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商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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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欣抱孩子玩去了，姜奶奶也没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出来意。她想先跟兰欣姥姥透透气，看看她是什么意思，能成不？要是兰欣姥姥同意，再和兰欣父母去商量；要是不同意，就不再提了，免得说开了大家闹得不愉快。
兰欣姥姥看出姜奶奶肯定有事找她，不然不会在今天专门跑一趟，大年初二串门子，不像姜奶奶干的事。她把姜奶奶让进内屋，才问：“老姐姐，你来有啥事，直说就行，咱们还用得着客气吗？”
两个老人对脾气，经常在一起聊天。
姜奶奶这才说出来意，她略微不好意思说：“大妹子，你也知道，学兵一直在外面当兵，还没结婚，这对象还没着落呢……”
兰欣姥姥听这话寻思，难道老姐姐让她当媒人，给她孙子介绍对象？她压根没想到兰欣身上去，因为她总觉得兰欣还是个孩子。不只姥姥这么想，估计陈家人大多都会这么认为。
姜奶奶那里没住嘴，“大妹子，不瞒你说，学兵的婚事我挺着急的，这不他回来后，我和他爷爷天天念叨他，让他赶紧找一个，还想让他抓紧时间相亲来着。今个我问了问学兵的意思，他看上你们家的女孩子了。”
兰欣姥姥有点发懵，不禁琢磨起自家的女孩们：香玉结婚了，这就不提了；香玉才十五岁，她觉得没戏，学兵不可能看上这么小的；剩下的就是兰欣了，可兰欣满打满算才十七岁，要是找对象，还差个一年，她可是还上学呢……
“这个是真的，学兵看上的是兰欣？”兰欣姥姥惊讶地问。
姜奶奶点了点头，说：“是啊，大妹子，我可是稀罕你们家好几个闺女。我看兰欣不错，也和我的眼缘，你放心，她将来要是嫁到我们家，绝对不让她受气。咱们一个村的，知根知底，学兵这孩子你也摸脾气，知道他什么性子，要是兰欣嫁到我们家，你也放心不是？”
“老姐姐，这事我得想想，再说，兰欣的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顶多能帮学兵说两句好话。这事还得看兰欣她爸妈咋想的？”
“我知道这事得看她爸妈的意思，我不是想先跟你透个气，你看看这事能成不，我这心里也没底，你看学兵比兰欣大好几岁呢，不知道兰欣愿意不？”
兰欣姥姥踌躇一下，才说：“这事我也说不准，谁知道孩子是咋想的？不过，兰欣倒是个听话的孩子，要是她爸妈愿意，估计有戏。再说了，孩子小懂什么，他们的婚事还不是大人给做主。”
“大妹子，咱们两家是托底的人，我觉得他们挺合适，学兵这孩子虽然常年不在家，可他已经混成了干部，在部队很有前途，要是兰欣跟了他，绝对亏不着兰欣。”姜奶奶开始提自家孙子说好话。
兰欣姥姥不怕外甥女嫁到姜家会受欺负，因为两家很熟悉，都不是那种刁钻滑头的人，姜家还没有女孩，绝对不会让兰欣受气的。老姐姐她也了解，不仅能干，脾气还好，两个媳妇从没说过她的不是，姥姥觉得不错。
兰欣姥姥越想越觉得合适，笑眯眯地跟姜奶奶说：“老姐姐，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我给你个信，要是能成，就让他们见见，正好我着留兰欣多住几天。”
姜奶奶听兰欣姥姥做了保证，觉得这事更有门了。两个老人又说了会儿话，姜奶奶才离去。
兰欣姥姥送走姜奶奶，回来一看，除了兰欣，自家孩子都在，正好问问大家对这事的看法。她清了清嗓子说：“刚才你们姜家婶子过来说了个事，那啥，她家学兵看上咱家兰欣了，玉玲，还有长清，主要还是看你俩的意思，你们要是同意，就让他们见见面，你们要是不同意，这事就当我没提。”
陈家一家子就这事讨论开了。
大舅妈说：“哎呀，这是好事啊，学兵那孩子不错，现在混得也好，比在家里种地那可强多了。”
那时候吃国粮的人很吃相，都想办法顶替个工作，能有个“铁饭碗”，当兵也算一个。
香玉表姐有不同的意见：“模样倒行，就是姜学兵年龄大了点。”
表姐的眼光就是肤浅点，只看皮相不注重内在，兰欣上辈子就是吃了这样的亏。
沈妈纳闷：“妈，她家学兵怎么看上兰欣了，他们没怎么见过面啊？”
香玉表姐赶紧发言：“二姑，我知道，今早我和兰欣去看打靶的时候，兰欣被皮孩子撞到了，就是姜学兵把兰欣拉起来的。”
表姐快言快语，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沈妈犹豫了，“可兰欣今年才十七岁，是不是小了点，她还上着学呢。”
姥姥说：“小什么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快结婚了，我决定挺合适的，主要是姜家人都不错，咱们知根知底的，兰欣嫁到咱们村，离姥姥家多近啊，有啥事出门拐弯就到了姥姥家，难为不着她。”
沈爸也在一旁考虑，他内心的想法是愿意的。“一个女婿半个儿”，他结婚多年了，对陈家洼比较了解。尤其是姜家，他很喜欢和军人打交道，其实沈爸就是个爱国拥军的好干部，他喜欢军人，让女儿嫁给当兵的，他很愿意。
姥爷点头，表示同意。这会家里年长的大人基本都表示同意，就沈妈和香玉表姐对姜学兵的年龄有点微词。
最后沈妈也点了头，她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最了解姜家了。姜老爷子在村里德高望重，行事作风让人信服。姜家的孩子们都很有出息，撇开姜学兵的年龄不说，她也觉得他是个合适的人选。兰欣再上半年学就高中毕业了，到时候还是得找对象，遇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不容易，姜学兵的各方面条件都算得上是村里拔尖的，这样的话，回头跟兰欣说说，问问她的意思。
姥姥最后决定：“我跟你们姜婶子说了，明天给她个信，我看兰欣要是没意见，早点安排两个人见一面，然后找个媒人把这事定下来。玉玲，要不你们一家别走了，在这住一宿，明天看情况再说。”
“妈，离得又不远，我们回家就行了，有事明天再来，你不是让兰欣住下吗，就让她自个住这里，我们一家子回去住。”沈妈嫌麻烦，不想住娘家。
兰欣抱着芳芳在街上看小孩子点炮仗玩，她怕吓着芳芳，离得比较远，芳芳还一个劲想往前凑。
芳芳才两岁多，看着粉嫩嫩的娃娃，勾起了兰欣的慈母心结。她指着路边的事物，交给芳芳说：“芳芳，这是大树，这是房子，那边哥哥姐姐在玩炮仗……”
姜学兵出来家门后，就去村里的代销店买烟。他们村有个供销社的代销店，在村子中间位置，就卖些火柴、灯油、油盐酱醋、烟酒糖果啥的。基本村村都有个代销店，正好方便群众。
姜学兵眼力好着呢，远远就看着兰欣了，对于自己在意的人，不想注意都难。他看到兰欣抱着孩子在大街上玩，就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他没过去搭话，怕吓着人家姑娘，毕竟以往两人不认识。看着兰欣耐心地教导孩子，青春洋溢的脸上充满了对孩子的爱意和笑意，一大一小玩得很开心。
姜奶奶出门后，兰欣和她打招呼告别：“姜奶奶，有空再来玩啊。”
姜奶奶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热情地说：“兰欣啊，你有空也去奶奶那里玩玩。”
兰欣点头。姥姥村里的人，兰欣认识一些，对姜奶奶有些印象，是个很慈祥的奶奶。
姜奶奶和她聊了几句就走了，回头就看到孙子站在街角处，姜奶奶再看看后面的兰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暗想，看来这次孙子真是用心了，好事将近，她就等着抱重孙了。
姜学兵看见奶奶和兰欣说话，还在那里站着，就等奶奶回来问问情况。
“奶奶，你问了，他们家人怎么说的？”姜学兵熄了烟，陪奶奶慢慢走路，一边打探结果。
姜奶奶看孙子有点着急，更乐呵了，“放心吧，大人都同意了，等他们跟兰欣说说，就让你俩见面，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奶奶也喜欢兰欣，你可得精神点，赶紧把我的孙媳妇给定下来。”
姜学兵的心安下一半，臭美地说：“奶奶，你看我哪天不精神，保证完成任务。”
祖孙俩心情愉快地回家了。
兰欣还在哄孩子，和芳芳玩得很开心，就听到表姐站在大门口叫她：“兰欣，和芳芳回来吧，我哄她睡觉！”
兰欣抱着芳芳回去，看到表姐后，觉得表姐看她的眼光有点诡异，还不时上下打量她，傻乎乎地笑着，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心里有点发毛，“表姐，你怎么了，笑啥，有好事啊？”
表姐听到闷在鼓里的兰欣文话，忍不住哈哈大笑：“兰欣，是有好事，还是你的好事，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表姐这是咋了，抽了？真是，还有她的好事，什么事？兰欣一头雾水，摸不清表姐是搞什么名堂，干脆不想了，回去问姥姥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商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