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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追兵 ...

  •   裴玄朗嘴角微勾,轻轻张开手臂,将人搂在怀中,软玉温香在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

      他颔首低眉间又有些小动作,试图进一步亲近她。

      沈时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不自觉地躲避。

      她向后退缩,裴玄朗却步步紧逼,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她已经退到了床边,无法再退后一步。

      双手撑在床上,头微微侧开,避开他的目光,眼中满是羞愤之色。

      “你,你孟浪、无耻!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收敛一点吗?快过去,离我远点!”

      一连串颤音脱口而出,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胸口仍起伏不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裴玄朗反手握着她的手心。

      “孟浪?你都如此说了,我自然不能亏了自己。”

      话音一落,唇又落下,灵活的舌头悄然撬开唇齿,他像一匹恶狼。

      “唔唔唔!你,你怎么可以,方才,才唔唔唔……”

      她越抵抗,他越有力。

      再这样下去可就要出事了,沈时溪咬住他的下唇,逼迫他停下,“不可以,我们还在逃,你刚才压着我的腿了,你真的忍心,忍心看我残废吗?”

      她刻意挪动了一下伤腿,伤口这便又撕裂开,眼泪止不住地下落,额头也冒着汗水。

      裴玄朗立马就慌了。

      “自清,对不起,我,让我看看。”

      他一时意乱情迷才会把持不住。

      沈时溪掀开自己的伤口,绷带上浸了一些血,小腿轻微抽搐着。

      “原以为你胡说,真是这样,我,我真该死。”

      说完他立马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脸上留下硕大的巴掌印,沈时溪心疼不已。

      “你,你怎么如此,你痛我能不痛吗?我腿有点发麻了,不行,你要帮我按摩。”

      这话是真心的,方才亲吻那么久,她的两条腿都有些发麻了。

      裴玄朗轻轻帮她捶打伤口以外的地方。

      “日后我绝对不会如此了,我发誓。”

      沈时溪白了他一眼,对于这男人的心性她早就明白了,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了。

      “裴玄朗,要是,要是我骗了你,你会如何?”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以沈自清的身份进入军营,他们本就相识,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说清楚了不就好了?

      裴玄朗的动作稍有停顿,眼神深邃而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

      “我最痛恨被人欺骗,其他人我不在乎,但你绝不能骗我,所以,告诉我,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事情? 如果你现在坦白,我不会责怪你。顶多......”

      "顶多怎样?"

      沈时溪扬起头,迫切地盯着他。

      “顶多就是将这笔账记下来,毕竟你欠我的已经数不胜数,不如用你的后半生来慢慢偿还。”

      他轻轻挑动她的下巴,然后伸出修长的手臂,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一生?真的可以这样吗?

      沈时溪紧紧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其实,其实很久之前就有人说我是女子,我......我也希望我是,你呢?假如我是,你欢喜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带着无尽的期待。

      她的手心轻轻搭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声,唇微抿紧,在等待一个答案。

      “曾迷茫过,失去你一次我就好像失了魂,那些都不重要,自清我心悦你,无关其他。”

      裴玄朗从后面抱着她,眼中闪烁着深情,耳鬓厮磨,轻声说道:“初见你时觉得你太像个姑娘,多番试探,知道你真是个男儿,其实无妨,我爱的是你。”

      沈时溪的心中一阵感动,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要是,要是,要是......”她支吾半天,始终无法说出最重要的那几个字。

      “要是什么?”裴玄朗轻声问道,他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耳垂,让她感到一丝酥麻。

      沈时溪的唇微微张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最好不要拖。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沈时溪连忙擦干了眼泪,将头偏向一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你去开门。”

      裴玄朗点了点头,按照她说的话去做了。

      他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正是吴叔。

      来人满脸焦急,气喘吁吁地说:“快躲起来!现在城里到处都是抓你们的人!”

      其实,这件事早就在裴玄朗的意料之中,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打算独自引开那些追兵,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确保沈时溪的安全。至于他自己,脱身不算难事。

      “我知道,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您只要照顾好时溪就行了,我这就离开。”

      吴勇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可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外面的情况很紧张,我刚才送黄大夫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人拿着你们的画像四处搜寻。这里不安全,你们必须尽快离开。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会护送你们出城。”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立刻走上前来,准备进入屋内。

      “不成,动静太大了,吴叔谢谢你的好意,他们目标只是我,让我去引开,你们想办法让时溪离开这里,待事了之后,我自去寻她。”

      就在这时,沈时溪已经穿戴好,走了出来,同时也听到了这番话,心中一痛,先前她脑海里想了无数个逃跑计划,只为了远离他,而他却还是为她着想。

      要不是裴玄朗,她现在应该就死了,他们两人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都做了,她也从不讨厌他的接近。

      “裴玄朗,我要和你一起,我不想和你分开,如果,如果我要是成了你的累赘,那我死也不拖累你。”

      裴玄朗闻声回头看着沈时溪。

      “别说傻话了,你赶紧走才是最要紧的。”

      沈时溪没有答复,反而越过他走向了吴勇:

      “吴叔,太麻烦你了,对了之前让你送的东西,今日可是送去了?”

      沈时溪记得当日为了不让裴玄朗发现,故而推迟几天,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些事情。

      吴勇沉思片刻,回复道:

      “不错,确实,今日送了一部分,不过那些都不算什么。现下最要紧的就是送你们走。”

      “走?不能走,那些人不能因为我而死,吴叔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我们自行离开。”

      她拉着裴玄朗直接往外边走,手牵着手,无比亲昵,他们之间一向是裴玄朗主动。

      “自清,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一些不一样了?”

      “没有不一样,”

      裴玄朗说道:

      “我知道你是最多还是为了我,不愿意我受人谴责,但是你的伤势很严重,得将养几日。”

      他穿过缝隙搂住她,也不敢使太大的力气,以免她承受不住。

      沈时溪道:

      “你的心腹可快到了,你难道忍心那些人深陷囹圄吗?裴玄朗,我明白你也不忍,何苦为了自己的安危,让那么多人受苦,我就是这条腿废了也不用紧。”

      裴玄朗粲然一笑,将她头上的帽子整理一下。

      “你果然懂我,我们这就走!”

      两人对视一眼,这时吴叔追了上来。

      “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算了,算了,我这后面有一间密道,你们从这儿出去。”

      沈时溪愣了一瞬,面露愠色,对着吴勇说道:

      “吴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的腿痛得要命。”

      她一边说着,一边半弯下腰,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腿部,疼痛袭遍全身,鬓角处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

      “您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呀。”

      沈时溪有些懊悔地自责道:

      “都怪我,当时实在是太冲动了。那么,那个密道在哪里呢?是不是就在这边?”

      吴勇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的,就在后面的园子里。请随我来吧!”

      说完,他便转身带着两人一同朝着园子走去。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搜查,搜查,老板在哪里呢!”

      众人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群手持刀剑的人正在逼近他们所在的位置。其中有官兵,也有家丁,人数众多,大约有百来人。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并不是一路的,彼此之间并没有配合和默契。

      “这,这有点不同寻常。”

      沈时溪扯了扯裴玄朗的衣袖。

      他说道:

      “别急,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快一点。”

      “这怎么办啊?”

      沈时溪没想到追兵来得这样快,他们也才到这里啊!

      裴玄朗安抚道:

      “自清别慌。”

      他看向四周,又看向了吴勇,

      他对吴勇说:

      “且为我们指一个方向,我们马上离开。”

      “好好!”

      吴勇朝着东南方向指了一下。

      沈时溪说道:

      “这怎么行?我不能让吴叔自己去面对那些人!”

      吴勇是她娘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老人,她一定不能让他出事,沈时溪刚抬脚就被裴玄朗拦了下来:

      “那些人的目的在于你我,不会对吴叔怎么样的,万事放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点点头,裴玄朗直接带人离开,他并未直接离开,而是顺着吴叔指的方向,又绕了回来,就躲在园中一处假山旁。

      沈时溪不解地问道:

      “为何不走?”

      她忽然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不会是怀疑吴叔吧?

      “他是我娘信任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且,刚才我病了,有那么多的机会,他没必要如此。”

      裴玄朗摸着她的头解释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地方,时溪对不起,我没办法信任这个吴叔,你原谅我这一次。”

      他大半个身子都在护着她,将她围得严严实实的。

      沈时溪心里一阵感动,他不轻易相信他人,却时时刻刻护着她。

      有三五个人拿着刀刃在花草旁挥舞,白刃擦着他的腰际而过,裴玄朗闪躲之下,唇竟然就印上来了。

      沈时溪呼吸一滞,她没有大动作,只得在心里念叨几句。

      这个男人真可恶,这么紧急的时刻还这般。

      突然唇上传来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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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期末周考试忙,番外会在十二月月初写出来,下一本是《白月光死遁后成了合欢宗祖师奶》欢迎入坑哈。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