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第十五章 ...
-
“小毛球~!”轻柔低声,从树影下缓缓走出一个猫着腰寻找东西的男子,几缕碎发滑落至细脖上,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细嫩,宛如一尊白玉人儿。
“喵~!”宇宁学着猫儿的叫声,试图引出躲藏的小家伙,秋目盈转,连树根的窟窿也搜的仔细。
将一绺乌丝捋到耳后,宇宁板直了身子捶了捶酸疼的腰,“到底上哪去了••••••”。
稍作休息,宇宁有加紧寻找,他害怕噩梦重现,所以他怎么也要寻回。
“喵~!”轻灵带点可爱的叫声在午后的阳光下缓缓回荡,低着头,弯着腰,宇宁搜索每一寸可匿藏的地方,全神贯注的他没有注意到一双轻细的脚步声正渐渐靠近,直到那道声音响起他才恍然大悟。
“五皇子,您在找什么吗!?”。
宇宁赶紧合上嘴巴,理了理微乱的衣襟,直勾勾的凝着她,仿佛在责怪她,“你在这儿多久了”。
元容一愕,“额?刚来”嘴角轻轻翘起,她四处张望,“您是在找猫儿吗!?”。
“与你无关”宇宁扭过微红的脸,径自往回走,这时,凑巧一声猫儿的叫唤传入耳畔,两人都四处寻找,最终还是元容在屋檐上发现那在晒太阳的白绒绒家伙。
“它在那”元容指向右上方的屋檐,循着望去,果真发现小家伙在转换着姿势好让另一边也晒晒阳光,发出舒服的“喵呜”声。
“小毛球”宇宁拎起裙摆小步跑上去,站在屋檐下,他掂起脚尖伸长藕臂就像勾着那小东西,奈何小猫贪恋旭日的暖意,丝毫不理会主人的焦心,小肉爪捋捋自己的脸又闭上眼打瞌睡。
“小毛球”宇宁仰着头继续呼唤。
眼帘慵懒微张,露出一缝黑耀的眼眸,看着底下的人懒懒的叫了一声,“喵~!”就像在说别来打搅它。
想无办法,宇宁回头朝外头喊道:“半夏”,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宇宁只能咬着嘴唇干焦急。
就在他回眸张望寻找帮手时,头顶传来“咔咔”的碎响,抬头望去,一个黑影笼罩着眼前的光辉,浑身就像被镀了一层金晕。
“接着”一只大手将小猫咪送到他面前,小家伙还不愿意的挣扎起来。
“呃、嗯••••••”宇宁愣愣应道,伸出双臂接过,狡猾的猫咪见元容的手指松动,猛然后腿一蹦,逃脱她的捆绑。
元容拉长了手臂扑捉,却没想到脚下的青瓦打滑,身体失去了平衡就要往前坠落。
“啊!”茫然的宇宁就看到一个黑影要向自己扑来,下意识的抬手护前,等待疼痛的袭来。
忽然,他腰肢一紧,被大臂搂入怀中,她猛的从他身侧翻过垫到他身下。
“扑通”一声闷响,扬起灰白的尘埃,元容欲想起身查看男人情况,却没料到,一记香软带丝凉薄的唇瓣将她微抬的头又压了下去。
宇宁还处于茫然的状态,手掌下不是干硬的地面,而是一个温热像软垫的东西,缓缓睁开双眸,赫然看见女子放大的容颜,他一怔。
宇宁的嘴唇就像水润的蜜桃,散发的香气让人不由得想啃咬品尝,完全是反射性的,元容轻轻蠕动着双唇,或许是这轻微的小动作,让出于迷茫的他顿时乍醒,秋目大张,绷直了身躯坐立,眼眸已然覆上的羞愤,二话不说就往元容脸上送上一掌。
“无耻之徒!”丢下斥骂,宇宁抱起小毛球火速逃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似的。
元容支起身子,摸了摸挨打三遍的脸颊,无奈的勾起了嘴角。
在地上呆坐了半刻,她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仰首望向天上的太阳,“今天是好天气”。
元容不紧不慢的步回小村,发现田坎里空荡荡,没有一位农作的妇人,没走几步,就听见三两好事的人夫围作一团在细声讨论着什么。
“朱婶发财了”两名结伴的男子边说边急步走上,元容抬眸眺望,发现朱婶家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人群里还有一顶红漆尖顶的马车。
“阿容”肩担锄头的贵婶扬手叫唤,对于身后的热闹不以为然。
“朱婶家怎么了吗?这么热闹”元容不禁多瞧了一眼。
贵婶面露不屑,啐了一口吐沫,“瞎猫碰着死老鼠而已,走狗屎运在赌坊赢了几条金子”。
“赌坊吗”元容轻叹一声,望着那辆豪华马车正缓缓向她驶来,后面尾随一群凑热闹的大人小孩。
贵婶跟她自觉后退让出路,行驶中的马车忽然停在两人跟前,车帘一掀,朱婶一洗以往的颓废沧桑,探出脑袋红光满面。
“嘿,元容”朱婶咧开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拇指上的玉扳指用一看就价值不菲,她转了转板子笑道:“人呐,并不是一辈子走霉运的,时候到了,怎么挡也挡不住的”绿豆眼一眯,睨着她,“元容,你说是吧”,以往在村里活得压抑,这回发财了还不抓住时机好好耀武扬威一番。
“呵呵,或许吧”元容讷讷附和。
朱婶以俯瞰一切的神色环看着众人,下颚一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好啦,咱们也要走了,城里那间大屋还等着咱呢”临走时,她透过车帘缝,斜睨着另一边的她们,“这种乡下地方咱们还是早点走,不然运气在这儿败光”。
马车轱辘起行,贵婶看着那小人得志的朱婶气的牙咬咬,“切!装啥金子,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比地底泥还要贱,有本事永世不要踏入咱村土地!”。
“贵婶”元容顺了顺她的气,眸光轻瞥就看到出来耕作的牛婶。
“牛婶”元容笑笑唤道。
牛婶鼻音应了一声,眼睛眺了眼远去的马车,走到元容和贵婶之间低声说道:“那喜服你找她赎回了没!?”。
元容一愣,“额•••••”。
“哎哟~!我都忘了还有这茬事”贵婶懊恼拍着额头连连哀叹。
牛婶摇头叹息,搭着元容的肩头,“你人就是太老实,从不为自己利益着想”。
“钱财身外物,没了可以再攒”。
俩婶子看着这傻呵呵笑着的元容,顿时熄灭责怨的焰火。
“诶~!不说这些了”贵婶一手捞过元容的肩膀,双眼一眯,笑贼了眼,“咱们聊些娘们的话”。
“咳咳”牛婶老脸微红的咳嗽几声,似有兴味。
“你跟你那位娇艳如花的五皇子咋样!?上次贵婶给你的秘籍不错吧?”贵婶把脸凑近,眸子一闪一闪,似乎是要挖出她的房中秘事。
以为元容羞怯,贵婶用手肘戳了戳她,“肯定是把五皇子驯服的夜夜娇喘吧”。
“阿贵,你当阿容是你吗”牛婶替她解围。
“那秘籍五皇子拿走了”元容话一出,身旁两人嬉笑的脸当即僵硬死灰。
“你、你、五皇子有说啥吗!?”贵婶颤抖着唇瓣。
元容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继而说道:“他生气的骂了句‘下流’,然后秘籍也被他拿走了”。
前半句让她俩心惊胆战,后一句又让她俩重拾调侃之心。
贵婶嘴一咧,“哈哈哈,五皇子也是矜持的人,元容呀,你要主动点呀”。
“看得他热血沸腾,晚上要你出动帮忙败火啦”,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元容只无心入耳,只是粗糙的指腹不由得覆上唇角,眼帘低垂,思绪渐远。
霞光透入,纱帘被吹所谓鼓胀,隐约遮掩住那抹若有所思的人影。
宇宁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拎着一块缕空菱花小铜镜,巴掌大的镜子,映照着两片微微轻启的粉唇,时而紧抿,时而轻咬,仿佛着了魔似的。
“五皇子,您的嘴唇怎么了!?”半夏的声音吓的宇宁差点把铜镜掉落。
“敲门了吗!那双手是用来装饰用的!?”佯装镇定背着他,震怒的声音差点没将半夏手中的托盘震落。
半夏吓退半步,胆怯的低着头,“奴、奴才刚才敲门了,只是五皇子没听见••••••”。
合上小铜镜,他缓了缓气,“什么事”。
见他平息了怒气,半夏大胆迈出步伐,“燕菜已炖好,五皇子趁热食用”。
“嗯”轻絮的音调,七分惆怅,两分困惑,一分怦然起伏的心跳,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无声无色之中将他擒获。
纤指搅拌着粘稠的燕菜,掀起的旋窝将他死死困在里面,简单吃了几口他就放下汤匙,侧首瞧了眼在追赶自己尾巴的小毛球。
他嘴角轻翘,莲步缓缓朝沉醉玩耍中的猫咪走出,橘色的锦绣双蝶钿花衫在残阳的穿透下闪耀着令人晕眩的的光彩。
柳腰轻压,青葱白指一把将小毛球捞在手中,身姿如风飘絮,侧卧在玫瑰红的彩凤牡丹长椅上,逗弄着有些脾气的小毛球。
小家伙灵敏的小粉鼻一揪一揪,探索着香味的源头,粉白的肉脚交叉行走,黑碌碌的大眼瞅着那两片粉嫩的唇瓣。
小粉舌一伸,将残留的蜜味卷入舌中。
宇宁怔怔的就这么被‘轻薄’了,小猫咪可比元容命好,得到美人的香泽不但没招来巴掌,还顺势掳获美人的嫣然一笑。
摸着毛绒绒的小脑袋,宇宁抱起这软乎乎的小家伙,仰卧着将它抱高,自动送上一记香吻,“你这小色胚,尽学那大色狼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