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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思绪 ...

  •   四月的空气有些潮湿,不是我喜欢的季节,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聚集着大片大片的湛蓝,往后更远有一个叫做木棉的小村庄。记忆中的木棉村有绿色的秧田,清澈冰凉的河水,夏日会有躁动的鸣蝉不安分的咆哮,木棉村记录了我最美好的童年,每一次想起,心中总是不免泛起甜蜜的潮涌,只是,只是偶尔心底的某块地方会撕裂般的疼。。。

      我和月兮还有景辰都是在木棉村长大的,我与月兮同龄,景辰稍大一点,木棉以北有一条很宽的河,起初我觉得那条河真是宽得不可思议,好像把河的对岸推了好远好远,我们永远够不着的样子。。。不过自从景辰游过去为我和月兮摘河对岸的小黄花之后,我就开始藐视它,用鄙视与不屑的眼神藐视。景辰摊开手露出早已被河水冲得只剩残瓣的小黄花,呵呵地对我们笑,我和月兮拉着景辰的手对被他征服的河水高声喊:羽汐、月兮要永远和景辰哥哥在一起!……夏日,河水轻轻抚摸岸边的杂草,三个幼年的孩童背对着夕阳,赤脚踩在河岸边如此宣誓。

      落日的剪影,在时间里刻下深深的印记,此后只要有空闲我便跑去那条河边高喊:白羽汐要永远跟水月兮和苏景辰哥哥在一起,喊完后跑开,一次一次地重复,乐此不疲。景辰是个秀气的男孩,微长的头发,浓浓的眉,单眼皮,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一颗小巧如樱桃的嘴,还有一对小酒窝,微笑甚是甜美。最喜欢的还是他的眼睛,珍珠般黑而亮,质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光,以至于后来我一直认为单眼皮的男生都是如景辰那般温柔。月兮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如同泼墨般的黑色长发,在阳光下会显出金色的流光,月兮是传统的丹凤眼,配合着纤细的柳叶眉,颇具古典气质。。。我常对景辰说月兮真是美得像件艺术品啊,景辰会抿着嘴轻抬眼皮迅速扫月兮一眼,我扬着脸对他们微笑,我觉得世界上最好的男生和最美的女生都在我身边。

      蒽,最后忘了说:我是个长像普通的女孩子,不!还有人说其实是面目狰狞,左眼皮下一条两厘米长的血红色伤痕让我成为了村里传言中的怪物。除了景辰和月兮外我没有其他朋友,五岁以后,一直此,五岁那年,一群坏孩子欺负我们,我们反抗,他们就用小石子扔我们,一个胖子抡起一块半大个拳头大的石头朝晨轩扔去,我推开景辰,岂料石头飞得偏高砸到了墙上的窗户,蓝色透明的玻璃片飞溅下来,划过我的左脸,在左眼以下两厘米刻下怵目惊心的血红。。

      意识到闯了祸的坏孩子便惊叫着逃开了,我都忘了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月兮哇哇大哭,她说:羽汐你流了好多好多血,会不会死呀?呜呜呜呜…羽汐…我被她的话惊呆了,我不想死啊。景辰用手抱着我的头说:别哭,你不能哭,眼泪到伤口就不好了,羽汐你不会死的,对不起羽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孩流泪,透明的液体模糊了他黑而亮的眼眸,沾湿了冗长的睫毛。景辰低头说:对不起,羽汐,对不起………时间在我们的打打闹闹和小小誓言中悄悄溜走,转眼我们已经上高中了,这些年向来温柔的景辰打过两次架,一次是扔石头的胖子,他说要为我讨回公道,结果被揍得鼻青脸肿。

      还把月兮吓哭了。。。第二次是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班里一个淘气的男生骂我丑八怪,我很没骨起的哭了,不知所措的月兮跑去六年级告诉景辰他立刻赶来,正好看到那个男生对我扮鬼脸大叫丑八怪。他一下子冲过来揪住那个男孩的头就往地上按,然后朝桌脚撞,直到那个男孩哇哇地哭起来,拼命挣扎他也不放手。。。我被吓傻了,拉着景辰的胳膊说别打了,别打了,景辰抬起头吼到谁说白羽汐丑?谁敢说她丑?那个他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温柔。。。后来那件事景辰被记过并留了级,跟我和月兮一个班,从此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他们都惧怕这个保护着我的暴力的留级生,再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都懂事了,也没有人说我是丑八怪了。。高二那年署假,木棉村来了一个叫做司空靖的男孩,听说是大城市出生的孩子,放署假来看外婆,我依旧是不喜欢与外人说话,所以知道得并不多,可是最后我还是遇到他了,并让他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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