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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权谋文,但权谋与我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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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这么想得到我,嗯?”
男人冰冷的手划过我的下颌,脖领,随即沿着衣线向内划去。
“百里云澈,你快放开我!”我呜咽出声,无奈双手被束缚,只能双目含泪任他宰割。
“嘘——”
男人眼角微微有些泛红,旖旎的情韵让他说话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许沙哑。
他将我的手重重按在头顶,拇指时不时刮弄着我的手腕,贴近我的耳边道“楚云笙,今夜,如你所愿……”
以上内容摘自《庶女卿谋:暴戾帝君的心尖宠》
我合上书,微笑着将书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踩两脚。
搞穿越是吧,搞权谋是吧,我不是正面角色也就算了,居然连个反派都排不上号。
有关于我的角色描述,大概在本书的第528页——
百里云澈手持巨剑身披金甲犹如天神降临,而那女山贼被打的连连败退,十招过后,百里云澈利落出剑,那女山贼却将身一扭,反从他胯下逃走了——
没错,我就是这个被打得屁滚尿流的女山贼,楚江流是也。
我拽了拽身上的豹纹短打,很快就接受了我是一个山贼的事实。
也好,既然我来到了这里,注定就是来致富的,我要带领这里的百姓脱贫致富,教导清风寨的人们自力更生,消除绝对贫困,打倒封建官僚狗资本,让清风寨的居民人人都能过上向往的小康生活!
“大当家的,官道上又有肥羊了!”清风寨的二当家崔瑶瑶手舞足蹈地跳了进来。
“啧!”我气定神闲地背手转过身,缓缓道,“瑶瑶,我说过了,不许打家劫舍,也不能再搞打打杀杀那一套了,如今我们要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致……”
“车队里有个顶好看的小郎君,还被关在笼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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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做什么。”我站在门外,看着屋子里目瞪口呆的崔瑶瑶,“快随我去解救失足少年!”
沙石地的官道上零散着许多箱子,有些已经被打开,除了生活用的衣物之外,就是些商贩往来的小器物,大多没有什么值钱物什。
“不是说商队吗?他们人呢?”
“都跑了,老三打架一向厉害得很…这群人八成也是卖黑货的,你瞧,这上面还带着官印呢。”
崔瑶瑶拿起一个瓷盘在我跟前晃了晃,随即又道“也都不是善茬,身上都带着刀。”
我朝车头盖着布的笼子走去,刚一掀开帘,就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
他脏兮兮的,嘴唇有些干裂,手脚处有清晰而未干涸的血迹,脸上的碎发同泥土混和着,看不清本来的面貌,只能从清晰的五官轮廓上看得出是个美人。
“怎么样,我就说长得顶好看吧。”崔瑶瑶一副没见过男人的样子,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我皱了皱眉,依稀记得原书中好像没有说过什么西域商队,多年看虐文的经验告诉我,像这种路边捡到的来路不明的野男人不能往家里带。
我捏了捏手心,移开目光坚定地说道,“不行,我们给他点吃的,把他就在这儿就行了,明天有人经过自然会报官。”
“什么?!”崔瑶瑶一听急了,“我说你不要可以给我啊,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此时车里的“茅坑”同我皆是老脸一黑。
“别胡说八道。”我看了一眼正在噙着笑意观察着我们的男子,低声道,“你看他瘦瘦弱弱的哪里好看,还是三当家那样的180黑皮体育生适合你,乖,回去我想办法撮合你们……”
“不要不要不要!”
崔瑶瑶晃了晃身子,直接在原地撒泼打滚,“我才不要沈如风那种只知道使用武力的一根筋臭直男!”
此时三当家也冷着脸走了过来,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崔瑶瑶这幅作态,无视她对我道“大当家,那些箱子下面都是空的,看样子他们是一只在边境私贩人口的黑商队。”
“至于这个人……”男人的目光稍有敌意,我知道,他跟我是一样的想法。
“还是不要带回去了。”
我们两个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的木笼里传来了两声低沉的笑意。
“大当家真的不考虑把我带回去做个压寨相公吗?”
男人声音有些沙哑,却难掩低醇的声色。
“不考虑。”
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们清风寨崇尚自由恋爱,打击一切强迫婚姻和婚内暴力的行为……”我声音不由得
拔高了几分,“毕竟,强扭的瓜可不甜。”
“呵呵……你都不尝一口,就赌定不甜啊?”
他声音似有蛊惑人心,似乎铁定了心要跟着我们去清风寨。
“大胆!”沈如风的皱着眉头就要拔刀。
“行了。”我抬了抬手,制止了沈如风的动作,“你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我踩在车边,指了指他染血的袖口,“他们把你的手脚筋都挑断了,一般的人贩子是不会做这种破坏劳动力的行为的,他们巴不得自己卖的人越健硕越好,而你骨瘦如柴,面容枯槁,很显然是被饿了有一些日子。”
“很显然,你是一个习武之人,你之所以想让我们带你回去,是知道被挑断的筋在短时间内可以恢复,看你的血迹程度……恐怕现在已经是最后期限了吧。”
我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躲闪,果然,看来我没有猜错,“一个身份不明的习武之人,被人贩子摧残至此又秘密运输,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带你回去,嗯?”
装到了,装到了。
得力于多年追剧而来的经验,我模仿着权谋剧中那些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用这一通逻辑缜密的推理把周围的人惊讶的鸦雀无声。
很明显,笼子里的男人迟疑了一下,“您说的……完全不对啊。”
“我本是长安城清欢楼里的清倌,向来只擅长弹琴赋诗,无奈却被位高权重的夫人看上,要我弹琴,还逼我赘她为婿,我誓死不从,才沦落如此下场……”
车里的男人许是提起伤心事,有气无力地靠在车厢上,流下了清澈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