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
-
既然走在半道上欧阳锋就醒了，身为主角的我就得考虑下一步了。
我冒着生命危险，跟欧阳锋摊了牌。告诉他杨过的身世，他老爹是谁，以及杨过也不知道他老爹是谁干了些什么，最后强调只要我们活着，便一定给他养老送终。
基于本文是第一人称写作，我无法知道欧阳锋是怎么想的，总之他在客栈院子里虎虎生风的跟老叫花子折腾了一宿，进来跟我说，他要看杨过的态度。
我知道这基本就是决定不杀我们的征兆了。
然后这丫开始装13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西毒自己不说，欧阳克当年进进出出都是美女环绕，好不气派的。
路上我为了方便照顾，在买卖子女的流民中买了个年龄够大，身材粗壮好生养——啊呸，好干活的丫头。用来照顾欧阳锋。疯着的欧阳锋没啥意见，醒来的欧阳锋就开始表示不满了。
欧阳锋说儿媳你怎么挑个这种相貌的人伺候我儿子，以后行走江湖那是要撑门面的。
我无奈的说义父那不是给你儿子挑的是给你挑的，人家粗粗壮壮身体好，方便照顾您啊。
欧阳锋说不行不行，这样的样貌做个粗使丫头就罢了，走在身边太掉份儿了。
然后我手一摊，公爹，好看的贵，没钱！╮(╯_╰)╭
然后欧阳锋也很光棍，放心媳妇儿，白驼山庄的钱任你取用！
我很有一股吐槽的欲望，但是忍住了。
于是可爱的洪七公老前辈帮我吐了：老毒物你都几十年没回你拿白驼山庄了，里面剩多少人都不知道，还能剩多少金银？
欧阳锋仔细思索，然后又转过头：没事，房契地契，金银财宝，我一直都是藏起来的。我白驼山庄，决不至于连底气都木有。
这话我爱听！
“不瞒义父，我原本想找个避世之处，虽说不知道小过愿不愿意随郭大侠守襄阳，但是君子立于世间，自当进可攻退可守。若是他要陪郭大侠守边，我助他便是。若是不愿，也想有一个清静之处，总是他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所以才说要送你们回牛家村。如今义父既然提了，我也不客气，听说那白驼山庄在西域，不知道若是蒙古真的贡献了大宋，白驼山庄，是否能逃过铁蹄蹂躏？”
欧阳锋冷笑。
“我白驼山庄地处西域，中原的情况本不想干。但若儿子……”他想了想，好像觉得这样称呼不妥，改了口，“过儿想要助那郭靖，倒也使得。若想要避世，那蒙古鞑子再精明，也未必能够找到白驼山庄。”
于是两边达成协议，直奔大胜关。至于婢女，你再有钱也得等到了手才是真的，要好看的自己买！
虽然我说得委婉，不过欧阳锋看了我整整一刻钟，然后若有所悟的再也没提。（插花：老头子以为这丫在防杨过偷腥呢！）
赶了大概五六日路程，大胜关终于到眼前了。
%%%%%%%%%%%%%%%%%%%%%%%%%%%%%%%%%%%%%%%%%%%%%%%%%%%%%%%%
不说见了洪七公郭靖黄蓉有多欣喜，但是看到欧阳锋，他们的脸色就精彩了。
我当然知道欧阳锋是被黄蓉弄疯的，但是这同时也是我“不知道”的，所以我就继续假装不知道了。不过欧阳锋并没有闹，我不知道是不是老乞丐在路上跟他说了什么，要不是坑王花说这文是坚定的BG向，我都要以为这俩人到暮年给搅上了——至于搅上了什么，你们懂的！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两人都没有老伴，互相依靠也没啥，不过我怕世俗压力太大，他们厚不住。
这样想着，学两位老人家一样提气掠过那个要英雄帖的人，往里屋走。穿过走廊，停在书房前。
【“你……你……小杂种胡说八道……你……哼，我们全真教光明磊落……那……那……”】
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听不出是谁，但总归是全真教那群魂淡了。
【“这样说来，你一点武功也不会了？你在全真教门下这几年是白耽的了？”】
一名女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娇俏软糯。我立刻意识到这是黄蓉，下意识看向义父。不料下一秒，义父忽然冲进房里，唬了我一跳。
“谁敢伤我孩儿！”
一拐子就朝黄蓉而去。黄蓉只闪避了两招，就由郭靖接上了。全真教显然认出了义父，摆出合力御敌的架势，洪七公却闪了进去，拍掉了众人的兵器，一把拉住义父。
“老毒物休闹！刚才蓉儿那是才试探杨过的武功罢了！”
我一爪子抓过自家男人，十分不爽。
“洪老前辈这话不对，黄帮主当然知道，当年我家小过是因着什么被他们拿住借口赶出桃花岛，又怎么不会武功？只是那时人小力单，对付没怎么习武的小孩子尚且只能致伤，难道对着一干练着童子功的臭道士，还能有什么损害？黄帮主这话，分明就是借机相害！若是还了手，便是小过理亏，若是不还手，一巴掌打死了，你便了了一桩心事了！！！”
杨过却扯了我一下，显然不大希望我攀扯黄蓉。我侧身让开，一方面是为了显示我“脾气焦躁，少不更事”，一方面是让郭靖看到，杨过在维护他的郭伯母。
“哼，我倒要看看，近日谁敢伤了过儿！”
义父挣脱洪七公，就想向其中一个老道士奔去。郭靖只得抓住义父的手，两人过起招来。
“义父，郭伯伯，别打了！”
旁边的杨过却按耐不住，奔了过去。隔在两人之间，我晃眼看着黄蓉的复杂表情，不想黄蓉看向我。于是我嘻嘻一笑。
老子今天就当只癞蛤蟆，不咬你，膈应你！
“小杂种！小爷今日就为全真清理门户！杀了你这欺师灭祖的小子！”
不想坐在旁边的另一个道人却忍不住了，一闪身冲进战圈。
……这丫是个二的么？
我一边想，一边也冲了进去。
整个打架过程我就不描述了，一来我不如金大侠会写，二来写了大家估计也不会细看，总之我把赵志敬揍了个鼻青脸肿。
我不会玉.女心经那种专门而控制全真教的东西，但是以天山折梅手幻化出的戳招（我自己取的名字）已经足够收拾他这个武功不咋样的路人甲了。
当然后来其他人也加入了战局，我这才想起旁边这个女道士就是孙不二，不由得叹息，这跟真正意义上供在观里的全真七子真是差太多了。
总而言之，全真教拂袖而去，杨过也终于制止住了义父和郭靖的斗殴——以各挨一掌的代价。
黄蓉在书架后面捞出了郭芙，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是个美人。可惜可惜，遗传了黄蓉的漂亮和脾气，智商却是她爹的。
“郭夫人，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我想了却几段当年的公案。”我扫了一眼还在给杨过疗伤的郭靖和义父。
不想义父却站了起来，怀念的看了小过半晌。
“往事已矣！不必再提了，”说完看着我，“你和过儿好好过日子便是。”
这是不打算报仇的意思了吧？
杨过看着我。
“了解，那么，”我再度看向黄蓉，“我们来了解另外一件事好了。郭夫人，您看是不是……”
我扫了一眼一脸好奇的郭芙。
黄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将女儿徒弟赶出去了。
“陆府甚大，郭姑娘和两位武兄弟恐怕会迷路。”我微微一笑，“能请义父和七公前辈，陪他们走一段吗？”
也不用说那几个人的自觉性什么的，看到这么大一群人在书房议事，郭芙和大小武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藏这么久，就知道这三只胆子多大脑子多蠢。如果叫欧阳锋单独看着他们，黄蓉恐怕不会放心。但是如果让洪七公看着他们，却未必看得住。毕竟有些手段欧阳锋使得，洪七公却使不得。
于是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我便招来杨过，打开窗户，朝着南面跪下。
“小过，来，一起。”看杨过面露疑虑，我解释道，“母亲是葬在此处南面的。”大概。
我承认我只是想营造一种气氛罢了。
“小过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常常因为没有父亲，被同村的小孩子嘲笑。有一次，一个乞丐看到你，就告诉你，你爹被人害死了。你该为你爹报仇。”
这事发生在我刚刚穿来不久，当时我自己的思维都还一塌糊涂呢。也没去管那个专门跑来跟一个小孩子说这种事情的家伙，后来想想，这丫不是跟郭靖黄蓉有仇，就是跟杨康有什么纠葛，反正不是啥好人。
“你听了这些话，就一直哭一直哭，偏巧那一晚，母亲出了门没来得及回来，结果你就哭了一整晚。”
“嗯，我还记得，当时是媳妇儿你不睡觉，抱着我陪着着我，哄了我一整晚。”杨过微微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那时候杨过还很小，我这身体，虽然身上带的长生锁写着我的生成八字比他小两岁，可是却跟他一般高。最早时，这家伙总是姐姐，姐姐的追在后面，粘我得不行。我自然也就疼他。
“后来我母亲回来了，我问她。没想到她也只是哭。也是媳妇儿你，说这说那，把我娘哄开了。”
我淡淡的笑，点点头。
“母亲死前，把单独叫我进屋。”其实当时穆念慈只是为了交代我这童养媳一些照顾杨过小性子的事情而已，“我现在要告诉你，那段时间母亲告诉我的事情。你要向我保证，在我说完以前，不许插嘴，不许耍脾气，不许打断我。”
我顺带瞄了一眼郭氏夫妇——尤其是黄蓉。
“我会尽量客观的讲述这个故事，虽然大部分视角都是你母亲的就是了。”是金大侠的。
于是讲述。
我几乎把我记得的《射雕》里有关杨康的故事都讲了一遍，从开头郭杨两家的交情，到包惜弱与完颜洪烈的相识，再到杨康怎么认识穆念慈，到所谓的“认贼作父”，到欧阳克与江南七怪的死，到金国破灭，最后身死铁枪庙。
有不记得了的时，我就直接用“记不清楚了”代替，毕竟那么多年了。能记个大概就烧高香了。
杨过落了几次泪，郭靖也哭了几次，黄蓉——我没鸟她。
讲到最后，我抱着哭得发抖的杨过，歇了好一阵子，才开始谈读后感（喂！）。
“母亲问过我，青莲，你觉得，阿康是好人吗？我说我答不出。”我掏出手绢，给杨过擦泪，“母亲又问，怎会答不出呢？国仇家恨，一目了然啊。然后我就知道母亲的意思了，”
杨过抬起眼看我。
“想不想知道，我怎么想的？”我小心的看着他，能看见杨过红眼睛，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杨过点点头，估计是现在喉咙哽咽，说不出话，又不想被听见哭声。
“你爹身为宋人，身为汉人，却帮着金国打宋国。甚至抛弃杀害亲生父亲的仇恨，认了那金国王爷完颜洪烈作父亲，国之大义，民之大义，他……不是好人。”
要不是杨过抬起头，迷茫的望着我，天知道我要花多大的力气才把混球这个词咽下去。
“但是！”我努力的回忆着前世某位大人在同人文上提到的话，“父亲从小就娇生惯养。对他来说，富贵荣华，颐指气使，生而高贵……这些才是他的命，才是他一向的生活。杨铁心也好，别人也好，”我瞅了一眼郭靖，“都只是拿着一些令人惊讶的事情来改变他生活的陌生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再者，”我截住黄蓉张口想说的话，“你祖母……生性荏弱，在认为你亲生祖父过世之后，改嫁他人。却不知道教育你父亲，整天抱着一杆铁枪沉湎于回忆。而完颜洪烈，却全心全意的教育你父亲。可以想象，父亲走的第一步，是完颜洪烈扶的；说的第一句话，是完颜洪烈教的；生了病，是完颜洪烈请人医治；闯了祸，是完颜洪烈让人收拾；甚而有之，完颜洪烈一辈子，有了你父亲，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曾有一个，这种靠十几年相处沉积而来的感情，岂是凭着几个陌生人，说的几个陌生的故事，就能轻易消磨的？”
“还有，你父亲生前，也曾经拜在全真教丘处机门下学武，”过儿已经不哭了，只是认真的看着我，“若是祖母和丘处机，任意一人，从小就告诉他，他的身世，他的责任。又或者，在他忽然认得亲生父母，又失去亲生父母之后，能够给他时间，循序渐进的教导他，指引他，他未必不能纠正过来。”
我站起来，毫不掩饰的看着郭靖。
“……可他们没有。他们只是理所当然的对他说，他是汉人，就该杀光金人，杀了完颜洪烈。他们只想着那是个害死他父母的人，自然该杀。却没想过，对方也是陪着你父亲十几年，对他疼极爱极，让他衣食无忧，免他颠沛流离的人。从感情上来讲，更像他的父亲。最后，他在各种压力之下，做出了让他们觉得错误的选择。所以，他变成了他们眼中的恶贼。”
我转了回来，手绢已经湿透，我只好用衣袖给某人擦泪。
“铁枪庙……”我看了一眼黄蓉，“虽然是郭伯母间接害死了父亲，但是母亲也说，那毒，是父亲害别人的时候下的。而且，如果不是当时父亲想要害郭伯母，父亲也不会中毒，所以，责任，在父亲自己。所以，母亲临终前才会留下遗言，让你不要报仇，因为这笔账，算不清。”
“现在，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再度看向郭氏夫妇，“二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
我在那天晚上，和杨过圆了房。
别指望能看见什么，因为作者说了，这是清水文。
一定要说的话，第一次小C男，带着情绪，横冲直撞，差点没疼死我。害的我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还浑身酸痛。那丫倒是想通了，居然还精神百倍，跑去跟义父谈了半天，又跑去跟郭氏夫妇谈了半天，天下太平了。
下午我整理好自己出来吃晚饭的时候，义父兴致勃勃的看了我半晌，好像我肚子里已经揣上了他孙子似的。-.-|||
我决定无视。
然后我和杨过就真的过起了夫妻生活，就像我很久以前就知道的那样。白天杨过一直重复着吃饭，练武，吃饭，练武，吃饭，练武，“睡觉”（←请大家注意这个引号）的行为规律。欧阳锋在这里，自然是每日督促杨过勤练武学。而在他眼里，我虽然是儿媳，也是外人，自然就没有资格学习他的武功了。
不过杨过很自觉，主动问我要不要学，他教我。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作者给我的金手指更牛叉，所以假装不舍的拒绝了。
欧阳锋知道了之后，对我的行为表示了高度赞扬。
我厚着脸皮谢谢领导夸奖。
出于某种恶趣味，我趁着老公跟公爹练武，跑去勾搭芙妹纸到处闲逛，间或将她“选大武哥哥好还是选小武哥哥好”的疑问加深（喂），或者暗示她可以在武林大会上找一点经济适用男培养神马的，挖武家兄弟的墙角挖得不亦乐乎。
英雄大会开始了。
杨过穿着我送的衣服，桀骜不羁的站在郭靖身边。我看着旁边冒着桃心的郭芙，挑眉。
那天杨过离了我们独自往大胜关走，我背着两位老人捏着他的耳朵耳提面命：“你丫现在可是有家的人了，不准见到小女孩就上去调戏！就算要帮忙，装13也得给我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去！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出言挑逗女孩子，”我瞅了他下面一眼，“我就是守活寡，也会绝了你……”
后面的词语请自行填空。
这三天我忙着夫妻生活所以没有注意，郭芙什么时候开始打我老公主意的？
……还是说，那些说大小武坏话的行为其实是我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喂喂喂，难道我接下来的一生，想要在红尘之中生存，就得不停的捍卫领土保家卫夫么？TAT
啊啊啊啊啊，作者你再不转转剧情这文就变成另类宅斗文了啊魂淡！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