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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殇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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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闲适的海滨小城。
晴空万里,海鸥徘徊,人声鼎沸。蔚蓝的海水一波波漫上洁白细腻的沙滩,白帆小船静静停靠在港湾里休息,风吹过时仿佛能听见它们柔和的呼吸。街市上,攒动的人影昭显了这片土地的勃勃生机。
儒家,传承许久的小圣贤庄。
远有绿意丛生,近有千红万紫。确是个修养生息的好地方。
这山上的一片净土今天似乎格外的热闹……
伏念、颜路和张良这儒家三大掌门已侯多时,端端正正气度不凡的站在那,看着长长一路车队。一旁我们的莫言桑也好整以暇的换了男装(言:没办法儒家不让女的进的说【摊手】)带着银边面具(言:还是没办法,有熟人嘛~【无辜状】)很是happy的准备看戏。
公孙玲珑最先从车上走下来,她还拿着面具遮住了自己不比恐龙漂亮多少的脸。这使得颜路惊叹一句:“竟然是……女子?”
随即,星魂和楚南公的车门也开启了。应时,一阵莫名的阴风便席卷而来。星魂走下马车,堪比阎王眼睛的黑眸转动着,四周所有人都瞬间紧张起来。
跟在星魂后面,眉毛长的跟雪纳瑞梗似的,一把可以把自己吊死的长胡子,那大名鼎鼎的楚南公也下来了。
当李斯的马车开了门后,那种严肃的气息顿时覆盖了整片树林。李斯缓步下了马车。
伏念拱手:“贵客临门,未及远迎,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见谅。”李斯上前,拱手回礼:“哪里……我等不请自来。伏念先生莫怪。”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大人还带来这么多好朋友,令儒家蓬荜生辉。”
李斯不再客套,而是朝公孙玲珑一伸手,开始了阵势讲解:“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名家的公孙先生。”
公孙玲珑惊悚的开口了:“小女子公孙玲珑~~~~”
“公孙家名满天下,公孙先生既然到访,何不以真面目相见?”伏念此话一出,莫言就有扶额的冲动:兄台……让她戴着面具不挺好的么……
公孙玲珑的脸皮比地壳还厚,她说:“天底下的男人,一见漂亮女孩就心猿意马,儒家既然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又说什么非礼勿视……我这不是为你们照想么~~不过……既然伏念先生强烈要求……小女子就却之不恭啦~~~”
等她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大饼脸,大饼脸上还印着香肠嘴,耗子眼的时候。方圆五里一片寂静。唯独听见那马匹沉沉的吐出口粗气。还有几个士兵手中的长矛掉在了地上。
公孙玲珑抛起媚眼:“怎么样~是不是被人家说中了~~你们这些人啊~~~”楚南公听到这,开始剧烈咳嗽。
伏念也结巴了:“公孙先生……的确是……非同凡响……”张良忍笑。
“张良先生也真是的~~也没有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的嘛~~多不好意思~~”公孙大娘如是说。
于是乎某人笑的更high了,不过很快她便笑不出声来了……
“呦~这位小哥长得不错~~~~可惜遮住了半张脸。”公孙玲珑拿着面具轻抵下颚,右手毫不客气的向前伸去,一副我看你尊容是给你无限荣耀的样子。
此时莫言脑中唯一的想法是——她被调戏了!!活了十几年从来都是她调戏别人今天尽然被调戏了!!!
虽是如此,面对袭面而来的‘芊芊玉手’,莫言还是非常淡定的退后了一步。笑着道,“先生如此美貌,在下怕是高攀不上。”半垂眼眸掩去其中的算计继续道,“先生里边请。”
“兄台客气了。”半移面具,含羞带娇,一步一移的扭着水桶腰越过脸黑的某大当家就进去了……
【调戏我不该付出代价吗?】某人悠悠然走在最后纯良笑ing
———————————————以下省略(你们懂得)————————————————
儒家大厅
“怎么儒家没人了吗?”某小女子笑的一脸荡漾。
看到身边张良将要起身的样子,某人立刻做出了反应。(言:笑话,天明来了我玩什么?)
“先生不介意在下讨教一二吧?”
“自然可以。”轻抬眼帘,“请问兄台是否知道太阳什么时候开始下落?”
“先生可有带日晷?”
“这与我的问题有关吗?”
“暂时没有,不过快了。”
“什、什么?”
“请先生回答。”
“没、没有。”
“如此也没有关系,儒家的日晷欢迎先生借用。”
“小女子是在问兄台!#”
“在下回答了呀。”莫言笑的花枝乱颤,“还是说先生不会看日晷?”注意那眼神是十足十的鄙视。
“……”公孙玲珑默默的擦掉了额上的汗。
第一局莫言小胜。
“兄台可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迈入死亡的?”
此话一出四周之人纷纷交头接耳。
“先生是想说人从出生时就开始迈入死亡的,就如同太阳从升起时就开始西落一般。”
“你、你怎么知道的!”
(血:【白眼】看过秦时的人都知道好吗?)
“在下并不同意先生的观点。先生可知有些人活着却如同死了一般,而有些人死了却永远活着?”
“这……这怎么可能!”
“有些人活着,杀友求荣【扫向李斯】出卖师门【扫向星魂】这些人活着,却也只是活着而已,只是躯体,没有灵魂。对否?”
“是……”
“有些人虽然死了,但他们的精神、思想长留。就好比永远活在我们心里的儒家创始人孔老夫子,虽然观念迂腐了点【扶念脸黑了】再比如名家创始人公孙丑,虽然都是强词夺理【公孙玲珑嘴角抽搐ing】还有法家……啊!抱歉那,丞相大人,我忘了韩非死了没几年啦~~【李斯脸红了、紫了、黑了】这些观点先生是否同意?”
“是、是……”
“依先生所说人从出生便开始迈向死亡的观点是否正确?”
“错、错了。”
“在下再问先生。”只见莫言慢慢从背后拿出一只精致的鸟笼,“先生说笼中的鸟儿快乐吗?”
公孙玲珑一看笑的花枝乱窜,“自然是快乐了。”
“先生又不是这鸟,又怎么会知道这鸟儿是否快了?”
“那兄台也不是小女子,又怎么会知小女子不知那?”
深吸一口气,莫言淡淡开口,“先生认为若在下将先生置于鸟笼之中,每日只给你固定的吃食先生会快乐吗?”
“自然如此,这笼中本该翱翔天际的鸟儿,自然也是不快乐的。先生你说在下说的对吗?”打开鸟笼,静静的看着谍翅鸟向天际飞去。
“这……”公孙玲珑望着莫言不知所措。
“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这鸟应该是流沙白凤公子的谍翅吧。为何会在莫言公子手上,难道儒家和流沙……”李斯目无表情的盯着莫言,似要将他整个人看透。
而闻之此言的儒家众人也是大气也不敢出。大厅里只剩下楚南公的呼噜声以及被少羽按住嘴的天明的扑腾声,自然这声音除了里天明近的少羽也就只剩下内力极佳是莫言、星魂、张良and房梁上的盗跖才听的到。
“原来这鸟叫谍翅啊。”莫言淡淡的抬头看了李斯继续道,“李斯大人不会是要告诉在下,大秦刚出了新的法令,不准人半夜外出捉鸟养肥了在吃?”
“……既然如此,阁下又为何要把它放了那?”
“李斯大人难道不知道肉吃多了容易得三高吗?不过既然李斯大人要吃在下自然可以帮李斯大人捉回来的。”言罢,慢慢向屋外踱去。
“且慢。”公孙玲珑见莫言要走赶忙起身阻止。
“公孙先生还有什么见教?”转身,扬唇,绝代风华。
“小女子还有一题,不知兄台可愿比?”
“公孙先生要求,在下岂有拒绝之理?”(言:终于到正题了!不容易啊不容易,不容易啊不容易……)
只见公孙玲珑一招手,一位大秦士兵便牵出了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此白马名唤踏雪,代代单传,是小女子家的传家宝。”
“果然是一匹好马。”
“兄台错了。”玲珑一脸倨傲。
“错了?”莫言一脸错愕。
“踏雪是白马,不是马。”
“白马和马有差别吗?”
“兄台若我向你借了匹白马,第二天却害你一匹黑马,你要吗?”
“为什么不要?只要不残不瘫还能跑就行了呀?颜色不好的话拿油漆漆一下不就好了?”(踏雪:珍爱马命,远离莫言……)
“兄台,小女子说的是平常人!!”爆青筋ing
“是吗?在下知道自己不是一般人,先生不用特意提醒的~”
“一般人一定不会接受的是吗!!”爆十字路口ing
“是~~”怒的好快~~庄叔的脾气都比他好僾~~~
“既然如此,白马不等于黑马,而黑马等于马,那白马自然就不等于马了。”终于绕回来了。好累~~
——白马怎么会不是马那?
——逻辑虽然没有问题,但明显不符合常识。
一时间,儒家大厅布满了儒生的私语。整座大厅,只有儒家三位当家、李斯、星魂、楚南公(睡觉呢~~)还有淡定喝茶的莫言一言不发。
“儒家祖师爷——孔老夫子,也同意我们名家的白马非马。”
“请赐教。”
“当年楚王曾经张开[繁弱弓],装上[亡归箭],在[云梦]的场圃打猎,结果把弓弄丢了。随从们请求去找。楚王说‘不用了。楚国人丢了弓,楚国人拾了去,又何必寻找呢?’孔老夫子听到了说,‘楚王的仁义还没有做到家。应该说人丢了弓、人拾了去就是了,何必要说楚国呢?’
这‘楚人非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兄台不会是要推翻自家祖师爷吧~~”得意ing
“先生忘了一件事。”莫言抿了口茶开口道。
“什么事?”
“在下不是儒家人。所以……”我推翻了又怎样?还有玲珑大婶你没看到少羽的脸全黑了吗?啧啧还好我不是楚国人。
“什么!?”公孙玲珑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淡定品茗的某言。
“撒~虽然如此,先生的观念在下还是赞同的。”嘛~人家从不骑马的。
“啊?”公孙玲珑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反复无常的少年。
只见莫言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踱到了踏雪前,“毛色纯正,光彩耀人,双目有神,果然是好马。”
“当然,踏雪可是……”得瑟ing
“先生,我说它是好马(重音)。”
“那是自然。”继续得瑟。
“先生刚刚不是说你家踏雪不是马吗?”眨眼,无辜状。
“这……口误!”
“好,口误。”继续打量,“先生这匹马跑到该很快吧?”
“自然。”骄傲ing
疑惑转身,“先生,你有马吗?”
“呃……小女子是说踏雪跑的快。”
“是吗?”转身看向踏雪,“在下试试。”说着莫言一掌拍在了马腿上。一时,妈的嘶鸣声,与人的惊呼声相混杂,场面一度会乱不堪。淡定的还是那么几人——儒家三位当家、李斯、星魂、楚南公(还在睡……)还有我们双眼凝视远方(踏雪跑的方向),唇线微挑(兴奋的),双眼放光(还是兴奋的)的女主——莫言。
“啊——我的传家宝!!”脸部表情极度扭曲ing
“抱歉啊~~先生,在下只想试试,没想到你家踏雪跑这么快~~”满脸无辜的看着公孙玲珑。
“没关系,只要兄台把它找回来就好……”
“是吗?”只见莫言低头在地上搜寻了一阵,“先生别动!你家传家宝在你的脚边!”
公孙玲珑顺着莫言视线的方向望去,不由大家大叫出声,“虫……虫子啊!!”
“先生这么怕作甚?此虫名唤小强,学名蟑螂,是在下的传家宝。”
“兄……兄台,小……小女子是问……问自家、我家的踏……踏雪!”
“先生,小强是我家传家宝,而踏雪是你家传家宝,传家宝等于传家宝,那小强不久等于踏雪了吗?”
“……”
“先生要好好对待我家小强哦~~”起身,离去。
“等一下,小女子不才敢问兄台,儒家是没人了吗?不然怎会让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
“先生错了哦~~~在下早就输给了儒家三当家张子房了哦~~”
“什么!!”
在场的人无不大声惊呼,唯张良一人嘴角抽搐苦笑ing
‘真是的,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小醉那时候你才四岁吧……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呵~良桑,孔老夫子告诉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不可能!”星魂看着莫言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可能?国师大人我们不认识吧?”那一笑风轻云淡,那一笑只笑的星魂脸色发白。
“你……”
“哼,不过是不敢用真面目见人的人而已。”
“先生的意思是……”
“你觉得那。”
“可是师门规定:见脸者,杀之或娶之。”媚眼如丝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公孙玲珑。
“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最重要的是先记住脸!!更何况嫁了应该也不亏~
“那先生可要看好喽~”
纤手慢慢覆在银白的半边面具上,随着手臂一寸寸往下的动作慢慢露出一张面容清秀,却又有着烧伤、刀伤等诸多伤痕的脸。也就是这样一张脸使得淡定了良久的星魂不在淡定,“魄?”
莫言看着星魂讽刺的笑了,“哎呀,先生似乎被吓到了啊~~~”
“你,你……”
“先生,可不要食言哦~~”
“我,我……”
“你?先生怎么结巴了?惊喜的?”
“你、你……”
“我?我很好啊~~~正等着先生下嫁那~~”
“我、……我不嫁!!”
“哦?先生要反悔?可惜~~这不是先生你要不要嫁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资格嫁!在下很确定——先生你没、有、资、格!”
“你……”
“够了!”星魂双手压桌站了起来,“人都死了,你还这么作践他干什么?!”
“作践?作践他的到底是谁?辰魂!你有资格说我吗?!啊,我忘了。你不是辰魂!对吗,星魂国师!!”
“辰醉!!”
“呵~”转身看向被这一变故吓呆了众人,淡淡的回给张良一个‘我没事’的眼神,接着道,“星魂国师,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当年说的话,我一定会一一实现给你看!第一个就是姬如千泷!!”
“你!!”
“还有~”转身捏起公孙玲珑的下巴道,“公孙先生,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出来调戏总是要还的。最重要的是调戏也看看对象。”刹那莫言的身躯化为翩翩羽毛消失在儒家大厅……
事后,听醉阁……
“小醉,你真的没事?”
“摁摁,你快点回去吧~~~蓉姐姐还等着荀夫子去就那~~~”
“可是……”
“我没事啦~~走啦,走啦~~~~”
“那我走啦,你……”
“摁摁,走吧走吧。”
“唉~~”
魄~~我该怎么办……
——————————————————The end ——————————————————
以下是踏雪的小番外:
话说那日踏雪被我们的莫言桑突然地动作吓到消失在了儒家的大厅,之后某据说日行千里的良驹磕磕绊绊好不容易的撞进了儒家深处某竹林中……于是栅栏横飞,某不会武功的小厮呆愣的看着某匹受惊的白马在自家夫子细心浇灌、外面也觉得买不到里面种着的东西的药圃里狂奔而过,其惨况堪比罡风过境。据说后来拜访自家师叔的颜路桑还以为自家师叔被打劫了 = =
再说那匹马,这一吓那可算是不同凡响。毁了药圃不够还直接跑到了郊外某小孩家的据点。要知道据点里的可都是高手,这小白马还不知死活的冲向某医仙养病的小木屋。SO~某小孩的大叔半点面子不给的一不见就抽了下去,直达的某马’呜呜‘大叫。这一叫可不得了,因为它打扰到了某对情侣难得的约会。所以···在‘阳春白雪’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吟唱声中光荣的成为了一座冰雕~~~~~
由此可见跟个好主人是多么的重要~~~~
【小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