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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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温迪再次稳稳接住飞来的球后，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疲惫过了。
“你们的自由人体力看上去已经要耗尽了啊。”熟悉的音色传入耳中，温迪转头望去。
天童觉托着下巴，脸上满是关切之情，视线在温迪和散兵身上停留了片刻。
温迪还没来得及回应，又一颗球飞速袭来，他的身体本能地扑了出去，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去接起这颗球。
鹿野院平藏抓住时机，果断地将球扣下。
提瓦特稳稳地拿下这一球，结束了白鸟泽的发球轮次。
比分板上，12—10，提瓦特在前，白鸟泽在后。
魈和散兵的连续发球，如同一阵风暴席卷了对手，总共拿下了九分。现在，轮到枫原万叶发球了，意味着温迪可以下场休息。
温迪从教练手中接过水杯，稍作喘息后，他才大口大口地喝水。系统默默地观察着汗流浃背的温迪，打开了状态面板，果然，温迪的体力条已经接近枯竭。
其他人的体力条虽然也有所消耗，但也保持着一半的状态。
然而，有一个例外——散兵的体力条几乎与温迪持平，尽管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疲惫。
“系统太不合理了，为什么温迪和散兵的体力条比别人短了一大截。”温迪将脸埋在毛巾里，心中默默地抱怨。
“因为飞行比跑步更消耗体力，温迪和散兵经常飞行，所以他们的跑步时间比别人少，体力自然不如其他人。”
温迪掩饰住自己的无语，“小鹿可是一直在跑为什么也短了一节。”
“你见过哪个侦探是体力怪物的。”
“你确定小鹿是这种类型的侦探吗？”
“总部规定，系统做不了主。”
行吧，温迪勉强的接受了这解释。
枫原万叶站在发球区，他手中的排球不断撞击着地板，发出“咚咚”的响声，每一次撞击都仿佛直接叩击在白鸟泽队员的心上。
上一轮魈的发球表现平平，然而这一轮，他却如同脱胎换骨一般。魈的最后一球，白鸟泽队也未能接住，是魈力度控制不当，致使球直接飞出了界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枫原万叶身上。哨声响起，万叶停止了排球的击打动作，他单手捞起排球，向前迈了几步，接着将球抛起，在手掌接触到排球的瞬间，迅速向下用力。
五色工紧紧盯着飞来的排球，心中飞速判断着球的轨迹。
飘球，力度并不很大，他迅速垫步向前，双臂夹紧，准备接球，眼神牢牢锁定排球，双脚不断调整位置，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
“哔哔——”
然而，他并未等到排球击打手臂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裁判的鸣哨声，五色工还保持着接球的姿势，一动不动。
刚才那球在越过球网的那一刻，它突然直直下坠，完全没有给一传的机会，直接得分。
不是跳飘球，而是下坠球。
枫原万叶的发球不是简单的跳飘球，而是一种更具技巧性的下坠球，这种球在飞行过程中看似平常，但在接近球网时会突然下坠，给对手造成极大的困扰。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提瓦特私立高中每个人都会一种发球，白布贤二郎看着落地的排球，只要轮到他们发球，至少能拿下三分。
目前，提瓦特队已经拿下了13分，距离赢得比赛所需的25分已快过半。如果白鸟泽无法做出有效的回击，这场比赛的胜利就将属于提瓦特私立高中。
枫原万叶再次接过排球，他后退几步，感受着刚才击球时的手感。
哨声响起，他助跑了几步，在发球线的边缘猛地起跳，排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再次在球网边缘直直下坠。
与魈和散兵那充满力量的大力跳发相比，枫原万叶发球的力度并不算大。
从动作上看很难判断这究竟是大力跳发还是下坠球，而且，即便是下坠球，也不一定会在球网处下坠。
这种不确定性使得白鸟泽在球网前安排太多人，以防被这种突如其来下坠的球打乱阵脚。
随着比赛的进行，就算温迪下场，可其他人表现越来越强势，几乎不给对手白鸟泽任何接球的机会，胜利似乎触手可及。
然而，就在这时，鹫匠教练果断地请求了暂停。
“现在你们最重要的是接下这颗球。”鹫匠教练面容严肃，“温迪已经下场，他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牛岛前的障碍已经清理干净，你们要做的，就是像以往一样，保持冷静，发挥出你们的实力。”
这一球并不难接下，五色川西，你们站在球场上，其他人则要守好后方。”鹫匠教练继续布置战术，“一旦接下球，就立刻传给牛岛。
话音刚落，白鸟泽的队员迅速地兴奋起来，终于等到了这时候。
场内的运动员们很难从散兵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但对于经验丰富的鹫匠教练来说，散兵后几个发球的力度明显下降，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散兵的体力可能也到了极限，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机会。
除了温迪能趁着轮换的机会休息一会，其他人都是全程站在场上，每个人的任务都很重，但散兵两轮的大力跳发，以及时不时还要参与进攻，他的体力无疑消耗的很严重，于此同时散兵还是他们队伍中体力差的那一批人。
暂停结束，双方球员重新站回场地，继续比赛。
在上场前，教练叫住了散兵、鹿野院平藏和枫原万叶三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三人立刻明白了队长的意图。
“要适应一段时间吗？”
他揉了揉肩膀，与枫原万叶并肩走向场地，毕竟他也适应了几球才能接住，牛岛若利的扣球，威力相当惊人，尤其是这局状态好的惊人。
枫原万叶犹豫了下，“我先负责左半场，应该是要适应一段时间的。”
他虽然是接应，但整场牛岛的球都是由温迪接下来的，在他换下场后，就由空接手，他主要负责是其他人的球。
平谷和辉扫了一圈，最后视线移到了魈身上，还好还有一个跟他一样没有任务，不对得分的主力还是魈，只有自己毫无作用，不过他确实是起到一个凑人数的作用。
五色工深吸了一口气，视线紧紧的盯着枫原万叶。
空双手抱头，看着白鸟泽前场其他人，就这么一分钟，心态立即不一样了啊，他与鹿野院平藏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低下了头。
发球区的枫原万叶不停拍打着排球，在发球的哨声吹响的那一刻，重复了上一次发球的动作。
这一球不出预料也是在刚过球网，然后直直的下坠，但这次白鸟泽早有预料，五色工半蹲下去，双手稳稳地将球打回球场后方。
白布贤二郎早已蓄势待发，双手稳稳的将球托举出去，牛岛若利也已经起跳，大力的挥动双臂，将这一球狠狠地扣下，力度前所未有的大，像是要把今天怒气全部发泄出去。
来了！
平谷和辉看着怒吼而来的排球，身体本能起跳，双臂展开拦网，排球打在他手掌中，但还是没有减轻力道，直直的朝着后排冲去。
枫原万叶飞扑将球垫起来，然后下意识的传给了散兵，而散兵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双手用力的将球托出，最后由魈扣下。
散兵和魈的配合默契十足，尽管知道散兵会托给魈，但他们太快了，托球和起跳几乎同时展开，但就算这样，球还是能达到魈的最佳击球点，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时间，球已经落地了。
枫原万叶重新站回发球线上，单手握着排球，看着五色工丝毫没有气馁的样子，微微的挑了挑眉，又重新将视线移到了手中的排球身上，下一球五色工会接的更稳，他要换个方向了。
当哨声响起的那一刻，枫原万叶并没有立即发球，而是等到发球计时即将结束时，他突然发力，排球呼啸着飞出，他也随之凌空跃起，这次他全力以赴。
球没有像之前那样在前场下落，而是以跳发的速度飞出，但白鸟泽并没有轻易下结论。果然，球在中途突然直直下坠，川西左一紧紧咬着牙，勉强将球救起。
牛岛若利仿佛不知道留余力是什么意思，这次他的扣球力度极大，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碰到排球，球几乎是畅通无阻地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咚！”
枫原万叶最后看了眼分数牌，11-15，还差最后十分。
……
听见耳边迅捷的排球声，散兵动了下手指，跟随排球的轨迹跑动，当球传到他面前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以精准无误的动作将球传出。
身后的队员不断的跃起，最后由鹿野院平藏将这球打回到对面场地，但白鸟泽的反应相当极快，又将球扣了回来，球这次直接落在了散兵的脚下。
散兵低头感受着酸痛的大腿肌肉，如果是刚开始比赛，他即使接不起来，但也不会什么也做不了。
“Don't mind。”枫原万叶立即安慰道：“还有四分坚持住。”
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尽管他们距离胜利只有四分之遥，但白鸟泽队的连续追赶已经让他们的领先优势缩小到了两分。
散兵在场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撑起膝盖，站直了身体。他和鹿野院平藏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然后又各自移开，彼此之间无需多言，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鹿野院平藏舔了舔下嘴角，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
温迪成功接下了川西左一的发球，排球向前平飞，为队伍创造了进攻的机会。
白布贤二郎的目光移动到散兵身上，如果散兵想要节省体力，直接将球传给身侧的枫原万叶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白布贤二郎的身体本能地挡在了枫原万叶身前，准备拦截可能传向他的球。
然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球并没有传到散兵手中，而是明确地投入到了鹿野院平藏的手中。
白布贤二郎迅速扫了一眼鹿野院平藏的动作：手腕内收，手肘下弯，屈膝微蹲，他的二传基本功非常扎实。
但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好不容易等到散兵体力耗尽，且没有替补二传，但没想到他们在中途变阵。
况且整场比赛，鹿野院平藏一直在保持体力，他既然能打飘球，就一定能打跳飘球，但他没有，进攻时也都是其他人为他做掩护。
鹿野院平藏看着已经反应过来的白鸟泽，在最后时刻吗，身体微微转动，背飞将球托在高空，后排空猛然起跳，准确地将球击向中场。
散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相当嘲讽的笑容，“看你们的架势，我还以为你们能接下呢？”
这一击不仅展示了提瓦特队的战术灵活性，也显示了他们队员之间的默契配合。
大平狮音看着落地的排球，身体还保持着接球的姿势，视线缓缓地转移到了正在击掌庆祝的鹿野院平藏二人。
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他们原本的策略是按照鹫匠教练的指导，有意无意地将球发向散兵，以此来消耗他的体力并打断他作为二传的机会。
从最开始来看他们也只成功了消耗体力这一目的，除了必须是散兵接起来的球，剩下他周围的球的都被空和枫原万叶包揽了。
乍一看，跟白鸟泽有着莫名的相似，不过他们是主攻不用参与防守，提瓦特是二传不用参与防守，专心策划进攻。
“大平。”牛岛若利面色平静的喊了一声，太平狮音一愣，然后又重新站回了原地。
牛岛若利活动了下脚腕，这场比赛他们的分差只有三分，并不难追。
鹿野院平藏呼了一口气，往队旗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提瓦特的应援团在高声呼喊他的名字。
“鹿野院，发个好球！”
鹿野院平藏抿了抿唇，然后伸出拳头，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他的这一举动引来了后方应援团更大的欢呼声，他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哨声蓦的响起，鹿野院平藏立即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排球，他在后方高高的跳起，一个气势十足的跳飘瞬间发砸在了白鸟泽的场地上，被自由人山形隼人救下。
球被传递到二传白布贤二郎手中。
空的大脑有些紧绷，这个球的位置非常适合打二次，但白布是一个相稳健的二传，他的每一个决策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主攻手牛岛若利。
白鸟泽队的球员技术全面，按照以往的经验，肯定会将球传给牛岛。
但这次不是，白布没有选择二次进攻，也没有将球托给牛岛，而是传给了位置更佳的五色工。
在这个时候，如果起跳拦网，高度可能会不够，但空还是迅速做出反应，他快速助跑，双脚紧紧抓住地板，然后猛地起跳，双臂展开，身体倾斜，尽可能增大防守面积。
“一次触球。”在接触到排球的瞬间，空立即传达了这一信息。
鹿野院平藏早已将这个球传到魈的手中。
“魈直接扣球拿下这一分——不牛岛将球接下，白鸟泽重新调整了攻势，再一次的发动了进攻。”
随着比赛接近尾声，每一分都显得至关重要。魈没有时间去理会额头上滴落的汗水，他全神贯注地跟踪着排球的轨迹，
白鸟泽的球又一次的被温迪接下，鹿野院平藏没有掩盖自己的意图，球被传给了魈，在最关键时刻，相信队伍中的主攻是不会出错的。
魈看着飞来的排球，在他眼中，这个托球的高度和位置都非常适合扣球。他只需要凭借平时训练中积累的感觉，就能够达成一次完美的扣球。
在场外观众的眼中，魈的这一击无疑是本场比赛中的一个高潮。
他的2号球衣在跳跃中被风掀起，露出了他那并不夸张但线条分明的腹肌，
魈仿佛是能在空中停留一般，他等待着排球到达最佳击球点，然后以惊人的力量和精确的控制挥动手臂，将球重重地击向对方场地。
“砰！”
解说员激动地评论道：“一击无人可挡的重炮！魈在本场比赛中已经多次扣出精彩的扣球，但他的力度依然没有任何下降，提瓦特私立高中距离拿下这场比赛只差两球！”
“好强的扣球。”赤苇京治的瞳孔微缩，在那场3V3中虽然知道魈的实力不俗，但见到这一球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震惊，不出意外这组前二将会是枭谷还有提瓦特，只是看谁是小组第一出线。
比分已经来到了23-19，鹿野院平藏发出的第二球再次被山形隼人成功接下。在这场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白鸟泽队将信任寄托在了牛岛若利身上。
温迪双眼微眯，来了，他一直在等的一球。
牛岛若利的起跳力度之大，从声音上就能听得出来。作为左撇子，他天生就适合担任接应，但牛岛更是罕见的左撇子重炮手，这样的组合让面对他的拦网选手几乎无计可施。
要拦下牛岛的扣球，反应速度必须快，跳跃高度也要足够，而且往往需要多人拦网才能有效。
但提瓦特在高度这一方面，就陷入了劣势，然而此刻温迪却前所未有的冷静。
不管是怎样的扣球，在重力的作用下，排球最终都会落地。只要能够把握住排球坠落的那一瞬间，就没有接不下的球。
“咚——”
球在落地前被温迪接下，传到了鹿野院平藏手中。
“牛岛若利标志的左手强力暴扣被12号温迪无比精准的接住！”
温迪撑地直立起身体，要是开局他一定接不下这一球，但经过了快两场的熟悉，他对这球能接下的概率已经飙升至九成。
鹿野院平藏迅速地将球托至半空中，枫原万叶扫视了白鸟泽一圈，短平上位，做出起跳的姿势，在确定五色工起跳拦网后，右跨一步来到防守的空隙，重新起跳扣球。
“哔——”裁判挥手，示意得分有效。
“8号枫原万叶一人错位差，成功骗过对方，提瓦特来到赛点，只要在拿下一分，就可宣告本场比赛的胜利。”
“一人错位差啊。”饭纲掌有些惊讶的看着枫原万叶，现在副攻打快球比较多，这样的前错战术已经很少见了。
“提瓦特要拿下比赛了，第一天的比赛就这么刺激啊。”宫侑看着北信介，“前辈，我们有录下提瓦特的比赛吗？”
北信介点点头，伸手指向提瓦特球场后，正在录像的人。
宫侑这才放心下来，明天他们的比赛结束后，他要好好研究一番。
六人在场地中央围在一球，手掌交叠在一起，然后猛地放下。
鹿野院平藏重新站在发球区，双手击打着排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发出了手中这一球。
球发出后，所有人迅速地调整站位，眼神紧紧地盯着还没有落下的排球，目光前所未有的专注。
温迪半蹲着身体，排球从空面前擦过，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终于动了，整个个身体侧了过来，排球打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朝着前场飞去。
球网前，鹿野院平藏仰头看着飞来的排球，面容前所未有的冷肃，现在最后一球，白鸟泽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排球顺着他的指尖飞到高处，魈直接扣下。
天童觉双臂展开，没有彻底拦下，但延缓了排球的速度，山形隼人接下，白布托起，牛岛扣球。
这一球双方都展现出了惊人的防守力度，来回经过了好几轮，最后球又回到了提瓦特的半场。
天童觉在前场扫视，鹿野院平藏的二传和散兵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在在散兵的组织下，每个进攻都显得锐利无比，他本人也积极参与进攻，使得整个队伍的攻势如同利刃一般。
而鹿野院平藏则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的传球似乎都是经过精心规划，让队伍的接球变得有序，队伍也在他手中彻底转换成了一张厚实的盾牌。
鹿野院平藏的传球隐蔽性极强，直到最后一刻，对手才能判断出谁将进行扣球。
就像当前这一球，空和枫原万叶交叉起跳，但由于排球被托得太高，他们的手臂全都击空了。
在他们即将落下时，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白鸟泽队员的视线中，排球与他的手掌只有一掌之遥，白鸟泽队迅速做出判断，三人拦网。
但魈的手臂没有碰到排球，整个人顺着惯性降落，临时在场中交换位置后，就一直沉寂下来的散兵猛地出现，然后毫不留情挥臂，排球从白鸟泽队拦网三人的头上飞过。
在这一刻，白鸟泽队的队员们能清晰地看到散兵眉毛轻轻挑起，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让人分不清这是高兴还是嘲讽。
“哔哔———”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