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个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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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叫兽的灰黑色运动服的张妗妤小朋友其实有点像穿偷穿了爸爸的鞋一样看上去有点滑稽。李辉京经过一袭混乱后，才认真打量起她来。他忍俊不禁，发出爆笑。
张妗妤对他翻了个白眼，傲娇地说道：“还不是为了解救你的女神，还不跪下来给我唱崇拜？！”
李辉京还是哈哈大笑着，捂着嘴说出了：“谢啦。”
张妗妤径直走到都敏俊比小轿车还贵的捷安特自行车旁，摸出都敏俊提前交给她的钥匙，解锁上座踩踏板的动作一气呵成，中性的装扮下倒也有几分帅气。
她骑出几米远才朝李辉京挥挥手，撇撇嘴离开。
傻袍子李辉京没反应过来，见她飞速骑远了才大喊道：“那我女神住哪啊？？！！我不是说安排她住我家的清平别墅吗？！”
“谁叫你笑我，就不告诉你！”张妗妤转过头，腾出一只手朝他做了个鬼脸，还调皮地吐吐舌。
“别告诉我你让都敏俊一直待在她身边，你明明知道他是…”李辉京纠结地大喊着。
她只是伸高手臂，用手指比了个耶，完全没有回答李辉京的疑问，就只是踩着脚踏板骑得飞快。李辉京自然是万般纠结呕心的，他现在千般万般防着都敏俊，他可是千颂伊嘴里的十二年前救她的初恋情人，简直是变相情敌，他才不要千颂伊待在他身边，一秒都不能多。
张妗妤的手机一阵狂震，大概是李辉京孜孜不倦地给她发短信骚扰吧。原来逗逗傻大个也是如此好玩。她忍不住一阵暗爽起来，憋死他就憋死他的感觉不要太美妙。
张妗妤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在清潭洞的住所，挺好车后准备上楼换身衣服准备上班。
她取了鸭舌帽跟门卫打了个招呼，然后缓缓地掏出了手机看到了千允在给她发的顺利逃脱的短信。
她的手按下电梯按钮的同时也飞快地按着键盘，发了一串自家的地址，顺便调戏了下允在小弟弟：“要好好上学，晚上到姐姐家来。”
千允在回复了汗的表情，顺带吐槽：“刚刚为了帮你们逃脱，被记者围追堵截，但是我还是看到你的那一身运动服，裤脚跟袖子长短竟然刚刚好。”
那小子明显说着反语，张妗妤看完短信后不自觉地瞄了下自己的这身装扮，简直哭笑不得。
电梯缓缓地打开，她还低着头看手机，猛一抬头就看到千颂伊和都敏俊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
“你们怎么不进去？”张妗妤裂开嘴笑着说。
“门是密码锁，我们又不像你有特异功能当然进不去。”千颂伊抢先一步说道。
“都敏俊xi不是会…”都敏俊马上捂着了她的嘴，顺便拉着她到门前按密码。
“我们等得并不久，反正知道你会回来换衣服的。”都敏俊淡然地说道，看着她输密码。
张妗妤看了看千颂伊手里一袋子的漫画书，大致知道他们先去了趟漫画店才来的她家，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表示是自己忘记交代清楚了。
三人前后进了张妗妤的闺房。摆设很整齐，米色调的屋子显得现代感十足但不缺乏温馨。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江南的繁华。
“这里有三间房，一间给你一间给允在。”她笑眯眯地迎着客，然后跑去厨房给他们倒茶。
千颂伊大致地参观了下，甚是满意，下一秒就如自家一样自在地坐在大大的铺着雪白毛毯的沙发上，然后把自己的早上租借的漫画书全部摊开，悠闲地享受自在的生活。
“这是颂伊的菊花茶，滋润养颜。这是都敏俊的龙井，记得他挺喜欢喝中国茶的。”张妗妤忙前忙后了一阵，端着托盘从厨房里出来，但是左右没瞧见都敏俊问道：“都都呢？”
千颂伊笑着接过茶杯，然后回答说：“刚刚还看到他在这的，好像去了那个房间。”千颂伊指了指主卧。
都敏俊其实只是随便看看这屋子的结构还有屋内安不安全。但是他却瞬间感知到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存在。他顺着自己的直觉开始寻找。
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推开了张妗妤的房门，当hello kitty的粉红色床单映入眼帘时，都敏俊的嘴角的弧度竟发生了变动。张妗妤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慢慢地走向了幼稚的小孩子。
“谁允许你进来的，快点出去！！”张妗妤捂着脸，嘟着嘴完全无奈地推搡着他，让他出去。
而都敏俊却径直走到窗台上，一眼看穿了什么似的。
那里放着一个小手提包，是上次张妗妤参加慈善晚宴的时候用过的包，不过她参加完宴会就直接把包放在自家的窗台上，没有动过，千颂伊出事后的这几天张妗妤差不多都待在都敏俊家，回到家也只是睡个觉简单地换个衣服便会出门。
都敏俊神色严肃地看着包上的发亮的水晶装饰，然后用力地扯下混在水晶装置里的一个□□。
他心里不由地迸发出一股怒意，然后用念力直接把窃听器毁坏。
张妗妤的表情也从害羞变为凝重，难道自己也被人盯上了嘛。她本来拉着都敏俊的衣角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显示出一种无形的害怕和无力感。
“这个窃听器，是那件案子的凶手安装的吗？”张妗妤的声音有点颤抖，目光沉重地看着都敏俊的眼。
“你这几天都没有待在家里已经是万幸了。”都敏俊拍拍她的肩示意她不用害怕。
“为什么他们会盯上我？”张妗妤很是不解，她已经隐藏身份了，难道还是被人各种提防暗中盯牢吗？
“我们身边一直都有股力量在攒动。”都敏俊目光深沉。
“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都敏俊字字珠玑地说着，对张妗妤来说，这些话语就像是一粒定心丸。
“我会保护自己的。我们在明敌在暗，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张妗妤自己也明白，现在她得表现地更加淡定从容才行。
“我在看看这房子里还有没有别的□□。”都敏俊用鹰眼扫视着。
他逛遍了房里的每一寸确定没有其他的以后才安心，但是手握成拳头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到底是谁，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谁动张妗妤一根寒毛他绝不姑息。
张妗妤安置好乐天的千颂伊以后跟都敏俊一同出门，一个去检察厅，一个去学校。
都敏俊有点不放心张妗妤，把自行车放在她的后备箱里，先载她去检察厅。
“他们未必知道我明白一些事，这个针孔窃听器说不定只是给我的小小威胁。”张妗妤细心地回忆自己这几天的生活，拿着这个包的时候她除了在宴会现场，后来回到家后就没有在待在那个包附近过。除了第一晚睡了一觉，其他时间都不在家里。幸好她也不会自言自语说胡话，也没有透露过她在秘密查案。那么，他们暂时还不会对自己下手。
都敏俊握着方向盘，目视远方，他自然把张妗妤的话听在耳里了。但是他现在在脑里整理思路。从韩宥拉在游船上落水开始到最近她助理的死亡。他分明看到了那个黑衣男子，也看到了幕后的真正凶手，那个转动环形指环的家伙。
难道他现在手里的那个U盘，韩宥拉和那个陌生女人所说的那个家伙就是变态杀手？
那人究竟是谁，他还没有真正跟他直面斗争过。
车缓缓地开到检察厅的门口，张妗妤正准备下车，都敏俊却出奇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她转过身有点发憷地看着他。
“还是这句话，万事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保护好自己。”都敏俊本想说更多的，心里有种歉意认为是自己的缘由把她牵扯在其中，有很多对不起却说不出口。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她扯出一个笑容，灿烂明媚。虽然感觉身边有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但是她相信自己会明辨是非，做对的事帮对的人。
“还有，不是还有wuil都敏俊xi吗，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张妗妤早就把都敏俊当做是自己的保护神般的存在了。
都敏俊看着她，好像心情也明朗了起来。
“都都，我们约定个只属于自己俩的暗号吧。”张妗妤突然兴奋地说道。
“你说。”都敏俊把手松开，侧目倾听。
“如果我给你发1，就是我有危险救我的意思。如果我给你发2，就是我无聊，你陪我聊天的意思。”张妗妤想得也别美。
“那你发2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理你的。”都敏俊觉得自己的阴霾扫除了一般。
“不行，那我会一直乐此不疲地重复发2，直到你回我！”张妗妤努努嘴表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下了车整了整裙角，心情好好地走进办公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每天都是新奇的一天。她相信，只有是凶手总会露出破绽的。
“早”“妗妤，早。”办公室里的人都跟她打着招呼。
负责韩宥拉前助理案子的还是刘硕朴警官，所以他们两人在低估着。
坐在张妗妤附近的金检察官最近的行为举止甚是怪异，有时候会问张妗妤些问题，例如她对最近这些自杀案件是如何看待之类的问题。她也算有些警惕讲着官方的话。
“检查科送来报告。”另一名负责证物分析的女检察官把报告递到刘硕手里。
“那个口红证物上有没有千颂伊的指纹？”金检察官突然突兀地问出这个问题来。
张妗妤觉得甚是狐疑，忍不住盯着他看，刘硕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毕竟金检察官一向不负责这些案子，那么他们三个完全没有把调查分析透露给任何人，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现在证据指向千颂伊的。
调查小组的三人默默把这个怀疑记在心里。
“你为什么认为千颂伊有嫌疑？”刘硕盯着金检看，让他不禁冒出冷汗来。
“哈哈，电视报道不是都在大肆报道吗？！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金检随便扯了个理由，干笑着。
“作为一名检察官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妄下猜测，跟着外界随波逐流如何声张正义。金检察官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吧。”刘硕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带有十足的警告意味，聪明人都该收了分寸。
“你快看！”朴警官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扯着刘硕惊呼。
刚刚要不是金检虎蛇添足的询问他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检验报告上显示，口红上除了死者的指纹外还存在其他人的指纹，而那个人并非是千颂伊。
“妗妤，我们谈谈。”下班的时候，见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刘硕走到张妗妤的身旁这样对她说。
“坐我车走吧。顺便去吃个饭怎么样？”张妗妤笑容满面地说着，但是她心里找就知道刘硕不会轻易找她，找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们找了一个公共场所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单独地选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你要说的话慢慢说，我们先点吃的。”吃货妤表示美食优先。
他们两个举起红酒杯优雅地碰了一下，张妗妤酒足饭饱后笑得一脸可爱满足。
“吃饱了，你说吧。”张妗妤自我满足后才想起正事。
“你知道吗？那只口红上的指纹不是千颂伊的，而是你的。连口红上残留的DNA比对显示的都是你。”不知道刘硕是如何憋了这么久还可以冷静地告诉她。大概是他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partner吧。
“你说，那只口红是我的？”张妗妤表示难以置信。脑内接受这个消息需要两三秒，但是马上整理消化这个信息却需要很长时间。
“不对不对，我的口红还在我自己的包里，我确定。”今早都敏俊发现针孔窃听器的时候她就检查过自己的包，那只香奈儿43号明明就安稳地躺在自己的手提包里。
“我能相信你吗？”张妗妤微微愣了一会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刘硕。
“嗯。”刘硕点点头，这件事和这个线索有点蹊跷，张妗妤更没有理由去害韩宥拉的助理，更别提她还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了。
“明天我有份东西给你，你帮我鉴定一下。”他们私下达成了共识：“这件案子，竟然我有嫌疑作为检察官我会自动退出暂时不接触案子，但是我会通过努力使案件水落石出。现在，刘检察官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而我会走另一条路，希望你能理解也能协助我。这样我们才能把正在的凶手捉拿归案。”张妗妤坚定地说着，现在起他们必须站在统一战线上一致对外。
他们对视着笑了笑，共事一段时间早就有默契在了。
“还有小半块牛排呢，赶紧吃了。”刘硕拿着叉子指了指她的盘子。在他心目中虽然她能干聪明但是还是个小孩子一般，饿了会讨吃的，累了会自动歇息。不过刘硕最佩服她的是她无人能敌的强心脏。一般涉案的话不会那般轻松，但是看上去张妗妤没有受任何影响依旧淡定自若。
张妗妤微微地笑了下，然后切着牛排。心里自然是在想她的口红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
S&C集团的常务办公室里，李载京盯着电脑，反复快进拖动着音频，又是一阵愤怒。
他乘宴会熄灯的时候亲自把针孔窃听器安装在张妗妤的包上，但是没有任何收获。
她除了在房间里穿戴整齐地安静地睡觉，就再也没有显示她的画面了。
最后竟然又是都敏俊发现摘掉摧毁了这个窃听器。听着最后都敏俊和张妗妤的亲昵对话。然后对话戛然而止。李载京有种前功尽弃的感觉，愤怒地捏着杯子，似乎要一把把它捏碎般。
“都敏俊，你到底是谁？”李载京站在百叶窗前把帘子轻轻地往下挑，窗外的世界是灯火璀璨的。但是他的心却无比地黑暗。
电话响了，显示着是“KING”的来电，他阴暗着脸掐掉电话。
接下来他拨通了助手的电话用低沉地冷酷的声音说：“那个疯女人看牢点，还有帮我监视张妗妤的一举一动。”
“忘了跟您报告，张妗妤跟都敏俊行为亲昵，似乎是男女朋友。但是她今天晚上跟刘硕检察官共用晚餐，看上去也并非普通的同事关系。还有今天都敏俊也在餐厅附近出现了。但是监听和跟踪张妗妤很多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并不清楚韩宥拉的案子，也并不知道U盘的下落。”助手报告着自己的见闻。
“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记得向我准时汇报。”李载京冷峻地说道。
挂了电话，李载京坐在真皮沙发上转动着戒指，自言自语道：“只怪你们知道的太多，别怪我无情。挡我者一死。”
不管是韩宥拉，还是她的助理，包括先前的因糖尿病死亡的元老常务，还有拒绝拆迁的钉子户和韩宥拉的头盔跟踪狂，他们的死绝非偶然，在李载京的眼里，这不过是他们惹他的报应。怪只怪他们知道的太多，才会在他邪恶的微笑中陨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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