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泉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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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崖州已然在望。
“翻过这座小山丘，我们就正式进入浪崖州的属地了呢！”鸣人在前面叫道，像只鹿一般敏捷的在荒凉山坡的岩石上跳来跳去。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中途拐了那么多弯路，我们早就应该到了。”佐助跟在后面，无法理解为什么鸣人可以在漫长的近一月的旅途后依然这么开心，像是好不容易放出了马厩的烈马奔跑在草原上一样自由惬意。
他的身后，真正的马志那正在一脸嫌弃的对着石块缝隙里冒出来得几根杂草喷鼻，显然，这几根草没达到他的进食标准，更显然的是，被晒了一天，他半点儿精神也没有了，与其主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拜托，不趁现在多走走看看，老了你想爬这样的小山坡都爬不上去的时候会后悔的。”鸣人半蹲在一块大石上，看着和他遥遥相距了好几百米的佐助，鼓励着，“加油吧，山上有好东西呢！”
佐助挑眉：“好东西？你以前来过这儿？”被鸣人这么一说，他倒的确起了几分好奇心。
“是啊，我第一次离开樱都，就是一路向东，然后在这片旷野里迷了路，一天晚上就到了这儿呢。你会喜欢的，大惊喜哦~”鸣人笑得像只讨好献宝的狐狸。
佐助看着他那个干净的笑容，觉得心头一动，于是又加快了步子。
话是这么说，等他们辛辛苦苦爬上这座“小”山丘时，已经是夜里了，天空中的繁星和月亮成了他们看清前路的唯一光源。
如果不是鸣人真的很熟悉路的话，他绝对不要在晚上爬这么陡峭的山坡！太危险了！佐助看着前面的人，恨恨想到。志那已经不能跟上来了，于是在靠山顶的平坡找了个地方吃草休息了，反正他也不会走丢。
山顶。
“这是……真美。”佐助终于爬上了最后的坡顶，看着那景色不由得真心赞叹起来。
另一边的山坡并不太陡，事实上，那是几乎成了一级级向下铺成台阶状的样子。山顶有一眼即使在夏日也冒着滚滚蒸汽的泉眼。水流涌出汇成一个小池，再向另一边冲刷而下，一级级的小瀑布随着往下又汇聚了其他的泉眼，最后汇成往下的一潭温泉水，在月光下，泉水闪着银亮的光，配着蔼蔼的水汽，有种如在云端的错觉。
等等，那个在潭边的是什么？佐助睁大眼睛，确认了那个黑影就是正在悠闲的吃着水边新草嫩花的志那。他怎么会在这儿？
佐助回头，看着鸣人那不好意思的挠头笑动作，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话：“这是为什么？你最好告诉我你那匹死马会飞，所以他才能过来。”
“呵呵，佐助，不要激动嘛，其实从那里绕过去就是了，我只是觉得，爬上来的风光更好一点所以没告诉你，哈哈。”鸣人傻笑着悄悄退了几步。
佐助闭闭眼，深呼吸，然后怒火冲上头，鸣人见状，忙不迭的顺着小瀑布冲出的阶梯跑了下去，一边跑一边还在说话：“佐助，你小心点儿，这里面虽然没什么水草，但是毕竟是硫磺泉，水底石头还是很滑的，你不要跑，当心摔倒！”
佐助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开玩笑，鸣人能跑他就不能？他又不是从小在水里玩得少了！
结果反而是鸣人一边跑一边回头，眼看着在最后一级佐助就要抓着他的衣服了，脚下一滑，“啊”地向前摔了下去。
佐助本能的前扑，一抓，结果抱着鸣人一起滚了下去。
佐助护住怀中的鸣人，于是就没有手来稳定了，还好最后那一个阶梯落差虽然有近一米，潭水却足够深，两人并没受伤，只是狠狠栽进了水里。
“呼——！”鸣人从水里抬起头，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发现全身都湿透了。
他转头，看见刚放开他的佐助也湿哒哒的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连翘翘的头发都贴到了脸上，不禁觉得很滑稽可笑，于是就依循本心不客气的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佐助你成落汤鸡了耶！”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佐助继续以眼杀人，他比鸣人更悲惨的地方在于，他是自己背着行李的，而鸣人的包袱在志那身上，所以，鸣人有衣服可换，而他的所有换洗衣物，也都湿了……
眼珠子贼兮兮的转了转，鸣人也想到了这点，于是立马殷勤地劝佐助干脆脱了衣服洗个澡，把湿的东西拿出来烘烘干算了。
佐助看着那个一溜烟跑去收集柴火甚至不管自己身上还湿哒哒的家伙，内心有点儿抑郁。
自从前几日他和鸣人把话完全说开了之后，他俩之间的气氛就非常古怪。
不是说鸣人就此害羞的啥话都不同他讲了，不是，鸣人依然和之前一样，该吵就吵，该得意就得意，该气得跳脚就气得跳脚，和平时没有差别。
这怎么看都是不正常的吧？！
更何况鸣人说喜欢他后这么多天来，他俩就没有半点实质性的进展。当然以他们两个大男人的情况来说，拉个小手红个脸都应该叫做诡异，但他很想再亲亲他啊……
怨念的佐助整理着自己的物品，然后，一本虽然也沾了水却因为放在最里边还没有全湿的小书，就这么掉了出来。
佐助一惊，忙左右瞥瞥，那个笨蛋还没回来，于是放了心，又忍不住再度翻开看看。
这本书第一页两人赤裸裸那样的直接效果也还罢了，偏偏后面出于某种不知名原因，画上的两人身上的衣物是越来越多，到了倒数第二页甚至是穿着华丽的正装！可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迤逦的味道，却是越来越浓，到了那张正装的图画的时候，佐助都已经面红耳赤，鼻子也热热的了。
佐井用的是工笔彩墨，每一个细节都绝对的完美再现和发挥了两位被画的主角的身体神态。看着画上鸣人从胸口到腰腹处自然流泻而下再突然收紧的曲线，和那完全像真人一样色泽如同浓郁的蜂蜜和成熟的麦子的蜜金色肌肤，佐助恨恨的怀疑佐井那家伙究竟是有多熟悉自家师弟的每寸肌肤！该不会没事就下手摸摸，抓开看看吧……
完全沉浸在飞醋之中的佐助显然忽视了画上的自己同样也栩栩如生这一点，他自然是不知道作为一个自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的顶尖画师，佐井的眼睛是有多毒多准。他更加没有注意到的是，鸣人已经收拾完一大捧柴火正在走回来的路上了。
这本小书的最后一页却和前面完全不同，可惜佐助正在出神所以也没翻到最后。
那张画上只有鸣人一人，手持九尾，正在练剑，目光中灼灼的战意和充满活力的身体似乎下一刻就会突破纸张的限制跳出来，半分妩媚妖娆诱惑也没有，纯粹的阳刚之气。
其实，这是整本书中佐井最喜欢的一幅画，所以他才将它放在最后。
离开了刀剑兵戈飒爽英气，变得温香软玉的那些，怎么会是鸣人？
不待佐助回神，一个兴冲冲的声音就自天而降：“佐助！你怎么还穿着湿衣服！小心着凉啊。”
佐助忙不迭地将书胡乱塞回了包袱里，恢复面瘫表情，把话题扯开了去。好在鸣人也没注意他手上拿的是什么，所以那本如此精华如此有亮点的书最最重要的部分，就这样被埋藏在深处，等到他的主人再注意到，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搭了篝火收拾了东西，鸣人就开心的把衣服一脱得意的在月光下摆了个秀肌肉的pose，做青蛙跳水状砰地把自己砸进了水里去，然后万分惬意的冒出头来，招呼佐助也一起泡温泉。
佐助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勾勾盯着鸣人的肌肤上下巡视，有点儿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这才走进潭水，慢悠悠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可惜佐助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全红色，三枚勾玉兴奋地在里面打转。而夜视力很好的鸣人已经看到那贪婪饥渴得像饿急了的野兽发现了一大块鲜嫩多汁的上好肉的眼神了，要不是鸣人心理素质好，这会儿铁定已经叫着“色狼啊！”摸出条姑且不论有没有的浴巾包上身子有多远跑多远了。
临敌退缩，那可不是他堂堂的风神漩涡鸣人的作风啊……真的吗？
鸣人虽然在某些时候钝得令人发指，好歹他也是在八重云上这样的地方长大，而且情商超级高，对人情世故那叫一个溜熟，怎么会不知道佐助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不过，佐井哥说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男人就应该痛快点；卡卡西哥哥还说过，做男人，那么拘束做什么，看对眼了，直接上就是。
虽然在卡卡西哥哥那句话说出口后，佐井哥以扇掩着唇角意义不明的微笑越发看得人心慌，而之后佐井哥那句“直接被上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主意啊~”是生生把卡卡西哥哥噎了一下。更别提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卡卡西哥哥那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生活了，要说佐井哥啥都没做，他第一个不信。
好像扯远了……总而言之，鸣人觉得，嗯，如果真有那个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就做嘛，就像吃饭喝水上厕所一样，人生必需嘛~
更何况，佐助长得还真不错哎~
在星月的辉光下本就皎洁白皙的肌肤此刻更多了如星砂闪烁的诱惑，从头发上滑落的水珠勾勒出从颈脖到胸口简洁明快像只猛兽一样的线条，胸肌和腹肌都块块分明，腰部往下……嗯，再往下的双腿笔直修长，不错不错。
所以说，做人比当野兽好得多，同样是心怀鬼胎，鸣人可以借着夜色假装单纯无知，而佐助的假装被那双眼睛出卖了个一干二净。
佐助下了水，暖暖的水泡着走了一天路疲倦的身体，眼前薄薄的白烟袅绕着，将近在咫尺的鸣人的身影变得似真似幻的看不真切。
佐助做了个深呼吸，不着痕迹地向着鸣人的方向靠了靠，然后觉得自己的脚趾上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碾了过去。
他低头，看不真切，但那种轻轻柔柔的感觉随着微微的痒一直向上，漫到心头，好似一片小羽毛在挠一般。
他再抬起头，看到鸣人坏笑的表情隔着层层水雾出现。
“嘿嘿，佐助，你看，我站在你脚上就差不多可以和你平视了呢！”鸣人踮起脚踩到佐助的脚背上，水卸去了大半的压力，所以佐助只是感觉得到些微的重量而已。
的确，这小子比自己矮一些，现在这样目光平视的时候并不多，更何况，那双蓝色的眼睛总带着分可以直指人心的魄力，佐助虽然很喜欢在眼睛的主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量，却害怕被逮到与之直视，仿佛自己的所有想法都会在那双苍蓝色的眼睛里无所遁形。
现在那双眼睛是深深的海蓝色，仿若茫茫夜空下的北方的海洋，一望无际，在冬日会有大片的浮冰从上流过，在月色下更像是会有鲛人歌唱，令人流连往返——自从七岁拜大蛇丸为师后就住到了北方，师门在最北端临海的地方，自从那时起海就成了自己每日常对的存在。
所以，他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被注视得不安然后转过头去躲避，而是回视，然后不由自主的沉湎，像回到了被蓝色海水包裹时的安心和沉迷。
他抬起手，按上鸣人的后颈，梦呓般开口：“你不逃吗？最后一次机会。”
被那双红色的眼睛凝视着，的确会使人有点儿紧张，鸣人无厘头的想着，难道就像佐井哥说的，红色象征着激情、血腥和暴力，所以会使人不由自主兴奋起来？
可是，很美，像月下熊熊燃烧的火焰，危险，却引得飞蛾竞相扑去……
鸣人偏偏头，笑了起来，眼睛是雾气弥漫的深夜海洋，“会逃的是你吧，胆小鬼~”
佐助猛地一把搂住鸣人，转身将他按在背靠的石壁上，鸣人吃痛，哼了一声，然而佐助已经吻了上来，霸道而不容反抗的咬噬着，本来按在他后颈的手也摸了上来，一把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
像饥饿的兽终于得到允许可以吃他虎视眈眈已久的肥美羊羔一样，佐助贪婪的吻着，恨不得把他吃下去。
吃下去，就是我的了吧？佐助兴奋地想着，灼灼的红眸眨了眨，自然地双手扣住鸣人，蹭了上去。
其实贵族的男孩子十四岁行成年礼时，作为父母的会给他送一到两名作为初尝人事用的侍女。
佐助虽然七岁就父母双亡，然而他的师父大蛇丸完全是把他当自家孩子在养，所以在佐助十四岁的晚上就寝时，他意外也不意外的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了一名穿着可以轻松解开的华丽长袍的美貌女子。
最后佐助没有和她发生任何关系，因为内心暗暗的厌恶，他独自一人到了海边睡了一夜。
所以，他还真是一点实战经验也没有……这一点上，和鸣人倒是差不多。
真的吗？
为什么这混蛋动作这么熟练啊！
（唉，果然不如写鼬哥时有激情么？此处省略884无用的字……）
“鸣人，鸣人。”低低的声音叫着，随着呼吸和运动不稳地抖动着。
“哈……嗯……啊？佐……佐助？”
“等到我们……平定了……天下后，就把一切……托付给新人们，然后，我们一起……离开，”佐助稍稍平稳了一下呼吸，接着说道，“于每一处烙下我们的足迹，再在老去的时候追随曾经的足迹看看那些地方自然人事的变化……直到我们再也走不动，就找个有温泉的地方开个温泉小旅店，听四面八方而来的旅人讲诉他们所见所闻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了，死了，就在寂寂无闻的荒郊草野，尸骨一起喂了野生的豺狼虫豸……可好？”
“……佐助？！”鸣人听出了自己曾经的说过的理想，愕然一会儿，两人相视，佐助从来没有这么近而这么坦然愉悦的敞开自己的心扉，而鸣人也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直直望进去。
直至发自心底深处的欢乐和笑意，都不可抑制——“好啊，我们说定啰~佐助。”
交换的吻，交换的誓言，那夜的亘古星辰会为之铭记，直至陨落。
从伊豆往半泉海首府路上的一家小茶水铺里，两个身穿黑底红云大氅的人正在歇息喝茶，两人都戴着斗笠，容貌看不真切，然而来来往往的行人早就习惯了不干己的事坚决不管的谨慎精神，也没人做无谓的打量。
“朱雀殿，此去浪崖州的任务，有点儿麻烦呢……”两人中个子比较高大威猛的人说道。
“慎言慎行，南斗。”较为矮小的人淡淡道，“我不想再提醒你。”
被称为南斗的人显然有点无聊，只好继续认真喝着那五文钱一大碗的劣质苦茶。
朱雀，也就是鼬收回眼神，继续低头沉思。
不知为什么，他昨夜梦见佐助了呢，一脸傻相天真地笑着跑向自己，被戳了额头后捂着红红的地方委屈地忍着眼泪，被止水嘲笑逗了两句就立刻泪水决堤，但一看见自己从袖里摸出的番茄就马上破涕为笑了。
“哥哥，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你，还要成为最强的武士！”啃着红红的番茄，小佐助的眼神是水汪汪的黑色，满满的都是对哥哥的喜爱。
“愚蠢的小东西……”鼬摸摸他的头发，任那软绵绵的一团窝进自己怀里，一边的止水早被其他族内的孩子扯去斗蛐蛐儿，自然没听见鼬那几不可闻的回答。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到来……
哼，那个愚蠢的脑子里除了番茄啥都没装的傻小子，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也有十二年未见……快十九岁了吧……
“再不斩大人……那边……”在茶铺的另一边的角落，一个外表温柔娴淑的妙龄“女子”微笑着低声询问着自己身边坐着的容貌很有点儿吓人的男子，全然不顾周围不少男人一脸痛惜的“有一朵插在牛X上的鲜花”的眼神。
“非易与之辈。如果没看错，是‘晓’。”男子的声音也很低，“从感觉到的威压来看，绝非无名之辈，真想和他们好好打上一场呢……”
“大人……我们可是有明令禁止随意滋事的，更别提同‘晓’发生冲突……”
“我知道，真烦人。不过，他们在这儿，是往半泉海去吗？”男子喃喃，“算了，不干我事，我们快点回美作去吧！”
“是，大人。”白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又一次劝阻了再不斩，终于可以一起回美作歇息了呢。
樱都，鹿丸懒洋洋地和手鞠下着围棋。
“你真的要下在这儿吗？”鹿丸有气无力地问着，“确定了？不改了？”
“混蛋！我才不会悔棋呢！别小看我！”手鞠磨着牙看着棋盘对面每次她一落子就会问出上面那句话的惫懒家伙，寻思着他是不是皮子又痒了。
“好吧，不要说我没提醒。”鹿丸捻起一子，郑重的落在棋盘上一处。
一时间，安静得只听见蝉的鸣叫。
一边观战的勘九郎捂额，小爱则是偷偷转了头笑起来——手鞠又输了，而且是今日自起床来的第六盘。
从新月京回来后手鞠输棋的所有数目，绝对是个吓死人的数字，而如果算上俩人从相识至今的所有较量，那更是个难以统计的天文数字了。
不是说手鞠棋艺不好，实际上，她非常精于此道，被人称为女国手呢，可惜，在凡是考校智慧、判断、大局观等等东西的时候，鹿丸就没输给过任何人，号称神之一手……
眼看着手鞠就要爆发，一声鹰鸣打断了一切。
几人都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比良得意洋洋地俯冲下来，伸出一只爪子威胁地自鹿丸的脸前晃过，鹿丸稳如泰山，于是比良只好悻悻地打了个旋停在了我爱罗的肩上，不满的撇过头向着鹿丸傲慢的伸出另一只爪子。
勘九郎一看，欲哭无泪了：“我价值三十银驯养多年的信鸽啊——”
这是从新月京来的消息，百鬼所递。
鹿丸拿出已经喂了鹰口的鸽子脚上缠的信，随意展开看了两眼，然后眉头蹙起来。
朱雀南斗出月，望浪逐行。
“浪崖州……糟了。偏偏上次在东边的暗子被‘晓’弄掉后，还没来得及恢复联络……”鹿丸不自觉地手成了思考特有手型。
等等……浪崖州？
出羽本山城……
“比良！”鹿丸急匆匆写了封小信，绑在比良万分不乐意的伸出的腿上，“去找佐井，那地方你去过，就是那个不让你吃肉的老和尚住的地方。要快！”
比良听见“不让你吃肉的老和尚”九个字就炸了毛，然而难得鹿丸强硬起来，她也意识到了事态有点紧急。于是收腿，敛羽，再舒展开来，刷地飞上九霄。
“怎么了，鹿丸？”手鞠之前见他焦急，也就没打扰他思索做事，此时才追问。
“麻烦哥和麻烦弟的路线很有可能重合，这下要出漏子了……但愿鸣人在路上多多贪玩不要太早到达啊。”鹿丸忧心忡忡。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泉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