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〇章 ...
-
朽木还站在原地保持着警惕。突然，一道黑影极速飞向站在原地的朽木，并举起短刀狠狠刺了下去。中了！空气中传来一阵衣物的撕裂声。但申反应极快，瞬间发现短刀只是刺中了衣物而非朽木本人，立刻错步闪身，而几乎同时，刚才他所停留的地方有刀锋划过。这几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但无论是申还是朽木，都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此刻，两人彼此拉开了一段距离，心中均充满了惊骇。
“这。。发生了什么。。”由于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一旁观战的绫濑川反应过来，一个回合的交锋已经结束。
但七海显得比他更为惊讶，她的目光从被大风逐渐吹远的队长羽织那收回到朽木的身上，喃喃自语：“那家伙是什么人，怎么会这招？”
七海赶到的时候，朽木和申已经跑远，河边只有正在交战的绫濑川和酉，所以她并不知道朽木的身份，最多只能从羽织上判断出他是队长级人物，但黑夜中看不清羽织上的数字，也就无从得知是几番队。
但认得这一招的似乎不止七海一人。“空蝉？”申失声喊道，“这不是只有四枫院夜一才会的步伐么？”
隐秘步法“四枫之三——空蝉”，这正是朽木白哉在常年被四枫院夜一戏弄之下学会的最高级别的步法之一。尽管他依然对那个猫一般的女人有着深深的怨念，但此刻心中只有庆幸和感激。刚才申那一瞬间所使用的步法，可以说除了四枫步法外已经没有什么步法比它更快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的速度能有如此之快，如果不是靠着空蝉逃脱，此刻他的胸前可能已经被刀刺穿。
而申则咬牙切齿般地看着朽木，眼中充满了怨恨。整个尸魂界，几乎没有人的速度能赶上他，除了一人，那个被称为“瞬神”的四枫院夜一。但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朽木家现任的当家，居然也学会了四枫院的步法，并成功从他的刀下逃脱，这让他如何不怨愤。想要超越四枫院夜一，将“瞬神”之称收入他的名下，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心愿。
“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申杀气全开，一时间灵压大增。
见此，朽木也不再有保留，他松开了手，任斩魄刀落下，念道：“卍解，千本樱景严。”
话音刚落，斩魄刀整个没入了地底，随即又从地上冒出千把长长的刀刃，紧接着这些刀刃突然粉碎成无数的刀片，并以极快的速度向申包围。
但是申显然也是个战斗经验很足的对手，直觉告诉他被真的被包围起来会很危险，脚下错步，用上了自己最得意的步法，堪堪在包围圈形成前离开。
朽木挥手，控制着刀刃进攻，卍解后双手都空了出来，双手操控下的刀刃速度明显又上了一个档次。无数的刀刃在空中席卷，如波涛般向申发起猛烈的进攻，情景煞是壮观。擅长近战的申这回算是遇到了极其难缠的对手，自己的近战用不了，还得不停躲避对方的远程攻击。
“喔~这就是队长级别的卍解啊，看上去很漂亮啊~”七海显得有些兴奋。
“千本樱，刀刃在空中飞舞时若受到光线折射，就会像飘落的樱花一般美丽，见识过的人都是这么形容的。不过可惜，今晚乌云挡住了月光。”绫濑川在一旁补充。
“这样。。”七海歪了歪头，突然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诶？人去哪里了？绫濑川一惊，四处张望着。就在他感到纳闷的时候，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亮光。他惊讶地抬起头，发现天空中那一团团乌云正在以不寻常的速度飞快流动着，原本被遮挡住的月光就在此时倾泻下来，周围顿时亮了起来。风还在吹，其他地方依然被黑云笼罩，但只有月光下面没有任何遮挡。不仅是绫濑川，就连在交手的两人也因此愣神片刻，但随即又立刻投入了战斗中。
不久，七海又悄无声息重新出现在了绫濑川身旁，把他吓得差点喊出声，幸亏被七海及时捂住了嘴。
七海重新望向战斗的双方，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样清楚多了。”当她看向朽木时，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微微睁大了眼。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并显得有些俊冷的脸庞，细长的双眼中透出一股高傲与自信，挥舞的双手纤细修长却又充满力量，优雅的身姿在黑色死霸装映衬下极为夺人。
而千万的刀片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瞩目，如纷纷起舞的夜樱般，即使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也美而壮观。
七海，有些看呆了。
而此刻的申可以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选择这种没有月光的日子出来狩猎，本就是他们有意为之，而到目前为止可以说靠着周围这一片黑暗，尽管他奈何不了对方，最起码对方也无法对他发起有效的进攻。刚才那一下，如果不是对方的瞬步在他意料之外，可以说早已得手。现在，对方开了卍解，攻击速度大增，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四处躲闪。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遮挡月光的乌云居然莫名其妙散开了，这一下，可以说双方的视线范围都大大增加，但也意味着躲避范围大大减小。申看着远处占上风的朽木，心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又躲闪僵持了一阵后，许是打定了主意，飞速闪步中的申突然一个急停，并转身举刀架在胸前，大喊：“破道之五十八——阗岚！”随即一阵巨大的旋风被放出，在受到周围顺风的影响下，这股风的去势更加凶猛，而对面席卷而来的刀刃顿时被这股正面撞上来的巨风阻挡住，来势被稍稍放缓。
趁着这个空档，申迅速扑向另一头的朽木，又喊到：“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两把短刀上立刻出现巨大的火炎，对着朽木发射出去。
朽木不慌不忙，也不急着躲避，只是冷静地念道：“缚道之八十一——断空！”两道爆炎没能击中朽木，而是撞上了防御墙。
但是还没有完，申已经逼近朽木，持着短刀扎了下去。
“缚道之八——斥！缚道之六十一——六丈光牢！”朽木连着喊出两个鬼道，前者轻松阻挡了申的一击，后者发出六道光片企图封锁申的行动。
但是申的反应依然快得惊人，一击没得逞立刻翻腾后退，六丈光牢还是没能捕捉到他。
一旁围观的七海和绫濑川看着不断交锋的二人，均是大开眼界。
“原以为那家伙只是个近战高手，没想到鬼道也这么厉害，七十三号破道都能舍弃咏唱，而且是通过武器来放出，这就不用腾出手来。”绫濑川感慨道，想到刚才和他对打的家伙，为了腾出一只手使用鬼道而专练单手剑法，和眼前这个人相比，他的做法竟然显得有些幼稚可笑。这也说明和朽木队长交锋这人的实力，远在自己的对手之上好几个层次。
“断空也能直接舍弃咏唱的那家伙也不错啊。”七海跟着说道，“两个人都很厉害嘛，这场战斗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但——精彩的瞬间已经过去。
向后退去的申突然发现，被他一时甩开的刀刃已经重新围了过来，急于躲避六丈光牢的他，无意间重新踏入了包围圈。他心下一急，迈开双脚想逃出去，但朽木又是何许人，不愿意再给对方逃脱的机会，一边控制着千本樱，一边不断释放着不同的鬼道，有目的的将申逼入了包围圈。连发的鬼道让申逼不得已左闪右闪，终于，等鬼道风暴停下来时，他已彻底被无数刀刃围住。
“吭景，千本樱景严。”那无数片樱花般的刀片，瞬时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球体，高速旋转着。
处在内部的申想使用鬼道为自己做一个防御结界，却绝望地发现这个范围内无法咏唱，数以万计的刀刃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扎来。
“啊——”一声惨叫从内部传来，那原本就尖细刺耳的声音此刻更是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半晌，朽木撤去了千本樱的包围。申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他微弱地喘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喂，你们是哪里的暗杀组织？”朽木还不想给对方致命一击。
“可恶！我不能死在这里！”地上的人根本就无视了朽木的问话，“我可是。。要打败四枫院夜一。。成为‘瞬神’的人！我。。不能。。”后面的话，随着主人的断气再也没能说出口。
朽木收起了斩魄刀，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不悦。
“还想问问来历，居然这么快就撑不住了。想赶超四枫院夜一？就凭你，再练几十年也未必追得上人家的脚步。”
朽木转身，朝着身后某处树荫喊道：“出来吧，绫濑川弓亲。”
当看到绫濑川身后跟着的陌生人时，朽木的脸上也显出吃惊的神色。
“你这家伙，什么人？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的？”
“是她带我找到这里的！具体是什么人。。因为看战斗看得太投入，还没来得及问。”绫濑川看到朽木脸上不悦的神情，不禁打了个冷颤，抢着解释道。
“问别人名字前，难道不是应该自己先报上名字么？”七海走了几步，和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
居然有人不认识六番队队长？绫濑川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女人的来历了。而朽木则在心中诧异，以他的实力，即使有人隐藏起来接近他，他也几乎都能感觉出来，但是眼前这人，全身上下散发着无色无味的气场，就算此刻站在他面前，也有种这是虚幻的感觉。女人那清秀的脸庞上透露出的是一种刻意的疏离感，即使近在咫尺也仿佛随时可能消失不见。风，没错，这就是七海留给朽木的第一印象。七海就仿佛这正在刮着的风，不知从何而来，吹向何处，自由且神秘。
“护廷十三队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朽木一反常态，没有不屑于报上自己的名字。
“十一番队第五席，绫濑川弓亲。”见目光扫视到自己身上，绫濑川赶紧回答。
“呵呵，是么。朽木的话，是那个朽木么，传说中的四大贵族之首。”
“是的。”
“哈。。”七海叹了口气，“我可没听说啊，来的居然是贵族和十一番队，偏偏是我不想撞见的人呢。”
“什么意思？”
“抱歉，我对贵族没有好感。”顿了顿，七海又继续说道，“还有，我讨厌十一番队。”
“什么？！”绫濑川的脸上顿时现出怒容。
“不过。。嘛。。你让我见识到了好玩的东西，所以你可以算是个例外。”七海指了指绫濑川。绫濑川立刻不再言语，他知道对方在指什么。
“你和贵族或者十一番队有什么纠葛我没兴趣理会。但是回答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四枫院夜一怎么了。”朽木的脸上还算平静，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偏见而有所动摇。
“啊~你说夜一大人么？她不会来了。她让我专门代替她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监视着你们俩的战斗。若是打不赢，我就出手帮忙；若是你们赢了，就传句话给你们——‘辛苦二位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开什么玩笑！说要来接头的不就是那位大人么？怎么这就要我们回去了？说到底这究竟怎么回事？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袭击我们？为什么你们明知道会有人袭击还派我们来？故意的？你们搞什么！”绫濑川的火气再次冒了上来，今天可以说事事不顺，他都快忍耐到极点了。
七海耸耸肩，表示无可奉告。
“明白了，我们这就回去。”朽木依然显得很平静，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指责。
“朽木队长！”绫濑川没想到朽木居然什么都不追究。
“不愧是四大贵族之首，真是明事理。既然我的任务完成了，那就此告辞。”七海转身正想离去。
“慢着！”朽木出声叫住了她，“别的我可以不问，不过你的名字必须留下。”
“我么？”七海没有回头，而是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天空，“听——”
周围除了还在呼呼作响的风声外，什么都没有。
但，就在朽木和绫濑川回过神，想要表示疑惑时，七海的脚下突然卷起一道风压，并迅速包裹住她的全身。
“风。。我是。。风的女儿。。”言毕，那团旋转着的风压突然散开，七海原先停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风。。么。。四枫院夜一，这就是你的回答么。。”朽木盯着那早已空无一人地方，静静地出神。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一〇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