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食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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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闻声抬头，祈闻端着餐盘，向他们解释：“人太多了，找不到空位。”
沈槐序愣了愣，随后点头。
一是他对于祈闻坐这没什么意见，二是因为旁边那位头快要点成筛子。
祈闻坐下后低着头，腾出一只手在手机上打字。
又在和人聊天。
大概过了几分钟，乔欣然握着手机，倏地从沈槐序身旁站起，对他道：“那什么，槐序，我先去上个厕所。”
“？哦。”
沈槐序看着乔欣染的背影，陷入沉思。
随后是一阵寂静。
沈槐序在心中嚎了几嗓子，心说乔欣然到底犯什么毛病，把他和祈闻单独留在食堂，面对面眼对眼尴尬。
祈闻现在看来有点事，沈槐序觉得自己或许也应该让自己看起来忙一点。
沈槐序打开手机，百无聊赖，在各个软件间随意切换。
最终，他换APP的手在相机停下。
祈闻一会蹙眉一会浅笑一会挑眉，但好看二字在脸上，怎样都挡不住，少年生的清俊，眉眼温和。
……
……
……
沈槐序的手悬停在拍摄键上。
……先说好，他不是变态，没有偷拍别人的特殊癖好。
只是刚好相机里看到祈闻红一会绿一会的脸觉得很好玩。
……说实话他其实是想拍张祈闻丑照。
但沈槐序也确实不得不承认这人脸确实漂亮，找不到一帧丑的地方。
那随便照几张回去P点……也不是不行？
经过长达五秒的思想斗争后，沈槐序终于郑重决定——随便拍几张。
他坏笑着将摄像头对准祈闻，随后迎来“咔嚓”一声响。
沈槐序：……
祈闻：？
沈槐序：……
祈闻：……
沈槐序讪笑两声，将身往后一靠，收回手机，刮了刮鼻头，眼神往旁边食堂阿姨打饭的窗口望去。
他现在很尴尬。
到底是谁打开了他手机的快门声音。
不知道在他社死前跑到教学楼跳下去还有没有用……
祈闻忍住笑意往前凑近了些许，问他：“干什么？”
“哦～偷拍我。”他又自己回答。
自问自答叫设问。
……
设个屁的问啊！！
“……你是什么很稀有的品种吗？要我拍？”
“那你拍的什么？”
沈槐序沉默一瞬，“自拍，欣赏我的盛世美颜。不行？”
沈槐序在嘴硬与宁死不屈中，果断选择第三者——死鸭子嘴硬。
不过他很快后悔了。
祈闻离他又近了些，沈槐序能清晰看到他的每根眼睫，每寸皮肤。
有点太近了。
正当他愣神之际，手里突然一空，祈闻拿着他手机坐了回去，祈闻把他手机相册中刚偷拍的照片点开，嘴角微扬：“那我们重新认识？祈闻同学？”
那又把手机推回沈槐序面前：“那你应该叫我……沈槐序？”
沈槐序现在感觉有点窒息。
他到底在犯什么蠢……祈闻什么性格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为了整自己就算让他去上天入地cos七个葫芦娃都行。
这就很尴尬了。
又安静一瞬，沈槐序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
马上到中午自习时间了。
沈槐序心里催促乔欣染赶紧来，但愿她没掉茅坑里。
祈闻在手机键盘上按下发送，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沈槐序思绪被拉回，不明不白地应了。声“哦”。
乔欣然从远处走来的脚步停在原地等候他们两人，沈槐序心道您可算是来了，再不来，还不知道他要以这种诡异的状态和祈闻相处多久。
其实他和祈闻算是熟悉，毕竟就算和北极冰山相处四年怎么着也该化点。
但他和祈闻互相犯贱的同时，又会在某个节点不约而同地沉默，从而陷入一种奇特的氛围。
……这种情况有能调和的第三个人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担任“神”这个的角色的人，要么是乔欣染，要么是谢轩。
正如他所想，乔欣染穿插在他和祈闻中间稳定发挥不间断输出，气氛缓和不少。
回来的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每次考试食堂的饭都备得很充足，不会没饭吃。并且中午自习能真的自习，而不是像平时被各科老师轮番霸占。
沈槐序百无聊赖他看着摆放在桌面的卷子，手上的笔又飞速旋转一圈，在最后一道算式后面熟练地打上一个点。
他又检查几遍，觉得实在无聊，靠在椅背往后一仰，望向天花板。
一团纸突然从他眼前飞过，在一番完美抛物线后精准落到他的桌上。
沈槐序扭头，就见谢轩正朝着他挤眉弄眼。口型夸张，但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他带着疑惑打开纸团，就见上面的图画，以及两个个写得非常豪迈的大字——
学神
往下一看，沈槐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这幅惊天动地的大作。
沈槐序挑眉写下几个字，趁着监考的老师没注意，向谢轩抛去。
他们就这样一来一回传了几次。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出意外了。
谢轩再次把纸揉成一团，像他抛去，这次的准头却不对劲。
“啪嗒”一声，纸团掉在了沈槐序前面，某人桌旁的地板上。
谢轩：要死。
沈槐序：要死。
祈闻：？
沈槐序本想趁着祈闻没注意直接窜出去拿回纸，但在纸团落地的瞬间，祈闻便俯身去捡纸。
沈槐序来不及刹车，向前的脑袋和祈闻的额头磕碰到一块，祈闻耳边的碎发擦到他眼眸，传来一整短暂的不知名香味。
沈槐序迅速缩回了头，但祈闻像个没事人，回到座位。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沈槐序的错觉，总感觉祈闻嘴角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这么一闹，动静真不算小，七班的老师立刻回头看向他们，敲了敲桌：“哎哎！那边后面的同学，干什么呢？”
沈槐序讪讪收回目光，谢轩倒比他还急，在位置上着急比划。
沈槐序不打算再管，听天由命。
祈闻打开纸条，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图画，以及一堆小字。
其中最醒目的“学神”二字，正歪扭地躺在一张很抽象的画上。
大胆猜测一下，应该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在写字。
写的应该是张卷子。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食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