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勒古台妻》莽山烙铁头

2、婚事风波

　　忙活了很久，慧而发现自己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走到温泉那里，想要擦洗一下，只是，这水还要喝呢！怎么洗啊？看来，前人也没有想到要在这里洗澡。要想在这里洗澡，还要再想想办法才好。
　　从空间出来，看看窗外的月亮，似乎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变动多少，这个时间也是个问题，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自己有必要弄个沙漏来。
　　脑袋里想了很多事，有奶奶的病，又新接触的空间，还要要面对的亲事。想着想着，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慧而先到厨房去帮忙，做好了饭，服侍奶奶吃了。才拿出绣品，一边和奶奶说话，一边绣着。没多久，张嬷嬷就进来了。
　　“老夫人，刘嫂子来了。”
　　“快让她进来。”金老太高兴的说道，
　　刘嫂子是她们的街坊，隐形媒婆，她来了，慧而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直接红着脸出去了。刘嫂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背影。
　　“老婶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了呢？”刘嫂子是个爽快人，在街坊中很有人缘，人也急公好义，
　　“年纪大了，不行啦！”
　　“哪里的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您更结实的老太太呢？哈哈……”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金老太就打发了张嬷嬷，和刘嫂子说起了自己孙女的事，刘嫂子听了金老太的话，眉头一皱，说道，“您别怪我说话不中听，少不得要提一提。”
　　“你说就是了。不怪你的。咱们是什么关系啊！”金老太笑着说，仿佛刘嫂子会有话说，她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陈家的老爷是做官的，虽然说只是七品的小官，也没有多富裕，可也是官宦人家，更何况，那陈鸿也是有名的才子，这亲事，怕是……”
　　“说说看吧！”金老太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总不能说，那陈家的小子，总是趴在墙头和自己家的丫头说话吧？那慧而的名声可就不能要了。
　　“那好吧！”
　　等刘嫂子出去，过了好半天，慧而才过来，脸还是很红，奶奶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和陈鸿有往来的。那天，金老太打发雷霆，差点没动手教训孙女。是慧而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做任何失礼的事，才让金老太消气。只是在那之后，看得自己更严了。
　　陈鸿是在前年，一次给弟弟捡风筝的时候，偶然见到了慧而，慧而虽然长得非常美，但是金老太宝贝着，从来不许她出门，外人自己也没有见过她。
　　慧而只是偶尔和陈鸿说些话，对于这个唯一的外人，慧而又羞，又好奇，渐渐的，陈鸿也开始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慧而妹妹，你长得真美，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女子。”
　　“慧而妹妹，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慧而妹妹，你要好好的学习厨艺，我娘最喜欢这些了。”
　　……
　　当天下午，刘嫂子就来了，等她离开，慧而进去。却看见奶奶的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奶奶？”慧而觉得心里一跳，
　　“陈家不同意，而且，已经找人去跟城东王家说媒了。”
　　慧而好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她想安慰奶奶，可自己都已经哽咽了，如何能安慰得了别人。金老太也知道孙女心里定是不舒服，直接让她回房去了。
　　当天晚上，慧而越想越气，这陈鸿既然对自己有意，为什么不和家人说呢？来到校园的西北角，那里的墙头矮，陈鸿经常在那里出现，偷偷的看她。慧而自持身份，自然不能总见他，可是她知道陈鸿在那里。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他应该来的。可是，慧而一直等了很久，没有人来。过去，慧而一直自持身份，不敢靠近矮墙那里，只是隔了两步远，可是今天，她不甘心，她想知道，自己过去这三年是不是真的错付真心，重活了一次，怎么还这样傻？
　　“金慧而，就这一次，如果……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那就就此死心。”
　　慧而便走近了矮墙，心砰砰的跳着，盼着那个人出现，可是又担心被人识破自己的在意，就这样战战兢兢的越走越近，直到站到了墙根儿底下，慧而终于鼓足勇气望过去。没有，什么人都没有。正要离开，却猛然发现，在墙头上放着一个小荷包。已经死了心，又活了过来。

　　过了两天，家里来了客人，是隔壁陈家的仆妇，慧而沉不住气，决定还是去听听，他们说什么。走到窗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锐的声音，
　　“金老太太，我们家夫人说了，你们家的闺女真该好好的教导教导了。别总是勾搭别人家的孩子。我们家少爷去王家说亲，人家却说，我们家少爷已经有了意中人了，这可真是笑话。完全没有的事。……”
　　慧而再也听不下去了，冲了进去，“你们陈家有什么资格来我家说这话，你们说这话，有什么凭据，平白污人，什么居心？”
　　陈家来的两个仆妇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冲进来，等看到进来的女子这样标志，一时间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她说的话，马上回嘴道，“什么事都补会空穴来风，姑娘行得正，自然不怕被人说。”
　　慧而气的脸都红了，都怪自己不谨慎，让人抓住这样的话柄，想要反驳，可又一时无言。看孙女这样，金老太出声了，“我家的女孩儿自然是好的。配谁配不起啊？你们家夫人还是少操心吧！管事管到别人家来了。都走吧！”
　　那两个妇人看了看祖孙两个，“你们好自为之吧！”那神情要多倨傲就有多倨傲，看慧而的眼神好像她已经做了什么一样。
　　等她们出去了，慧而咬住唇，吭哧着不不想哭出来，都怪她，让奶奶也跟着受了侮辱。走到床边，“奶奶，都怪孙女做事不谨慎。”
　　“是我唐突了，想差了，着急了。不怪你。只是，这婚事不成也很好。总归是门不当户不对。”
　　慧而说不出话来，只是哭。
　　婚事受挫，慧而受到的打击很大，心里只能寄希望于陈鸿了。可是第二天，张嬷嬷就进来跟慧而说，陈鸿和另外一家，冯家定亲了。还是他亲自去求的。街坊们都在传，陈鸿对那家的小姐一见钟情。
　　金老太似乎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晚上，吃过了晚饭，把孙女单独留下来说话，
　　“慧而，其实，奶奶过去是大户人家的妾侍。”
　　听闻这话，慧而惊讶的抬起头来，金老太也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事情，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我一心要跟着那个男人。可是，终究是做妾，那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主母可以随意的把你卖了，男人也能把你随便的送人。那人……那人要把我送人，我逃出来，可也流掉了孩子。”说道这里，金老太停了一下，紧紧的盯着慧而，“如果男人不尊重你，那多大的宠爱都是假的。当小妾，就不可能让男人把你当回事儿。”
　　慧而也不傻，怎么会不明白奶奶的用心，她这是警告自己呢！头几年跟着奶奶四处奔走，自然也进过大户人家看病，也见过那些妾侍，有得意的，也有悲惨的。对于女人来说，终究是下等人。
　　晚上进了空间，心情异常的平静，想要理顺一切，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头脑中下意识的什么都不愿意想。昨天制作浴桶的木片还在那里，慧而想了想，也许自己可以从温泉入手，重新看看，弄清温泉的水是哪里来的。看看能不能分割开来。
　　想到这里，慧而将衣服都脱下，一点一点的下到水里。温泉有些热，可是又不是让人无法忍受，小心的用手扶着池边，一点一点下去，还好，正好到自己的肩膀，慧而小的时候学过游泳，此时，也正好说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了。从靠近空间的中心，也是就是木屋的一侧，往树林的放下游去，
　　“咦？这里是水是冷一些。”慧而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虽然知道可能不和规矩，可是，哪怕是让人去问问也好啊！想到这里，慧而把张嬷嬷叫到自己的房间，含糊的说了自己的意思。
　　张嬷嬷自然知道慧而和陈鸿的事，只是，两家闹成这样，婚事定然是不成的。可是既然小姐都说话了，她也不好直接回绝。也就点头应了。
　　张嬷嬷不敢就这么去了，想了想，还是和老太太说一声吧！
　　“哎，那孩子还是太嫩了。让她明白明白也好。”
　　金老太累了，虽然这样做可能换来更多的麻烦，可是，能让孙女明白一点道理，对她将来更有好处。
　　没过两天，张嬷嬷就找到一个机会，见到了陈鸿，转述了慧而的意思。等到晚上，张嬷嬷让小丫头下去，自己跟慧而说了陈鸿的话，
　　“那陈公子说了。他和小姐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姑娘长得好，将来找人家一定很容易。”
　　“只有这两句话？”
　　“就这两句话。”
　　慧而觉得心口疼，又羞又气，回想起自己曾经对这个人有过那么多的幻想，为了他苦学女红厨艺，甚至想着……想着要为他生儿育女，想到这些，慧而就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事情还没有就这样结束了，没过几天，外边的人都在说，金家的女儿，因为长得妖娆，一心要嫁给有钱的人家。慧而从小丫头的嘴里知道这些，又是气了一场，病倒了。好在有空间中的泉水，这才没有倒下。
　　金老太看着孙女一点一点的憔悴，气质也变了许多，又高兴，又心疼。拉过孙女的手，“慧而啊！男人哪，不能只看着好看就行了。找个品行好的。知冷知热的实在人是最好的。”
　　“奶奶，我不是……我只是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傻孩子，他要找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不能让你挡住他的路。”
　　“嗯！”好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要娶她，不好了，就说不认识了。翻脸可真快。
　　“等我死了，就送我回乡，在那里找个老实的人家嫁了吧！”
　　“嗯……”慧而答应着，深觉奶奶的话有道理，读书人也不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