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天》流月

39、第38回:幻灭2

　　　淡雅的一间房间里，白凡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只有微弱的呼吸能够表明他还在活着。石头正坐在床旁边的一张宽大的椅子上用手托着脑袋打瞌睡，口水正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门轻轻被人推开，一个面目和气的人走了进来他后面跟着两个女孩，侍女样的打扮。中年人看了后面的侍女其中一人一眼，后者很乖巧的将门轻轻关上，中年人又走到石头跟前轻声说：“石头少爷！你回去休息吧，都已经三天你还没有休息！这里有春桃、夏荷就可以了！她们能照顾好主人的！”
　　石头被中年人惊醒，茫然的摸了下口角，看清周围的情况后说：“原来是罗叔！不行，如果老大醒了看不到我，又看到怎么多陌生人的话他会生气的！他不认识你们的！”
　　罗叔全名罗天，是皇帝赐给白凡的管家，还有春桃、夏荷、秋菊、冬雪四女仆等20余人，和他们现在住的一座伯爵府。罗天原是一没落贵族，后因人陷害家产荡尽，不得以才做个管家，至今未娶，为人谦和有礼，受过良好的教育。
　　罗天低头思考了下说：“不要紧的！我会向主人解释的。石头少爷你就去休息吧！况且还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能醒！”
　　石头坚决的摇了摇头说：“俺一定要等老大醒来！你们不知道他多厉害！当初与海曼的战斗中他每战杀人都几百！”说着他似乎又感受到了白凡的杀气，脖子缩了缩！
　　这时候站的罗天后面的一个身穿粉红颜色衣服的女仆突然问到：“石头少爷，主人真像外面传言那样被人称为“嗜血夜叉”，每天都要杀人吗？还有人家说你是“血兽”怎么我看不象啊？”
　　夏国已经派人去到前线查明白凡他们的真伪，随后带来了白凡他们就是海曼他们赏金高达万两，杀者加官进爵的“嗜血夜叉”和“血兽”的消息，他们令海曼人闻之胆寒。传说夜叉身高两丈，青面獠牙，以杀人为乐！至于血兽那更是一个专吃人的怪兽！谣言在帝都里迅速传出，甚至还有人在在白凡的伯爵府前徘徊，以期看看传说中的怪物是什么样的！
　　罗天回头狠狠的盯了那女仆一眼，说到：“春桃你怎么这样和石头少爷说话，外面的传言能相信吗？还不赶快道歉！”在他看来这样对主人的朋友说话就是对主人不敬！
　　春桃在后面吐了吐舌头，她就是和好奇主人和石头为什么和外面说的不一样。刚开始听说自己姐妹四个被分到这里还痛哭了一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吃了，可经过三天来的接触她发现主人长的很俊美，而且昏迷中的白凡现的清秀迷人，完全不是外面说的那样。石头更是憨的可爱，怎么惹他都不生气，就是太能吃了些！
　　石头摸摸头到，憨笑到：“不要紧，不要紧！俺不在意！其实俺们根本不想外面说的那样！不过老大有时候很可怕！”
　　春桃和夏荷不信的在那里摇着头，主人那样的文弱的人。再凶能凶到那里去！罗天心里也不相信，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石头没有在意他们的表情，象是想起了什么可恶的事说：“布鲁斯那老头真混蛋！把老大好好的带出去，怎么回来就这样了！他还保证说晚上就醒，这一睡都三天了！就他那样的还想收俺为徒！看到老大送给俺的护腕他眼都直了，说什么是’战神的咆哮”老想叫我给他看看，还说什么只要看一会就保证教我很多东西，俺看他就是想骗俺的东西！”
　　罗天苦笑，大陆上敢这么说布鲁斯恐怕只有眼前的这位了！不过他依然没有说什么，有时候做下人的只要听就好了！
　　石头接着说：“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他来过！看到骗不不到东西就不管俺们了！还是那个什么叫奥维尔的护卫长好，还看过俺们老大！说了不少好话！其他都还有送不少东西的吧？那也不错啊！”
　　罗天彻底无言，贵族之间的交往不是石头说的那样简单的，想主人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人，能让他们送点礼来已经不错了！不过主人好象和那个奥维尔很有关系啊，从来没看他拜访过谁！
　　越说越激动，石头还想发点牢骚，一声微弱的声音从白凡的床上传来：“水... 水..”声音断断续续，石头依然听到了！他慌忙跑到白凡跟前说：“老大你醒了吗？”
　　罗天看到白凡醒了到是很平静，他对春桃说：“去给主人端杯水来！”春桃走向房间的一角，在那里倒了一杯水，递给石头。
　　石头接过水，轻轻倒在白凡口中，边喂边轻声说到：“老大，你醒了？”
　　缓缓的争开眼睛，白凡首先入眼的是石头关切的眼神，白凡心中流过一道暖流，他打量下四周问到：“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见过！”
　　“老大，这里是俺们的家啊！”石头高兴的说。
　　“家？”白凡有些更疑惑了，自己什么时候在帝都有家了？
　　石头高兴的裂开嘴说：“是皇上赐给你的伯爵府啊！你忘了吗？”他又指着罗天他们说，“这是皇上给你管家罗天，还有春桃和夏荷他们！他们都是皇上给你的！”
　　白凡轻轻推开推开面前的水杯，他已经对眼前的事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撑着床沿做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新的。春桃看到白凡要起来，慌忙前去搀扶他，白凡推开了她的手，也推开了石头的搀扶，慢慢沿床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空空如也，白凡丝毫感觉不到自己体内还有任何力量，体内的魔婴也不知道那里去了。沉重的感觉再次回到白凡的身上，失去了灵气支持的白凡感觉到全身像惯铅一样重。
　　心中枯涩的感觉蔓延开来，没想到自己又成为一个废人，正好回到原点。难道上天注定自己不能报仇吗？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甩开了想上来扶他的石头，扶着墙向外面走去，给众人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石头不明白的站那里摸着脑袋，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明白白凡为什么连自己也不想理！
　　白凡勉强扶墙走到外面，刚刚醒来的他每走一步都犹如刀割，心中的迷茫促使他不停的走下去，转过道道院门，白凡才发现这个伯爵府还真是大，自己虽然走的慢但有挪半天了，依然没看到有出口在什么地方，难道自己真弱到这地步了？原来没有力量的时候，自己并不感觉到力量是多么的珍贵，即使那些人欺负自己的时候，想来也是年少无知才会那样做！而如今得到的又失去了，自己才感觉到到自己的弱小，尤其他已经认清了这个世界实力就是一切，没有实力自己怎么能从如狼似虎的海曼人中脱离！没有实力怎么能让别人信服自己的话！没有实力自己拿什么养自己？！更别提报仇了！
　　绝望而有有些迷惘的靠着一根柱子坐下，呆呆的望着柱子旁边的一些翠竹，青翠的竹子又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心？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以后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唯一肯定的就是自己是废人了！他将手无力的伸了出去，虚空抓了几下，企图将刀抓出来，手中却空无一物，一切都结束了吗？没有相应的实力，即使自己成了将军又如何，自己拿什么带领他们？
　　虚弱的靠在柱子上，抬头望着天，天上浮云朵朵，依旧飘过。白凡抬起左手，凝望着左手中指的戒指，漆黑的戒指默默无语，看来自己并不能在向杀魔蛇王那样在一次依靠戒指！心中空寂，又恢复了儿时的习惯手轻轻的抚摩着胸前的那块扳指，是的，是扳指，梦中之人告诉自己这是九天修神决隐藏其中的扳指，自己接触的刚是九天修神决的纲领！
　　众生皆苦，幻灭无常！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这是什么意思？白凡不明白应该怎么去理解，默默的坐在台阶上，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自己感到一切都远离了，静静自己仿佛飘到了空中，思绪无限放大，他仿佛自己感觉到了宇宙的呼吸，升合之间，自己向更深处飞去，无数的光点在自己眼前闪过，感觉到每个光点都蕴涵着蓬勃的生命力力，正友好的向自己发送信息。回首望去，一个蓝色球体在自己身后，那是什么？白凡心里并不清楚。在那遥远的深处，有种神秘的召唤在呼喊着自己，似妈妈的温暖，又似心中的期望，白凡就这样向前飞去，永远不想在回来！
　　一阵强烈的波动从身后传来，包含着强烈的关心，白凡心念一动，睁开眼睛，石头正紧张的摇着自己，嘴里不停的喊：“老大，你不要吓俺！你怎么没反应啊！”
　　白凡猛一张开眼睛，眼中仿佛一道光芒闪过，石头略微向后退去，他随即焦急问到：“老大，你没有事吧？你刚才一动不动吓死俺了！他们找你那里都找不到，要吃饭了！”说着。石头指着旁边的罗天等人。
　　白凡回头一看，罗天正在那里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罗天身后的四个漂亮的女仆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看到白凡望向她们，纷纷害羞的低下头！
　　白凡一跃而起，竟然没有摔倒，白凡感受了□□内，虽然还是没有任何内息，身上却轻松的很！白凡突然意气风发，自己还有石头在身边，凭自己的头脑石头的武力，相信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掉的！自己大可不必为了自己的力量消失而耿耿与怀！
　　当下，点头道：“好，我们去吃饭吧！罗叔，你在前面带路吧！”
　　罗天心里舒了一口气，早上白凡的表现很不正常，似乎有什么隐情，在帝都勾心斗角的斗争中，这样的主人显然是最容易覆灭的，自己跟了这样的人，又能好到那里去？现在看到白凡恢复了精神，他心里也跟着松口气，毕竟这样自己也更容易生存！
　　...
　　餐桌旁，四女把所有的餐具都放好以后和罗天站立在一旁，石头好不客气的坐到座位上，看着满桌的饭菜流口水。石头看到罗天他们还没有入座感到很奇怪，他招呼到：“罗叔，你们也一起来吃啊！”
　　“不，我们怎么能和主人一起进餐！”罗天慌忙说到。但他身后的四女却期待的看着白凡。
　　“别人家里我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在我这里我们都是一样的，你们过来做吧！我们都是平等的！不过小心抢不到吃的！”白凡忽然说到，看到罗天有些迟疑，又继续说到：“也算是命令！”
　　罗天这才慢慢做到桌子旁，做到白凡下位，他悄悄拂去眼边的泪水，不知道多少年自己没能坐到桌子上吃饭了！四女看到罗天都做桌子上了也都欢呼着做了上来！
　　石头看着人都坐上来了，望着白凡问到：“俺开始了！”
　　白凡微微点头，石头下一刻就不在抬头的猛吃起来，罗天等人吃惊的看着石头，明白过来为什么说抢不到饭了！众人只知道石头很能吃没见过他在餐桌上这么厉害！
　　幸好他们准备的很多，才没有饿着任何人！
　　饭后，石头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四女乖巧的收拾东西去了。白凡低头想了一会对坐在一旁的罗天说：“你把我昏迷以后的的事详细的说给我听！包括我们现在的费用来源和发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