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7 loser(三) ...
-
莫尔特说完，轻轻地按下了一个键。
随着艾妮发出的轻微的蜂鸣声，哈萨尔有动作了。
成为众人目光注视中心的哈萨尔突然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表情痛苦地微微打颤。
“艾妮……”喃喃地念出这两个字，哈萨尔的表情茫然，“我该做些什么？”
“不要太依赖艾妮了，哈萨尔。”坐在高处的莫尔特看着自家失态的雨守，笑容莫测，“去做你想做的吧。”
“我想做的？”哈萨尔的瞳孔渐渐倒映出山本武犹豫不定的样子。
善良的少年仍是不忍心趁刚刚的机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怀揣着美好的想法，却踏进了名为黑手党的污浊世界。
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哈萨尔的气势突变。他看着有些不安的山本武，轻笑出声。
“呵————”
这样的天真，不就是用来毁灭的吗？
---
不，不能去！
纪香蜷缩在沙发上颤抖着。
会被发现的，是自己告诉了山本那个秘密。
蕾哈娜一定会生气的，她以前是那么信任自己。
可是……
一阵心悸突然袭来，纪香瞳孔猛然紧缩。
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在她周围。
难道是山本……不，不会的……
纪香顾不得带上任何东西就向门外飞奔而去。在瓢泼大雨中纪香逼停了一辆的士，匆匆赶向水族馆。
站在水族馆大门外，纪香闻到了一丝丝血腥味。
颤抖着向绵延往里似乎毫无尽头的通道前进，越往里血腥味越浓。
纪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颤抖。
转过一道弯，她听到了斯夸罗的大嗓门：“垃圾们！胜利者是哈萨尔•米勒！！！”
她用尽全身力气走到了最后，看到了场地旁边的山本武。
爱笑的少年此时一脸痛苦地跪在地上，从额头上留下的血沿着脸颊滑到下巴在滴落下去，形成一股小小的血流。少年的全身都在向外冒血，模样十分吓人，就连时金雨时也被血染得狰狞。
“山本……撑住啊！！！”纲吉从观望台冲了下来，跟着的还有其他人。
站在台子中间的哈萨尔仿佛在看闹剧一般，依旧是一脸淡淡的嘲笑。只有手上的血迹显露了他不仅仅是个看客。
纪香与哈萨尔的目光乍一接触就急忙回过头。
那眼神，就像要吞噬掉每一个人。
“纪香，你来了。”看到纪香的纲吉并没有如何惊讶，他对着楞在当场的少女露出一个苦笑，“山本这回被伤得很重呢，不过一定会救回来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纲吉的声音有些重。
“一定会没事的。”少年这样安慰着大家。
“恩……”少女的眼神微微闪避，引来了狱寺怀疑的目光。
“你还好吗，哈萨尔？”
站在场地中心的哈萨尔微微一愣，脑海中嘈杂的声音依次退却，只留下那无比熟悉的女声。
“快点回来吧，久了就不好了。”
哈萨尔轻轻眯起眼睛，露出笑容。
“别像老妈子一样啊，艾妮。”
-----------
“你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狱寺十分愤怒，“你和肩胛骨到底说了什么！”
“我没有恶意。”纪香摇摇头，双手紧拽衣襟，“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是的，她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在她的推想中艾妮是可以控制哈萨尔的机器，本想着毁掉连接哈萨尔就会方寸大乱，但是她没想到这种控制压制了哈萨尔的力量。真是可笑，蕾哈娜她们一定是抱着看戏的念头看着这一切吧。
“也就是说，肩胛骨是听了你的话去攻击哈萨尔的耳夹。”狱寺死死地盯着纪香的眼睛，“你差一点就害死了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纪香别过头冷冷地说，“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你————”狱寺气急，但这个时候他又不能做出什么事情，他的十代目已经很累了，他不可以让十代目再担心下去。
“如果你抱着别的心思，我绝对不会饶了你！”少年的语气坚定，“就算我现在打不赢你，我以后一定会！”
冷斥一声，纪香自顾的离开了小巷。
没有人看到，纪香离开的时候眼里赤裸裸的杀意。
她对十代目的忠诚是永远不会变的，这是支撑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理由。
但是这个理由被质疑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确比狱寺要厉害，但是未来呢。狱寺将来会继承初代的武器，与那个时候的他对战自己能否取得胜利还很难说。
危险的东西要扼杀在摇篮里。
如果狱寺现在就死了……
“纪香你在这里啊！”纲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少女不可告人的思绪。
“山本的伤势已经被基本控制住了，迪诺师兄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哦，那样就好。”少女的语气有些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情，眼神也不复平时的热情，显得有些颓废。
纲吉看到这样的纪香觉得有些奇怪，他思索了一下，将手轻轻地搭在纪香的肩膀上：“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纪香。”
“如果发生了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可以告诉我，”纲吉看着纪香突然振奋的表情笑了笑，“嗯……虽然我不会说些什么特别能安慰人的话，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
“开开心心的……”纪香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是啊，大家要一起开开心心地看烟火啊。”大空的笑容驱赶了缠绕在少女身边的迷雾。
纪香也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啧，就原谅那个无知的小子一回吧。
----
“设备检查正常，是否接入？”
“是。”
“完成度45.0%......75.6%......95.2%.....99.5%...叮！接入完成，请检查程序是否正常运行。”
“检测程序开始。”
“好了吗？”穆特环着手看向正在调整艾妮的工作人员。对方对她做了一个请稍等的手势。
“切，还没好啊。”穆特无聊地打量着这个实验室。
哈萨尔专用的实验室。
干净的实验室内只有一台机器。
哈萨尔就躺在上面。
穆特看着闭眼接受检查的哈萨尔，目光复杂。
哈萨尔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
具体来说，哈萨尔的全部组成部分包括人类身体部分和机械部分——艾妮。
控制人类身体的哈萨尔缺少判断力和理智，但拥有骇人的战斗力。
机械部分的艾妮则是刚好相反——她拥有极端的理智和判断力，行动力却为零。
所以莫尔特的雨守其实有两个，人类哈萨尔和智能机体艾妮。
可是BOSS为什么要特意暴露这个秘密呢？
明明没有必要啊。
“BOSS…为什么——”穆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向自己身边的少年。
知道她想问什么的莫尔特手臂略抬拍着她的脑袋：“你没有发现那些家伙看到那一幕的表现吗，真是有趣……”
“欸？！”穆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BOSS，她不记得BOSS有这样的恶趣味啊。
“再说了，”莫尔特目光转到哈萨尔身上，语气微微有些沉重，“艾妮也快到极限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7 loser(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