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汉娜》沫阿然

20、第20章

　　这是这么久之后，汉娜第一次夜游到天文塔上。上一次在这里的经历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些天平静太过诡异，伏地魔的复活都好像成了她的幻觉。连她没有使用甚至没有从多多那里哪回日记本都没有得到伏地魔的召唤虽然她相信她的理由完全可以抵消他的怒气……《预言家日报》也是一如往常，上面什么失踪死亡事件都没有，好像食死徒们都换了口味改吃素……

　　“在镜子里，你看到了什么？”有人走了过来。

　　“恩？”是晚上的德拉科，汉娜有点想笑。

　　“塔楼第三层第二个房间，我看到你在那很久。我也进去了，好奇心……”他低声说，“厄里斯魔镜，对么？”

　　厄里斯魔镜啊……镜子映射出的是人心底的渴望。汉娜低下头，任由头发遮住自己的眼睛。她看到了什么……汉娜扯出一抹苦笑，她以为她会看到伏地魔灰飞烟灭的场景，或者是纳吉尼那条爬虫被她炖成了蛇盅。但镜子里出现的是她在庄园的情景——约翰爸爸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伊那妈妈倚靠在他后面，墙上的老家伙们正激烈得争吵着什么,就像往常一样……她坐在他们对面靠在一个美丽的女人怀里……那是她前世的母亲。

　　“我的母亲，伊那妈妈、约翰爸爸和满墙的画像。”还有年长的晚上的德拉科•马尔福……汉娜这回真的笑出了声，镜子什么的还真不靠谱……

　　晚上的德拉科勾起了嘴角，完全跟贵族式的假笑不同。

　　“你呢？”汉娜把手放到栏杆上，轻轻一跳，坐了上去，略显孩子气地晃着脚，她歪着头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晚上的德拉科朝着汉娜身边走过去，在她旁边停住侧靠在栏杆上，风吹得他的藏青色长袍哗哗作响。汉娜看到他的嘴动了动，但她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什么？”

　　你！……他静静地看着飞扬的长发，没有做声。

　　“我猜会是‘抓住金色飞贼把波特甩在身后’……。”汉娜眯起眼学起了白天德拉科的语气和神态。

　　“……”

　　“白天还听你说明年会成为斯莱特林找球手呢。”好多把光轮2001啊……汉娜轻声笑着，奇迹地发现自己放松了下来。风吹得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汉娜使了个变形术把一边袖子的袖口摘下来变成一根簪子，挽起长发利落地在脑后束好。

　　汉娜回头看德拉科，发现他似乎是走神了，于是她大声问着：“不是么？”

　　晚上的德拉科脸色有些阴沉，“不是。”

　　“哈！事实上……”汉娜转了回去，仰起头望着天，“我也认为不是。”她说，“至少不是晚上的你……”

　　“什么？！”

　　“白天的德拉科估计会看到魁地奇和波特。”她解释着，“现在的你……恩……和白天不太一样。”这些天的相处使汉娜不得不认为德拉科患上了人格分裂症，白天是高傲的略显稚气并总对自己躲躲闪闪的马尔福大少爷；晚上则成了深沉的让人完全没法看透的绅士。

　　晚上的德拉科紧紧抓着栏杆，抬头迎上了汉娜探究着的琥珀色的眼。

　　“双重人格？”汉娜疑惑地问。

　　他愣住了，他的脑中完全没有这个词的存在。

　　汉娜‘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晚上的德拉科现在的表情彻底娱乐到了她，“麻瓜精神病学的学术用语——Multiple-personality Disorders（多重人格症）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情况——白天是一种性格，晚上是另一种。”

　　一听到‘麻瓜’这个词，他脸上几乎立刻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哎，马尔福啊~果然是个傲慢到了极致的人种，汉娜心想。

　　“你喜欢那种？白天，还是晚上？”

　　汉娜愣了：“呃……”

　　“汉娜！”背着月光，从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德拉科，你也在这？！”拉齐尔看到德拉科有些吃惊，刚才他们才见过。

　　是来找她的？！

　　汉娜叹了口气，朝着德拉科抱歉得笑了笑，撑起手想要从栏杆上跳下来。“谢谢。”她借着德拉科伸出的手稳住了身体。

　　“我先回去了。”德拉科对她说，然后他朝拉齐尔点点头，把天文塔留给了他们。

　　‘早点休息’……这句话几乎是擦着她的耳朵留下的……汉娜低着头借着夜色掩盖浮上脸颊的红晕。梅林的！

　　等再次抬起头，她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不该来找我的，拉齐尔。”

　　“不。”拉齐尔与汉娜一起并排站在栏杆前，“我来吹风，跟你一样。”

　　真的？汉娜疑惑地看着他。

　　“真的只是巧合。”他摸摸鼻子无奈地说，“况且，你不认为我们一直这么刻意地避着更会引起怀疑么？”

　　但是，这回真的是碰巧啊，如果可能他也不想这么快出现在汉娜眼前，尤其是单独相处。他的脑子里深刻地印着两个礼拜前汉娜优雅的歇斯底里：

　　‘赤胆忠心咒——不能像任何人透露我们下面的对话！’

　　‘老蜜蜂？！……绝不！……我看上去难道比你亲爱的教授大人傻么，恩？……教授！也不行！……’

　　‘前救世主大人！圣人拉齐尔！你脑子被巨怪啃了，恩？！十一年，老里德尔的骨头就埋在那里等你去刨，整整十一年！……’

　　‘我竟然看到消失柜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博克-博金店里……哦？是么?……你已经处理了有求必应室里的那个，我该匍匐在您的脚下赞颂您的先见之明么，恩？……’

　　‘禁林？！……你把那该死的活了一千多年的蛇怪弄到了禁林！……八眼蜘蛛！去他的八眼蜘蛛！……你以为那个杂种斯莱特林的后裔是白叫的么？！……那条该死的爬虫一瞪一个，全霍格沃兹的人站在那都花不了它几分钟！……

　　‘弄死！不留后患……难不成你还等着我带着切片小Tom把它回收了？……’

　　……

　　拉齐尔苦笑，无助地叹了口气。女人啊，真是种可怕的生物；梅林在上，幸好汉娜她和自己站在一边……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