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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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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踏到庙里暂住的小院,还没等我俩站定。就听见一记瓷器摔在地上的响声从东厢房传来。下一刻,约为三十多岁,衣着光鲜的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一名四十多的妇人举着笤帚追了出来,往那男子身上招呼过去,结实得招呼到了那男子的后背上。男子跑得快,嘴里还嘟囔着,“你不嫁,不嫁就把宁弈从族谱上剔除。”估计是这威胁的话他心里也没有什么底,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确实狼狈。却在经过我俩身边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切!见女人和孩子就敢这般恶行恶状的,标准的只拣软柿子捏的孬货。
这庙香火不旺,平日里寄住在这儿的也就些香客居士之类。昨天我也是打着姐弟俩要给死去母亲守孝的幌子才磨到能住进来的机会。我们住的是西厢房,昨天吃完了就睡,也就没有注意打探对面的状况。好奇是要害死人的,和自己利益无关的人和事千万不要多看多想。今天这一出闹腾,估计这邻居成分复杂啊。还是先把恒很拎到屋子里洗洗脑在说。
进了屋,把门栓上,左手一叉腰,冲着刘恒右手一抬指着床,标准的茶壶状。“你先给我坐好。”
这屋子里除了张床,一张席子,一床被褥,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桌子,桌子上一盏油灯,桌底下有只水桶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家具摆设。而我和刘很就拿了个小包裹就住了进来,是真真的无产阶级啊!
来这世界也就用两根手指就能数得清,对这时代没啥直观的了解,白天看着屋里的摆设,有桌子没配上凳子,除了这庙里的和尚不地道之外,就估摸着劳动生产力低下导致了物质水平也不高,凳子是个希罕货?有机会得好好出门见识见识。
“我也不跟你多罗嗦,你先好好想想今天你干了些什么!想好了在开口讲话。”七八岁的小孩有什么道理好讲,如果不是和他一条绳上的蚂蚱,才不会和他多嘴一个字。
刘恒板着脸,眼睛瞟来瞟去的,人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隔了半饷,“我没错!”他的声音很轻,想要表达得到是很明白。
我双手抱胸,站在他面前俯视他。“我可没有问你是非对错的,只是要知道你今天干了些什么,你给总结一下!”
他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下贱的丫头,如果不是本王……”。我撂起了自己左手的袖管卷了起来。他见状立刻没声了。
静默了几分钟,“怎么体会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真真感受了!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是啥样子了,再说虎落平阳被犬欺那话也是抬举你了。出了那屋子,除了那衣服,离了那些奉承你的人。”我把头凑到他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普通七八岁的小孩可能不懂这话背后的意味。可他生在皇家,见识非普通人。他的身体可以是小孩,但脑子里装的绝对不可以是。
“不听,我不听!”他双手捂着耳朵使劲地摇头。
“丞相门口出了这状况,也就是有人堵上了你这条出路。有人不想你回到那权利的聚集地,我不明白你到底身处怎样复杂的利益关系中,但你今天的表现足够让自己死在那些算计你利用你的人手上数百次。”
“那你为什么帮我!”他瞪大了眼,眼中有盈盈的泪光,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是啊!为什么呢?
我要知道答案还不早撂挑子走人了,还会费功夫和个小毛孩混在一起,那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女人啊!我现在算是投亲无门,靠友无处。一个女人孤身一人活在这世界上多艰难哪,所以我要抓着我能抓着的人!”嘴里胡诌诌着,然后我用眼神告诉他:你只是个凑数的。
他用恨恨地眼光瞪着我。恩!我冲着他点点头,有情绪才好,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拿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