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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南风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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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没有见到那人,沈拓有些悻悻,忽然紧绷的神经也放下了。他其实是既期待又不想真的看到南风。
任谁都都不会承认自己被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吸引了。也不是没见过长相俊朗,秀色可餐的美人儿。
但是第一次被这样震撼,沈拓还是很气愤的,他只记得南风的眼睛和那急促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他闭上眼就不自觉的回想。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至少他想了解南风。不想只与那人有一面之缘,不想自己只知道他的名字就够了。
没有什么心思待着这儿,这丝竹不绝于耳,连这难得一见的唯美画面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本以为南风至少在国君寿辰时会出现。但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出现在这里,那么今天这些在做的人这次就白来了。
他们花了多少工夫去找那个南家的禁地,窥探他人的秘密,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知道就是连自家的父亲都在为传说中的武学宝库与兵器冢费了些心思。
这是人的劣性,贪欲从来都是与生俱来的。为一己之私就不择手段,哪怕是偷是抢来都引以为豪,假名实力,实质丑恶无比。
南风出现的那刻,沈拓还沉浸在自己的反思中。那天真不该转身就走,潇洒过头。到头来自己在这儿气郁,至少他可以与那人做个朋友,也不用如此可惜了。
直到被拉着走出大殿沈拓还是晕晕呼呼,刚开始是不明所以,现在是紧张,怕自己没出息手抖被发现。
刚刚还只是幻想中的人现下正拉着自己,握着自己的手,软软的,滑滑的细长细长。
他想着各种理由,南风不可能认识他的。是与他的谁很像吗?才会认错人?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想问,又不敢。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放手,不想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想这样,什么都不问就这样跟着他走。
“沈拓。”南风看着沈拓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由得叫了一声,甩甩他的手,让他回神看看自己。
“啊,嗯。”沈拓,轻咳掩饰自己的失态。垂下眼,看着地面。
“嗯,南公子。你找在下有事吗?”尽量使自己让自己恢复平静,不想让南风认为自己很傻。
“没,你松松手,疼。”南风笑的甚是好看,歪着头,指了指两人相握的手。
只是想拉他出来就行。没想到出了门反倒是沈拓抓的他更紧,他当然不介意就这样牵着走了,只是这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理他。
“啊,哦。嗯嗯嗯,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眼疾啊,晚上看不清东西的。”沈拓回过神后迅速放开南风的手,故作淡定的看着大月亮。
看到这么大这么圆的的月亮,照的周围分外明亮,就算瞎子也能感到有亮光。
不自觉的脸红,看看这是什么烂借口,自己都不信。
这不说不远处廊上的灯笼照明,就是这头上的月亮都在笑他痴傻。
“嗯。我会当你的眼睛。”南风再次抓过沈拓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握住惊讶的又要抽离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没关系,你这只是夜盲症,不碍事的。沈拓,我本就想请你去我家做客的。正好,我家有医药书籍可以寻一下有无治法。”扯开话题,南风找到的更好的理由请他做客。
“哦。那就麻烦了。”沈拓乖乖的让南风牵着。
“南公子,可是说的南王府吗?你好像和难敏绪王爷佷熟,你真的是传说中的南风?”沈拓也是好奇。
南风的传言虽多大多不可信,但这南风的神秘可是真的,谁不想见见这个名声及大。
却无几个可知的绝世容貌,南风素来不喜出没于江湖,前些日子传说他为了一个侍卫灭了一家人,武功高深莫测,手段毒辣,更是轰动。
从小就住在南家的禁地,而且师傅大多是隐世的武林高手。
这些都是传说,最重要的是,南风素被称为埃兰大陆最绝色的人,连女子都不及其柔美,更有着男子应有的俊朗。是许多爱美的人心中最想见的人。
“传说是什么样的?我有什么特别吗?”这传说中的‘南风’怎么样的呢?听难敏绪和风雪的描述,这位‘南风’少爷可是臭美的很。
不仅衣物艳丽至极,饰品多的不甚数。所住之处也是别出新意,大爱红色。随性,安逸的人,不喜别人窥探他的真容。
“额,就是嗯,我觉的都是骗人的。他们是嫉妒你才把你说的那么残暴。”沈拓觉得传言不可信,南风这么无害,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内力。怎么可能杀人不眨眼,练就什么灭世神功。
其实沈拓是聪明的‘南风’确实冤枉,被谣言讹传了。
但他似乎忘记了,有些出神入化的内力绝学是感知不到的,不是没有,而是高深的不显于行罢了。
‘南风’的内力一部分是受伤时所接受的,从小耳濡目染,一些内功心与武学根本是不在话下。只是他懒得施展,一直专攻的是吃饱喝足睡死的无我境界而不是武学。
‘南风’从来都不想学什么侠客或是高手闯荡江湖。所以就是气走了爹,累死师傅,他永远都是个武学庸才,只有不学无术逃学无敌的骂名。
论功力‘南风’是差不到哪儿去的。但此南风非彼‘南风’醒后是只有见了沈拓激动的才使了一些轻功,根本不知该如何运用。
虽每日风雪也会与之过招练习些防身之术不致被人胁迫。也翻看过一些心法之类的武功秘籍,但都不得要领。
“哦,是吗。”听风雪说以前的南风只有他和难敏绪是最了解的,玩世不恭,爱胡闹,是个大懒人,平时欺负欺负两人。
有心情就易容离家出走几日,也只有两人知道南风不是不学无数,半分武学天赋都没有的废材。
“嗯。我觉的南公子你很好。不是世俗眼中所说的那般。我就喜欢你的,啊,南公子不要误会。嗯,虽然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在下还是很想结实,与你做朋友的。”沈拓觉得南风肯定会笑他痴,马上改口。
“你呀,别左一个公子,又一个在下的。想做朋友,就把那些去了。正好,你这些日子就住在南府。我们可以每天见面,我也好给你治治眼疾。”其实不过是缺乏维生素A,俗称脾胃虚弱命门火衰致的。只要多吃猪肝、胡萝卜等就可以提高视力了。
“嗯。哦哦。”沈拓弱弱的回答。让他去死吧,这可怎么得了,要让南风自己骗他一定会生气吧。
南风看这人这么紧张估计也没什么夜盲症之说了。
南风很高兴,还是这么好骗。紧了紧握着的手,与那人走向宫门口的马车。风雪已经等了很久了,还是快些走吧,夜里凉了,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南风觉得自己变得更有血有肉了,从活一次,至少他想做做正常人。现在的他衣食无忧,家庭和睦,有朋友有家人甚至有想爱的人。
这是以前无论如何都实现不了的简单生活,他想这一次就平凡些,简单些,开开心心就行。
他想做的就是和身边这人过完今生,平平淡淡就好。
风雪早已察觉到现在的南风不在是从前那人,但他在还是会为了从前那人,继续守在这人身边,直到他不再需要自己。
这条是他给的,这些年也是他一心报仇,不想被束缚。现在他什么心愿也没了,倒不如守着他,这样也安心些。
看着南风走来,风雪还是愣愣的回不过神,南风终究不再是‘南风’了。
“怎么在外面站着?不是让你先到马车里坐在吗?伤还没好,也不知道心疼自己。”南风虽然皱着眉,但言语中满是关心,让还在纠结的风雪突然想开了。
是啊,就算他失忆了还是关心自己的,这就够了。
“没事,上车吧,有些变天了先回去再说吧。”从马车内取出袍子递到南风手里,风雪张罗着上马车的的凳梯。
这人一直都是这样,不予许自己自称属下,不论是什么时候的南风都把他当做家人看,他懂,他懂的。
“还是找个侍卫来赶车,你也进来,脸色太差了。哦对了,这位是晶石山庄的沈拓,你们也见过,就是昨天。”南风不由分说的拉着风雪上车。
他自然知道会有难敏绪的暗卫来送他们回去。
不论难敏绪是为了防止他突然发神经消失还是为了监视南风的行动。南风都不是很在意,他知道难敏绪只是想保护他而已。
“嗯,沈公子好。我叫风雪,是南风的侍卫。”风雪看着对面与南风手牵手的沈拓又陷入了纠结,怎么可能认识呢?
“哦,你好。”沈拓也客气的答道。南风对着人的关心完全不似他与方缺。
这人能直呼南风的名讳,侍卫与主人同行不的同车的。两人相处自在,毫无别扭,那就是说二人是朋友也不为过了。
“风雪,沈拓会到咱们家住两天,你回去让王叔收拾收拾阁楼旁边的‘楦铭居’。你也别再每晚守夜了,我勉强把二楼让给你了。”南风说着也不顾风雪和沈拓的表情。
沈拓也观察着风雪的情绪,也这就说明他的猜测,他住的地方一定在禁地之内。
不然风雪也不会掩饰不了自己的惊愕了,南家的禁地。
南风的语气不像在说笑,这么多人窥探的秘术宝地,自己真能不费力的就能进入去?
他虽没有什么夺宝的心思,但是人就有好奇心的,而且没有习武之人不爱兵器,不崇尚武功绝学的。
南风的豪爽更是使他钦佩了,心中又不免有些苦涩,他深知其实这份信任是不属于他的。不过没关系就算被当做他人,沈拓都觉的自己知足了。
刚听到沈拓要进入禁地时风雪激动的都要叫出来了,南风就算在失忆也不会不知道禁地意味着什么。但想到他说,让自己到三楼睡,咱们家,嗯,风雪凌乱了。
可是,可是。现在的南风根本就不清楚禁地的重要性,这些天王叔拦截下的探子一批又一批。
不少世家官宦的更不乏有十大家族的,甚至一些武林人士,太多打禁地注意的人。
“少爷,不妥。王爷自会安排沈公子去的住处,怕是竹园没有,府内照顾周到些。”风雪不得不提醒南风,这个主他和王叔同再有十个胆也做不了主。
别说沈拓住进‘玉竹园’,就连自己要入住南风起居的‘玉参阁’他也没有妄想过。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南风许了他也要看王爷答不答应。以前的南风在胡闹也不会这般不知轻重,他不是不想是根本不敢想。
要不是王爷繁忙怕南风出事,守夜也轮不到他。他住的地方一直是湖心亭的‘竹叶轩’,虽说待在禁地,他只是南风的贴身侍卫,负责南风的饮食起居和陪练。
‘玉参阁’的阁楼之上藏书万卷,地下更是迷宫匆匆。五年来,他从来都不层真正的了解禁地的地下入口和上到楼阁第二层的方法。
从前南风也会给自己些提升修为的药膳或是有意无意的说几句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甚至他知道自己手里的这把剑,虽然南风不承认,看这流线构造,坚硬柔软度。
轻便,简约,大气磅礴,丝毫不像本身那般不起眼,这把绝对是传说中的‘钟锂’。
这是南风在消失了两个月回来之后丢给自己,说是路上捡的。
风雪一直都知道南风对自己好,可是南风这次的决定是他不敢接受的。他还想多活几日,不想被王爷知道,本来他就怨自己连累南风受伤,现在风雪就跟不敢和王爷抢夺南风的关注了。
“没事,我自会与他说,你去办就是了。”南风无所谓的笑笑,他知道风雪的顾虑。
他虽不在乎那些东西,但他知道禁地是什么地方。他知道也风雪对‘南风’是死心塌地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
但对于家人,朋友,他不在乎分享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在他看来,这些都不如自己开心,身边的人幸福来得重要。
至于其他人,他当然不会在乎。就像洛陶姜,与他再怎么要好,也不可能带他来禁地的。
这就是沈拓和别人的区别,但他要让别人知道,沈拓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