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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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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先生。”东宿转头看向雁沉，他自己也经历过异变，经过特别训练的观察能力早就发现雁沉的异样。
雁沉的状态很像异变前兆，东宿很自然地将这个问题也当做是原书行为雁沉询问的。
不怪东宿没有想过会有人能够硬生生把异变带来的昏厥熬过去，这需要难以想象的精神与身体双重的抵抗能力。
“……”
“阿沉？”
雁沉没吭声，原书行心跳倏地慢了半拍，有些匆忙地去确认他的状况，低声问，“很难受吗？”
雁沉忍过一阵突如其来加剧的晕眩，嗓音有些哑，“和他说的差不多。”
雁沉微微蹙眉，直觉他的不适好像比东宿描述的更加严重，头晕已经发展到有些耳鸣，脑神经更是传来尖锐的刺痛。
雁沉将唇抿得发白，原书行用拇指安抚性地揉了一下，压着温柔的声音问：“阿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雁沉勉强回忆了一下，吐出两个字，“睡醒。”
原书行算了一下，那大概已经有三小时了，他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东宿打量了一下雁沉的神色，“异处队有专门的异变隔离区，让雁先生在那里休息把，涂医生可以帮助他缓解异变过程的不适。”
原书行拒绝了，“不用，我带他回家。”
东宿的建议没有什么问题，此时的雁沉的脸色实在难看，呼吸紊乱地靠在原书行怀里，似乎随时都要晕过去。
但原书行不得不考虑最坏的结果，异变有两种可能，假设雁沉运气不好发生了畸变，他不可能让雁沉被就地击毙。
“感谢东队长好意。”
原书行给雁沉喂了一口水，稍稍颔首，向东宿告辞。
东宿没有阻拦，毕竟原书行和雁沉此时都是清醒的状态，他们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
临走，雁沉撑着一口气拉住原书行，他问东宿：“有办法让我提前晕过去吗？”
东宿想了一下，摇头。
雁沉恹恹地松了手，趴回原书行怀里，有气无力：“要不你把我打晕吧。”
原书行替他把弄乱的头发拨回耳后。
“再忍一下，乖。”原书行哄他，很认真郑重地拒绝，“不行，我是不会做出家暴的行为的。”
意外就在此刻发生。
“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在三人耳边响起，突如其来。
东宿的联络器自动接通，响起很急促的报告：“队长！有人入侵！是从区监狱逃出来的那群人！”
东宿、原书行：！
雁沉：。
雁沉没听见，雁沉很适时的晕过去了。
“砰——！”
原书行接住怀里突然一重的分量，仓促间只来得及捂住雁沉的耳朵。
“……”
原书行抬眼看着粗暴踢开门板，出现在视线内的几个人，转过头有些困惑地问东宿：“东队长，你们的警报起到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人都闯到面前了才给配的出场bgm？”
东宿拔刀的速度与原书行的动作都快得惊人，他上前几步，挡在原书行前面，雪白的刀刃在空中发出轻轻的嗡鸣。
面对他的疑问，东宿短暂思考，给出解释：“系统没更新过，可能有延迟。我回头让调查组检查一下。”
闯入者有三个人。
最醒目的高大身影是一个寸头的壮汉，身上还穿着带着区监狱标识的囚服，只是用来限制行动的电子镣铐已经不翼而飞。
壮汉本来就长相凶煞，一道很长的刀疤横亘了半张脸，踹开门的动作更是暴戾。
“就这么几个人？”他轻蔑地朝内扫了一眼，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囚服上的斑斑血迹已经有些发黑，他啐了一口，“什么什么异能队，还官方组织呢，不过如此。”
壮汉身后半步的地方站着个同样剃着寸头的人，只是相较他身材更加得瘦弱，但偏奸诈的面上也是种凶残恶毒的表情。
唯独落在最后的那个人一头栗色的披肩卷发，浅色衬衫搭着夹克，与前两个人显得格格不入，低着头看不清面色。
丝毫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东宿面色沉静地纠正：“异变事件处理队。”
原书行：“不是‘几个人’。”
而原书行关注点在于替自己和雁沉排除关系，“确切来说现在这里只有一位队长，我们只是……嗯，来访客人。”
他在话中毫无负担地将东宿推了出去。
壮汉没有在他们脸上看见自己预料中的恐惧，狞笑一声，“随便你们是什么。”
他才不管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反正他的目标是屠杀这里的所有人，就面前这么几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单凭他自己就可以搞定。
“反正一会都是死人。”
壮汉笑得面色狰狞，他抬手用力一抓，金属的门框就被拆了下来，在手中变成一根粗长的铁棍，砸在地上发出铿锵的撞击声。
壮汉觉醒的能力是操控金属，这也是他能够这么顺利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原因。
东宿眼都没眨，避开猎猎砸来的铁棍，侧身闪到壮汉的身后，长刀轻易削掉了壮汉的半截衣袖，同时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的血痕，伤口的血肉在增强后的恢复能力下蠕动着闭合。
异变前本就强悍的体质让壮汉拥有了比一般的使卒更加快速的恢复能力，但在东宿近乎冷酷的进攻之下，他的愈合能力终究有限度，直到那把锐利的刀以一种不可匹敌的攻势将铁棍从中间削成了两截。
“叮啷”脱手的铁棍撞击在墙上，壮汉粗喘着向东宿瞪着带血丝的眼睛，充满难以置信的凶煞。
“犯人编号8346、9122，听好。”东宿在攻击的间隙辨认出囚服上的编号，不带感情地念出的话像法庭上公正的审判，“你们私自逃离监狱，扰乱公共安全，威胁公民生命，我有权利予以格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