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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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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
父母一言不发都自顾自的吃着饭,整个客厅都鸦雀无声,饭桌是每一声呼吸都变的明显而令人尴尬,仿佛每个人都在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沉默的空气中充满着尴尬的味道,令人窒息,时间似乎停滞了每一秒钟都如同漫长的一年,让人难以忍受。
霍柏宇想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拿起又放下水杯,咬下唇在松开,“爸爸这次去新加坡生意谈成了吗?
父亲依旧是冷淡的,语气平平听不出起伏,“谈成了”有空可以去公司实习,多了解一下,以后好接手公司,帮我减轻负担。”
“好”还有其他话想要关心的话想要跟爸爸说,可是他的语气永远都是冷淡,轻轻的咬了咬唇,那些想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眼神中藏着复杂的情感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心疼。
父亲拿起桌椅的外套说公司还有事,叮嘱自己好好完成学业注意身体的话就走了。
母亲也停下来手中的筷子,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却食不下咽,每次妈妈都会精心准备爸爸爱吃的菜,但爸爸好像从来都没在意这些小细节。
两个都是家里娇生惯养的,都要强,谁也不肯低头,都认为自己有脾气有个性,谁也看不惯谁,到了中年两个人就发展无话可说的地步,误会也越来越深。
无论他怎么苦口婆心的劝母亲,父亲回来的时候不要扳着个脸,好好说话,好好沟通,缓和缓和这紧张的关系,可母亲就是不听,非要让对方先行低头,让父亲讨好她,就着自己的脾气秉性来。
沈绪淮打电话来说,在徐汇区自己斥巨资投资的酒吧今天晚上新开张,叫他一定要去捧场,撑撑场面,索性在家一个人不好玩,干脆去玩玩
夜晚
纸醉金迷的沪市
夜色越来越浓,无边的夜色环绕着北城,绚丽而潋滟的霓虹灯光汇成一道长河,在夜色下泛着幽光。北城的冬天很冷,夜晚的风吹拂脸颊刺骨一般。
一辆古思特停在路边,车身流畅锐利,高贵又大气。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霓虹错落的光线切割着众人的视线,灯光恍惚,音乐劲爆令人欢畅,红酒妖媚迷人,酒精麻痹神经,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沈绪淮亲自把几瓶陈年好酒送到了卡座里,相比于舞池中喧闹的气氛,卡座上的环境倒有些冷,甚至令人生出慵懒倦怠之意。
梧桐经过室友的介绍,新开的酒吧招兼职,报酬不菲
却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熟人
现在是上班时间,这种场合,也不好过去打招呼
只见他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着气场骇人,旁边适应生递过来烟和打火机,慢条斯理的点完烟后,眯了眯眼,骨节修长的指夹着根烟轻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缓慢上升模糊了神情,动作说不出的迷人。
嵌入式的格栅灯发出明亮的灯光,白黄色的光线较冷,男人站在灯光下,颀长高大的身影像被镀了层釉色的光辉,愈发生人勿近。
走廊处昏暗的灯光投下,映出男人硬朗的五官轮廓,
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光线聚在一起,在他周身汇上一抹
醉人的光晕。
酒吧里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以及荷尔蒙的味道,红男绿女在舞池放肆的摇曳着自己那美妙的身姿!到处都嚣叫这绝望的呼喊,一片沉沦堕落的气息
他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杯子的边缘,轻轻的抿了一口酒
酒吧开业,生意火爆
人潮拥挤的,梧桐端了两杯酒,不小心被撞了一下,她跌进一个怀抱,而盘子上调酒师刚调的两杯“落日余烬,”也顺势洒在两人身上”
梧桐心想“完了完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要起身赶紧拿毛巾给顾客擦拭衣服,来这里人玩的人都是家境殷实的,自己可赔不起
可对方却没打算让她起来,玩味的说你把这两杯酒喝了,我就不找你的麻烦了,骑虎难下的梧桐只能乖乖听从,起身端起桌子上的酒 ,突然酒杯被抢过去,霍柏宇,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顺喉咙而下,烧出胸前一片灼热,接着又倒了一杯。“大男人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看见有人英雄救美出风头,对方偏偏不依不饶的硬要梧桐喝,霍柏宇挡着梧桐身前护着她,双方起了争执,眼看着要打起来惊动了老板,沈绪淮见状是霍柏宇,今天来酒吧的都是大部分都是认识的朋友叫来捧场的
两边都不好得罪,沈绪淮好声好气的调节,双方就此作罢。
身上被酒淋湿,若隐若现的,他脱下外套给梧桐,两人离开酒吧
这个时候的酒劲已经上来了,只得喊叫代驾把开车回去,报了个地址后,眼神迷离的靠着梧桐的肩膀睡去
到达地下车库,梧桐叫醒他,这个时候的霍柏宇已经酒劲上头,头晕乎乎的,他咪着眼认真分辨眼前的人,梧桐扶着他,他的另外一只手搭着瘦弱的肩膀,走路轻飘飘的,终于踉踉跄跄的到了住处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的距离不自觉拉近,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触碰到对方的气息,心跳也随之加速
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靠椅、精美的细雕出整个房间
到家他顺势坐在沙发上,用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清醒了一下后便起身去衣柜拿了自己的白衬衫和休闲裤放在沙发上,他醉眼朦胧的看着她“穿这个”
手指着客厅左边,“你睡那间房”
热水从花洒中喷洒而出,氤氲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浴室。站在喷头下,任由温暖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躯。
衬衫有些大,松松垮垮地挂在的身上,却意外地给人一种慵懒的美感
走出浴室,客厅里静悄悄的
他已经靠在沙上上眼睛紧闭
雪白的脸庞泛起一抹酡红,水雾迷蒙的眼眸显出一丝醉态,他喉结动了动,深邃的眼眸又浮现起了零碎的醉意,
梧桐轻轻的弄醒倒水给他喝,扶着他进房间,睡的舒服点,哪有让主人睡沙发的道理
他轻声的呢喃着“头痛”
熟悉的洗发水味道让他放松警惕,任凭她摆动自己
梧桐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太阳穴,手法熟练,力度恰到好处,她的发丝轻轻的触碰他的脸颊,柔和的放松感渐渐向四周扩散开来,他眯着眼享受片刻,以为睡着了抽出身,谁知他顺势环住了她的腰
“你喝多了”
梧桐的下巴就枕在他的肩头,所以说话的时候正对他耳朵吹气,他喝了很多酒,呼出的气息滚烫,他不自在的偏了偏头,灼热的身躯贴着她,桎梏在后腰的手掌也变的炙热。打翻的威士忌还残留在身上,合着她的幽微体香,不依不饶的往他鼻子里钻,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他能感受她柔软的肌肤,梧桐想要挣脱开,他却越抱越紧,“别动”
晨光像一把迟钝的刀,隔开了他混沌的意识
他掀开被子撑起身,无意间瞅见了洁白床单上的一抹鲜艳的颜色,突然太阳穴突突的跳,而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肌肤透着一丝温暖的红晕。
洗漱完来客厅,桌子上煮了粥,留下的纸条里叮嘱自己一定要喝完。
梧桐上午有课,所以早早起床,看着空荡荡的冰箱,只能拿米煮了白粥
霍柏宇照做喝完粥心里却思绪万千,打去电话却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