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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彩礼转手变嫁妆,有志女子自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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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心中一惊,“人呢?”
井中水质澄清,沙砾鹅卵石清晰可见。还有几只游虾,悠闲的在水中上窜下跳。
吴二见状,赶紧溜了。他不是在府中溜,而是溜向了府外。谎报案情要挨板子的。
军爷见状,也傻眼了。两个抬石盖的军爷,又艰难地把石头搬回原处。
大胡茬军爷大骂:
“是哪个吃了米米没事做的混球,击的喊冤鼓?捉上来,棍棒伺候!”
张阳起床后,一直未见吴二,他这才明白他去报案了。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军爷,请堂中喝茶。敢问报案何人?如此不知事体,真该责罚!”
当中一瘦个子军爷说:
“德叔,那人自称是德叔。”
本来准备替吴二挨板子的张阳,心中一乐,暗赞,“小机灵鬼。”
很快,他将喜形于色藏在心中。
他装出很无奈的样子,向军爷诉苦:
“德叔昨晚就离开了,因为不称职,被老爷罢免了。难不成他是恶意报复?”
军爷不按张阳的思路走,大胡茬说:
“上天入地也得把他找出来!戏弄官府,罪加一等!”
恰好这时,丫鬟翠墨碎步过来。她算得上玲珑身段,也有七,八分姿色。
这个丫鬟是爹张中金,医治好丫鬟的家人,爹并没收银子,那时丫鬟十岁多。自愿到府上当粗活丫鬟的。
一晃,过去五年有余。丫鬟已出落得婀娜娉婷了。
军爷头子从开始盯着丫鬟的俏脸看,丫鬟走过,又盯着她的背影看。
军爷头子的眼神都直了,口水都流了下来。
张阳见状,右手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轻拍在军爷头子的阔肩上。并轻声问:
“军爷可婚配否?”
军爷头子缓过神,马上道:
“没有,没有。我年方二十三岁。只是生得虎背熊腰,被人误以为年龄快有三十岁了。”
张阳会意,又道:
“军爷刮了胡子,她会更喜欢。”
军爷头子道:
“好说,好说!少爷可否作媒引荐,我定当重谢诚意。”
张阳又不是傻子,哪有到手的银子不要的?他爽快道:
“没问题!我马上引荐二人相亲。官爷去堂上坐等,我去去就来。”
张中金对儿子这一番神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这小子的嘴笨去哪里了?转眼之间又学到这一圆滑处事之道?高!高!”
以前嫌他笨,嫌他碍眼,现在他优秀了,张中金又看他顺眼了。
父母的分别心,都是按孩子的优劣托底的。恨不是自己的孩子,那是别人的孩子太优秀。
希望孩子不是自己的,那是孩子自身没有出人头地的资本。
父母的功利心直接影响孩子的健康成长。
张阳也看到了爹对他的赞许,他向爹张中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转身,几步追上了丫鬟翠墨。
翠墨闻声停步,转身让过张阳。张阳在她两步开外停下来。
他问,“翠墨妹妹,可否愿意婚嫁?”
翠墨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好运,砸得话都不敢多言。她道了万福金安之后,羞涩地说,“奴婢愿意!”
张阳闻言,惊喜有加。他说:
“好!且随我来,看看你的相公,不,看看这个军爷可否满意?”
张阳在前,细声叮嘱:
“人家有职有业,又是吃公粮的,身体又好。要表现出特喜欢他的样子。
你以后的日子就非常好过。正妻多好,像我爹对我娘那种。”
张阳的一番话,说得翠墨更加面红耳赤,羞如晚霞了。
这正是张阳要的效果。他知道,娇滴滴,羞怯怯的女人,男人都喜欢。
果然,两人还没走进中堂,军爷就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直接走向门口迎接了翠墨。
他拉住翠墨的玉手,不停的转来转去,对她的身板儿,很是满意,就差点没用娘子相称。他高兴得连胡子都颤抖了。
张阳见水已到,还没成渠。就对翠墨说,“你先下去吧!军爷自有安排。”
军爷不愿她离开,又不好阻止张阳的决定,只好眼见美人在眼前晃了一下,又离开了。
张阳双手一揖,“军爷请上坐!”
军爷只好收回目光,转身又落了上坐。
张阳问,“军爷打算出多少骋礼?不过,我先申明,多少由军爷量体自定?”
军爷说,“我十八岁就进了衙门,三年前做了头儿。我一不赌,二不嫖,所有银票都给老娘存了,用来娶媳妇儿。”
张阳心中一喜,不赌不嫖的男人可靠。
他说,“骋礼呢?别掏空你家老底儿。酌情表示,酌情表示!”
军爷见张阳处处为他着想,都感动得差点涕泪交加了。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待我回去禀报了老娘,再来府上提亲。”
“好!我送你。等候佳音。”张阳再给军爷续了一杯茶,两人喝了之后,张阳送军爷到大门口。
两人再次道别。张阳回转身,见爹去了药房。
下午,张阳正在午睡,下人来报,军爷有福又来了。
张阳赶快起身,奔向中堂。他见军爷有福已剃了胡子,换了身上好的红花绸衣。
“军爷真是一个翩翩公子啊!养眼,养眼!”
军爷听不懂张阳的话,只顾傻乐。
“有福兄,快坐,快坐!”军爷这次谦虚了,并没落座上方,他就近坐了。
有福掏出一个绾好的手帕,他说:
“少爷,这里有二百两银子,算是骋礼。家中老母常年有心脏病,所剩钱也不多。”
张阳打断他的话:
“够了,已经够多了。放心,我会将翠墨风风光光嫁过去的。择吉日没有?”
有福说,“没有。”张阳说: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回去通知你家亲朋好友,来不及也就算了,少铺成本,结婚是你俩的事,与来人多少没关系。”
有福还想多坐一会儿,被张阳催起来:
“走,快走,我还得去给你媳妇儿准备嫁妆呢!”
张阳说着,将手中的银两抛在半空中,又稳稳接住了。
有福走后,张阳和翠墨,吴二赶马车,去集市上花了不到八十多两银子,买了被子,枕头,锅碗瓢盆,俩人的衣服,有福老娘的衣服。租了一个马车,装得满满当当的。
翠墨一直以为在做梦。张阳说,这不是梦,剩下的一百多两银子,去婆家买上木料,打个新床。再剩下的,就补贴家用吧。
晚上,阳水灵对张阳的神操作,也很佩服。她赞叹道,“阳阳,你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既给府上冲了喜,翠墨又找了一个好婆家。”
张中金则说,“我就说一夫一妻有好处,水灵,你看阳阳,多聪明!”
不过,他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阳水灵也累了,她也没听出异味。
张阳表面上快乐,内心却对自己的凤求凰,充满了悲哀。他甚至梦想,月老仙公,把我和她牵在一起吧。
他的心上人甄画画,此刻正在发奋读书,欲博考功名。
甄画画待嫁之年继续读书,还博考功名?
这是她自己脑袋发抽了吗?人人不是都说,女人学习好不如嫁得好。凭她那身段,找个上好佳婿,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事情还得从她祖母,甄母说起。
甄母,本姓林,名婉莹。林家,新的旺族之一。
林家自林如海死后,又过了快十年,林如海的侄子辈,他的堂弟家出了一名聪明好学的男儿,名林宇琛。
十五岁就中了探花。诗文才学一流,大有林黛玉之风。
这林宇琛算是林婉莹的侄孙辈了。
自贾,王,史,薛败落后,经过两代人的拼搏,王家,薛家因作恶太多,被历史永沉海底。
贾家一脉,因贾政有德,惠及了子孙,在贾兰的儿子辈,名唤贾科的男子,中了新科状元。其相貌才学,有贾宝玉之遗风。因而贾家再度拔得旺族头筹。
史家一脉,落至平民,尚无发达迹象,也无没落之灾。
新的四大家族,除了贾,林两家,另外两家花落谁家,还待后文慢慢详述。
甄家,平庸了一辈人,已至没落。但星象占卜术士说,甄家会在数十年之间,再度辉煌。
这也是甄母力推甄画画,博取功名的原因。
甄母的口头禅是:谁说女子不如男,咱就活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