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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为了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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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青诺能够自己站立起来的时候,他发现现有的一切全部推翻了他之前的想法。而且等他以后见到其他同年龄的小孩,对比之下知道原来那个女孩不是五六岁,而是两岁。他们简直就像两个骨瘦如柴的难民。
女孩极其单纯不求回报的好,让少年头一次在母亲去世后,感觉到了久违的真正的亲情,他在女孩喜极而泣的表情下将她搂到怀里,将她当成自己真正的亲人,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生活了两年,直到今天他倒霉的碰到了这件事。
他们的父母很少会记得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吃饭,更何况他们基本上也没钱,父亲每次输钱了都会喝个烂醉,然后回家见人就打,艾尔诺就是在五岁那年被活活在他妹妹面前打死的,隔天醒过来的就是他青诺了。而他们的母亲要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并且刚拿到钱心情不错的情况下,才会拿出两张给他们买吃的。
事实上生活在鲁尔兹的女人并不多,连孩子都很少,他在清楚女人是可以离开鲁尔兹的,只要依附第五层的男人的时候,还挺惊讶为什么这女人会继续选择留在这里,毕竟她在这里只有两个拖油瓶和一个死鬼丈夫,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
要说她是为了他们留下来的,也没见她对他们有多么关心,连接客也都是在他们家里,这明明就会给妹妹造成不好的影响。
将人甩掉之后,艾尔诺一个劲的往家里跑,到了家门口推开木门,看见在客人怀中嬉戏打闹的母亲,见他进来只用眼角瞥了一眼,似乎是觉得他的到来打搅了他们的兴致。
艾尔诺没理他们直接进了他和妹妹的房间,但是原本该在房间里的妹妹不见了。
他也没管女人是不是在上班,直接问她,女人大概怕客人不高兴,直接以无所谓的语气告诉他刚才被她父亲带走了。艾尔诺问清了事情经过,又跑了出去,在下着茫茫白雪的夜晚中独自奔跑,穿过无数间贫房来到一家虽然落魄却要比其他房子要好的赌楼,一进去就听见妹妹的声音,他心中一颤,急忙推开人群看见那个恶棍正打算用妹妹来做赌注。
少年衡量了一下迅速冲过去,以极快的速度拉着妹妹从人群里跑了出去。男人一时不察被艾尔诺得逞,刚玩的来了兴致的男人红了眼也跟着跑了出去,其他赌徒在看了一会儿闹剧后又恢复了原来热闹的场景。
离开了赌楼,外面冷清的只剩下他们踩在雪上的吱嘎声,身后不远处那个男人正喘着粗气犹如恶魔一般追着他们两个人跑。
“哥哥,你受伤了,把我放下来吧,你会被父亲打死的。” 多琳担心的看着自己哥哥手腕上的伤痕。
“不放!死也不放!多琳放心,哥哥绝对不会让你被那个男人卖掉的!”
他今天一天没吃东西,早就撑不住了,急匆匆的就把多琳往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后面一藏,让他躲好告诉她自己很快就来接她不要乱跑,就一个人吸引那个男人的注意力,反正他也喝的醉醺醺的,现在脑袋里大概只有追上自己这一个念头吧。
等他将男人带入一个小巷,并且男人以不怀好意的目光冲向他想要给他一拳的时候,少年露出凶狠的狼一样的精光,握紧拳头,在他冲向自己的一瞬间飞快出击,一击即中,没有去看男人的反应,拳头和□□撞击的声音让艾尔诺一喜,随即头也不回的逃跑,这下……总算是能让他们安全的逃回家了。
拐过不知第几个弯,艾诺斯抚住胸口,平息跳得剧烈的心跳,双膝发软跪倒在雪地中。紧接着他站了起来,赶紧往妹妹躲藏的地方飞奔而去。
幸好多琳没事。艾尔诺见到多琳的时候,松了口气。
“走吧,回家。”艾尔诺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讲更多的话了。
这个本该疼爱他们的父亲,平时对他们暴力相加,下手毫不留情,就像他们不是他的子女,更象是敌人,原先的艾尔诺想必就是被这么打死,才有了他的到来。现在也算是为自己狠狠出了口恶气。
“他呢?”
艾尔诺和多琳都知道她指的是哪个人。
“他见不到你就走了。”他随便胡乱编了个谎言来敷衍她。
“你受伤了?他打你了?”女孩担忧的询问。她只是有些担心哥哥,不希望他有什么事。
“我没事,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他不耐烦的冲她发火。
遭受了哥哥突如其来的怒火,多琳的双眼逐渐红了,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无声的淌下了泪珠。
见到妹妹的眼泪,艾尔诺的怒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叹了口气,摸摸妹妹的头,不禁想起了上辈子,和这辈子对比,唯一幸运的是这辈子他拥有了不是因为任何目的来接近他,而是真正会对他好的亲人,所以他更难以容忍那个酒鬼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把多琳卖掉换酒喝。
停留下来的脚步在厚厚的雪地里留下了一个深坑。
“不要哭了,多琳,是我的错,哥哥不该凶你,对不起,我只是有些累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确实很疲惫,多琳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
“多琳很没用,都是多琳的错才会让哥哥被爸爸挨打。”才只有四岁多,本该无忧无虑的女孩此刻呜咽着,用袖子擦着怎么也擦不掉的眼泪。
“多琳乖,哥哥只要你快快乐乐的就好,其他的你什么也不用做,就交给哥哥吧。”艾尔诺对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干裂的嘴唇费力的吐出真心的话语,她还那么小,还什么都不懂,那个男人居然就像把她卖给赌楼里喜欢幼童的肥胖男人,他简直不是人!
少年说到动情处,忍不住蹲下身紧紧抱住女孩:“来,哥哥抱你回家。”
女孩的脸颊和鼻尖通红,圆滚滚的泪珠可爱的挂在眼角,一副傻愣愣的模样,艾尔诺亲亲她的小脸蛋,带着心底的温暖留下一个人的脚印。
回到家,女人就丢给他十几块钱打着哈欠离开了家,艾尔诺毫不客气的接下,他们现在还只是孩子,还必须要靠这个女人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