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修罗明月》糊涂小思

179、哀

　　（这一章的第一人称暂时改成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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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从未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现在会在哪里呢？
　　应该只是简单的活着或者死去吧。
　　没有人假装在食堂与我偶遇。
　　没有人在吃饭的时候，帮我挑出不喜欢吃的菜。
　　没有人带着一身伤也要勉强对我微笑。
　　没有人会为了我无心的一句话不安伤神。
　　。
　　没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悄悄为我披上外衣。
　　没有人让我体会无理取闹也是一种幸福。
　　没有人用自己的生命去筹谋我的自由。
　　没有人在我生病的时候衣不解带。
　　。
　　没有人执拗的偏要叫我小哀。
　　没有人无条件的相信我。
　　没有人跟我吵架的时候，抱着必输的心态。
　　没有人会记住我的每一个喜好每一句话。
　　没有人在我拼命推开他的时候，还是不离不弃。
　　。
　　如果没有他，也许我早已被黑暗吞噬。
　　有时候我真的想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
　　我想贪婪的依偎着他，我想静静的站在他的背后，享受着那本不属于我的阳光与安心。
　　可是看着他一次次的为了我与死神擦肩，我的心就像要被撕碎一样。
　　工藤曾经跟我谈过，叫我学会珍惜。可是他不懂，我就是因为太过珍惜了，才要推开他。
　　凯撒说的没错，我就是羁绊着他的风筝线，只有放手，他才能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
　　当我说出分手的那一刻，不但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
　　我知道，我又变成一个人了。
　　青梅竹马的缘分，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有海边的暗示，地下室的告白，银杏树下的安慰，映着夕阳的誓言。。。。。。这些我都不配拥有。
　　。。。。。。
　　今天早上说好了要去徒步游，不知道为什，我竟然十分期待。
　　虽然我在有意的回避着他的一切，可是我还是不争气的期待着能跟他静静的走在雪地上看着天鹅的感觉。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我就已经起床收拾好了一切。那时候，步美睡的还很香，我只好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曾经提及过一些中国的作家，出于好奇，我在网上定了不少类似的书，闲暇之际翻看过以后，我也迷上了这些文字。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觉得很无聊。所以在不吵醒步美的情况下，我披上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间。
　　本来想去餐厅喝杯咖啡打发时间，可是路过走廊的时候，一颗满是积雪的树吸引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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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般沐浴阳光。非常寂寞、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
　　就在我对着这棵树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在叫我。
　　转身间，我看到他眉宇间的焦急与担心。我完全愣住了，很少会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是因为我吗？
　　接下来，一个毫无预兆的耳光热辣辣的打在我的脸上。
　　我突然懂了。
　　上次他留下一封像是遗书一样的东西时，我就是这样的心情。
　　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我也打了他一个耳光。
　　可是我这样的推开他，他还是这么在乎我吗？
　　就在我回忆以前的事时，他竟然一步跨到我面前，将我紧紧的拥入怀中。
　　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味道。我多想就此闭上双眼，永远沉睡在这个臂弯中。
　　他告诉我，他被吓到了，他怕我出事，怕我想不开，怕我离开他。
　　这样的话突然让我清醒起来。
　　我想要推开他，可是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不知道是他的力气太大，还是我的心根本就不想挣脱。
　　他说想要跟我重新开始，没办法只跟我做朋友。
　　我又何尝不是呢。
　　没办法重新开始，又不能只做朋友，那就彻底放开吧。
　　修，对不起。你守护了我这么久，我能为你做的左后一件事就是彻底离开你。你有自保的能力，我没有。我最怕看到有一天你为了我失去生命。如果那样，我宁愿选择独自面对。
　　修，求求你不要原谅我！一定不要原谅我！
　　我张开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的颈部咬了下去，我拼命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眼泪，我要用愤怒掩饰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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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太懂我，还是被我骗了。
　　总之他离开了，离开之前，他还不忘为我披上外衣。
　　我连抬头看看他背影的勇气都没有，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他，我怕自己会将他留住。。。。。。
　　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他肯定不知道，我的嘴也破了。这是我跟他的血混在一起的味道。我贪婪的享受着嘴里的血腥味，就像被他拥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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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徒步游我称病没有参加。听步美说他也没有去，而且路上还遇到了案子。
　　我没有心思听步美复述案情，满脑子都是他的脸。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伤心，但是我绝对不能心软。
　　下午步美说要去帮谁找回忆，我也没仔细听，只是告诉她们我不去了。
　　等了一会，估计大家都出去了以后，我起身走出了房间。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一切的感官都告诉我，再去偷偷的看看他吧。哪怕只是站在窗外看上一眼也好。但是一出门就跟工藤撞在了一起，他说孩子们向他求救，好像是有人要杀他们。听了工藤的话，我再次呆住了。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永远不能远离危险呢，我果然是一个不详的人呢。。。。。。
　　我硬要跟工藤一起去找步美他们，他拿我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路上，工藤说自己回到房间的以后以为修还在睡觉，刚想退出房间的时候，修就好像完全没有睡着一样的跟自己说话，看上去十分憔悴。
　　以前的他，无论是否睡着都会保持着警惕。就算睡的很香，只要有人接近也会立刻醒来。工藤跟他一起住了半年多都不知道这一点，可见这半年来他过的是如多么的安稳。不再担心随时被人寻仇，只是做一个寻常的小孩子而已。。。。。。可是为什么他又变得警觉起来了呢？难道在他的心中又开始不安了吗？他的心又变回酩悦了吗，又是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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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孩子们以后，我们一起躲入了大坝的内部，当工藤拿出电话联系修的时候，我的心都在颤抖。我好想跟他说上一句话，多无关紧要的话都不要紧，我只想听听他的声音。
　　然而一路上，他虽然一直跟柯南保持着联系，却没有提及关于我的任何一句话，他真的放下了吧。
　　之后修跟工藤说发现了炸弹，他要去拆弹。我十分不解，按照他的性格，怎么会管村子的死活呢？可是工藤却好像很开心，虽然他想要阻止修去冒险，但是更为了修的改变而开心。最后我提议由我去查看一下那个雕刻师的状况，如果幸运的让我遇到了凶手，那就让他把我也杀干掉吧，这对我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
　　当我从雕刻师的木屋回来以后，竟然跟他撞了个正着。本来他好像很着急，可是看到我以后竟然呆住了。我们互相对视着，一瞬间好像空气都凝固了一样，眼中只有彼此。
　　突然的枪声传来，我们同时看向柯南那边，他应该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修应该是正打算赶过去帮他吧。
　　“灰原同学，你跟步美他们呆在这里，我过去看看。”他留下这句话以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灰原同学，这个称呼刺得我的心好痛！他真的放手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要伤心，为什么我觉得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小哀。。。。。。”步美走过来，不置可否的看着我。
　　“我们。。。我们也去看看吧。”我转身带头跑向着工藤的方向。我怕再继续想着他的话，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会倾泻而出。
　　事情解决的并不算顺利，凶手在晕厥以前还是引爆了炸弹。就在大家跑向安全地带以后，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后来步美指着远处的滑板大叫起来，我才看到他跟工藤一起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的不安越加强烈起来。
　　大坝垮了，水流就像带着死神的邀请函一样，直奔村庄。此时的我们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坐上那个雕刻师的车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只是希望他平安。不然我跟他分手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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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大坝，我们坐在雕刻师武藤岳彦的车上，他告诉我们，一个人如果遇到雪崩，黄金救援时间只有15分钟而已。当初女医生的儿子就是在15分钟以后才被救出的。虽然勉强抱住了性命，却因此整整昏迷了八年。
　　就在我们绕过大坝以后，突然听到远处再度出现爆炸的声音。与此同时，之前报废的滑雪场出现了雪崩的迹象。由于我们的车行驶在山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大坝的水流冲向村子，同时雪山的上的个炸弹引爆之后，积雪浩瀚的滑落，稳稳的阻断了洪水的水势。
　　原本流向村子的洪水，改道灌入了不远处的河流。待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村子安全了，洪水没有了，只有雪山上的积雪阻隔了一切。。。。。。
　　“难道说山尾那个家伙在滑雪场也埋了炸弹，想阻断大家出村的路吗？”武藤岳彦翘起嘴角，笑道。“不过好像弄巧成拙了，积雪恰好阻断了洪水，保住了村子呢。”
　　“不对。。。”我骤起眉头，之前好像听工藤提起过，山尾炸掉水库的目的是放掉大坝里的水，以便找出自己当年埋在家里的宝石。如果是这样，那个爆炸就是。。。。。。
　　“武藤先生，麻烦你带我们去滑雪场下面可以吗！”我不敢往下想，只是抬起头，无比认真的看着武藤岳彦。
　　“唉？。。。好的。”武藤岳彦犹豫之后点点头，继续开车。
　　“小哀，我们为什么要去那里啊？”
　　“是啊，刚刚发生雪崩，很危险的！”
　　“他们。。。”我抿了抿嘴开口道。“他们可能会在那里！”
　　“他们？”孩子面面相觑，突然光彦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说柯南跟修？”
　　“嗯。”我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前面的路。
　　你千万不要出事啊，求求你了！
　　。。。。。。
　　“快看！前面好像还有一辆车！”我们刚刚绕到山脚，就看到另一辆七人轿车停在了积雪旁。小兰跟毛利叔叔他们一起跑下车，奔想雪堆。
　　“怎么了？”不等车挺稳，我就冲下车跑到小兰身边，孩子们也紧随其后跑了过来。
　　“柯南！柯南制造了雪崩，自己却被埋在积雪里了！”小兰带着哭腔，一边挖着积雪一边回答道。
　　“不。。。不会的！”听了小兰的话，我彻底呆住了。张了张嘴，舌头就像打了结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兰姐姐，那修呢？”步美问出了我心中的话。
　　“柯南！求求你！不要出事！”小兰发疯似的扒着雪堆，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完全听不懂步美的问题。
　　“小兰姐姐！”孩子们都快哭出来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小兰。
　　“告诉我！看到修没有！”我一把拉起小兰的胳膊喊道。
　　“修？修。。。”小兰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愣了两秒钟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反抓住我的肩膀问道。“你说修？修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步美摇头。
　　“混蛋！你敢出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甩开小兰的手，我爬到雪堆上挖了起来。
　　“修怎么了？”毛利叔叔闻声走过来，此时步美他们已经泣不成声。
　　“修。。。修跟柯南一起走的。我们还看到了他们两个人踩着滑板。。。他们。。。他们不会真的被埋在下面了吧！哇。。。。。。”
　　“哭什么！大家一起挖！”我甩过头，顾不得流出来的泪水会不会被大家看到，满脑子都是那张对着我傻笑的脸。混蛋，你快点出来啊。。。。。。
　　“快点！要再快点才行！”小兰紧咬着牙，不停地在雪地里挖着。
　　“可恶！”带着手套挖的实在是太慢了，我索性扔掉手套，直接徒手挖掘。
　　为什么扒开积雪还是积雪。就算面对姐姐的死讯和组织的软禁，我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无助。我承认我好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他，我更怕挖出来的是他冰冷的尸体。神啊，如果你真的能听到我说话，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他的平安！求求你了，我只要他活着！
　　“柯南！修！你们在哪？柯南！柯南！修！柯南！”小兰动作不停，嘴里不断的呢喃着，像是着了魔一样。
　　“小鬼！你们在哪啊！我再也不跟你们拌嘴了！求求你们！不要出事！”园子趴在地上，全然不顾女孩子的形象，抹着眼泪狼狈的扒着积雪。
　　村子里的村民也都闻讯赶了过来，帮忙不断的寻找着。
　　“几分钟了！在看到柯南被埋起来之后过了几分钟了！”毛利叔叔努力保持着镇定，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连他都失去理智，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十二分钟了！”博士看了看手表，跪在雪地里喊道。“已经十二分钟了！我们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不会吧！”孩子们听了博士的话以后都愣住了。
　　“雕刻师叔叔说，人在雪崩之后的黄金救援时间是15分钟。”
　　“也就是说，柯南跟修可能已经。。。已经。。。”
　　“闭嘴！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死掉的！”我不敢听孩子们的猜测，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死！上次医生也说过了24小时就会成为植物人，他不是一样醒过来了吗！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一旦错过彼此，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步美呢喃着。
　　“不要！我还要再见到他们！我们不是朋友吗！修！柯南！你们在哪？”元太对着茫茫的积雪大喊着。
　　“你给我出来！”我继续推开身边的积雪，“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离开，你是真的打算不要我了吗！出来啊。。。”
　　“小哀，不要这样！你的手都流血了！”光彦上前拉住我。
　　“走开！你以为只有我的手在流血吗！”我推开光彦继续着动作，我心里的血都止不住了，手上的血算什么！
　　我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推开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伤害他的话，做这么多伤害他的事！
　　“对了，电话！”小兰突然翻出手机，颤抖着开始拨打柯南的电话。“一定要打通啊，求你了！”
　　【铃铃铃。。。铃铃铃。。。】一阵微弱的声响从下面传来。
　　“这里！”我大喊。
　　“柯南！”小兰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挖了两下以后，雪堆中赫然出现了柯南的手机。
　　“快，大家来帮忙！”毛利叔叔叫了几个村民过来，在附近挖了起来。
　　“修。。。修的手机说不定也。。。”我用沾满鲜血的手捧着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
　　【汪汪汪。。。汪汪汪。。。】
　　“修！”我惊喜的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在上面！”博士指着距离柯南手机掉落的地方十几米的距离。
　　“啊！修！修的手机！”
　　“拜托，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我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爬了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大家没有放弃希望，可是希望却离大家越来越远了。。。两个手机的附近都没有找到它们的主人。孩子们已经开始失声痛哭，为失去两个朋友而悲伤不已。
　　“不要再挖了，小哀！”光彦上来拉住我，留着眼泪说。“已经十五分钟了。。。没有希望了。。。”
　　“你闭嘴！他不会丢下我的！”我转头愤怒的看着他，我不允许任何人说这句话。
　　“新一！求你了。如果你就在附近，如果你就在我的身边，求你帮帮我。”小兰哭着拨通了工藤新一的电话。“求你了。。。求你了。。。新一！”随着电话嘟嘟的声音，小兰大哭起来。
　　此时的小兰是何等的无助，我了解。我又何尝不是，看着小兰的眼泪，我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混蛋！你不是说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嘛！如果你食盐，就算是地狱，我也一定会去找你问个清楚！混蛋！混蛋！
　　我愤恨的垂着地上的积雪，雪地上留下的血痕是那样的清晰，就像我的记忆一样。以前的一幕幕甜蜜充斥着我的每一个脑细胞。我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了。
　　。。。。。。
　　“柯南！找到柯南了！”远处突然有人大喊起来，我身边的孩子们雀跃的向下方奔去。可是在我听起来，大家欢呼的声音是如此的飘渺。
　　不知不觉。。。我眼前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我分不清身边的人是在笑还是在哭。我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周围越来越暗，越来越安静。最后变成了一片冰冷的死寂。
　　。。。。。。
　　如果天堂太拥挤，我愿意陪你去地狱。只求生死轮回，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