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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魂令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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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刑场上的后事仔细上报后,禁军统领赵先应一身狼狈的单膝跪地请罪,等待皇上发话。
削职降位或是其它责罚自己都认了,虽然清风公子已被窝里反的另一名刺客给杀了,但出动了三成禁兵加上暗卫协助竟还是让那些轻国贼子给跑了,此次围剿失败,确实是自己的疏忽,虽事先已经过缜密部署,但那后来出现之人所用兵器实属奇特,威力甚大,致使我军死伤惨重,让他们有机可乘,看来,如今轻国兵器不可小觑,得多加收集此面信息从兵器方面加以提高才能以对万全。
从刑场回到皇宫,柴璞玉刚坐下没多久,便见赵先应一副激愤自责的前来领罪,具听,知之。
虽然早已知那人的结局是这般,但从他人口中听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罢了,不论他生前做过何事,既死...便了,让他们带他回去罢了。此事不必再追究,对外就宣布清风公子已被处刑。如今两军交战已是迫在眉睫,赵统领专心筹备去罢。”
挥手退下旁人,柴璞玉深深靠进龙椅中,今日这椅子怎得如此生硬,直叫人背部生疼,直疼得穿透心窝...
“族长!”安易才几日未见族长,却见得族长又消瘦了几分,只得心下暗叹,族长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他性子又太过于执着,长此以往只怕待得担子完全卸下的那天,也是他被压垮的那刻了。
“可找到安晴?”收回仰望天空的视线,柴璞玉问道。
“是,已带回族里看管着。”安易看向族长刚刚看出神的天空,那里,只是寻常夜景。
“那就好。”柴璞玉点点头,在此非常时刻,若安晴被轻国发现,只怕会节外生枝。
安易犹豫了会,还是道:“安晴她并没完成任务,她只是用相同的手法使得清风公子暂时假死而已,并未真正杀了他。”
“你说甚?”柴璞玉转身,紧紧抓住安易的肩膀确定道:“你说他没死?”
安易感觉的到肩上之手的激动,刚刚还无任何情绪的眼现在竟似波澜万丈,难道族长对清风公子动了真情...“按安晴所说,应是还未死。”
“传令下去,安晴办事不力,罚她不许出阁半步,直至悔过。”柴璞玉颤动几步,撑住书桌,闭着眼,再睁开,“再传暗香阁,对清风公子谷清风下魂令!”
“魂令?!”魂令可是让族中一级杀手出动的最高追杀令,此令一出,即使对方是江湖顶级高手,只怕也不会活过月余,安易紧盯着族长,“族长?”
“算算日子,带着受伤之人,他们应走不快,至多到达景池(赤国划分到景国的地界)”柴璞玉看进安易的眼中,坚定道:“你传令下去,此次行动由朕亲自带领指挥,让他们周整行装,明日一早出发,日夜兼程!”
“是!”
看着安易领命退出,柴璞玉举手探进衣领抚上胸口刚刚结的痂,当时的疼痛仍然记忆犹新,而身体的感觉却已被这痂掩盖了下去,这痂结的太早,明明此刻是需要谨记疼痛的时刻,它却生出来抚慰疼痛,怪只怪太不是时候,变抚为抠,将痂整个的扯下,任鲜红的血复又流出沁红雪白的衣襟,垂下的指缝中血似红泪滴下,柴璞玉却是笑了,自语道:爹亲,您若不是被无谓的感情牵绊也不至于此,‘情之一物,阻人睿思,绊人前行,实百害而无一益,若真生情,切记及早拔除,切莫陷入太深,否则,必受伤害’,您临终的教诲,孩儿片刻不敢忘,孩儿,是绝不会重蹈覆辙的。
若在处刑之前,孩儿尚可自欺,对他不至于情,可如今孩儿已不能再自欺,爹亲,孩儿,这就亲手拔去,在孩儿更痛苦之前。
传完令,看完安晴,安易来到阮府屋顶之上,顾天上明月若银盘圆满,不禁感概,即使对他有几分好感,此人也留不得,居然让一向出手快狠准的安晴居然不忍失手,也许族长做的决定是对的,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怪只怪,他生错了时候,投错了家。
“既来之,为何不现身一聚?”阮索语走到院中,对着自己房顶上的来客笑道。
“你怎知我在?”安易轻笑,明明之前那许多次都装作不知,不肯出来见自己。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出声让自己察觉到罢,阮索语仰头揶道:“那么重的叹气声,若听不见,未免也睡的太沉了些。”
“索语,可有酒呼?”安易足尖轻点,落到阮索语身边道。
感受到身边突如其来的气息,阮索语微微退后一步,道:“自然是有,待我去取来。”
院中石凳透着夜的凉气,从地窖中取出的酒仍含着地底的清寒,几大口入喉,终于压制住了喉头不断泛上的炙热。
安易长出一口气,“这酒真烈!”
阮索语不言,只端起一杯细细品了,这酒是自酿的清酒,若慢饮则回味无穷,若豪饮则瞬间后劲翻滚乃感纯烈非常,他今夜是有心事,只怕也没了心思细品。
看着醉趴在石桌上的人,阮索语伸出手,将他散在额前的碎发抚在耳后,即使在醉梦中也紧蹙着眉头,与平日里的感觉大相径庭。
这孩子虽为宫中太监,却是皇上身边第一亲信,连大臣们都得给其三分薄面,应是位高权重,只原来,即是这般人,也有自己的忧愁。
平常,他虽言语行动都毕恭毕敬,可眼内精光闪烁,时而含笑时而促狭时而狡黠,在自己这年岁的人看来,尚算可爱,却忘记,他走到今时今日必也经历了常人不可比拟的痛苦,人生但苦,活之为何?
“我们...我们一定要好好...好好的...”
微愣,却是这人的梦中之言,‘我们’么,阮索语轻轻重复,人生若得一知己分担,苦或许能够减半罢,解下外袍披在安易身上,只是不知他口中的‘我们’是他和谁呢,轻轻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笑,看来自己应听姐姐的,是时候成个家了。
艳阳高照,邵明辉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对面的女生虽然低着头,但邵明辉似乎能看见她娇羞的模样。
“我觉得你人很不错。”女生娇滴滴的开口了。
邵明辉的心突的跳到了嗓子眼,不错,天气不错,气氛也不错,看来今天告白能成,能抱得美人归啊,虽然是被那群臭小子怂恿的,但是结果是好的咱就大人大量的抱着感激之心请他们吃顿食堂吧。
“那...我们?”邵明辉走进一步,只要女生点头,他就准备马上拥美人入怀。
“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女生退后一步。
噢,不,邵明辉听到那个‘但是’就知道情形不妙了,可是,女生有但是,男生就得有‘可是’,可是,“那男的是谁?”
“是...”女生抬头,脸被阳光照得有些模糊,但那两朵红晕却甚是明显,“是安老大...”
邵明辉看着说完就跑了的女生远去的背影,石化了,安老大,又是那个混蛋安老大,抢了老子第几个女人了?他是诚心跟老子过不去啊?!
“啊~~~~~~~~~~~~~~~~~~~~”
邵明辉高喊,然后醒来。
心口剧痛,四周古树岑天,景物颠簸。
自己是醒了,还是睡了?
“公子,您醒了?”芦荟靠马上前,看见公子看向自己,确认道。
“芦荟?”
“是!公子您可醒了!”芦荟说着就要抹眼泪。
“风儿,您忍耐下,杀手逼近,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低头看了看仍有气无力却双眼清明的邵明辉,终放心了些,铁清修一手紧楼邵明辉,一手握紧缰绳,夹紧马肚加速前行。
铁块...杀手...是了,自己应该是成功获救了,且在逃亡的路上。
“不过不用担心,过了这个林子,就有我爹的接应了。”
很熟悉的声音,邵明辉扭头看过去,竟是莫青玉,“青玉?”
“嗯!”莫青玉得意的笑道,“我跟爹可是有份救你哦。”
“嗯?”在自己被刺之后的事情邵明辉完全不记得了,除了那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梦,呵,还真够恶搞的。
“你听我说,当时啊...”
仔细听着莫青玉的描述,邵明辉的记忆似乎找到了一个重点,同样的被刺,他活着,自己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