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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蓝衣飘飘也做了回人贩子 ...

  •   不知不觉我认识他将要一个月了,他时常来找我!却仿似对我的事情毫不在意,甚至连我是谁,为何会住在深山里都没有问过!
      这日我百无聊赖从尼姑早课上溜了出来,看见墙跟子上有几只毛都未长齐的小狗崽子,一时手贱的发痒上前拉着它们的小尾巴,小耳朵把玩。不想这时候狗崽子的老娘,也就是我前日才喂了它一块我吃不下的绿豆糕的小明狗,{这也是我给取的,总想着怎么才能超越狗血的旺财于是这狗的名字悲剧了}不知道怎么的就窜出来,该出口时就出口的,给我正拎着小狗崽的手来上了狠狠的一口。看着血红的液体涌出,我一个激灵,抛下狗崽子就怪叫着闷头一阵狂奔,甩开来势汹汹的母狗跑向禅房,开门关门,一个瞬间,一整狂奔扎到尼姑头怀里。见着她我的心才渐渐的定下来,但泪和血却是止不住的比赛似的流。尼姑头满眼的焦急忙命一众老尼姑小尼姑端水端药。她用一种闻起来晕乎乎的液体替我把伤口洗了又洗,然后在我的嗷嗷大叫以及放声大哭双夹攻下还是忍住了用双手唔耳朵的冲动,很冷静的替我上好了药包扎好。那天我也是第一次的主动哭倒在她怀里。
      “阿一!怎么了?!”师傅此刻很温柔。
      “小明它咬我,我以后再也我给它东西吃了,撑死自己也不便宜它。“我鼻涕眼泪一把把的蹭在尼姑头的银灰色衣衫上,愤愤的把我与那只没良心的小明的爱恨情仇是怎么发生开始结束的交代了一遍。
      她的怀里有着一份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情,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所贪恋的,尼姑师傅的脸很精致,很熟悉,以至于在很多年后,她为何会选择出家成了我想破脑袋的事。皆因为尼姑师傅那脸长的着实美的很,美的很,虽是清冷却说不出的有气质,有感觉。
      她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帮我顺着呼吸。然后用欲早课时完全不同的一种柔声浅笑道“阿一!在这世上但凡事有灵性的,都万不会看着自己的孩子有危险的。你这般的逗弄她的孩子,她自然是互子心切,给了你一口,原是也怪不得它的。”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里却已完全没再想小明怎么样狗心狗肺的事,而是眼眶落下豆大的泪珠来。紧紧的抱住尼姑师傅,我也想我的爸妈呀!
      师傅尼姑头没有说话,把我颤抖的小身子塞在了她的怀里。
      许久,久得我合上了眼睛。
      待我又有感觉时,我只觉得身子很沉很烫,我挣扎着眯开眼想起来,有一双纤长又温柔的手把我按下,他掖好了我踢开的被角,淡淡一笑,道“小丫头!乖乖躺着!”
      我一愣,我强打开眼皮盯着他半响,讶道:“是你?!”
      青玉色的他捏了捏我的脸颊道:“小丫头!不是你!是哥哥!”我两眼发直,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少年总是爱占口头上的便宜。
      他被我的眼光瞪着,只是温暖的笑,抬起我已被重新包扎好的伤手,仔细又看了看,叹道“怎的这么调皮?”
      我的泪顷刻间奔腾了,八年了,我在这个陌生又顾忌的地方终于等到了一个温暖的人,少年长的同父亲年轻时并不像,只是他这话听在我心上,却是一阵阵的酸楚与温馨,我只觉的自己好像在梦中一般,场景不断的与现代的幻影重合。我腾的打掉被子扑倒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抽泣。原来我努力压抑的,就是为了等待此刻的释放。
      他拍着我背,一遍又一遍。很温暖,很贴心。屋外的电闪雷鸣,暗夜流火。我这个胆小的娃却全然未觉胆怯,因为此刻我觉得这是世上最依恋的怀抱。
      那一夜本因为被小明咬伤,伤口发炎高烧不退的我不可思议的清醒,我一遍一遍的叫着父亲,妈妈。
      他搂着我在床上和衣躺着,抚着我的肩道:“小丫头!以后有漂亮哥哥陪你,不要再哭了!”
      我吸吸鼻涕,恶意的蹭在他整洁的衣襟上道:“我不是小丫头,我有名字的!”
      “哦?!”他似乎很吃惊。
      我嘟嘟嘴道:“我叫阿一!不是小丫头!”虽是对他有了亲切感可是被个十几岁的少年叫小丫头还真是受不了啊!
      “阿一!?”他微拧拧眉,似在思量什么。
      “怎么了?!不好听,那你倒是说说你的名字啊!?咱们比比!”我开始循循善诱的套话。
      可他却远不是我想的那般幼稚,他笑了笑,把我的脑袋往怀里塞了塞,道:“阿一吗?你说如果你有个妹妹那是不是就要叫阿二?如果你有250个妹妹呢?”
      我非常郁闷,那不就是阿 ?二百五了吗?不满的拱了拱,道:“你知道我的哥哥叫什么吗?!”
      青玉色眼神中有些莫名的复杂,许久,疑惑的望着我道:“我叫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道:“零蛋!”

      青玉色哥哥陪着我渡过了穿越来的第一个发烧夜,我想有了那晚的教训也许他便会把冒充我哥哥这个念头给打下了,毕竟相比来说叫零蛋比叫鸭蛋傻蛋好听不了多少。对于这样一个总年龄比我差了一轮的人来说,我只把他想当我哥哥这件事当做是青春期男尊思想爆发了。

      很多日子以后,我的伤已好的不见疤了,可是青玉色却没有再来过。我渐渐发现我喜欢坐在毛绒树下发呆,常常一呆就是半天,我十分不满自己这种莫名的期待。
      不过是一夜的温馨,我居然就这般的依恋了吗?看来我实在是太过寂寞了。

      又一日,又是慈航普度,碧空万里。我坐在花树下掰着手指,仔细回想着那晚的情形。自以为是的想着是不是我到最后都不愿承认他是我哥哥所以他生气了。于是想着想着我自己生了我自己的气。我这个现代人怕是回去无望了,那么我也不能就在尼姑院里等人过一辈子。还是想办法出去闯荡游历见识一番才是。然出去的路有了,关于盘缠嘛!慈航苑里除了大金佛,真是无甚值钱的物件。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该遭天谴的去金身上刮些银子用用。忽听的院外有些喧闹,于是盘算被我丢在了树顶,我喜匆匆的跑出去,却又悻冲冲的不再上前。
      清溪边有两个正在互掐的少年,看似与我一般大小,一彩一蓝,扭作一团,打的热火朝天,难分难解,不易热乎。那彩衣的个子稍高些,一件绣工颇为精致的彩色锦袍在身,远远看去简直像只愤怒的孔雀,那蓝衣的年纪小些,一件碧蓝色的银绣外衫,显的整个人颇有气场。
      本就心情有些黯然,对他们这般的小孩打闹更加是烦恼,可是却十分疑惑似这般看去身世颇佳的年轻公子,怎么的就会接二连三的往尼姑院这边跑呢?虽说我这处离尼姑院有些距离,可是这山上分明随手抓只蚊子都是母的。
      那彩衣的稍长些,功夫也就强些,终于是把蓝衣的制在身下,拿出块彩帕子擦擦汗,对着溪水照了照,嘟囔了句“累的我脖子都粗了!哎哟,脸也晒黑了些!怎么好啊!我要回去好好按摩按摩!”然后拿着帕子,继续擦嘴角。
      我此刻无心理会他们这般小孩的玩闹,回去坐在树下继续刚才的考量。
      “放开!”
      “你这小子,我好不容易甩了他们,你怎的又跟着来了?”
      “放手!”
      外面两人的声音却越来越放肆,近乎于吼。
      我忍无可忍的跑出去,没好气的对着彩衣的小公子道:“死小孩!此院是我家,此地是我罩。要想再此惹事,问过本苑长的意见了吗?”
      那彩衣的少年正拽着蓝衣的胳膊,欲用腰间的绸带把他的手反捆了,见我突然说话,讶道:“小不点!胆子不小啊!”
      我有些恼他的语气,加之他以大欺小的暴力,我于是倚老卖老的教训道:“你瘦竹竿就了不起吗?!我看你就是一害虫,把他给我放了,然后安静的滚远些,不然小心我消灭你!”
      “哟或!”彩衣的少年似是听到了有趣的事,看看手下不安分的蓝衣少年,再看看我道:“你们俩小鬼倒是一样的臭脾气啊!”
      “小鬼说谁呢?!”我故意露出幼稚的表情,不明所以的问。
      彩衣道:“小鬼还挺傻啊!小鬼自然是说你!”
      我了悟的点点头,颇有深意的瞥向他,道:“哦!懂了!是小鬼在说我!”
      他恍然大悟,抓狂的瞪着我,苦于手下还制着蓝衣的,于是只吼道:“你叫我什么?你这鬼丫头给我过来,本公子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我拉拉眼皮,做了个挑衅的手势道:“暴力狂,有本事你过来来抓我啊!”
      他怒瞪了我,看了看手下越挣越烈的蓝衣,权衡半晌,露出个皎洁的笑容道:“鬼丫头!我放了他也成,不过我抓他好歹也费了些力气,你怎么补偿我啊?!”
      我心想你这点年纪还来同我这老人斗智?于是嘟着稚嫩的小嘴道:“补偿?!什么补偿,放人就放人呗,那来的废话?”
      彩衣道:“天下有白做的事吗?还是你想不劳而获?”
      我道:“怎么补偿?”
      彩衣道:“一分钱一分货!当然是银子咯?”
      那蓝衣的少年一听彩衣的把他比喻成货,怨念的瞪着眼睛,不说话。
      我没料到彩衣小小年纪居然与我一般是个财迷,道:“我没钱。”
      彩衣:“没钱,免谈!”
      我道:“你怎么跟街口的二狗一样无耻。”
      彩衣疑问:“二狗?”
      我挑挑眉道:“对啊!就街口那个龟公。”这倒不是我编的名字,而是同臭美青玉色下山的时候见识的。
      彩衣怒:“鬼丫头!你说什么?”
      我笑的阴测测,走近几步,停在他面前,道:“你倒是放不放呢?!”
      他瞪我一眼,道:“做梦。”
      我了然也惋惜的叹了叹,拍了拍他肩头不存在的灰,突然一脚抬起,膝盖就击上了他的□□。这是我在防狼班学到的,今日倒是有了真人研习了!
      彩衣痛的呀呀闷哼,直捂着。
      蓝衣的借机脱困,定定的看我两眼。
      他张的很是逸群的一张嫩脸,我被他看的浑身不爽,忙道:“还不快把他绑了!”
      “别!别绑!腕子会留痕迹的!”彩衣孔雀嘶嚎。
      蓝衣马上反应过来,于是我俩联手合作把在地上痛的哼哼唧唧的彩衣用绸带绑了。
      “你这个坏丫头,你居然,你居然。。。。”彩衣说不下去,满脸憋得通红。
      我想在古代我这样的行为可能是真的有些惊世骇俗,震古烁今,于是嘿嘿干笑两声道:“只准你用强,不准我使诈吗?我这是维护慈航院和平!”
      我胳膊肘推推,有些不奈的看看树下的椅子,对蓝衣道:“交给你了!随你处置了啊!”
      正想着往回走,蓝衣却拉住了我,道:“你抓的!归你!”
      那惜字如金的黑色幽默语感让我有些佩服,但我确实有些不奈,正想就把彩衣丢这算了!“死丫头,别弄皱我衣服!”那彩衣却又骂骂咧咧起来。
      我捂着耳朵突然想到个双赢的好主意,于是嘿嘿奸笑两声,蹲下勾起彩衣的下颚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一番,赞道:“真是个好货啊!”
      彩衣被我的笑语唬的有些后怕道:“谁是货?!”
      我故意不答,指示蓝衣帮着把彩衣提上院子角的板车上。
      就这样,我与蓝衣把华丽丽牛逼逼吵哄哄的带到了街口我上回偷溜去的那家妓院后门。
      二狗正是在此处工作,看看我又看看被五花大绑的彩衣,猥琐的捏捏下巴,道:“小姑娘,咱们挺有缘啊!”
      我挺着还是平板的胸,小大人的道:“二狗子,便宜你了,这货你看着给个价吧!”
      二狗两眼亮晶晶的,打量打量彩衣,道:“哟!?小姑娘小小年纪没想到是同行啊?!”
      彩衣大惊,道:“你要把我卖给他?!”
      我把彩衣挣扎的身子按下,撇撇嘴也不在意二狗的形容道:“你只说值多少吧!”
      二狗思忖片刻道:“这货的来路!?”
      我转转眼,手背拍拍彩衣彩嫩饿脸颊道:“你可想清楚了,过了这村就没这殿了!”
      二狗眼滴流的打量彩衣半响道:“在理!却是个好货!十两银子,我买了!只当是培养接班人了!”
      我有些喷血,接过银子。彩衣被二狗搂着开始骂骂咧咧:“死丫头,你敢卖了本公子?!”
      我二指掐掐他高挺的鼻子,让他好一会大喘气,才道:“死丫头不敢!我敢!”
      那彩衣也顾不上臭美了,气急败坏的乱踢一阵,瞪着蓝衣道:“齐灏溪!还不救我!”
      我会意的看看蓝衣的齐灏溪,见他也正在看我于是我干干扯扯嘴,算是礼貌。
      齐灏溪像看彩痴一样的讶道:“救你?!为什么?”
      彩衣道:“没有我你怎么找她!”
      齐灏溪道:“你不是说不知道吗?!那便在好好清醒清醒回忆回忆吧!”
      彩衣吼:“我想起来了!”
      齐灏溪一扬眉,道:“哦?!我忘记我要找谁了!想起来再问你吧!”
      我算搞明白了,这两人敢情是上尼姑苑找人的,还只有孔雀哥知道人在那?所以,那个啥!我有些赏赞的看看毒舌的齐灏溪,上前一步拍拍可怜兮兮咆哮的彩衣对二狗说:“你把他带进去吧,别看他现在横,在院子里绑两天他就知道乖了!这事我熟的很,都这样!”
      二狗赞同的点点头,道: “小子,别挣扎嘛,二狗哥会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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