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此心寻何向》与己期行

5、因为及川前辈看起来很强

　　北川第一的排球部专用体育馆里，是沸沸扬扬的各种声音。
　　球鞋与地面的摩擦声，硬质排球砸着人体的闷声，球与墙，地面的碰撞声，以及“nice boll”“don't mind"的呼喊声，喧哗，却又十足安宁。
　　部员的入部申请还没批阅，白石漱雨也没有进行入部测试，也就是说，白石漱雨还不是排球部的成员，没有资格进入这个体育馆，更无法参加那些部员们的训练。
　　白石漱雨很清楚这一点，他并不觉得两位前辈的存在能改变什么，跟着过来也只是为了看看部员们怎么训练，滥用人情什么的，白石漱雨并不喜欢这样做。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排球砰的一下砸在他的面前。
　　“不来试试？”及川彻跑来，顺手拿起弹到地上的球，指腹微动，将球压的变了型。
　　望着那颗小小的三色小球（这些打排球的一只手就能拿起来），白石漱雨敛了敛眉，没说话。
　　“发个球看看吧，”及川彻单手将好似他最忠诚的伙伴递过来，“能让你如此自信，能够打败我的技术，展示出来吧，让我看看。”
　　白石漱雨依旧没有说话，他想起了国小的最后一场比赛。无比契合攻守的球没有被扣下，精疲力竭的自己，和队友们不知所谓的眼神。
　　不被接纳的练习，以及“至于吗？一场比赛罢了。”“别装了，压着我们这群练习比你少两倍有余的菜鸟打有意思吗？”
　　白石漱雨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宫城，他来对了，他笃定地想。
　　及川彻看着久不言语的男孩，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友好，换了轻松点的语气又开了口：“来嘛来嘛，反正你也没有别的事情，对吧？”
　　白石漱雨确实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得做，但也并非无事可做。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本来是看完体育馆就回家去练会琴，再预习一下的。
　　然而，看着及川彻盛着光的眼睛，不知为何，白石漱雨并不想拒绝。
　　他长叹一声，接过了及川彻丢过来的球，走到了挂好网的球场一端。
　　排球部其他人很给及川彻面子，纷纷停下训练，走到球场边缘看起了热闹。
　　深呼一口气，白石漱雨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的气势开始有了压迫感，橘金的眼眸也不再柔和温顺，转而变成了全然的侵略性。
　　三色小球被抛上了天，小跑几步接力跳起，目光锁定对门场地的球场线，手腕微微发力，如预料中完美地扣下了这一球。
　　球速很快，听声音，力量也出奇的大，更何况，这是压线球。
　　白石漱雨身子僵了僵，他感受到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几乎都火热了起来，而及川彻，他首当其冲，强烈的被注视感根本难以忽视。
　　那是猎人观望猎物时的目光。
　　白石漱雨舔了舔犬齿，忽视被注视太久耳根炽热的感觉，拿起了身边静静躺在地面上的球。
　　几乎没做什么准备，就又抛球起跳，重重扣下。
　　球速没有上一球快，却依旧令人震惊——球在空中左摇又晃，球路难以琢磨，本该出界的它稳稳停在了线上，然后□□脆利落地弹飞。
　　“跳飘球！”及川彻轻啧一声，看出了这是什么发球，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白石漱雨在发球上绝对颇有造诣，至少已经能稳定地打出“二刀流”了。
　　一次压线可能是巧合，那两次呢？
　　及川彻从不会轻看任何一个对手，也绝不会抱有侥幸的心理，这个人，至少在现在，这个人在发球上，要比他强。
　　但这还没完，似乎不甘于自己的表现只有如此，白石漱雨又拿起了一个球，而这一次，看着他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做出下手发球的姿势，及川彻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可思议的情绪。
　　等等……这家伙……
　　及·看过无数比赛录像·川·想起连职业赛场都少有人使用的发球·彻看着场上的白石漱雨，突然就升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并迅速得到了应验。
　　球被高高打起，直奔天花板，又重重落下，又直挺挺压在线上——一个压线的天花板发球。
　　“这家伙，究竟是专打二传还是救场发球员啊！”及川彻抓了抓自己栗色的卷发，嘀嘀咕咕道，“不会和牛若一样是哪个职业球员的后代吧！”
　　及川彻，这个以一己之力让整个排球部队员被迫害的池面，就在今天，被排球部的后辈打击到了自信心（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
　　白石漱雨将球捡回球框，三步并做两步却又令人看不出来地跑到了及川彻身边，“及川前辈，您觉得如何？”他说。
　　虽然很像挑衅，但是白石漱雨是真的诚心诚意发的问，他的确想知道除了阿黑和研磨之外的人对他的评价。
　　及川彻没有回答他的话，脸色算不上好，沉默着转身就像走，却被岩泉一给拦了下来。
　　“很棒很棒，”及川的语气里是全然的不耐，“连天花板发球都打出来了，我怎么可能说出什么负面评价？”
　　及川彻想起自己至今仍然不甚稳定的跳发球，他没办法说什么好话。
　　白石漱雨显然没想到及川彻会这样回答，他楞了楞，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很大问题，并且发觉了某些，额……有些奇怪的事情。
　　及川前辈……可能，应该，大概……被打击到了？
　　对于白石漱雨而言，这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么能指望一个交友废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说话啊？
　　见他许久不说话，久久等不到回答的及川彻亲哼一声就准备突破岩泉一的拦截去练发球。
　　“可能……不，”白石漱雨见状，急忙开了口，“就是因为及川前辈看起来很强。”
　　低下头思索了一下，他继续说：“及川前辈身上有着我难以企及的自信，您的二传一定比我好多了。”他说，“您给我一种感觉，一种……您的托球能令任何一个球员满意的，一个最佳二传手站在面前的感觉。”
　　他似乎坚定了什么，声音更大了些，橘金的眼睛好似真的变成了光源，散发着淡淡的喜悦与期待，“可能我的话不达意，让前辈产生了误会……能否请您，教教我，如何成为一个，让攻手满意的二传！”
　　不，其实不止如此，还有一点白石漱雨没有说出来。
　　及川彻，是第一个（在北川第一）主动找他，并且想要看他打球的【朋友】。
　　也许他的话在其他二传面前没什么用，但他面前的是及川彻。
　　沉默了好一会，及川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好吧，及川前辈勉为其难接受了你的崇拜，不过……”栗棕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及川前辈的教学可不是免费的，我要牛奶面包！”话音刚落，岩泉一就给了他一个岩拳，□□与骨头相撞，发出了闷声。
　　白石漱雨已经学会了无视两位幼驯染间关系好的象征，“没问题。”他一口答应了及川彻的要求，甚至还觉得面前的人要的东西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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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提问1：白石君是为什么想要做一个二传呢？转接应做二传并不吃香吧？（因为不是每个队伍都敢打双二传）
　　白石漱雨：因为阿黑说二传是最轻松，最好上手，花费时间最少的位置。
　　黑尾铁朗：？不，我只……
　　孤爪研磨：对，没错。
　　黑尾铁朗：……
　　提问2：白石君觉得北川第一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
　　白石漱雨：可靠的前辈和相互信任的队友。
　　及川彻：这样说及川前辈会害羞的～
　　排球部其余成员：（不，他没在说你吧）
　　提问3：来宫城是为了躲幼驯染吗？
　　白石漱雨：最开始有这个原因，但后来说开了就没了这个必要，最重要的因素……只是为了让父亲能开心一点吧，他曾对我说过，很怀念当年在宫城上学的日子。
　　白石先生：（并没有，只是难得回家一次给他看见了房间里的高中毕业照片）
　　提问4：为什么对母亲大失所望，却依旧练着提琴？
　　白石漱雨：没有为什么，她希望我这么做，我不觉得这是错的，所以我就做下去了。
　　提问5：是喜欢父母一些，还是喜欢幼驯染一些？
　　白石漱雨：没有可比性，亲情和友情对我而言都很重要，这个问题不以回答，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