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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寇瑾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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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凤栖他们不一样,我虽然随性但不是很喜欢改变。我有养的几个固定的人,都是些干净的,有头脑的省事儿那一类型的,女人。
我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去‘无夜’喝酒,其实也不过是我一时气急,况且,我要和桑辽商量度假村的事儿。这儿比我想象的好那么一点点,看来老板欧席斓也是个紧凑的人,能把这种生意做的这么冠冕堂皇,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坐下喝了一杯酒,我还是越想越气。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这还是第一次上当受骗。而且还让犯人在我眼那么堂而皇之的逃走了。这让我理解不了,又可气,但还又好笑。还真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倒酒的小差向我看来,起初我都没注意到他,我只是觉得这儿的人素质不错。可他在黑暗里的一瞥竟然让我有些不舒服,尽管他置身暗处,但我任然能感到他的视线在我身上而不是桌上的酒瓶。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就是觉的他在笑我。在我的审视下和身边桑辽、茗驻的调侃下还这么自若,倒是让我有了些兴趣。但是在两个损友含沙射影的取笑下,我也没有再和他废话下去的冲动了,真是阴沟里翻船,往日只有我笑他们的份儿,倒霉。
凤栖似乎认识他,让他走了,他是这里的七号。凤栖为人说话还真少见,看我询问的看着他,在七号走后凤栖只是说也不算太认识他,一个经常服务他们,是个很会做事儿的小子。
我也也再没说什么,悻悻的心情不好的和他们举杯,和他们三个喝了不过几杯我就接到手下打的电话,不得不走了。
出包厢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七号,一般人打招呼我都不会理的。可当我们迎面走过,竟谁都没瞥谁一眼。擦肩而过后,我的直觉是他完全没有看到我。这种走路方式的人,不是近视,就是只爱自己的人,前者是专注脚下的路,但后者确是只在乎要做的事儿。
有趣,没由来的心情好转,勾起嘴角。
晚上在处理西区方健,有的人是不用姑息的,有第一次就有大二次。卖药的事儿,只有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也就消停了。接到了寇信的电话,我光忙着看着这边儿,忘了安顿寇信了,想是他遇上麻烦了。
电话不是他打的,但幸亏没被人抓到,好像是被人救了,听见那边儿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平静的报了个医院,也不太远正好是凤栖家的旗下产业。
给凤栖说了一声安排下去。我挂了电话才惊觉,寇信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别人碰他的手机,我也竟然被那声音迷惑,以为寇信没什么大碍。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我一直沉默。身边儿的剪大在查是那帮人,还有是哪几个人今天在保护寇信。剪大知道我的脾气,知道这会儿紧安排好事务,少和我说话,才是明智的。
往往我只要不想说话的时候就代表我已经想杀人了,我不是残暴的人,但有些底线是不能窥探的,更不用说还被踩到了。
从电梯上下来,我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个背影竟有些熟悉,不过我也没时间深究了,往手术室走去。寇信还没从手术室出来,问过情况,忽然想到了什么,让剪大派人把刚刚那个错过的人请回来,好好谢谢人家。
想不到又是他,他被押上来的时候也只是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完全没有一点儿不自量力想要逃走的意思,或是对眼前的形势有一丝惧色。
没了眼镜,倒是清秀多了,更让我惊奇的是他的眼睛,说不出那里怪,就是觉的特别,特别的好看。
没有一点儿被今晚的场面震惊到的神情,倒是为了回不了学校而有丝焦虑和不安。
寇信的伤口不算致命,已经被他处理妥当,失血过多但还死不了,不用几天就恢复了。医生说我家老二只是晕车,才会昏过去。
这更是让我不可思议,以第一印象和我的观察来说。眼前的七号是个对事没有太大反应的人,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个反应比较慢的人,那么他就是个经过风浪的人。
再怎么看眼前这副小身板儿,连个大风都经不起,更别说别的什么了。所以一定是个反应慢不止一拍的人。可再怎么想象也不可能把速度和激情,与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抹杀自我存在感的七号联系在一起。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寇信可是真真实实的受了伤,想到这里我又在后悔,不该让他掺和家里的事儿。我不是个有野心的人,我只希望我的家人能平平安安的,过的好好的。
我被人绑架过虐待过,我可不想让我的弟弟妹妹遭罪。我发誓我要变强,爸爸和爷爷的那套江湖理论已经不成立了。
想想改变我想要达到的生活方式还真不是一朝一夕建造来的,这也让我我成为现在这般无情冷性。说实话,我还真没少逼自己。
叹了口气,我靠在墙上把目光投远。那个人就在月光下这么安静的坐着,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明明看上去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他太过专注,完全不给我一点儿情绪。仿佛在不该呆的奇怪的病房里欣赏月色是件理所应当的事儿,还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啊。呵。
那么恬静,让我不禁动容,像我家臭屁的小狗,让人想去抱抱他。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烦躁,一定是事儿太多了,我才变得这么痴呆。我让剪大送他去客食,我有些心情不好,过了这晚就让剪大去和他谈吧,眼不见也就心不烦。
交代了医生,我也妥帖的打点好身边的人,不让消息通回家里。还好寇信没事,要让老妈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暴风骤雨呢!明早还有早会,已经很晚了,便匆匆回到客食。
回到屋里我就有些奇怪,什么人可以进我的房间?我是个有点儿神经质的人,我之所以从家里搬出来向茗驻要来这套房住,完全是因为我无法在有人的屋子里,睡的着。
一路走到卧室,浴室的灯还亮着,地上的角落里衣服还带着血,酒香四溢。看向床上,准确的来说是在我床上睡觉的人,没错了就是我让剪大带来客食住的七号。
可是谁让他进我家了,剪大这个傻蛋玩意儿,脚下几十层都是宾馆我又没穷到让人来家里住,操。看着霸占我床,还横着睡的人我有些失笑了,要不是床够宽,这个七号的脚和头一定是吊着的。
今天还真是用尽了我好些情绪,调动了我不少感官神经。我紧绷的神经也顿时松懈了,让我有些累,放下手中的匕首,扯着领带像床边儿走去。
我真是高估这个七号了,也不过是个孩子,喝过酒的脸不再像月光下那般洁白,脸上红扑扑的,我不由凑上前想咬一口。他只裹着一条浴巾在腰间,我有些怔怔,可真蹲下身低头静距离看着他的睡颜的时候,我就开始骂自己有病。
我和凤栖待久了也就不觉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暧昧有什么不正常了。桑辽和茗驻偶尔也会荤素不忌,但我从来没有这方面儿的想法,一方面没兴趣,另一方面还是没性趣。
看着眼前长长的睫毛,我还真想看看这人的眼睛为我,只为我疯狂的样子。
叹了口气,一定是今天运势不好,不该有的想法太多。起身把地上的衣服收拾了。去洗个澡,还是早点儿睡吧!我今天看来真是忙晕了。
我没有去客房,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我把他拽到一边儿,他还算安静也很乖,我以为我会别扭很久,不过躺下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可能真的是我太累了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枕头拍醒了,要不是他鬼吼鬼叫的说有鬼,我一定会条件反射一脚把这个惊我觉,出现在我床上的陌生人踹死。看着他趴在那儿喘息,我才反应过来我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一夜,没有失眠,纯睡眠的那种。我有些惊奇,自己都惊叹昨晚的自己怎么想的。
看他越来越痛苦我顿时醒悟,有哮喘,我领着他防止他自己把自己捂死。终于在一番折腾下消停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自然的抱着他不放手,我甚至觉的腿已经压得麻掉了。我还是抱着他,也许我只是想看看在他身边儿还能不能再次睡着了,又或许是因为他刚才对我翻白眼了,又或许我是真的对他感兴趣了...
下午他醒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先前的那个他,他去我的衣柜里找衣服穿,手机已经有了些他的资料,倪邱,泥鳅还真适合。
说不清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我顿时有种想留在身边的念头。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在我给他穿完衣服之后他的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我威胁他留下,在他跨出门的一瞬间,我真有起身把他绑回来的冲动。一个刚认识的人,至于吗?又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坐在我面前了解情况的时候我终于懂了,我的心落在了原位,啊,原来我还有紧张的时候。
我有些惊讶他的迟钝,又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看着刚才还当我是空气的人。现在一脸自得的吃着我的饭,让我看着的人,我忽然有些头疼。还真是有理没法说,是我自己有病让他留下的,虽然他现在还是把我当空气。介于此,我推论,他不是近视的人,而是个爱自己的人,且要在爱前面加超级的那种。
但我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为了自己的改变,又或者仅是为了,眼前的这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
就这样我每天回家都有事儿做了,这个人很是,很是奇怪。他好像从来都不怕我,在他看来我的笑就是笑,我在他眼里好像是温柔的。不是他我都忘了自己也有这么柔软有弹性的一面了。
几天下来我做了好多以前都不会做的事儿,我终于知道,喜欢原来真的与一切客观因素无关,重要的是他是谁,而不是谁是他。我确定,我喜欢他。和他相处我很自在,他也不讨厌我的亲近。
他是‘无夜’里的小差,我相信他一定懂得我对他好是为什么,我知道他不是服务生,我也不认为他的身份或是其他的对我和他,对我对他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这几天不只是我在改变,倪邱也在变化。他适应着我的亲近,也享受着我的宠溺。虽然还不到那种谈感情的程度,但至少我们相处和谐,都比较自在轻松。不过几天,我就习惯了他在我身边,就好像本该如此。每当我看着他在我身侧看书,我坐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我就在想,命运还真是神奇。我们总是为了一些小的转折点做着大的改变。
他的资料里只有一些零碎的校园记录,其他的一概都没有。我没有让剪大查下去,我在乎的是现在的他。长这么大,谁还没个故事。我总觉得,就算早一天或是晚一天让我们遇到,我们两就不会再有交集。
这么想来我要感谢我没有遇到他之前的这二十年,今天的他之所以能让我喜欢,可以说是着迷都是因为那些我没有参与的岁月。
这是真实的第一次在乎的人,除了家人以外。
我喜欢拥着他睡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但我还是觉得很充实。我喜欢看他笑,他是个简单的人,很好养,也完全不似表面那么无趣。我喜欢为他按摩时听到他舒服的哼哼。我第一次觉得有爱做的事儿,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想法,我想有一个人在家等着我。以前不是没有人等我,而是我不想知道这种事,我的身边从来不缺人,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我是个普通人,我的情感不必掩藏,不会觉的不自在,家里多了个人,我才发现原来我也会孤独,也会有被人等待的喜悦。
门被敲响,因为是看小妹日我没有去公司,所以寇信和寇柔会到带小妹到我家来。
倪邱好像有什么心事怪怪的,就像昨晚他说要出去上课,我也没拒绝。听着我的絮叨,他的脸色不太好,我以为是他的身体不好,早上没吃饭的过。可我发现我好像触到了不可逆的鳞,那是他的过去,他不愿意想起。我第一次觉察出他有强烈的反感情绪,他的眼中复杂一闪而过,一瞬间有回复了清明,那种眼神里没有我,这让我忍不住上去抱他。
可他像是如梦初醒,第一次抗拒我,然后,没在让我有什么时间,就飞快的退回到他的世界。这是不可阻挡的,只一个眼神,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他。
寇信要去上前拉他,我阻止了。我知道,他的无所谓才是他最大的武器,让我没办法的。我从来都不觉的有什么事儿变得这么糟糕,不知该如何处理。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怕我们下次见面又是路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我们就该这样断了联系还是继续去招惹他。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了,是害怕一个人了,还是一个人,怕了。我第一次觉得我需要一个人,但不是谁都能做那个人。我有些想他了,不过几天相见,又不过是几天不见。
我不是爱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的人,但只因为是他吧!让一切无聊和无畏都有了意义。
当我从剪大那儿得知,那个骗我的人就是倪邱的时候,我真是很久没有的心情爽快。好像遇到他以来我的生活就多了些色彩,就连整个人也柔和多了。我从没有过的爽朗的笑声,差点儿把剪大逼疯了。
让我万万没想到,倪邱啊倪邱。这个人本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人,精明的很。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小骗子。他想溜,我怎么能让他钻了空子,那么容易逃出我的手掌心。况且我喜欢他,怎么能不抓住他。
我在无夜堵到了他,今晚的夜很可以说很糜乱。我还真是了解他,提前在混乱之前抽身。我开始是没想过吻他的,可一看到他,这些天的火气就都没了,只剩下一点点怀念和一丝纠结。他窝在角落平复呼吸,想他肯定是累坏了有些气短。
在灯灭掉的前一秒,我站在他的面前。我从来没想过接吻是这么让人血脉喷张的事,黑暗中更能听清楚他的呼吸,心跳,声声轻吟。他的推拒,他的气息,更靠近更加靠近,只想在这一刻把他揉碎。此时的我沉醉不已,却也清醒的知道,我是真的喜欢这个人,喜欢到不顾颜面来勾引他。
灯亮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要是让他知道是我那还得了。这辈子就别想和他说话了,堵住他的眼睛,我是真下了决心了竟又不顾及他,让他难受。
没让我纠结太久,他些踉跄的推开跑到包厢吐了。我靠在走廊上想,要不直接把人绑架回家?啧,麻烦。
转角处他看到我是欣喜的,但很显然,聪明如他他想到让他嘴角流血的人是我,没了捶我一拳的尴尬。又是一副弃我而去又与他无关的表情。真是气死我了,我被他扇了个耳光的第一反应不是条件反射的抽回去,而是抱紧他不让他逃走。
我说话有些重了,在我家的那些天,他是真实的,从来都是。我不该激怒他试图越过边境线,让他炸毛然后自己又没办法安抚。
所以简单的,我一个手刀劈下一切都解决了,直接把人装车带回家。真是的,非暴力不合作是吧!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房顶,仿佛在思考什么有好像只是单纯的走思梦梦泛黄金。
我把水给他喂下,他才想起我是个坏人。他的表情像是在忍耐什么,我不想说太多,我知道他明白我对他的感觉。我不信我如果就这么和他耗下去他会坚持自己的坚持,虽然这个家伙也没什么坚持可言。说话都要看心情的人,往往什么都不在乎,只爱自己的人,往往只会简单的想让自己舒服。
我不时地撩拨他,他是个男人,我也是,我不觉的自己有什么可耻的,我就是想讨好他。我终于知道,凤栖说的,等到对的人就没那么多说法了,是什么意思。
我很成功的让他上钩了,剩下的便是不顾一切的扣紧他。好笑我就叫寇瑾,是不是说明我们很合适。
我认为接吻是最能表达爱的身体触碰,跟牵手,拥抱,彼此交融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我很少和别人接吻,但不代表我不会接吻。我们彼此都疯狂了一把,我确信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男人。他的青涩和渐入佳境的投入让我痴迷,我们翻着滚着,吻着握着,疯着叫着。我想我是完了,倪邱,我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应和。
但是我在含着他的稚嫩看向他的时候,这副别开生面的唯美画面让我心悸。我听到他有低喃出我的名字,虽然很小声,不论是下意识还是潜意识的呼喊,即使声音不大可我还是听了个真切。
这等狼狈的情形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即使我被人威胁的时候我都没有跪过谁,这就是爱吗?注定要全力以赴,毫不犹豫的没有顾忌的全心全意。
我看到他为我染上颜色的眸子,我吻着他。不再是推拒和反感。我想这个人,此时是属于我的。
我打碎了浴室里一切可移动的东西,脚下的疼痛都不及我现在想要发疯的心情。他走了,飞也似的逃了。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本应该直接断了他的路把他留在鱼缸里养着。又或许我们该回到原有的世界,陌路,末路。
倪邱出现在浴室的门口时,我有些惊喜有些惊恐。我对他的在乎已经不是只有喜欢那么简单了。我是真的认定了这个人,没有一丝脾气的。有些泄气,虚弱的靠在墙上回神。
我觉得一定是我发烧了才会这么脆弱,变得敏感。我不是一个爱纠缠的人。但我又不确定,如果他走了我还会不会去找他。我们是不是就像这一地茬渣一样,破镜难圆。
我有些头晕,吃过药便睡了。醒来之后浴室也差不多恢复了,身边的人还在睡觉。已经是下午了,我看着这个人想了很多,也许我是该出去走走了。正好有一笔生意去外地,我和桑辽去谈项目。我本打算不去的,可是我想逼自己离开一段时间,给他时间,也给自己时间。
繁重的业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把他排挤出我的脑子,反倒是一直都冷性情的人自己都惊讶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的感觉很让人心烦。所以我提前回来了,想见见他。
即使那人没有一个电话,没发一条短信。我考验着自己的忍耐限度,想想那小子完全没有对我有一丝的上心,我就气结。但终究抵不过想他更多一些,是我吓到他了,还是他更不没把我当回事儿。
刚下飞机我妈就催着我回家,倒也是长时间没回去过了。也是,这么多天都忍了,我就先回趟家下午再联系他出来吃顿饭吧。
果然我和他是有缘的,在车上我都在消化那些让我不可思议的场景。我握着他的手,他就靠在我的身边儿,当时他叫着我的名字扑到我的怀里的时候,我叹气了,不过那是因为满足。
是啊,这个人怎么可能主动联系我,他没有我的联系方式,但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找到我,当他只等着我来找他,真是,没办法。
他喜欢我送的巧克力,我有些得意我还是了解他的。我是个霸道的人,讨厌不清不楚,若即若离难以掌控的东西。我们的通话很短,就像我们的见面一样,只是偶然不是情愿。
几周的折磨还嫌不够,听见他没起伏的我还是没忍住发火了,无疑把他又推远了。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星星点点,没有什么情绪的想着我和倪邱。
听到桑辽说他在楼下,我竟没有什么情结再犹豫了。只想听听他的声音。把我当做别人,他的语气里完全没了不耐烦那种只有和亲近的人有的亲昵让我嫉妒的抓狂。
我把人追到学校门口,绑到了车上。我能觉察到他有些害怕。我不懂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婆妈,竟然只穿着浴袍和拖鞋追了他几条街。面对着他我才真的想明白,我算是一厢情愿的吧!
自己这么狼狈,他也被我吓到不轻,我只是想调整一下姿势他就闭着眼,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顿时我就泄气了,何必呢?我寇瑾怎会沦落如此,为一个没有心的人,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我转身回到驾驶座,有些烦躁的叫他快些滚。我想我们至此没有以后。
走到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看到街边儿的男女手拉着手,简单的幸福。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想握紧什么,却又无事可做。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什么,也没有说过什么,他刚才只是以为我要吻他?
是啊,倪邱,比我想象的更看不透却又简单到,死脑筋到让人无能为力。加快自己的速度,也许我只想着自己就看不到他的不安,他的不确定,他的纠结和伤心。
在看到他蹲在雪地里一脸惆怅的时候,我的心是疼的。有些话我说不出口,但只有自己能感受。在这段儿时间里,我似乎变得智商不够,考虑问题也变得片面了。
我把他颤抖的身子拥在怀里的那一刻,我惊觉,他是在乎我的,比我预想的要多,比我看到的多的多。
从那一刻起,我想,不论这个人以后是把自己藏到哪儿,我都要揪出来问个清楚,说个明白。
我以诈骗为借口留他在身边,他需要理由自欺欺人的理由,我就给他借口。我开始关注他的眼神,很简单,只要认真的观察我就能发现他的情绪,我开始了解他的小动作,总结着他的情感表达方式。
我忽然懂了,之所以没有拒绝我,也算是他的一种默认吧。我有些自得。
我们偶尔见个面吃个饭,还是很少打电话。我在慢慢的感触他的世界,他也渐渐的走入我的生活。
但是,我还是受不了他对我以外的人好,这是一种病。
我在无夜的包厢里把他扛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想直接办了他得了。他的坦然和不经意向我索取温暖让我亢奋,令我疯狂。
我看着他的改变,体会着他的用心,享受着被他看在眼里感觉。他给了我很多,至少让我可以完全的在他身边儿放松自己做真实的,我。
给那几个朋友网购东西的时候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他们收到快递的表情。除了凤栖,桑辽和茗驻表示他们受不起惊吓,嫌我对他们太好了。意料之中,我是很乐意看他们一副扭曲的表情,故作镇定但内心忐忑的神情。
和倪邱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惊讶他的聪明和他的性格。他的喜好不明显,只有相当熟的人,他才会表现他的任性和小脾气。我总是在他靠坐在我的身边儿的时候把他按到我的腿上爬着或直接固定在怀里,我们更努力的接受着彼此,习惯着,熟悉着。
桑辽终于找到了他新的对手,但倪邱好像从不把他看在眼里。倪邱是个机灵的人,别看平时一副呆呆的样子,心里却明镜的很。
他能处理的好和我身边儿的朋友的关系,倒不是说他有什么故意拉近关系,而是那种本该如此的态度,和坦然让人舒服,不会留下任何让人不满的地方。
凤栖提醒过我,付出真心不容易。他没有安慰我,反倒是让我别坏脾气的再把人吓跑。倪邱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我身边儿的人不是因为我,才喜欢他。
鱿鱼已经臣服于他了,每次一想到他被狗追着跑到时候就让我觉得好笑。我会在他的屁股上种草莓,也会时不时的逗弄他,在他的抱怨下留下几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