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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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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九世不肯帮他舔舐伤口,赵子义失望地垂了下头,他嘟囔了几句后,又抬起头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我没有上火,舌头上也没有长水泡,我先帮你舔舌头,把你治好,你好了之后你再帮我。”
此话一出,涂九世瞬间陷入了呆滞状态,双眼没有了精神气,灵魂也脱离躯体神游九霄去了。
屋外蟋蟀叫个不停,涂九世已经睡着,他被赵子义折磨得疲惫不堪,幸亏他长了一张帅气的脸,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赵子义难免要挨涂九世一顿无情毒打。
赵子义吃完宵夜,正要摸黑离开时,他在门后踌躇不前,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他折返回来,爬到床上,侧躺在熟睡的涂九世面前,他看着涂九世俊美的脸庞,想着就躺一会,躺一会就走,当然,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这一躺,就躺到了次日中午。
涂九世醒来时贴在赵子义胸口,他略微抬头,就看到赵子义睡得正香甜的脸。
“你给我起来!”涂九世疯狂地摇晃着赵子义,他听见屋外守卫交班时的交谈声,这个时间也是送饭的时间,要是被人发现赵子义在这里就糟了。
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是把赵大爷给摇醒了,他醒了之后先是伸了个懒腰,再是打了个哈欠,好一个美丽清晨的慵懒时光。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涂九世快急死了,赵子义不紧不慢地坐了起来,又发了一会呆。
“你说话呀!”
经过一整套的赵氏招魂仪式,赵子义的七魂六魄才回到他体内,他微笑着打招呼:“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早你个头啊,都中午了,你昨晚怎么没走。”
赵子义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小错,他挠着额头说:“我昨天好困,说躺一会就走,没想到......”
见涂九世无语的眼神,赵子义只得傻笑。
屋外传来几声交谈,涂九世一听就是来送饭的,“你快藏起来,送饭的要进来了。”
赵子义慌里慌张地在屋内四处搜寻,他这么大个个子,屋里又没多少东西,能藏得住他少之又少。
“藏在床下面,钻进去,快。”
赵子义很是听话,屁股一撅就往床底下钻,见他半天钻不进去,涂九世急得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他咻地一下就进去了。踢在他屁股上的那一脚又软又有弹性,像是踢在棉花上。赵子义刚藏好,送饭的小厮就进来了,涂九世装作很忙的样子在收拾床铺。
小厮放下饭,转身正要出门,涂九世清了清嗓子:“我昨天在房里摔了一跤,腿上有些淤血,能不能帮我找点药。”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内又安静了下来,涂九世坐在床边,敲了敲床板说:“人走了,出来吧。”
藏在床下真是无比局促,赵子义腿伸不直,手也打不开,腰都快扭成了麻花,他费了牛劲钻了出来,不巧,屋外又传来一阵交谈声,这下连涂九世也懵了,照理说,他们送饭一天就送两回,其余时间也不会有人来,难道是赵翎?还是刚才那小厮送药来了?
“快进去,又有人来了。”
赵子义哀叹一声又钻进了床底。
大门打开,屋外的阳光刺眼,涂九世眯起了双眼,来者让他出乎意料,既不是赵翎,也不是那小厮,竟然是白淮与。
涂九世坐在床上,泰然自若地打量着眼前人,白淮与的高、壮、帅气样样都比不上床下的赵子义,他唯一的优势也就是比赵子义年轻个两三岁,白淮与的眼神中透露着麻烦的气息,来者不善,涂九世一言不发,静静地看他想要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我?”白淮与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他的眼中并没有笑意。
“这说的什么话?这也不是我家,我暂困于此,你想来就来咯。”
“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和你挺有眼缘,说不定能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涂九世想笑,但还是克制住了。
“对呀,我在这宅院里头总也找不到人说话,内院里头都是女孩子,外院倒是有小厮,可我去不了外院,一个人孤单得很。”白淮与轻叹,倒真有些忧伤。
“那正好,老爷要我伺候他,等我进了门就能陪你说话了,不过......你乐意吗?”
涂九世故意试探,白淮与还真上钩了,即使他尽力掩饰,涂九世还是精确捕捉到了他眼中稍纵即逝的一丝不爽。
白淮与勉强挤出笑容说道:“我当然乐意了,多了一这么秀气的弟弟......我还不晓得你多大了,不知道该叫你弟弟还是哥哥。”
“26了。”
“我才21,倒是我要叫一声哥哥了。”白淮与眼珠转了转,向前走了几步,想拉住涂九世的手,却被他甩开,白淮与也不觉得尴尬,他笑盈盈地说:“我研究过易经,不知道涂哥哥生辰八字是多少,我来给你算一卦吧?”
“锻铁还有时间研究易经?”涂九世心想这白淮与演的也太假了,看得他一阵反胃,幸好还没吃饭。
白淮与双眼微睁,显然有些吃惊,涂九世一直关在这屋子里,怎会知道他的过往?
这宅院里头人和事,涂九世差不多从赵子义那里打听清楚了,他虽然傻,但还是有些用处。
涂九世也懒得装了,直接甩脸子道:“你在这演了半天就是为了问我的生辰八字?”
白淮与一怔,捂着心口,说不出话。
“这里不是戏台子,你唱得再好听也没人看,没别的事就走吧,我还没吃饭呢。”
白淮与苦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很难看不出来。”
“那你能告诉我吗?”
“你要我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老爷要,他要纳你,想算一下八字合不合。”白淮与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
“那你直接问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弯弯绕绕。”
白淮与反问:“直接问你会给吗?”
涂九世被噎得撇了撇嘴。
白淮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神中有些不甘:“我爹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娘去年也走了,我和老爷一见倾心,那时我还是个打铁汉,他是我唯一的寄托,我进赵家也半年多了,至今连一个名分也没有,而你一来,老爷就要纳你,还让我来找你要你的生辰八字,不仅杀我的人,还诛我的心,我讨厌你,我讨厌老爷喜欢你,可我有什么办法,我爱他,爱他爱到甘心为他做任何事,即使是把一个我讨厌的人推上他的床。”
涂九世啧了一声,有些烦躁:“我没兴趣听你发牢骚,你请回吧。”
白淮与咚地一声跪了下来,涂九世听着都觉得膝盖疼,他正要开口,却见白淮与脱了上衣,他上半身□□地袒露在涂九世眼前,涂九世想拦都拦不住。
白淮与倏地留下两行清泪:“我身上的这些伤都是老爷弄的,他很生气,因为我讨厌你,因为他要我找你要生辰八字我不肯,因为我不想要他纳你,因为我只要他爱我一个人。”
涂九世上前看了看,白淮与的脖子、胸口到腹部密密麻麻分布着大小不一的瘢痕,因为他的皮肤比较黑,那些瘢痕不是很明显,若不仔细看确实难以辨认,那些伤痕看得涂九世心惊胆跳,他想象不出这些伤口印在白淮与身上的时候该有多痛苦,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求求你了涂哥哥,老爷说,要是我拿不到你的生辰八字,就要赶我走,我不想离开他,要是我离开赵家,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父母都没了,这个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只能待在这里,只要让我待在赵家,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求求你......”白淮与一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磕红了。
涂九世最是害怕这种场面,最后只得无奈地答应:“好!你先起来,我给你就是了。”
白淮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再三感谢之后,红着眼睛走了。
涂九世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把他送走了,菜都要凉透了还没吃上一口,就在他要动筷的时候,突然想起没有问白淮与那丫鬟的情况,他懊恼不已。赵子义从床下钻了出来,涂九世差点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涂九世正招呼他过来吃饭,没曾想赵子义一开口就是:“你被他骗了!”,得,这饭也不必吃了。
“我被他骗了?他骗我啥了?”涂九世把筷子攥在手心里攥得死死的。
“他身上的伤不是爹爹打的?”
涂九世蹙着眉头反问:“你怎么知道?”
赵子义嘻嘻两声,突然害羞起来:“我偷看过爹爹和他打架,他身上的伤不是爹爹打的,是爹爹给他治伤留下来的。”
“治伤??治什么伤?”
“就是……”赵子义烦恼着该如何解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最后也懒得想了,干脆实际操作一下涂九世应该就懂了吧。
“你干什么。”四个字涂九世还没说出口,赵子义已经扒开他的衣领,衣物之下是雪白的肩膀,赵子义抱着他一口嘬上肩头,涂九世疼得五官都拧成一团,他在赵子义怀中拼命挣扎,随着“啵”的一声,赵子义松了嘴,涂九世的左肩肩头上不一会就浮现出一个桃状的红印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