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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伦敦遇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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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亚娜行动力超绝,说话间就给贝尔比寄出了猫头鹰信笺。
“他就住在伦敦,运气好的话今晚就能收到回信。”雷亚娜看了看表,“我还有十分钟就要回岗位,晚上七点半下班,请我吃饭吧,看在我今天帮了你忙的份上,我知道格林格拉斯家富得流油。”
玛丽笑着应下。
下午的阳光正好,从圣芒戈出来,玛丽顺着医院所在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闲逛在伦敦街头,历史与现代交织,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路,时间切割着光影的明暗和如诗的景致。站在塔桥上,眺望泰晤士河,玛丽感受着伦敦独有的宁静和浪漫。难怪莉莉会怀念这里的晚霞,桥下水波流动,一切烦恼像是随风而去。
水波中有一个孩子在拼命挣扎,玛丽眼尖地发现,那孩子的头发在不停地变换颜色。这是一个小巫师?
玛丽看向两岸,滨河酒吧的露天音响放着足球比赛,三五麻瓜围坐,喝着啤酒看着球赛,散步和跑步的人在岸边交错,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孩子。
怎么办,这孩子的父母去哪了,难道——她也是麻瓜出身,被父母——
玛丽赶忙下桥,向着那孩子被水冲走的方向一路飞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好凉,冬日泰晤士河的水温已接近零度,玛丽感觉身体都要被冻僵了。好在那孩子很轻,看到玛丽来救她,十分配合地没有胡乱挣扎,玛丽才能以比较省力的方式将她带上岸。
“救命!”玛丽一上岸就大声呐喊,孩子的嘴唇冻得青紫,被玛丽抱在怀里一点温度都没有,玛丽自己也冷的不行。
附近的店家很快找来了搌布,玛丽也顾不得这东西干不干净了,赶紧将她和孩子裹住。得找个室内的地方,这么下去非冻死不可。或者趁人不注意,用个保暖咒和火焰咒。
但这里的人太多了,很难不被注意。
一双细瘦有力的手钳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用力带离了人群。玛丽跟着她身后,像是进入了一种奇异缥缈的状态,挣脱不了,只想无比快乐地跟着她一直走下去。
“过来。”
好——玛丽顺从地向前走去。
“把她扔下去。”
她是谁?这里好像是个楼顶的平台,哦——这个孩子,扔下去——
她会死的!
玛丽剧烈地挣扎起来,拼命反抗。
这是夺魂咒!
玛丽抱着孩子猛地翻身,一抬头,对上贝拉特里克斯狰狞惊讶的脸庞。她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一把,玛丽就跟孩子一起,从天台摔了下去。
这个疯子!
这时候再管《保密法》就是傻子!羽加迪姆——勒维奥撒,玛丽在心中默念,将咒语的力量分散在全身,然后——减速咒、减震咒、铁甲咒、轻身咒,一个接一个对着自己丢了出来。
攥紧魔杖,落地翻滚,快速冲刺,玛丽顾不得浑身快要散架的疼痛感,拔腿就往人堆里跑去。
给自己和孩子上完保温咒和干燥咒,玛丽速度不减,直接拐进了一个地下的百货商场。
“小姑娘,你是易容马格斯对不对,把你头发变成卷发,样貌也改一下,能做到吗?”玛丽向怀中一两岁大的孩子,随即哑然。这真是病急乱投医,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大哭大闹自己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果然,怀中的小女孩默不作声,头发像调色盘一样胡乱地变化着。
自己想办法吧!
玛丽在地下商场给自己买了件不起眼的黑色羽绒服,将孩子藏在怀里,乘坐了三站地铁,又在路边的服装店买了一套运动风的帽衫和一个斜跨的运动背包,扔掉羽绒服,把孩子藏在了背包里。紧接着又坐了四站地铁,来到了海德公园。
这下应该甩掉贝拉特里克斯了吧。
玛丽在路边的一家露天咖啡馆坐下,随意点了份咖啡和松饼。她将松饼塞进背包内,自己喝着咖啡开始思索。
这是谁家的孩子,父母怎么还没有找来。能被贝拉特里克斯追杀,难道又是那个名叫埃德加的傲罗提到的凤凰社的孩子?麦格教授似乎也知道这个社,听起来像是什么秘密组织。
怎么办,她完全不想卷入这两方的纷争,但她已经撞见贝拉特里克斯两次杀人现场了,贝拉特里克斯不杀了自己怕是不放心的。
又不能把这个孩子找个地方随地乱扔,送去圣芒戈?不行,那样雷亚娜也会陷入危险,等圣诞假期结束,自己往霍格沃兹一躲,贝拉特里克斯总不可能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杀了自己,但雷亚娜一个人,每天上下班就危险了。
说好的未成年巫师身上有踪丝呢,自己施展了那么多魔法,魔法部怎么还不派傲罗来抓自己。你们快来抓我啊……玛丽在内心大喊。
从夕阳西下坐到华灯初上,时钟还差一刻钟就要走到七点半的位置,与雷亚娜约好的在科文特花园碰面的时间快要到了。
小女孩躺在她的背包里睡着了,玛丽抱着这个烫手山芋,不知该何去何从。
眼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英俊男人,金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眸,眼窝深陷,鼻梁高挺,戴着一副金色边框的链条眼镜,一派儒雅随和的样子。
“你是玛丽·麦克唐纳对吗,我是达摩克里斯·贝尔比,雷亚娜的朋友。”他这样介绍着自己,以不由分说的姿态,带着玛丽离开了海德公园。
玛丽跟贝尔比保持着十分微妙的安全距离,跟随他来到了他的住所——位于唐宁街附近的一处花园宅邸。
“雷亚娜去处理朋友的事了,”贝尔比走在前方,引导玛丽穿过花园的围栏,“小心飞艇李——贝拉不会疯到来炸唐宁街,你知道的,麻瓜首相就住在我们隔壁。”
玛丽看着贝比尔悠闲的姿态,紧张的神情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一放松顿时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她从楼上掉下来的那下摔的太狠,玛丽敢肯定她的后腰肯定青紫一片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雷亚娜只让我找到你,带你过来等她。我在找人方面有些小窍门——到了,最好不要碰架子上的东西,那些标本不一定是安全的。”
贝比尔这样说着,打开了一扇一人宽的小门,将玛丽迎进了他的屋内。这是一个结构简单的复式公寓,大约60平方的空间里,有一整面墙的书柜和满满的书籍,旁边则是药剂和标本的陈列架,书柜的对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户,窗户前摆放着立式钢琴和老式唱片机。壁炉旁的工作台上悬浮着各种说明和条注,还未来得及写完的字母昭示着研究者显然是被突然打断。
“已找到麦克唐纳,现在我家。”贝比尔的杖尖冒出一只猫头鹰守护神,化作一道银光向着窗外飞去。然后就回到了工作台前,立刻进入了无比专注的状态,继续了他的研究。
玛丽在工作台对面的扶手沙发上坐着,有些坐立难安,那个小姑娘躺在她的背包里睡着了,贝比尔还不知道她的存在,雷亚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玛丽说起贝拉特里克斯追杀她时,贝比尔脸上出现的似恍惚似怀念的神色,还有他称呼贝拉特里克斯为贝拉的熟稔语气,都这让玛丽拿不准他到底有几分可信。
贝比尔并不知道玛丽的纠结,他的研究正到了关键阶段,可很快,一只云雀守护神便打断了他。
“贝比尔,安多米达有事求你帮忙,我三分钟后带她过来。”
是雷亚娜的声音,贝比尔在这道声音之后,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像是手足无措的少年。
很快,门口传来幻影移形的爆破声,一个仓皇的女声哭喊着,“达尔,帮帮我,朵拉不见了。”
在安多米达进门的那一刹那,玛丽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握紧了魔杖。雷亚娜紧跟着进门,大喊道,“玛丽别动手,她不是贝拉,她是贝拉的妹妹!”
妹——妹?
安多米达姓布莱克?
雷亚娜急忙跑到玛丽身旁,按下她举着魔杖的手,“她跟贝拉不是一路人,她是因为嫁给麻瓜出身的唐克斯,被布莱克家族除名,所以我从来没提过她跟布莱克家的关系,怕你误会,她不是坏人,真的。”
“别说这些了,这不重要,达尔,朵拉下午被小天狼星带出去,失踪了。”
小天狼星?玛丽竖起了耳朵。
朵拉,下午,朋友的孩子是易容马格斯,贝拉,嫁给麻瓜的安多米达……
玛丽猛地意识到这之间的关联,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背包后,安多米达喜极而泣地瘫软在地上,随即抱着朵拉发疯似的大哭。
玛丽讲述了自己下午是如何从河里救起的朵拉,又是如何在贝拉手下逃生。
“唐克斯夫人,”玛丽言语间有些迟疑,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无意挑拨你们姐妹之间的关系,我也知道你不一定会相信我,但贝拉特里克斯,你的那位姐姐,她是认真想杀死尼法朵拉的,我今天能侥幸逃生,是因为贝拉特里克斯没有防备,下次尼法朵拉未必有这样的幸运。”
屋内几人沉默着,贝比尔和雷亚娜交换着眼神,玛丽倚靠在扶手椅上,安多米达一言不发地整理着尼法朵拉的衣角。壁炉的干柴炸出噼啪的火花声响,安多米达如梦初醒地说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