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话 谜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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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睦月千瑠大刺刺闯入一番队议事厅山本爷爷经常一个人冥思的所在之后，只问了一句话，“听说过浦原喜助这个名字吗？”
山本爷爷回答得相当简单明了，以至于没有心理准备的普通人绝对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没有。”
“……我明白了。”
“对答案满意吗？”
“嗯，非常满意。”
以上就是他们这一对一老一少对话的全部内容，尽管让人完全听不懂就是了。
“队长，这到底是……”没有落合鸠羽无疑是属于听不懂的族群，于是，一出一番队诘所大门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把疑问提了出来。
千瑠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终于没有将想要拉着某鸟领子大声抱怨的冲动表达出来。
“呐，鸠羽，我问你，一般人类想要单独做出穿界门，你以为可能么？”找了个僻静场所，某队长难得做了回释疑解惑的老师。
鸠羽愣了愣，似乎摸到了一点问题的实质，“人类的话，当然是不可能……你是说，这个浦原喜助和尸魂界有什么牵连？”
“至少，不能说是没有任何关系。”千瑠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那么，就是这样一个人，当我提出他的名字时，死老头竟然没有任何犹豫就否决了，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
鸠羽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问道，“会不会是山本总队长真的不认识他？”
“我说你，虽然有时候很聪明，但这回却笨得可以！”千瑠很无奈地拍了拍某人肩膀，一副“兄弟，你没救了”的表情。
鸠羽自然是辩驳，“你有什么根据可以完全否定我的假设么？”
“我再问你，当有人问起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通常会怎么做？”由于手边没有茶杯，千瑠只好干着嘴巴继续解释。
“唔……”就是这一样个简单问题，鸠羽却撑着下巴，认真考虑起来。
不过未等对方回答，千瑠耐不住开口道，“没错，就是这样。通常被别人问起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时，下意识会做的动作，就是回忆。”
“可是，死老头不仅没有任何的迟疑，反而将回答脱口而出。要是答案是肯定的话，那我还可以认为他们之间太过相熟不需要犹豫，可答案，竟是否定的。”
“所以说，山本总队长肯定认识这个叫浦原喜助的人，只是不愿意承认？”鸠羽恍然大悟。
“不愿承认？你在说什么傻话？”千瑠对这个论述一脸嗤之以鼻，“死老头其实已经对我默认了浦原喜助是尸魂界出身的事实，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能明说罢了。”
“诶？”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鸠羽不可思议地望着千瑠。
千瑠快要泪奔了，“有这么奇怪么？会导出这个推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山本死老头又没老年痴呆，却故意做出这样可疑的动作，自然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是……是这样吗？”鸠羽抓头发。
千瑠斜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下属，“呐，我说鸠羽，最近你好像不太正常，是我的错觉吧？”
“呵呵，也许是太累了。毕竟，被你这个只知道混日子什么都要下属擦屁股的队长差遣来差遣去的，外加还要被时不时剥削一下俸禄，是个人都会受不了吧。”鸠羽虽然笑得很谦和，不过嘴巴还是一贯的毒。
“切，是男人就不要抱怨。”千瑠不以为然。
“……我已经死了。”鸠羽擦汗。
“死了也是男人。”千瑠不假思索地反击。
看来这一回合，是某队长胜了。
落合鸠羽决定男人有大量一回，不和小女子计较，便回归正题，“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很简单。”千瑠几乎都没有任何思索的余地，“当然是找熟知整个瀞灵庭各种过去和八卦的人来问个究竟啦。”
当西原苍被一男一女拦在瀞灵庭错综复杂的某条小路上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照理说，在旅祸入侵、总队长下达戒严令的当口，晚上不应该是有人随意走动的，不过这一次，似乎是例外。
“有事吗？”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名叫西原苍的少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冷漠道。
“啊拉，阿苍，真是冷淡，我好歹还是你的队长……”睦月千瑠热络地走上前，笑得很献媚。
“我可不想被你这种把什么事都交给下属的万年偷懒王，教训什么叫做责任和义务！”西原苍的话语就跟她的短发一样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也不留一点余地。
千瑠分明感觉到自己献媚的笑容被扯开了一条裂缝，切，虚与委蛇果然对这个冰块女人无效，那么，就单刀直入吧。
“阿苍，我想问你件事。”某女将无谓的笑容隐去。
“工作职责之内，知无不尽。”西原苍回答得滴水不漏，当然，她究竟会不会借着“非工作职责”这个借口故意隐瞒某些东西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那好，我希望你能够给我提供浦原喜助这个人的详细情报。”
“浦原喜助？”西原苍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星眸微微眯了起来，“为什么会问起这个人？”
“嘿嘿，队长我自然是工作需要。”千瑠很会现学现卖。
“队长的深意，我等下属自然是不会领悟的，因此，哪些情报对于当前最重要，我等下属自然也是无法筛选的。”
“……”被摆了一道的千瑠不由脸部抽筋，这个装LOLI的女人果然已经成精，相当不好应付呐。不过说出去的话又不好收回……
好在西原苍也不打算和某女继续口舌之争，停顿了片刻，便不再拐弯抹角地开口道，“浦原喜助算是我的旧识，因为他本来就出身二番队。”
“二番队？”这个浦原喜助竟曾经是死神？千瑠努力将震惊压回心底，她有预感，事情远没这么简单。
西原苍也没有让她失望，接着娓娓道来，“后来由于能力出众，被推荐成为了十二番队队长。只是……”
只是？千瑠感到自己离某个死老头竭力隐藏真相越来越近了。
“只是，不知何种缘由，在大约100多年前被尸魂界流放了。”
“流放？理由真的不知道吗？”就像是只差临门一脚而突然被判越位，千瑠心中焦躁无比。
“这个嘛……很抱歉，恐怕回答这个问题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西原苍露出了招牌的“无可奉告”的笑容，只是在某人看来格外阴险。
某队长怒目注视自己名义上的下属，仿佛恨不得将她的脑袋撬开看个究竟。
“MA，睦月队长，关于100多年前的那件事，似乎是仅在队长级别的死神范围内才有幸得知真相，我那时只不过二番队的一名小小队员，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事后难道就没有私下调查过吗？”睦月千瑠可不傻，她手下的这个阿苍，虽然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关于瀞灵庭的各种消息情报都有非常详细的掌握。上至各番队秘闻，下至市井八卦，可以说，要是连她都不知道，那基本上就是谣言了。要不然，怎么能以孩童的身份，进入残酷的隐秘机动队呢？
“队长，你说呢？”西原苍依旧不为所动，把皮球又踢了回来。
“可恶，说句实话会死啊。”千瑠发火了。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你你，不知道这个理由会死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掘坟也没有任何意义。”西原苍凤眼微沉，“说起来，队长大人为什么特意来讯问我这个无名小卒？关于瀞灵庭的过去，不是有其他年长的前辈比我更清楚吗？若是去问问山本总队长的话，说不定……”
“哼，你明知道那只老狐狸根本不会轻易给我答案。”千瑠气鼓鼓地高声道。
“……那么，卯之花队长的话……”西原苍提出了另外一个选择。
“你以为仅在队长曾经才被告知的情报，会简单就毫无保留地传达给我这个一番队三席么？即便真的去问，大概也不会掌握比现在更多的东西。那么，既然一样要走到这一步，不如一开始就来问你。”千瑠将心底的各种顾虑，毫无保留地尽数吐出，都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保密的。
“看来你的脑子还不坏。”西原苍盈盈轻笑，半晌之后却突然间严肃起来，“不过真的很遗憾，关于100多年前的事情，我只能说到这一步。”
“山本死老头的命令么？”千瑠警觉地试探道。
“……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迟疑了片刻，这回西原苍道出了关键性的字句。
“中央……四十六室？”听到了超出意料的回答，千瑠不由一怔，继而喃喃自语起来，“居然……这么严重？”
“好了，睦月队长的询问应该已经结束了吧。再多的问题我恐怕也无法回答，请恕下属失陪。”西原苍点了点头，不顾呆立在面前的睦月千瑠和从刚才起就没发一言的落合鸠羽，飘然离去。
银月如钩，宁静的小巷里，一高一矮两个影子，良久伫立。
也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较矮的影子蓦然动了动。
“……鸠羽，我们说不定已经卷入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里了。”千瑠阴沉着脸，缓缓开口。
“……是啊。”落合鸠羽轻轻回应道。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话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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