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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情愫幽幽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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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转了一圈,又落在我旁边的这位上,他不也是一样,从睁眼时的剑拔弩张,到后来慢慢的倾心,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我有点担心,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没说长这么大的男人也十八变,我估计要还七十二变呢,都赶上他孙爷爷了。反正也不知是好事还是这家伙有什么图谋。
现在又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我青睐有加似地,眼珠子从我已出现,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比那望夫石还有毅力,就怕一个眨眼我就嗖的一声消失了,他也不怕看时间久了眼珠子抽筋。
你不顾虑别人,我还得为别人担心,担心人家看多这肉麻劲,会不会把刚才吃的一股脑的都吐出来,别扫了我一天的生意才是真。
我撇撇嘴,开口道:“没吃饱啊?老看我做什么?”话刚一出口,我就觉得有些怪,这听起来怎么那么……那么□□,好像在说没吃饱不如就来吃我吧。
我恶寒,打了个冷战,没敢往那边看,自我催眠,他们一定没误会。
风亦尘一愣,旋即嘴角上扬,一改以前在外面横眉冷对的样子,“饱了,饱了。那吃法也就你能想出来,不过一大早吃这个,也太生猛了。”
呵,听这话说的,好像这要不是我想出来的,还真对不起我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似地。何况你们都是些什么人,难不成真让我拿些清粥小菜来招待,回头再给我定个招呼不周视权贵如粪土的罪名,我岂不冤死了。再说了,生猛之道,取之有材,要搁别人,也想不出这生猛的点子来。
“那两道菜,可是圣祖皇帝当年出游时最爱吃的两道菜,我这不也是从朋友那得知了做法,就想着赶紧给各位现现宝,怎么,难道不好吃吗?”我虽然皱眉,嘴角却夹着笑意。
我就不信你们敢说不好吃,话里我说的很含糊,可是他们又不是很傻很天真,我的那位朋友,他们想必都猜得出来。想想也是,谁还能去给我说圣祖皇帝的事啊,那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就是脑子被门夹了。所以敢放胆子议论圣祖皇帝的人,也就只能是当今皇上了。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估计他们心里也没几个信得,不过信不信我倒无所谓,反正是不可能还真去问皇上吧。不想活,那就去吧,这世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吗,就当是减少人口压力,而且还替皇上解决了一个藩王的威胁,估计到时候皇上还得谢谢我。
云熙将扇子摇的怡然自得,像是和他没多大关系,“纪公子果然好手艺,只是这菜可真不是人人能吃的消得,看来,我对明天还真是有些期待了。”
他不提我倒忘了,我还得为明天出行做些准备。我点点头,和他打太极,“嗯!保证不让云公子失望。”
云熙笑笑,也不再追问,只是拿亮晶晶的眼珠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看的我心里直发渗,慌忙将头转向另一边,好死不死又对上冷若喜马拉雅山,阴如停尸间的武善佑,他倒是喝着茶不说话,但是就那样子也够恐怖的。可能是出于第一感觉,我就是对他超级没好感,谁让他想杀我来着,我这人出了名的爱记仇,所以你也不能怨我。
我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一帮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坐在这里都不说话,这是想活活憋死谁啊。看来那句话说的极对,“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也不想在这受活罪,看着他们我都累,还是先去忙正紧事要紧,怎么说我可和这些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没得比,他们有皇上养着,有土地收租子,那日子反正不会是坐吃山空,除非他们是超级无敌败家子,那我没话说。
炎老爹虽然也很牛气,可对我那是很小气,这不,要不是他掐断我生活后路,也不会逼得我走上疯狂敛财的这条不归路。虽然我有点光屁股的笑话穿叉叉裤的嫌疑。我可是把那些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的穿越女当偶像的,我决定向她们看齐,力争在这个封建的旧社会,将现代女性能独立的观念贯彻始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各位看来兴致挺好,不如就再坐一会,明天一早自会有人去府上接各位。眼下我还有些事要筹备,就先告辞了。”我站起来,笑容可掬。
云熙折扇啪的一收,也站了起来,“纪公子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几个也就不叨扰了,就此告辞了。”
其余几人一听,也站了起来,看来云熙颇有领导干部的潜质。
我将他们送到门口,风亦尘站在我身边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去。
我笑问:“那个红曜姑娘不用你去陪她嘛?别回头被人欺负了去。”想起刚才出门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别提多幽怨了。看着我就有气。他奶奶的,勾引人也不看看他头上顶着谁的名字。
风亦尘摇摇头,有点无奈:“关我何事?”
我冷哼一声,“那她去买胭脂就和你有关,还得你亲自陪着,怎么着,是怕有人当街抢了去不成?”
“纯属巧合,刚好我要去取东西,就碰巧了。”他倒是难得好脾气,还知道和我解释。
我好奇,“什么东西?”他取东西?该不是藏了什么吧?一想到这,我脸色有些不太好。
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摊开手掌,“就是这个。”
我凑过去一看,立刻笑蹦了。竟然是这个,“你怎么想到去做这个?”我看着他手里做工精致的扑克牌,有点感动。
“还不是……你丢了一路,知道你喜欢,就做了一副给你。”他说得理所当然,便将扑克牌递给我。
我从他手中接过,想起上次被追杀,我还是心有余悸,当时为了给他留下标记,我是做了双重保险,不仅在树上刻暗号,还将如此明显的扑克牌扔在旁边,就怕他没了线索。
看着手中的扑克牌,我心里有些酸,眼眶里有些莫名的热气在流动。其实在丢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心里是很期盼被他找到的,我很清楚,自从莫名其妙穿到这个时空,我一直是一个人,虽然父母双全,也算是手足情深,还交到了朋友,可是在我心里,还是有深深地孤独感,没来由的我很害怕很害怕,好像有很多东西都不是我能掌握的。
在现代,我是很自信的,那是一种能把握住现实的满足感,但那是基于我了解我所生活的世界,那里的一切对我来说是熟悉的,是知根知底的。
可是现在,这个身体在我来到时所有发生的一切我全然不知,我没有时间像婴儿一样慢慢学习慢慢成长,只因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出我根本就不是炎雪悠,我只是纪醇,是那个被遗弃在这个时代的灵魂。
我虽然真切的站在这片土地上,可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都没有,我没有被害妄想症,对现在发生的所有事也都没有草木皆兵,可是却产生了鸵鸟思想,阿Q精神。这还是我吗?
我害怕,深深地害怕。炎雪然的失踪,闻迩楼被烧,我被追杀,这些事难道就没有联系?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有好多问题我都想不明白,可我能去问谁?问这我本该知道却又忘记的事情?这不是一句失忆就可以解决的。
还有出现在我身边的所有人,我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没有目的性的接近我,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且这片林子……太黑,我看不清。
所以我明知道这次出行可能会出事,还是出来了。不是我任性,只是好多东西与其让他在暗处潜伏,让人防不胜防,还不如摆在台面上,让人一目了然。
然后有些东西就改变了,心里慢慢有些东西悄无声息的就跑出来,我想依赖,想依赖旁边的这个人。不只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还有我想相信,相信他。所以在出行前,我交给他联络暗号,还在暗号前丢下扑克牌。我只是希望他快点找到我,我害怕……一个人。
当时跳崖时他的眼神和吼声,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虽然现在还会心痛,可是我想等老了,我会很得意的讲给我的子孙听。
“又再想什么呢?”他拉着我的手微微用劲,很是不满我和他在一起总是开小差。
我狡黠的看向他,将头在他怀里蹭了又蹭,满足的喟叹:“大爷你对小女子可真细心,咱们明天打扑克牌合伙赢他们银子,一准叫他们输得光屁股。”
他在我头上轻轻一弹,满眼宠溺,“满口胡话。你今天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我点点头,那两件事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反正我一个人正无聊,身边有个可以上下其手的帅哥自是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