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在真爱之后》夜之音

487、等价？

　　“叙旧？我看你是窥视我这把胡子已久，想要拔个精光吧。”

　　殷凝摸了摸鼻子，没心没肺的笑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也是为了你的对外形象着想吗？”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这次的事，你自己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那个苍老的声音有些气愤。

　　“保证双耳不闻窗外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殷凝半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一副懒散的样子。

　　“这就是你的双耳不闻窗外事，你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看我年纪大，好骗，逗我呢？”

　　“哪有，你看这事不是发生在窗户里头嘛，还有哇，你看我刚挂的有多高，可架不住人家爬的高不是？”殷凝双手托腮，轻叩着自己的脸颊，幽幽道：“我看过白氏一族的命运轨迹，这劫过了，因果也就还清了，只是这最后一步，有些模棱连可，看不清楚，你难道不好奇吗？”

　　“好奇你个大头鬼！”那声音怒不可遏道：“你TM 有空去看那些无聊的东西，怎么不管管自己那条歪的找不着北的破线？上次险些魂飞魄散的教训还不够？昨天核心封印松动，你应对的可轻松的紧对吧？好啊~麟风和宫雪最近碰到了棘手的对手，你那么闲怎么不见你帮忙？那可是绵延几座山的生灵。”

　　“你可别提昨天，我忙了整整一夜，现在我一点都不怀疑，那地方待久了真的会得神经病，我现在都有点佩服它了，被封印了那么久，还能不发疯，难得，难得。”殷凝顿了顿才继续道：“不对，他本来就是疯的，哎呀管它的，疯子他们又出任务了？他的伤不是还要休整一个月？哎……遇到你这样的上司，还真是悲哀啊……”

　　“那是非他不可的……我去！怎么跟着你的思路跑了！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你知道贸然插手他人的因果，比你插手世间之事要严重得多吗？所要承受的惩罚反噬有多凶猛？你听我的，如果……实在于心不忍，就动用冰魄吧，一人生死，和一众生灵哪个比重更重，我想你应该拎得清。”

　　殷凝撇了撇嘴，弹指对着空中一弹，一个光点就激射出去，紧接着就听到那苍老的声音一个痛哼：“臭丫头，你又烧我胡子！”

　　“谁叫你自己都犯案累累，还来这边一本正经的跟我胡说八道？”

　　“就因为我们之间太像了，我才心疼你。”苍老的声音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一样的经历，所以心疼，臭丫头，这世上就咱俩倒霉鬼同病相怜，本应惺惺相惜才对，你还这样对我？”

　　“我看是互相推卸才对吧！你说你推我身上这么多该你完成的工作，我是该和你惺惺相惜，还是见面就上手揍一顿合适？”殷凝深吸一口气：“死老头，我只问，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苍老的声音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叹息道：“身为宿命，我注定无法直接介入因果。”

　　“那如果你我换位呢？”殷凝半眯着眼睛，把玩着手边的汤匙。

　　苍老的声音久久不语，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我会钻空子，以最小的代价换取。”

　　“呵~我就知道，那就这样，你那边好像有人拾荒诶，另，就算要隐藏气息，但老在垃圾桶里猫着似乎也不太好吧。”

　　宿命：“……”好想打她一顿！

　　“早就知道阻止不了你，也罢，反正依着你这臭丫头的小脑瓜，也不过是多吃些苦头罢了，既然你自己乐意，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你自己也要有个底，冰魄找来并不是给你当空调用的。”苍老的声音变得一本正经，听上去更多的却像是担忧。

　　“我会斟酌……”

　　“罢了，家那边有急事，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紧接着，苍老的声音便消失了，白琼一脸懵逼的看着殷凝：“冰魄……传说可以冻结一切的东西……”

　　殷凝点了点自己颈项间挂着的项链吊坠：“在这里，怎么？你有兴趣？”

　　“你……用它做什么？”那样恐怖的东西，留在身边做什么？不对，那种东西怎么可以留在身边！

　　殷凝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无所谓道：“老头子说我这里不该是热的，想借它给我降个温。”

　　“那不就变成……”没有感觉，没有情绪和感情的行尸走肉了！？

　　“行了，你是去自行疗伤，还是想亲眼看着她回来，亦或是亲自去接她？”殷凝摆摆手，打断了白琼的话，疲惫的揉揉的眉心：“我最近也挺累的，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就像宿命所说，我就算答应，也不过是想办法钻空子罢了，至于结果怎样，我不能保证，你们……”

　　殷凝的目光在两人一兽身上扫了一遍，淡淡道：“心里也要有个底。”

　　“我……还可以回嫣儿身边吗？”白琼的目光近乎祈求：就算不可以，我也要在暗处守着，但我还是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留在你身边……

　　殷凝看了白琼一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就劳烦了。”

　　白琼如蒙大赦，迈着短腿就要离开这个压抑的空间，殷凝却叫住了它：“不等结果出来？”

　　“现在你既然肯伸出援手，那么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想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记挂的，从今以后……我只为你一人而活，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愿倾尽所有伴你身边。”

　　“噗嗤，没必要那么认真，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人生本就不易，没事别总学电视里的那些泡沫剧无病呻吟，累。嫣儿最近情况不错，和同学合宿去了，三天后才回来，你先去疗伤吧，我可不做那压榨病秧子帮自己工作恶人。”殷凝对白琼摆了摆手，看着白琼消失在门外后，才转向从刚才开始就变得沉默异常的两人。

　　薛奕的目光歉疚：“对不起……”

　　殷凝摇了摇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我或许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如果需要付出代价的话，就由我老头子来吧。”白家外公伸手按住了薛奕的肩头，止住了他站起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