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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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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个令人厌恶的地方,栎然拉着红绫的手,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刚刚救了一个人的栎然心情不错。红绫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红着脸,想挣脱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妥,自己都已经是公子的人了,无奈只得低着头,脸红红的往前走。
“栎然”一旁的文少川沉不住气了,本来只想带她出来玩,没想到玩出一个人来。其实他也觉得这位姑娘很可怜,但是现在以栎然这种身份实在是没什么办法来安置一个人。“恩?”栎然哼了一下。文少川有点气不过,停了下来,伸手拉着前面胡思乱想的栎然。
“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啊?什么打算?”栎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文少川以手扶额,就知道这小妮子没想过怎么善后。“你准备怎么安置红绫姑娘?难道你要这样明目张胆的带她进•••咳咳,你家?”
栎然抛给文少川一个‘你白痴啊’的表情,懒懒的说:“不是还有你吗?紧张什么?”
文少川打了一个冷战,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果然•••
其实栎然一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安置红绫,叫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在外面是不可能的了,更何况她的身份还那么敏感,就算帮她赎了身,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只是,这需要文少川的帮忙。
次日一早,文少川去找了潇王爷汇报近期来栎然的‘病情’,还是千篇一律的那些话,但是每次潇王爷都会很仔细的听完,看着潇王爷眼里隐隐透出的失望,文少川不禁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像背诗一样把那些用来唬人的话严肃的说出,再恰到好处的透出一些疑惑与无奈,不得不说文少川的演技极好。
听完那些毫无新意可言的‘病情报告’,本该告退了的文少川依然待在原地。潇王爷看着那个虽然年轻但一直以来都是严肃得像个小老头一样的文少川站在原地有话要说,便笑着问:“文大夫,还有事?”,吸了一口气,文少川把昨晚栎然教给他的说法说了出来:“王爷是这样的,我想把我的一个女徒弟安排给二小姐做贴身丫鬟。您也知道,令千金的病一直不见起色,我有点疑惑,想观察二小姐在日常生活是否有一些会影响治病的习惯或者下人有时会不注意把我交代的煎药时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遗漏。我的徒弟略懂医术,可以避免这些失误。我也不方便总是进出二小姐的小苑,希望王爷能同意。”
潇王爷有点惊讶,这是一件好事啊,可是为什么文大夫的表情那么•••耐人寻味啊?文少川看着潇王爷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这么盯着他,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在心里不知把栎然骂了多少次。其实他也并不是一个从来没有说过谎的人,只是试想一下,欺骗了一个人十几年,而且欺骗的对象还是一个能够在暗波涌动的朝堂上谈笑风生的人。文少川一直不愿意与潇王爷接触,那双仿佛能看穿你内心的眼睛让人很不安。
咳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潇王爷笑了一声:“文大夫,关于栎然的病情的事,你可以用自已觉得可行的方法去试,我们这些门外汉也不懂这些。”“呵呵”文少川附和着笑,心想我也不比你们好的了多少。
就这样,红绫成功的做起了栎然的贴身丫鬟。不过,人生也真是奇妙,文少川这样想,从一开始将红绫定位于麻烦与累赘,到后来两个人发生的感情,有时候想想,如果当初栎然没有救下红绫,那么自己或许也会错过一生的伴侣了。
第二天,当文少川领着红绫来到栎然的小苑时,红绫那时候的表情真是令栎然以后想想都觉得好笑:张大一张嘴,结结巴巴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连文少川也被她那瞬息万变的表情逗笑了。当知道栎然是女儿身的时候,那表情啊,啧啧,真好笑。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对一个小小年纪就武功高强还去妓院那种地方的女孩子的惊讶。不过,在红绫还在惊讶中回不来神的时候,文少川告诉了栎然一件事:武林大会。
文少川没注意到某人在听见武林大会时双眼放出的光亮,自顾自地说:“那班老家伙还不肯放过我,总是说什么要为整个武林着想,说什么为武林贡献一份力量,叫我去做什么武林盟主,谁爱干谁干去,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去揽这苦差事。”说完还撇撇嘴。文少川的‘盗圣’称号虽然官兵听见会恨得牙痒痒,但是在武林中,文少川还是很多人的偶像,单是能在官府眼皮低下来去自如这一点就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了,再加上他不伤害无辜人,一些老前辈已经将他视为下一代的武林盟主了,但是文少川的态度让人觉得很无奈,这种武林人视为荣耀的事硬是被他说成吃饱了撑着的苦差事。
栎然在听到武林盟主时,双眼已经完全成小星星状,迟钝的文少川终于发现了栎然的异样,不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栎然谄媚的向心里已经在发毛了的文少川笑笑,文少川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摆摆手,赶忙道:“别想,你现在还小,还有你爹那里怎么办?他一定不放心你跟我出去的。”“嘿嘿嘿,没事,不是有你吗?我知道啦,信川哥,得永生,哈哈哈。”看着栎然忒狗腿的表情,文少川无语了,想到又要向潇王爷说谎,想到他那好像洞察人心的眼神,这次文少川坚定地摇摇头。栎然决定从另一方面入手,她咳了一声,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师父,你向师祖说了我的事了吗?”点头。“这次武林大会,师祖是不是也在受邀之列?”点头。“师祖有没有向你说想见见我,或者说想检验我的武功你的成果?”点头。“这不就对了吗?你还不明白师祖他老人家的苦心吗?”摇头,这有什么内涵吗?文少川想。栎然再接再厉:“你已经留在这里教了我十几年武功了,不是好久没见到师祖了吗?你一定很想他吧?换种说法来说,师祖一定也像你思念师祖般的思念你啊,还有,师祖他老人家一定也很想见见他的下一代传人吧,你这样将我雪藏,他一定会很伤心的,你忍心伤害一个已近花甲之年的老人家的心吗?难道满足他的愿望就那么难吗?”一连串的质问加说服的话,听得文少川眼冒金星,迷迷糊糊的在栎然的‘语重心长’中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