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22、021 总比

　　于是，急切想要证明自己不是路痴，坚决不给发小留黑料的木叶下忍小队临时领队漩涡鸣人，正带着两个队友一个老师，以及一辆坐着雇主的马车停在路中央——被。
　　是的，不得不停下，即使他们已经比原定计划晚了整整24个小时。

　　没有看错地图，没有搞错方向，路也没有走错，只是漩涡鸣人12年的人生经验里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么宽一条路居然还能被人和车马堵住。

　　然而事实是，木叶60年1月21日，火之国去往水之国的方向，真的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车困马乏乱七八糟。

　　“啊，果然小孩子最讨厌了，明明拿任务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们可能会碰上堵车，怎么还敢往大路上走。”这两天和雇主窝在马车里喝茶聊天看小说很开心的上忍指导卡卡西面上不显，心中暗骂。再小再新的暗部也起码是个优秀的忍者，带新人的时候只要看住他们不被其他忍村的暗部阴死，不要打上了头穷寇必追，再补补刀保证任务完成就好。
　　但新下忍嘛……计划失误就失误了，谁没经验的时候不犯点错误，可失误就赶紧想办法弥补啊。绕路也好，杀出重围也罢，为什么偏偏要拉着马车往人堆里挤！挤不动了还要硬往前导致进不去又出不来。更没考虑过马匹是否会受惊踩踏人群，或者飞奔拐弯把车里的雇主甩出车外，也没有想过车里的雇主会不会突然被敌人从人群中刺杀。拜托，这是个护送任务好么？雇主的人身安全都没法保证你互送个鹅毛？

　　“喂，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决定走大路的时候我都问过大家了，而且一路走来不是很正常么。”下忍漩涡鸣人并没有不管雇主，他一直像个护卫一样护着马车。
　　“正常？”旁边一度不知所措的佐助已经冷静下来，尽量配合着鸣人形成队形，虽然在他看来队形那种东西早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如果一路上几乎没人也算正常的话。”

　　“其实平时确实没什么人的。”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抬头看，是路边大树上坐着个男孩子。这个男孩子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衣裳，头发也灰扑扑的，看起来像是附近村子的平民，大约十七八岁，正抱着个篮子笑。

　　“所以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小樱今天还是很淑女。
　　“这位木叶的忍者小妹妹，我可不知道。”小伙子对小樱挑挑眉。
　　小樱也挑挑眉，习惯性叉腰想发飙。她看出来了，树上的死鬼是涮着她玩呢。好吧，好吧，小樱要开始套情报了，课上怎么讲的来着？要先套近乎，才能套情报，“咳，这位小哥哥？”
　　“您是忍者大人，我是个种地的。”
　　“那你刚刚叫我什么！忍者小妹妹！知道我们是忍者还敢如此无理！”小樱磨牙，“我们可是木叶的忍者！”

　　“哎呦呦。前边已经堵成一堆了啊。”如果是个穿制服的木叶忍者，一个平民当然是有多远就滚多远，火之国所有小孩子晚上不睡觉都被妈妈用“忍者来杀人了”吓唬过。可三个明显第一次出门的小孩子，就要知道手拿粪叉的农夫也不好惹。总之灰扑扑的小伙子撇一眼气到鼓鼓的小樱，站起身，晃晃手里的篮子。

　　“你篮子里是什么？”在人流中慢慢移动了一个上午，就吃了半块干粮的鸣人领队已经快饿扁了。

　　“呦，这位木叶的忍者小弟弟，需要豆包和茶叶蛋么？” 树枝上的小伙子把篮子上的盖布掀开，向下伸手凑在鸣人鼻子边。

　　鸣人听着自己的胃在欢乐的说“是”，同时已经做好了被钱袋说不是的准备：“你的豆包和茶叶蛋多少钱。”

　　“两个豆包加一个茶叶蛋一共5个铜子。”兼职小贩已经把东西包好给鸣人递下来了，“谢谢惠顾。”

　　“……”十个铜子一块钱，鸣人的钱包里有几千块。
　　“喂，忍者小弟弟，已经很便宜了。掏钱吧。”

　　“谢谢这位小哥、哥，我也要，5份。”已经反应过来找小贩套情报标准流程的小樱使劲给鸣人使眼色，“鸣人你请客！”
　　而看着还想指望鸣人的小樱和反应慢着半怕的鸣人，佐助忍不下去了，他抬手，把钱递上去然后问道：“这位先生，敢问此地为何如此。”

　　“……”
　　“……”
　　“……”
　　“……”

　　卡卡西遥望，低头不语，他其实更想仰天长叹。他一早就说了，他不适合看孩子不适合看孩子，但老师偏偏还是非让他看孩子，他都表现的这样不负责任不认真干活了——这三个小蠢货真的已经12岁了么？和平时代的下忍究竟还能有多蠢！

　　“这，这位小少爷。”小贩揉揉抽搐的嘴角，迅速包好5份食物递给小樱，“瞧您这话说的，过年不是风之国和火之国一起发了一个什么叫通商协定的东西，好像以后两国的商人不用互相交重税。然后水之国那边呢，水之国是群岛之国，经商的人的很多，就很眼馋，跟着派人来看了看。然后这帮水之国的回去以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让他们以为水之国和火之国也谈好了条件。可火之国并没有和水之国签约，所以现在火之国的官员正在阻拦不想交税的商队进入。可是这些商人又不愿意多交税又都不走。其实走也不好走，人家都是坐船来的，船把他们放到地上就回去了，等船来需要时间。”

　　小贩的话很啰嗦，比较符合一位普通村民的语言逻辑，但内容却不像一个普通村民该知道的东西。佐助身为宇智波家的少爷也不过是知道风火两国了条约，以后木叶的小伙伴买东西会便宜很多……所以，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不会是别国间谍吧。
　　小樱和鸣人再看小贩的眼神也不对了。
　　小贩就只剩下一身冷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果然啊，妈妈说得对，忍者这种生物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要杀人。但既然他敢来搭讪赚这一笔：“怎么？诸位大人不信？不信去问前边的官员啊！告示上都写得清清楚楚，我，我可是识字的！”

　　“告示？” 佐助不明白认识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哪里？”
　　小贩伸手一指，只见几个官员模样的人在一小队疑似木叶忍者的帮助下踩着各种车顶，挨个队伍行人发着传单解释的兴高采烈，而且马上就快到这里了。

　　小贩收起篮子：“先说好，我可没有哄抬物价。我不否认我想，可命比钱重要，我可以不能被那些当官的抓起来交给忍者扭断脖子。被你们当街扭断脖子更惨。”

　　鸣人佐助和小樱互相对视，他们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扭断人家脖子。

　　但小贩的话音刚落，马车的周围却突然空了一点点。

　　卡卡西一声叹息。忍者啊，其实在普通人眼中就是这个样子。他们杀人放火，他们挑起战争，他们烧杀抢掠，他们无恶不作。即便偶尔做了好事，做了好人，也总是收钱的，钱少了，你连个正经下忍都请不到。

　　只够钱请蹩脚下忍的工程师达兹纳同样不感谢木叶，他请木叶出手是交过钱的，他所有的钱。他对木叶忍者的要求也仅仅是拿钱办事：“嘿，你们三个下忍，真是没用！我们要赶时间啊！别愣着，周围有空了就赶紧挪一步，要不然就想想其他办法，你们看那边，他们不都快过来了么？”

　　卡卡西和三个蠢货集体看向迎面而来的自水之国商队。好吧，人抬着马车走其实真的更有益于缓解交通压力。可是。
　　“佐助，那个水之国的忍者扛着马车过去了。”
　　“我看到了鸣人。”
　　“可是那是个女忍吧。”
　　“我看到了。你真没见过市面，木叶的纲手前辈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我妈妈说的。”佐助在再次汹涌的人群中尽量保持着仪态。

　　“那么鸣人，佐助，既然如此我们也上手吧。”小樱一脸崇拜的撸起袖子，身为被当做医疗忍者培养的女忍，她当然也听说过千手家的纲手姬，木叶三忍之一的唯一女性。

　　鸣人少爷和佐助少爷却一边觉着丢人一边也想试试，不过幸好他们终于记起，忍者是一个可以凡事向上级请示的工种，可他们注定更受打击——卡卡西已经轻松的把马举过头顶，就等着三个下忍抗车。

　　“那造桥的老爷爷怎么办？”鸣人也只能挽袖子找小樱。
　　“坐车里，别动就好。”佐助深呼吸，把已经被镇住的愣神老爷爷塞在车中，看着见缝插针扛着马瞬身而去的卡卡西一阵无语。他刚想问问他的老师，有关于，为什么不能先找个空地方设个飞雷神坐标然后把马连人带车一起飞出去的问题……

　　但是他的两个傻瓜队友已经做好抬车准备就等他了，佐助只好顺从着思考，他的哥哥说过，集体活动中要少数服从多数：“抬车咱们肯定没问题，可是三个人一起瞬身该怎么控制。”

　　鸣人和小樱陷入长考。
　　半晌。
　　“我们为什么要瞬身？一点一点挪出去不就好了。”
　　“那跟刚才一点一点挪出去有什么分别。”
　　“起码能快一点……”
　　“真的？”
　　“大概。”

　　总之，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火之国木叶
　　火影办公室
　　午后两点十分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心中泛起阵阵的虚弱，他刚吓唬走了得到消息跑来名为拜见实为质问的风火两国商团代表。又搪塞过去国都和长老们的质询。在如何把水之国也拉下水的一系列计划中，确实有设计水之国商人因为羡慕风之国羡慕哭了，跑来火之国边境堵一堵的内容。既然水之国的国主没有风之国那位胖子有魄力，他就稍微用民间舆论倒逼一下。可堵车堵到谁也过不去了，耽误火之国和风之国自己去水之国发财这也实在夸张：“行吧，秋道丁座，你回来前到底是怎么和底下交代的。”

　　“就是您告诉我的，最近火之国和水之国边境肯定会有事发生。”丁座低头立正回答，“但不必慌张，小心雾忍即可，民间的事情让官员自己处理。”
　　“对，我确实是这样说的。”水门不认为自己的传达有什么问题，“可驻地为什么放进来那么多商人，他们就不觉着人数比往常多太多了？”
　　“四代，那是商队，只有少数护卫是雾忍。”
　　“我知道是商队不是部队！”

　　一旁的奈良鹿久看到越说越不讲理火影赶快打岔：“算了吧水门。商人最会趋利避害，而且在你的计划里不就是要吸引商人来经商么。”
　　“是啊，我是想要各国商人来经商。可是时间，步骤……他们都不用过年么？”水门看着他的前队友，现边境驻地指挥官兼暗部外勤总队长丁次那张依旧不明所以的淡定面孔，轻轻叹气。

　　“算了算了，不过是效果太好了而已。”山中亥一劝导着，“现在急的不该是木叶，该是水之国的国主，我估计很快就会接到国书了。”
　　“对，该着急的确实是那位。”水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在他的计划里，不该这么快的。并非签订了条约就意味着风火两国真就绑在了一起，不留些时间消化，木叶压力会很大：“唉，雾忍那边怎么说？水影愿不愿意配合一下。”

　　“嗯。”情报部长一脸诡异，拿出纸条欲言又止。
　　“有了回信还不赶快念。”水门催促。
　　“我可原文念了。”鹿久再次确认。
　　“念。”水门奇怪的看了一眼鹿久。
　　“咳。”鹿久不再犹豫，大声朗诵。

　　“波风水门：
　　我们雾忍现在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当然是谁给钱就给谁干活。再说，就是交战时期也没有任何一个规矩说不许各国商队雇佣忍者保镖的吧。所以，水之国的商人高薪雇佣我们的忍者保镖去火之国做生意，我们当然要干。至于你说的水之国和国主的意见？这和我们雾忍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有，明明是你们先引诱我国商人去的。到了以后又让人回去？你这个人也太霸道了吧。不过我喜欢——照美冥。”

　　寂静。
　　在水门的注视下。

　　水门严肃的对严肃的情报部长道：“回电。第五代水影阁下敬启：
　　在关税未定，税率不明的情况下未经允许带货物进入主权完整的国家的行为叫做走私。所以您的雇主们已经触犯了火之国法律。作为有明确火之国国家授权的木叶，有权利扣留任何触犯我国法律的商人和忍者。不过鉴于其行为的未完成性。木叶将会在尽快解决此事的基础上，酌情处理——第四代火影。”

　　“是，大人。”记录完毕的情报部长唤手下尽快回电。
　　"还有。"水门口气淡淡的。
　　情报部长叫住刚刚领了任务的下属。
　　“跟你没关系。”水门阻止了鹿久，死盯着一直站在墙角宇智波富岳，“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会让你又忘记了咱们在工作。”

　　“啊，我可没笑照美冥。是佐助的新消息，有说到鸣人，可逗了。你想知道么？”富岳一脸你问我也不告诉你的表情。
　　“富岳，很忙。回头再说给我听吧。”水门觉着自己更加虚弱了，“大家注意，今天全部人员加班——准备联合谈判吧。都把水之国逼到这个地步了，雾忍也终于松口支持签约，那就干脆连那边一起签了吧，别拖来拖去反而有变故。至于风之国，回头我去找胖子谈谈——012110——咖啡。”

　　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
　　木叶60年，1月21日

　　这一天，漩涡鸣人和两个同伴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除了忍者，还有很多其他各种各样的人。
　　这一天，来到火之国的雾忍突然发现，原来随便毁坏路边的树木和田地居然是会罚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