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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成为社畜第二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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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我老老实实地磨蹭到提姆的车旁。
“总裁,那一百万保释金……”我搓手欲言又止。
提姆笑得很温和,微微垂着眼皮,蓝色眼眸在夜色下很亮,我刚刚松口气,他就慢悠悠地说:“你可以在韦恩集团打工来还债。”
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久。
我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一千天?”
提姆微微挑眉像是有些诧异的模样,而后摇了摇手指,笑眯眯地说:“月薪一千。”
这回掰着手指算不清楚了,我幽怨地瞪圆眼睛凑近他,阴森森地说:“提摩西你这是犯法的知道么,月薪一千说不定阿卡姆疯人院的保洁月薪都比这个高!”
提姆微微瞪圆眼,眼尾下垂颇有一种无辜感,此面白心黑的娃娃脸小伙!
二旬少女身负巨额债务,被黑心老板骗去打黑工,我大步往前走两步,又幽幽地飘到提姆面前,双手合十道:“我们之间真的要说的这么清楚么?”
提姆微笑:“当然。”
提姆把我送到我租的公寓,才发现我的住址居然会在韦恩集团附近的商圈,打车到公司只需要十分钟,比韦恩庄园不知道要近多少,简直是天选打工人。
我浑身散发着黑气,抱着胳膊说:“家里还有客人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
我努力瞪圆眼睛看着提姆,试图激发出他内心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善良,晚上的风有些大,把我的头发呼呼地往提姆脸上呼。
还好他不算高,不然还呼不到。
“……月薪是我开玩笑的。”提姆扶着车门无奈地笑,而后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模样,“明早需要我顺路接你去公司么?”
可惜在我心目中,他目前就是一个黑心资本家形象,我酸溜溜地说:“富公哦,还有车坐。”
提姆老实地点头,在我又要炸毛的时候,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变出一根皮筋,递到我面前,“可以扎一下头发,扑到脸上可能会不舒服。”
在我讶异的目光中,他耸着肩膀解释:“以前留过一段时间的头发,兜里放着一两根皮筋没有扔掉。”
行,韦恩少总曾经长发男人设。
是我太邪恶,居然还想着用头发狠狠地呼这张娃娃脸,我愧疚地接过那根皮筋,毕恭毕敬地举着说“那一百万保释金也可以是玩笑话么?”
提姆笑的露出八颗牙齿:“不行。”
我的心比这个夜晚还要冷!
被骗来哥谭谋生,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和早八说再见,结果现在还是要早起,就算是公寓离韦恩集团再近,也没有大学宿舍和上课教室近啊!
上课的时候还可以偷偷违规御剑飞行。
我萎靡地飘到少总办公室,就看见少总也同样萎靡地坐在办公椅中,面前的文件已经堆成了厚厚一叠。
“……可以帮我泡杯咖啡吗,王?”提姆勉强撑起身体,问。
刚想拒绝,就想起我悲催的一百万债务,认命的飘到茶水间。
早知道不得罪杰森陶德了,不然我还可以继续去卖玉石给这个冤大头,可惜现在他因为蝙蝠侠制服事件,恨不得全哥谭追杀我。
离开韦恩一家,我还从哪里找这么好骗的黑发蓝眼男。
少总办公室旁有一个专属的茶水间,一走进去就是醇厚的咖啡香,我盯着高档手磨咖啡机,半分钟后又飘到了楼下的茶水间。
我简直就是天才,泡杯速溶咖啡,就可以多摸鱼一段时间,下一秒又觉得有些心痛,这么熟练的融入职场生活是不是有些悲哀了!
这个世界以痛吻我,我好想告它职场性骚扰。
咖啡被怨气满满地放在办公桌上,我像是没骨头似的滑倒我的办公椅上,幽幽地问:“你尝尝好不好喝?”
提姆眼睛半阖着,察觉到我的视线硬生生清醒了几分,有些犹豫地端起咖啡杯,欲言又止地说:“我只想喝一杯咖啡。”
“我只加了开水!”我大声说,虽然是速溶咖啡加开水。
提姆两口饮尽。
我感觉他也没有真的打算让我做什么,除了复印文件这种小事以外,他就自顾自地坐在办公椅上揪头发,我眼睁睁看着几根脆弱的头发落在地上。
又有些挣扎地看着那张漂亮娃娃脸。
说实话,老板一头中分浓密又黑,这么多年熬夜下来也没有掉多少,现在终于要因为工作压力青年脱发了吗!
我不是特别想和光头提姆共事啊!
“少总。”我腼腆地露出八颗牙齿,“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我问问我师姐有没有治疗脱发的药,他们中药学最喜欢做这些乱七八糟的药了。”
我曾经就深受其害。
各种乱七八糟的药丸,我还没有问清楚功能就一口气吃了下去,天上飞的地上游的我还没有吃完全,就变得差不多了。
“啊?”提姆发出了个短促的音节,不明所以地抬头看我。
我严肃地说:“不要讳病忌医!”
提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无辜地坐了回去,觉得在办公室里坐久了是个人也该发疯,尤其是王这种本来就不太正常的。
他工作的认真,我就只好玩手机,忽然一个电话拨打了过来。
“您好女士,我是哥谭警察局……”他话语未落,我就谨慎地说“你要还我一百万保释金吗?”
如果哥谭没有每个人都要一百万保释金的话,其实反派罪犯那么多也不是不正常,我浑身的瘴气都可以冲破警察局了。
对面的警察不明所以地说:“我只是想说您昨晚反馈的家暴事件,今早我们警局恰巧接到了那位夫人邻居的报警电话。”
他说的很慢,确保我可以听清楚:“那位夫人死了,有警员去调查过发现她的丈夫已经消失但是没有携带走财产,这边需要你来做一个笔录。”
昨晚才见过面,甚至还给我端过一盘点心的女人,今天要收到她的死亡通知,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
“小姐,小姐?”对面的警察反复地喊了我几遍,我才回过神说我一会就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