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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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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赌气结婚
闺蜜陈菁在评价商期期的时候,曾经用了大把大把的四字成语:口是心非、外冷内热、外刚内柔、人面兽心、清心寡欲。排除了陈菁语文水平没到家的几个词,口是心非算是形容的最贴切。其实商期期到更是喜欢人面兽心这个词,只是可惜,自己做出来的行为,却是跟这个词搭不着边。
带着被沈媛摔坏的手机去了维修店,望了望A市雨后初晴的天空,商期期下了个决定。
旅行。
乘坐最近一班的飞机飞往德国菲林,历时十一个小时亲眼目睹梦幻般的白天鹅城堡。商期期这几年真的很忙,忙的没有时间喘气,忙的差点迷失了自我,忙到…甚至遗忘了身边最美好的事物。之后再从德国飞往马尔代夫,赶在世纪沉没倒计时之前品尝了那儿的金枪鱼。然后是意大利、耶路撒冷、西班牙……
之后有一天,商期期在唐人街碰到两位华侨,互相攀谈时无意间问起了北京时间,商期期恍惚了片刻,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外面旅行了一个月。
于是,即兴归。
坐上返程的头等舱,商期期眯起眼看了眼外头的云层,彼时夕阳西下,飞机的尾翼划过云层,晚霞透过防空玻璃折射进来,将商期期摊在膝盖上的泰戈尔诗集映衬的温暖而又明亮。
在诗集的33页有着这么一句话,它们被签字笔小心翼翼地勾勒起来,在留白的空出打上了三角符号,那是商期期努力追寻和奋斗的目标。
只有经过地狱般的磨练,才能练出创造天堂的力量
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奏出世间的绝唱
——
商期期一下飞机就去了维修店取手机,这个手机于她而言有太多的意义,所以在旅行的一个月里,即便没有携带在身边,商期期也没有想换一个手机的打算。
维修店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一边笑眯眯的把手机奉还给商期期,嘴里一边嘀咕着:“这年头像你这样念旧的姑娘不多哩,现在这时代,连老公都可以一天换一个的,你一个手机用了五、六年,想必是有着不少回忆在里头哩!”
商期期扯了扯嘴角,心下苦涩万分。
开机的画面仍然是那种老式的欢迎使用,画面中间一闪一闪的划过几行字,算是开机成功了。商期期还来不及回神,接二连三的短消息便飞进了收件箱。
首先是公司的王编,他告诉商期期舆论的事情已经解决,欢迎她随时回去上班。发信日是7月2号,沈意白和商期期见面的第三天。估计是沈意白费了功夫,短短一天便把舆论给压了下去。
之后是肖培然的短信,在意大利的时候,商期期曾把账单通过e-mail传给了他,肖培然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款打到了她账户上。可能是觉得‘亏欠’了她,肖培然在打款时毫不吝啬的把零头给抹掉,商期期也懒得计较,亏损的部分就当做是捐给了红十字会。
剩下的短信除去信用卡的还款账单,某超市的促销短信,100X6的余额提醒,便剩最后一条沈意白的。说实话在看到发信人的时候商期期愣神了好几秒,沈意白居然发短信给她,莫不是要声讨她‘失踪’了把月吧?
清秀的手指滑过屏幕,白底黑字赫然跃到了眼前。
玩够了就回家,我在家等你。
在后面是一大串地址,位于A市半山的某幢无敌全海景别墅。商期期一直都知道那个地方的房价高的离谱,像她这种拿工资的傻缺就算是给人打一辈子的工,也怕是买不起那儿的一个卫生间。
先不说沈意白这条短信有多么令人春心荡漾,就一个月前商期期答应沈意白的那件事情,也总是要做个了断的。
商期期拦了辆的士报上了沈意白的住址,之后闭上眼假寐。
车子绕过大半个城市,开进了A市寸土惜金的半山,窗外是某不知名的常绿植被,沿着公路往上,随处可见布局优雅、造型各异的别墅豪宅。说来奇怪,明明是A市的黄金地段,偏却是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儿的空气极好,新鲜宜人,润如心脾。
的哥师傅在其中一栋别墅入口停了车,算是把商期期送到了目的地。
商期期下了车,伸了个懒腰,瞅了眼沈意白房屋前的白木栅栏,估测了下眼前这套红墙褐顶的楼房市场价,越发难以理解他们这种有钱人赚钱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商期期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就有人出来给她开门,那人带着商期期七拐八拐,带她到了房屋后面的游泳池上。而沈意白此刻正在水里奋起游走,水面被打起了好几个旋窝,见商期期杵在那儿,沈意白有些意外,三两下从水里钻出来,好似美人出浴。
沈意白穿着四角短裤站在她面前,胸膛因为运动而微微起伏,小麦色的肌肤不时的有水滴划过,随意甩了甩头,拿起靠椅上的浴巾擦着身子,方才开口说道:“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畏罪潜逃了呢?”
沈意白是知道商期期出国了的,她的每一次出境记入都有人跟他汇报过,甚至她在国外做了什么,去了哪些地方遇上了什么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二的。
“我又没犯法,沈先生不需要用畏罪潜逃来形容我吧?”
“我以为你后悔答应了我。”
“是啊,我后悔着呢。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沈家太子爷,有大房子住、有大游泳池可以游泳,我恨不得立刻粘着你让你甩都甩不掉。”商期期半眯着眼,轻启红唇。
沈意白顿了顿手,没有说话。换好了衣服,强拉着她上了车。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商期期抿着嘴不愿下车。
“怎么,不是巴不得粘着我吗?”沈意白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我开玩笑的。”商期期有些后悔,刚刚本想着激怒沈意白好让他放弃结婚的念想,没想到这个男人直接拉她来了民政局。
“身份证给我。”不容置疑的口气。
商期期头皮一阵发麻,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出了身份证。
“下车。”沈意白命令。
“可不可以算了啊沈意白,我真的不想嫁给你。”商期期做最后的努力。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答应我的事情吧?”沈意白勾了勾唇,眼眸深邃而暗幽。
“可是——”
“商期期,跟我结婚你不吃亏。”沈意白打开车门,强行拉着商期期下了车。拖她进了大厅,在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下,填写了相应的表格,递交了户口本和身份证,末了,沈意白冷声命令她‘签字’,商期期硬着头皮签上了自己的名。
这婚算是就这么结成了。
一人领一本小红本跨出了民政局,沈意白让商期期把行礼搬到别墅去,而他则以回公司为由,先行一步离开。
商期期望着手里的小本子,恨铁不成钢的垂下脑袋。轻叹口气,往肖培然家走去,之前离开的匆忙,行礼什么都还在他那儿。不管是不是要和沈意白住到一块,自己的行礼总是要拿回来的。好在民政局跟肖培然的小区隔得不远,五分钟的路程就能赶到。
商期期犹豫着敲了敲门,想着一会见了面该同他说些什么。大门缓缓的打开,肖培然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神色,双手撑在门框上没有动弹。商期期也没在意,告诉肖培然此行的目的,便自顾推门走了进去。
商期期直径走向卧室,打开衣柜取出了她的衣物装在旅行箱里,柜子里还有一些她的护肤品和书本,商期期也一并拢进了箱子。恰在这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披着浴巾的沈媛赤足走了出来。
商期期先是一怔,随即联想起刚刚肖培然的不自然神色。冷嗤一声,不愿与她做过多纠缠。
快速收好自己的东西,起身提着拉杆就想离开,却不想被沈媛给拦了下来。
“等下。”沈媛伸出手挡在了商期期面前。
“让开。”商期期冷声道。
“箱子打开让我检查下,谁知道你会不会顺手牵羊勾走点什么?”沈媛阴阳怪气说道。
“哼,我没你那么好的本事,连男人都能背地里勾搭走。”商期期不是软柿子,该反击的时候自然不能示弱。
沈媛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被商期期呛了话的她,一时间还不知如何应对。商期期不愿理会,拖着箱子就往外走,肖培然歉意的看了看商期期,侧身给她让出了道,送她出了门。
——
沈意白是在傍晚时分回的家,待他瞧见商期期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勾了勾唇角,施施然的迈着长腿走到了她跟前。
“你终于回来了!”商期期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张口打起了哈欠。
“等了很久?”沈意白脱下西装交给了佣人李嫂,随口问道。
“是啊,因为一时半会没地方去,想着寄放东西在你这里,总是要跟你这个主人打声招呼的。”
沈意白垂下眼睑,长而弯曲的睫毛遮盖了神情,好半天才开口道:“商期期你弄错了,这可是你的家。”
“李嫂你去准备晚餐,今天是我和商小姐的新婚之夜,顺便把卧室的床单换成新的。”沈意白顿了顿,继而说道,“最好是红色的,喜庆一点。”
商期期突然间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低着头看着自个儿的脚尖,脸上莫名的闪过一丝红晕。
“期期。”沈意白很自然的略去了姓,直呼其名。
“嗯?”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我让李嫂去准备下。”
“不,不用了吧?我真的没打算住在这呢!”商期期连连罢手。
“商小姐,现在距离我们结婚已经有9个小时多12分钟,我希望你能明确一件事情。”沈意白盯着商期期的脸颊,目光灼灼,晦暗如深,“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有义务住在一起以及……行夫妻应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