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已过》南左

2、第 2 章

　　罗楠毫不客气得指出吴成言试图攀比的心情，也打断了他再去深想樊哲言发出来意图的思绪，总之一切都断了，连这属于过去的照片也没有意义再留下去，只是在删除之前，吴成言问了罗楠一句，
　　“你也看到她发的东西了么？”
　　彼此没有屏蔽，倒是罗楠没回复，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作为吴成言和樊哲言的中间人，就必须发挥好这个身份，所以罗楠也给樊哲言发了解释的消息，
　　“这是以前我和他一起吃饭时候拍的，大概有一个月了。”
　　“我知道，他那个时候发给我看过。”
　　原来人家早就一清二楚，反倒是吴成言显得很是傻，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仿佛成了一场玩笑，
　　“原来他，”
　　罗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以至于话被停顿在这里，但自己这三个字里的无奈，还是毫无掩藏得表现了出来，樊哲言更不敢回应，最终依然市罗楠主动将对话换了一种询问的心情，
　　“我刚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他也看到了，所以有点想攀比的意思。”
　　“有什么好攀比的？”
　　当然值得攀比，试图对另一半展现出自己没了对方还能生活得好好的，当然樊哲言不想表现出现，哪怕她也是存在相同的心思，
　　“你们今天碰面了没有？”
　　“没有，我倒是舒服了，他以前每天十点就睡，早上六点十六分起来，现在好了，我没必要跟着这么早起来。”
　　“是啊，我也搞不懂他每天为什么这么早起。”
　　罗楠发了一个捂脸哭的表情，樊哲言对他还是挺尊重的，在明知道这个男人和吴成言关系很好的情况下，自己依然回答了这么多，
　　“哲言，我问个不该问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懂，你们两之前不是还很好么？怎么突然就？”
　　其实别说他弄不懂了，连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樊哲言都不清楚吴成言到底是抽了什么疯，
　　“我哪里知道，他说两人冷静一下，我问他怎么冷静，他说还没想好，我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得到我了，所以不想再继续下去？他说没有，让我别多想，我当时一生气，直接说要不离婚吧，他还真点头答应了下来。”
　　“啊？你们这么轻率？”
　　这个问题没必要问，因为年轻人的确很轻率，吴正更是随性而为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追一个人追了那么多年，
　　“轻率？可能吧。”
　　“那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打算？没有吧。”
　　樊哲言敲打出敷衍的回复，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关于未来的选择，到底是好是坏？怎么处理呢？谁都不知道啊，唯有现在，他们两还没意识到，之前的率性会给彼此带来什么结果，
　　“他人其实不坏，不像是会出轨的样子。”
　　“所以还是我的问题？”
　　“不是不是，你也很好，我和你们认识挺长时间了，对你们也比较熟悉，但我就事论事，这情况吧，真的有点不好说，改天我帮你问问他。”
　　“不用。”
　　没必要了，一切已经木已成舟，即便是问出来了，那还能回到过去么？只是对于罗楠的好心好意，吴成言还是感激了一句，
　　“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觉得他应该是没想明白一些事情，给他一点时间吧。”
　　“那我的时间就不重要么？为什么一切都需要绕着他去打转？他不开心我就必须跟着不开心，他想分开，然后我也必须得按着他的意思去做？......，我很不明白！”
　　是个人都有愤怒的渊源，特别是对某些毫无根据的指责，樊哲言或许是当事人中最不愿意回头的那一个，也反而衬托出吴成言的太多愚蠢的思想，
　　“你别生气，我会帮你问问他的，”
　　话题回答了之前，重复着也没什么意义，等罗楠只打了一半的时候，另一面的樊哲言却首先看开了，
　　“抱歉，我刚刚有些激动，不过都已经结束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算真的是有其他喜欢的人了，那也是他的事情。”
　　“这个应该没有。”
　　“那我管不着，.....，好了，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打扰你了。”
　　这是彼此之间最后的一句交谈，等都一结束后，马上就如同石子般沉入到一场黑夜中，泛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当然那些关于某些问题太过于深入的内容，罗楠没有在很快的时间去反馈给吴成言，甚至连说都没说起过，他想听听另一个人对于相同问题的解释，这又直到再一个白天结束之前，罗楠才装作不经意间得随意一问，
　　“你可能把人家给吓到了，这么久的东西也拿出来发。”
　　“谁知道，但都昨天的事情，你现在说起来干嘛？”
　　“昨天忙啊，今天才有空。”
　　吴成言有点不满，却也只敢这样去表达，
　　“那你还问这个干嘛，我都删了。”
　　“你表面上是删了，可你的心里头并没有删，你一直关注着她，对吧？”
　　可能还深怕被问的人不愿意正面回答，他继续补充了一句强调，也由于是通话关系，两人之间的情绪表现得十分明显，一个带着漫不经心得追问，另一个则多了一丝可以察觉到的不耐烦，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对我实话实说吧，我嘴巴很紧，不会透露出去的。”
　　“得了吧，就你还嘴巴很紧？我的很多事情怎么被她知道的，还不是你跟你老婆说了，然后你老婆又偷偷告诉给她听。”
　　“哎呀，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你跟我说的也没多重要。”
　　“呵呵~”
　　罗楠听得有些尴尬，好在吴成言没把话说得太死，可能他也知道对方的疑惑是什么，
　　“你想问的我可以告诉你，反正我已经不怕别人知道还是不知道。”
　　“那你说吧。”
　　“但你先告诉我，你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知道我想问你什么么？”
　　话里一阵重复着纠结，问到最后，罗楠先急了，
　　“好吧，我是想知道，你当初怎么想到和樊哲言分开的？总有一个理由吧？”
　　“是她先说的啊。”
　　“人家万一只是开个玩笑呢？”
　　“开玩笑也得分场合，在吵架的时候，她说离婚吧，你觉得我能退让呢。”
　　怎么情况不同了？记得昨晚从另一方的口中，好像并不是一场吵架啊，那么现在应该相信谁？罗楠一时间忍不住产生了疑惑，
　　“吵架？怎么吵起来了？你不是追了她那么久，很爱很爱她的么？”
　　“爱是爱，但再爱也无法面对现实中，她或者是我，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没有如里另一方所想的那种美好吧。”
　　末了，还不忘提醒罗楠一番，
　　“你以后也会遇到的。”
　　“我已经知道了，这种事情不是谈恋爱就知道了么，人家又不是天上仙女，大家本身都是吃五谷杂粮的，那么肯定会有一定的缺陷，你该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他并没有忘记，只是把自己所爱的人想得太过于完美，以至于不愿意去接受任何一点的失望，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因此这两年，两个人也在不断得互相失望着吧，
　　“是，很明白，但我不想承认，我也许太幼稚了吧。”
　　“就因为这个，你才选择和她吵架？然后再离婚？”
　　“没有，”
　　吴成言又已是忍不住轻轻得叹了口气，
　　“很多很多方面，吵架也不是为了这个。”
　　“能说说么？”
　　“你那边方便吧？”
　　罗楠知道他此刻里的顾虑是什么，或者也在想通过罗楠将自己的想法和心事给传出去呢，
　　“方便，就我一个，我老婆还没下班，我在做饭呢。”
　　“你可真是好男人。”
　　“得了吧，你们也在做饭，我知道的，只是我和她有分工，我做饭她洗碗，所以两人才没什么矛盾。”
　　“我也有，算了，都过去了。”
　　“先过去之前，你还是说一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吧？如果你连我都信不过，那这些事你可能真得烂在肚子里了。”
　　说，还是憋着，就看吴成言下一秒的选择，其实答案很无比得确定，就像这只电话，吴成言选择没挂断的那一刻起，答案就已经被注定了，
　　“或许是没了最初的那些幻想吧，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我已经被现实给打败了，人最终也还是需要回到现实里的。”
　　“那你算是，得了后就不屑一顾，有点渣男的感觉。”
　　“我也觉得。”
　　“看来你是不愿意再回头了，因为你自己说过，都得到了的东西，没什么新鲜感觉了。”
　　“不是，你还是没懂，现实和理想的那种差距。”
　　吴成言口中加大了声音去强调，他可不想被罗楠给误解成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当然现实也的确有点这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你解释清楚，.......，但我很乱。”
　　“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清楚，自己的所做的一切过程和源头。”
　　“那你现在是来替她说情的么？”
　　对于这个问题，罗楠似乎知道他会被这么问过来，因此自己也有全部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