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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与现实总是残忍的,一个是美好得使人忘了自己,一个是会让人掉进充满折磨的苦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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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香港回归。
在外打工的姐姐也回来了,可是却变了个样子。
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便得瘦骨嶙峋,脸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
母亲很少将我抱到她面前,我总是会嚎啕大哭。
在长大一点后,我看见她就跑开,并且会惊恐地叫妖怪。
她有个很美的名字:安淳。
可惜,她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她为那个男人学会酗酒,抽烟,打架骂街。
她为那个男人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她为那个男人抹浓妆,穿迷你裙,穿梭在夜间大大小小的歌厅舞厅里。
可那个男人呢?
她只轻轻吐了一口烟圈,淡淡的说。
不见了,我找不到了。
次年的八月,她踏上了去北方的火车,那是她精神饱满,并且信心十足。
这些,家人们都不知道,也并未引起轩然大波。
真正令人惊奇的是她在十月份时打来的一通电话。
她在电话中说,她爱上了北方,那种刺到骨里的冰冷,她过得很好,打算定居了,并且他打算过两年就结婚。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话说得好听。
2000年,澳门回归有一年了。
姐姐回来时已经有二十二岁了,染上了令人发指的毒瘾。
我也不再惧怕她,相反的,我因为她独特的嗓音和身上美美的香味而接受了她。
一个月之后,她自杀在浴室,鲜血流遍了她整个身体,使人分不清,但我任记得她在一个晚上,将我抱在怀中,和我所说的话。
如果有可能,我会希望生命重来。
让我不再遇见那个男人,我也不至于会如此落魄和糜烂。
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等到我放下了,他又出现了,继续tiaodou着我对他还未死的心。
我很想找个可以带给我安稳生活的男人,生一个像你如此漂亮乖巧的女儿。
我这样还有人要么?
这样不净的自己,我都感到恶心。
她越说越激动,并且时不时蹦出不合实际的话。
随后,她黝黑的眼紧盯着我,笃定并且严肃。
所以,你无论如何也要记得,不要太让自己为一个男人放纵。
这话像是对我说的但更像是为自己的错误而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