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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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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江陌回到家洗完澡正在书桌前看书,听到客厅有声音立马扔了书跑了出来。
“跑什么?你还怕有贼?”祁天拎着保温桶进来。
“没有,不怕。”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江陌想。
“擦药了吗?”祁天把保温桶递给他。
“还没,这什么?”江陌抱着保温桶问。
“汤,快喝,喝完擦药。”祁天说完,往卧室走去。
江陌抱着保温桶屁颠屁颠地坐到了餐桌上。
好几天没吃到独食了,真美味啊!
这天晚上,江陌又是被压着不能翻身的一晚。
次日早上,江陌浑身酸疼地从床上爬起来:“今天晚上我要翻身!”
“后背不疼了?”祁天下床往浴室走。
“不能翻身更疼。”江陌揉着僵硬的脖子跟在后面。
“嗯。”祁天说。
“我今天能学厨了吗?”江陌捏着后脖颈,看着镜子里挤牙膏的祁天问。
“不能,说了这周都没有饭吃的。”祁天刷着牙,抬眼看着他。
“我肚子疼。”江陌放下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台子上。
“肚子怎么疼了?”祁天手一顿。
“吃餐厅的饭吃得。”江陌皱着脸说。
“那就去食堂吃。”祁天继续刷牙。
“真疼,天哥。”江陌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哪疼了?我看看。”祁天咬着牙刷蹲下来。
“这。”江陌指着肚子的右边答。
“阑尾?怎么个疼法?你站起来我看一下。”祁天拉起他的胳膊。
“嗯,一抽一抽的。”江陌站起来。
“上面还是下面?”祁天按了按他的肚子。
“上面。”江陌按着右上腹答。
“很疼吗?”祁天问。
“隐隐疼。”江陌扭开脸压着肩膀答。
祁天看了他一眼收回手,继续刷牙:“阑尾在下面,是刺痛又像刀割一样的痛。”
江陌抖着肩膀,笑了起来:“呵呵呵——,那就是胃疼。”
“胃在这。”祁天捏了一下江陌的肚子。
江陌捂着肚子往旁边躲了一下,祁天吐了口牙膏沫漱口。
“天哥,我错了,我不想出去吃了,我想学厨。”江陌上前一步双手勾着祁天的脖子。
咦~,这只刺猬居然在撒娇。
祁天弯着腰洗脸,压不住的嘴角,用手都捂不住:“下周。”
“天哥,我已经三天没吃饱饭了。”江陌勾着祁天的脖子晃了起来。
祁天带着一脸水被晃得东倒西歪的,他往脸上抹了一把水:“行,学不会打死你。”
“哈哈哈——”江陌笑得东倒西歪的。
江陌洗漱完,心情嗨皮地跟着祁天出门。
中午,江陌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久违的独食。
“运动会报个100米吧。”祁天回头看着站在厨房门口喘气的江陌说。
“你在终点摆上一桌,我应该可以拿个第一。”江陌笑着说。
“哈哈哈——”祁天笑了起来,“跑之前再饿上两天,还可以打破纪录。”
“啧,那不行,我不想再饿了。”江陌啧了一声。
两天的两场篮球晋级赛,虽然江陌没上场,十七班其他队员也都拿下了积分,江陌吃了两天的饱饭,心情愉悦地坐在看台上看他们打球。
祁天这两天都是在江陌家睡的,江陌后背上的青紫一天比一天淡了一些。
周六早上。
“嘶——”江陌放下伸懒腰的手。
“还疼?”祁天起身下床。
“用力时还有一点,不用力不疼。”江陌跟进浴室。
“一会擦点药酒。”祁天刷着牙说。
“不!喷药就行。”江陌刷着牙说。
“揉开好得快。”祁天吐了口牙膏沫。
“不用!”江陌吐了口牙膏沫。
“你还怕疼?”祁天漱着口说。
“......昂。”江陌漱着口说。
祁天翻了翻白眼,一点也不信他的鬼话,洗漱完拿起药酒:“衣服脱了。”
“不擦!”江陌拽着衣服领子。
“......”祁天。
祁天伸手拉住江陌的胳膊,把江陌甩在了床上,骑上去掀开衣服露出后背,擦起了药酒:“忍一忍。”
江陌双手抓着被子,头埋在被子里,咬着牙抽气。
祁天擦完药酒,起身去浴室洗手,出来的时候看见江陌还趴着一动不动。
“不至于疼到起不来了吧?”祁天无语地说。
江陌头埋在被子里,没吭声。
“快起来吃早饭。”祁天说完,去了厨房。
祁天走后,江陌才把头从被子里抬起来透气。
‘安神香’变‘催情香’,这独特的擦药酒的手法也变‘催情’的手法?这到底是什么中药世家?从小泡‘催情汤药’长大的吗?他爷爷到底教了他什么?
江陌恢复正常后,才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餐桌边。
吃完饭江陌看了一天书,祁天做了一天的家庭教师。
晚上睡觉前,江陌又被摁在床上擦药酒,江陌直接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江陌一溜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的时候磕到床板吵醒了祁天。
“你慌什么?”祁天睡眼惺忪地问。
江陌听到祁天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捂住了裤子。
“呵呵呵——”祁天被江陌的动作逗笑了。
“你别笑!”江陌捂着裤子往浴室走,气急败坏地说。
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时候,祁天笑着问:“这次梦见谁了?”
江陌的脸蹭得一下红了,祁天的笑声更大了:“哈哈哈——”
江陌愤愤地咬着包子。
“是同一个人吗?”祁天笑着问。
江陌咬着包子看了祁天一眼,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嗯。”
祁天笑着笑着,突然觉得不好笑了,到底梦见了谁?祁天思索起班上那些女生的样子,袁雨诗在篮球场边看台上,激动叫喊的样子在他脑子里愈发地清晰起来。
祁天叹了口气,喝了一口粥。
吃完早饭,祁天拿着药酒说:“擦药。”
“不擦!”江陌捂着衣服领子,往后退。
祁天拿着药酒走了过来,江陌转身就准备跑,没跑两步就被祁天抓住摁在了沙发上。
“明天的篮球赛你不想打吗?”祁天骑在江陌身上,掀起他的衣服。
江陌头埋在沙发里,不吭声。
“这么怕疼,你小时候是不是也不愿意喝中药?”祁天擦完药酒说。
喝中药?喝什么中药?只要不是‘催情汤药’我能喝十碗。
“我表弟就是,又怕疼又怕苦,小时候生病我爷爷给他开的中药,喂起来嚎得那个地动山摇的。”祁天从江陌身上下来。
开的什么中药?‘催情汤药’?也就你喝得欢。
“我就不是,我小时候喝中药都是一口气干了的,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爷爷就此说我是学中医的好苗子,开始拉着我要我继承他的衣钵。”祁天说完,去了厨房洗手。
然后就开始泡‘催情汤药’了吗?‘催情香’就是这么来的?
祁天洗完手,厨房都收拾完了,出来的时候江陌还趴着。
“别装死了。”祁天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刚准备爬起来的江陌又趴了回去。
“碰瓷啊?”祁天看着不愿意起来的江陌说。
“我休息一下。”江陌郁闷地说。
“不至于这样吧,我今天都没用多大的力,起来。”祁天拉着他的胳膊说。
你还不如大力点揉。
“等一下。”江陌甩着胳膊说。
“嘿,碰瓷是不是?”祁天上下其手,掐着他的腰和挠着他的咯吱窝。
江陌像条鱼一样在沙发上蹦跶着躲避,回不去的江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推开祁天往卧室跑了。
祁天愣在了原地,看着江陌的背影发呆。
江陌支起的帐篷那么显眼,祁天一眼就看见了,想起恐同的江陌,晃了晃脑袋,不可能。
晚上,祁天拿起云南白药喷雾剂:“喷药。”
这次江陌乖乖地脱了衣服。
周一上完早自习,六人组在西食堂吃早饭。
“太好了,篮球赛延后到期中考试之后了。”许小易啃着玉米说。
“好什么?这周要考试了啊。”猴子不开心地啃馒头。
“陌哥,这题怎么做?”何远鑫拿着习题册问。
“哇,你至于吗?你的成绩又不是最差的。”耗子震惊地问。
“这次挨揍的又不是最后一名。”何远鑫说。
“嘿,那这次不是我了吧,我进步空间最大。”孙大胖咬了一口油条。
“我是说一起揍。”江陌接过何远鑫的习题册。
“......”孙大胖觉得今天的油条好苦啊!
五只猹回到教室后,开始奋力地复习。
下午上完体育课,六人组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喝点什么?我去买。”耗子说。
“来点咖啡吧,一会自习课提提神。”何远鑫说。
“我跟你一起去。”猴子说。
“你怎么这么积极?又不是不回来自习。”孙大胖说。
“他一个人能拎六杯吗?”猴子说。
“怎么不能拎?”孙大胖说。
“那你去吧,我回教室看书,多看一分钟书是一分钟。”耗子说。
“那我为集体做贡献,少了看书的时间,陌哥得给我加2分。”猴子说。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许小易说。
“1分。”江陌说。
猴子啧了一声:“啧,1分就1分。”
猴子为了这‘1分’孤身去了学校后门给大家买咖啡,其他猹争分夺秒地回到了教室看书。
猴子出了学校后门,看见路边站着不少人,都不认识,可能又是谁在约架吧,猴子没有在意,继续往咖啡店走。
猴子买好咖啡,拎着咖啡从咖啡店出来,再次路过这帮人的时候,他感觉到这帮人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猴子敏锐地加快了脚步,那帮人看见猴子加快了脚步突然就冲了上来。
猴子没有丝毫犹豫地拔腿就跑,被左边巷子里冲出来的一帮人拦住了去路,随即右边的巷子也冲出了一帮人,猴子看着从右边冲出来的寸头和鸟毛、耳钉,心头一沉。
自习课铃声响起,猴子没有回来。
“这猴子是不是偷懒去了?让他看点书躲成这样,至于吗?”孙大胖说。
“不知道,要不打个电话催催?”耗子说。
“没接。”孙大胖放下电话说。
自习课过去一半了,猴子还没有回来。
“猴子什么情况?”孙大胖说完,又拿出手机拨了一次电话。
手机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来,里面传出的不是猴子的声音:“叫你们老大出来!”
“陌哥,二十几个人,手上有东西!啊——”猴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孙大胖刷地一下站起来,转头看向江陌:“陌哥,猴子被围了!”
江陌和耗子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往外走。
许小易和何远鑫回头看见他们火急火燎地往外跑,也跟着跑了出来。
教室里的同学们一脸懵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窃窃私语。
五个人风风火火地往学校后门跑。
“猴子出什么事了?”何远鑫边跑边问。
“你俩别去!”耗子边跑边说。
“对,猴子说有二十几个人,手上有东西。”孙大胖边跑边说。
江陌听到孙大胖的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了?陌哥。”孙大胖停下脚步问。
江陌回头看了看教学楼的方向,四只猹焦急地看着他。
“许小易,何远鑫回去。”江陌转回头说。
“对方20多个人啊!你们就四个人?”许小易急声说。
“陌哥,我打架也可以。”何远鑫急声说。
江陌转头望着教学楼犹豫了一会:“半个小时后,我们没回来,你们去找祁老师。”
说完往校外跑去,耗子和孙大胖抬脚跟上,许小易和何远鑫焦急地站在原地打圈。
许小易焦急地转了好几圈后说:“等不了半小时了,现在就去!”
“走!”何远鑫拔腿往教学楼跑。
江陌和两只老猹赶到后门找到猴子的时候,猴子已经被揍过了。
江陌看着猴子身上的伤,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两只老猹的脸色也不好。
江陌看了看对面人群中的老大,并不认识,对面老大旁边站着鸟毛,鸟毛旁边站着寸头、耳钉,这三个人正惬意地看着这边,后面还有乌泱泱的一众小弟,手里拿着铁棍。
看这阵仗,这个人应该就是隔壁职高传说中的那个高二的老大了。
江陌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高二老大身上:“我已经来了,可以放开他了。”
“呦,你说放就放啊?我们今天可是在你们学校的各个校门口蹲了一下午了。”高二老大咬着烟说。
江陌盯着高二老大,往前走了两步:“怎么说?”
“听说你挺横的,我来会会你。”高二老大夹下烟。
“我倒是没听说过你,你哪位?”江陌歪了歪头。
高二老大脸色一变。
“操!这是我们鸡哥!”旁边的小弟愤愤不平。
“怎么不叫鸭哥呢?”江陌抬了抬下巴。
“妈的,你他妈找死!”高二老大一甩手里的烟。
“怎么打?一起上?”江陌越过他,看向后面那群人手里的铁棍。
“呵,你不会是还想单挑吧?我知道你身手很厉害,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高二老大面目凶狠,“我今天带的人可不是白带的。”
“一起上可以,我打,他们走。”江陌朝猴子抬了抬下巴。
“陌哥!”“陌哥!”“陌哥!”三只老猹说。
“谁都别想走!”寸头在后面说完,一拳打在猴子身上。
猴子闷哼一声,江陌眼神发冰地攥了攥拳。
“上!”高二老大一挥手,众小弟挥着铁棍冲了上来。
江陌侧身躲开一记铁棍,抬脚踹开了一个小弟,一拳打在了另一个小弟的脸上,后背挨了一记铁棍传来一阵剧痛。
他抓住一个小弟往后甩了过去,又蓄力抗住了砸在胳膊上的一记铁棍,一拳砸在对方的胳膊上,对方铁棍脱手,江陌接住铁棍砸向一个朝他挥过来的铁棍,对方铁棍应声而落。
耗子和孙大胖也在一边挨揍一边输出,猴子甩开控制他的人暴起反抗,现场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