能从醉酒中清醒过来。
“就是那啥,……爱称?嗯,你们一般都怎么叫对方的名字的?总不会是一直叫鹰眼吧?”
“……称呼……”
耶稣布竖起了耳朵,为了自己的赌注而努力奋斗,却只听见自家船长飘忽的声音。
“……鹰眼……?”
“哈?!”耶稣布失望地垂下头,“头儿,你还清醒着吗?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不是这个啦……啊,我跟醉鬼说什么啊……”
“……鹰眼……就是……鹰眼啊?”红发的眼神迷离,视线失焦,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是是,”耶稣布随声附和,“鹰眼当然是鹰眼。但是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啊……(小声)头儿到底会叫鹰眼什么呢,米霍克?小鹰?霍克?(小声)鹰眼又会怎么叫头儿呢……”
红发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直到被睡魔拖进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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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想起来呢?红发沉默地看着远方的落日,是因为……很难受?
说起来,好像一直都只是互相称呼外号的啊……名字……交往中基本上一次也没有喊过……
想着想着,脑海中那个黑白分明的身影就渐渐模糊,一些破碎的记忆涌上来,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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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那人冷漠地开口:“红发香克斯,我听说过你。你的剑术很不错。”
自己回以笑脸:“能被鹰眼米霍克这么称赞,还真是我的荣幸啊!那么,”顺着那双冷静而又热烈的眸子,半挑衅地,“要不要来比试?”
在提出之前,彼此就已经感受到了那份跃跃欲试。
顺理成章地战斗,尽情挥洒汗水与血水,平手。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战斗了……呐,鹰眼,我打得很开心啊。”
“的确很畅快,红发香克斯,名不虚传。”
“下次还会见面吗?”
“到时候再交手吧,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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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渐渐熟识。
“鹰眼!”
“红发,你很闲吗?”
“啊,是啊,我说鹰眼,我近来实在没事做,什么时候再打一场?”
“……现在?”
“嗯?没问题吗?”
“该问问你自己。”
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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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鹰眼,好久不见!”
“红发。”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
“无聊而已。”
“是吗,介意我加入吗?”
“随便。”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啊,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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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渐渐地彼此深入,两人间的感情开始变质。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彼此一个眼神都能了解很多……甚至不再需要多余的话语。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交谈在变少的同时,也在变多。
“鹰眼?”
“……红发。”
两句话,彼此的心情就交流完毕。
“一个人?”
“啊,一个人啊。正闲着呢,呐,鹰眼啊,不如一起出去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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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红发。”
“啊哈哈,确实是好久不见啊,鹰眼。嗯……你……怎么会来这里?”
“路过而已。”
“是吗?多谢了。呐,一起到我船上喝一杯?”
“不用,只是顺手而已。”
“但是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啊,我怎么能就这么放你走了呢?而且,你也受伤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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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一方先认了输,又是谁首先越过了那条最后的防线,只记得第一次结束后,自己在对方耳边呢喃的语句。
“鹰眼……”
仍在平复气息的鹰眼没有理会,又过了不知有多久,闭着眼开口。
“从我身上滚下去,红发。”
语气粗暴但是没有厌恶。
于是就这么地变成了现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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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回想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似乎一直是互相以外号相称,但是,一点点变得深刻、熟稔……再不需要别的什么。
名字什么的,的确没有必要,因为彼此之间的羁绊早已比任何存在都要坚固。
不过,也倒是想喊一次。
红发再次笑起来,下次见面要怎么说好呢,总之不管怎么样,要叫一次名字试试看啊……
嗯,也让他喊我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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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霍克。”
“有事?”
“没,只是想喊一次试试。”
“无聊。”
“米霍克?”
“呐,米霍克,喊我的名字一次试试?”
“米霍克~米霍克~米霍克~”
“你找死么香克斯。”
“再喊一次,米霍克!”
“闭嘴。”
“诶诶?米霍克!米霍克!”
“够了,红发,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呜……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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