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闷骚の漫长之路》世界之彼

14、雁的“梦”（六）

　　“唧唧……唧…唧……”门前大树上鸟叫了起来，然后像是感知到人类的接近而展翅高飞，奋力展翅向天空飞去，麻雀是如此苍鹰亦是如此，皆只是向天空飞去，这是来自于血液中的本命，来自于身体里的本能，只是单纯的因为本能而飞翔——不可违抗，若给鸟儿自己选择，那是否会再次选择飞翔呢？那一定是：会的，只有这样才是自己习惯的生存方式，只有……这样才可以在世界上活下去。
　　“驻辰大人，日辉大人已经到了。”见过两次面却还未知名的侍女站在我前面对着在庭院里抬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的驻辰说，驻辰看着天空近似神游着，我往他的视线看去：一只鸟儿时会上升时会有坠下，而泛黄的右翼上却是暗红色的印记，明显是受伤了。我又低头看着在庭院驻辰，他的眼里什么的感情也没有，最后那只鸟坠落到了院子里，鸟儿使劲扑腾这羽翼想要飞起，扑腾了几下后却无力的塌下来，在俯在地上叫了起来，无力又悲痛的声音直达耳里，驻辰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那只鸟，然后不再看那只鸟儿转身对我说：“日辉表哥，抱歉，让你久等了。”表情木木的，声音没有起伏，表明了这声音的主人没有对这只无法飞上天空的鸟儿有丝毫同情，然后向侍女看去说：“菲，你可以退下了。”
　　“是，如果有什么要求请您传叫我。”终于知道名字的侍女——菲闭目往内室退去，等侍女菲走远后驻辰才从庭院里走过来踩上了走廊的台阶。
　　“日辉表哥，你知道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什么吗？”驻辰抬头问我。
　　“当然知道，话说叫日辉啊日辉，真是的……我像是那种忘记任务的人吗？”我嘴角抽搐着说，因为对面的人的眼神里写着一个词：难以置信。
　　“像。”驻辰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就是去暗杀叫松……松什么一郎的人和他全家不留活口吗！这我怎么会记不住！”我气急败坏的说。“松田。”就在我记不清目标人的姓名时，驻辰淡淡的声音说。“对！就是松田一郎。”我连忙接着说，听到我那小小的表弟叹气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啊，原形毕露了……怎么办？！我身为表哥的面子哟哟哟……（回音）啊啊……真想挖个洞钻进去，丢脸丢到家了……我难堪的将双手捂脸，肩膀打颤着。
　　等我终于鼓足了勇气抬头向驻辰看去，发现他已经坐到台阶那里喝茶起望天了，没有想要鸟我的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不过……
　　“哪里来的茶具啊？！你是怎么像变魔术一样把茶具准备好然后把抹茶泡好啊？！”我看着他将茶杯里的抹茶缓缓的送入嘴边啄一小口说，抹茶不是很麻烦吗？！驻辰瞥了我一眼说：“母亲大人泡好让菲送过来的。”虽然他只瞥了我一眼，但那一眼里充满了他对我的鄙视啊，有木有！
　　“我突然觉得我已经没有面子两字可说了。”我挫败的拉着一张脸说，驻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他坐着的台阶一旁发出“噔”的一声，驻辰站起转身对我说：“你有过面子吗。”那口气硬是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
　　“喂……为什么那口气说的是真的一样……”我黑线着说，“难道不是真的吗。”驻辰继续打击着我那弱小脆弱的心灵毫不犹豫的说。
　　“算了，还是快点去完成任务算了吧，我觉得我已经身心都已经憔悴了，在说下去估计我就要吐血身亡了。”我一脸衰弱的说，我是真的被驻辰给弄憔悴了。现在的小孩真会说呀~啊哈哈……
　　“驻辰，你没事吧。”站在他身后的我问他，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会因为下不去手而放走目标，因为即使是这样冷淡的驻辰虽然没有表现出但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会因为不忍心下手也说不定，但我却不知道我小看了他。
　　“日辉表哥，我没事。”驻辰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他淡淡的说道，视线却又再次落到了那只挣扎着努力要飞翔的鸟儿上。
　　“是吗，那开始吧。”我压低声音说，虽然我不相信，但我们向花之国出发了，向我们的目的地出发了，当我的脚越过族门时，我才发觉我的脚步是多么的沉重。因为今天过后的驻辰也许就是另外一个人也说不定了。
　　花之国就像名字一样鲜花遍地开放，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国家，清香的花香扑面而来让人不小心沉迷于其中，但我却毫不松懈，我明白不能沉迷在这美丽，因为即使它再美丽，自己最终还是不属于这里，沉迷只会让自己在离去是不舍，我偷偷的瞄了驻辰一眼，他的脸上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并没有像同龄的孩子一样兴奋躁动，冷静沉稳的站在花圃前冷眼看着带着温暖的花和在路上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行人们。
　　这次任务的要求是暗杀松田一郎及其家人，松田一郎，34岁，家人有29岁的妻子松田锦子和12岁的女儿松田凉岁，委托人详细说明无，只有要求暗杀松田一郎和全家共三人。我脑内回想了下关于这次的委任，然后叹气，不仅只要杀一人，连12岁的女孩都不放过么……我瞥向‘第一次’做任务的驻辰，我……担忧了。
　　目标生活在花之国的偏僻的森林内，我们在周围埋伏好了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降临，观察着目标的一天，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随处可见却对我们忍者无法感受到的……普通家庭……罢了，今天过后世界上便少了一个这样的家庭，也许会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家庭会弥补上，但这一家人却再也……没有了，而就是因为我们，不，是成为驻辰的手下第一个尸体，这是天已决定了，让驻辰在这天手上染上鲜血，在以后的日子里染上更多鲜血的命运，来自忍者血液里的命运。我望着热闹的木屋内失神，眼睛又再次不经意的瞥向驻辰，还是和平时无区别的侧脸，我缓缓把头对向木屋，天已黑，我冷着声音说：“开始行动。”
　　我从来都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了解驻辰罢了，我一厢情愿的认为驻辰虽然背负着使命，但是究是还有爱自己的父母，不像自己一样的痛苦，当我看到驻辰毫无表情的脸孔将哭闹着求饶比自己还大五岁的女孩却毫不犹豫砍下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只是在一厢情愿的擅自理解为驻辰不会理解我的痛苦可以快乐的活下去，我却忽略了驻辰身上那比山还重的责任，我一直都没看见。
　　杀人从来都不耗时间的，只是一瞬间而已，但要使自己真正杀死人却可能是要花漫长的时间可能还没法下手，杀人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到底是要有多大的觉悟才能面无表情的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到底是要结束多少人的生命才能对人的逝去麻木没有感觉？到底……怎样才能和你身同感受呢？驻辰，你此时会觉得脸上温热的血是否炽热得烫脸呢？还是会想零下的寒冰一样寒骨呢？我没办法知道，因为我没有办法切身体会到你身上的沉重，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了解你，结果最愚蠢的人还是我啊……
　　“驻辰。”我口上担心的喊着他，他应声回头看着我驻辰小巧的脸上鲜红的血和血腥味扑面而来，驻辰脸上的血和他的明明是赤玉家都有的赤眼却让人看一眼便生惧。
　　“日辉表哥，任务完成了。”驻辰只是将太刀上的血挥掉，刀上的血溅在地上留下一道印子，然后他平静的将刀缓缓的放回刀鞘中。像是自己刚刚根本就没有杀人，但后面那三具显眼的尸体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驻辰刚刚杀死了一家人。
　　我究是胆小了，我害怕了，担心着自己无力来保护驻辰，即使是这样的我还是伸出来手说：“驻辰，回家吧。”他抬起尽是血的脸，惊异的看着我，就像我第一次向他伸出手一样，他赤红的眼睛里是无尽的惊讶。
　　他地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手上是鲜红的血，于是他没有声线的声音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我强行的将他的手扯到我手上说：“我们是忍者，所以从我们出生那一刻起我们便已注定了杀人的命运了，反正手上早已都是血了，所以再多一点也没什么。”我笑得一个大大的弧度用另外的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果然，你是一个怪人。”那天看着在前面牵着他的我的背影说，我当时便是打了个踉跄。我抬起头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有你这么说人的吗？！”我那天很是抱怨，但我却没看见驻辰那低下的脸上有着弧度小小的笑容。
　　回到大宅里，院子里的鸟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草上的血迹证明了曾经有一只受伤的鸟在上面停留，它那几天做了一个选择：是服从命运翱翔？还是放弃在天上翱翔选择死亡？鸟最后还是服从了它自己的本年选择了翱翔，和平时一样在庭院的走廊上望着外面的驻辰不知在想什么。
　　后来，27岁的驻辰嘲笑着自己的命运，那时我却无法安慰他，因为我也是27岁嘲笑自己命运的原因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