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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桃花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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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如何是好啊。”
“我已让医师给他开特效药，叮嘱他日日服用，此药可缓解毒入脏腑，但此毒只可缓和不可根除，所以我心里也很忧虑，想起些前尘往事，玄德公可还记得徐州牧陶谦。”
刘备道：“陶谦一病，徐州多生乱象，景升兄岂不是要步后尘。”
“荆州此地，曹操不垂涎是不可能的，刘表康健时，他势必忌惮，刘表幼子还小，但与他长子已多年断绝关系，我怕刘表一撒手，幼子主事，曹操势必起兵。昨日刘表还问我立幼的事情，他长子在我处多年，偶尔也会问起，当年弃了他也是蔡氏二人让他逼不得已，如今老了也心生愧疚，那日还说梦到早已死去的前妻怪罪与他。我看他似乎是有些游移不定，但若真要杨修主事，也不太可能，就算刘表有这层意思，杨修也不会愿意，他对原来的家族没一丝一毫的挂念，也对荆州毫无兴趣。恐怕，荆州这个重担，刘表会卸一部分到玄德公身上，但正是如此，才会招致祸患，伊籍救得了你一次，不见得次次都能救你。”
“殿下，多年来，景升兄待我如亲如故，哪怕卷入争斗，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置他不顾啊。”
关羽道：“大哥怎么做，我们就听大哥的。”
“嗯，不管如何，玄德公接下来要一切小心，子龙你要好生顾好玄德公，关羽和张飞二人有时顾不上，你万事不可擅离。”
“云定谨记在心。”
当晚，广陵王在刘备的安排下，住在了刘备隔壁。她这次来，是决定多住几日的。一是准备多次拜访刘表给他问诊开药，再安排刘琦与刘表见面的事情。
刘表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昨日屏退众人，抓着她的手，说什么也想再见杨修一面。广陵王并未当场答应。她担心此次见面可能要生事，又担心刘备等人卷入纷争，二是与张飞也是很久不见了，心里记挂，种种事情，让她心头压满了不安感。
阿蝉在收拾行装，广陵王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
“殿下，张将军居然没来找你。”
听见阿蝉八卦，广陵王笑了笑：“多半是生气呢，到底，他比我更走不开些，我不来看他，跟我置气呢。”
“我跟谁置气？”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屋内两人一跳，张飞不知何时坐在了窗上，侧身对着她俩，用听起来冷淡的说法说道，晚间的微风拂过他的冰冷的眉目，好看的像一幅夹杂着风雪的画。
“阿蝉你听，谁在置气呢？”
“回楼主，是张将军。”
“你，不许说话。”张飞不悦地指着阿蝉争了一句，阿蝉憋着笑，低头离开，关上了屋子的门。
张飞利索地翻进屋内，好整以暇地坐在案子前，自顾自倒了杯水。
瘦长的指尖摸着杯子，打转着玩。
灯被窗外的风吹灭了一盏，屋内霎时暗了许多，广陵王倏然闻见了一丝花香酒气。
“你喝酒了？”
张飞幽幽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不是不来看你，我是真的走不开，这次来会多住几日，莫要生气了，好不好？这次来给你带了几锭新墨，几只狼毫笔……”广陵王关上漏风的窗户，一边哄着张飞一边整理衣架上的衣服。
张飞脸上难得漏出点孩子气。
“我怎么会生气，你这次来，还不是因为刘表和我大哥的事情，其他人只能排在后后面，我连一封信都没收到过。”
广陵王装作没听见，坐到梳洗的镜子前，把发冠摘下。
身后猛然传来墨香、还有浅淡的酒香，广陵王被这气味笼罩，有些僵硬，许久没有的亲近，让她敏感了许多。
她被张飞从后抱紧，鼻子抵在她发间，似乎在嗅她的味道。
广陵王微微侧过头，张飞动情的眉眼好看至极，绿色的眼珠仿佛玉石般闪着诱人的光泽。
她把脸靠向他胸前，两人依偎着，谁都没有再动。
“有没有想我？”
广陵王打破了沉默。
张飞像蛇般缠着她的身体，颇有占有感地束缚着她，也不说话。
良久，广陵王被勒的有点喘不上气，张飞才闷声回答，带着令人惊讶的鼻音。
“很想。”
张飞松开了她，她刚转身站起，就被张飞束缚着肩部，昏暗中，向她索取亲吻。
广陵王闭上眼睛，谁知张飞只浅尝辄止，碰了下她的唇就分开，她又缓慢睁开了眼睛。
见张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浅色的嘴唇带着顽劣的笑。
“你到底要怎么样？”
广陵王有些懊恼地推了下他。
张飞也不恼，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才将她抱坐在妆台上。
“你说呢？”
衣物拉扯间，广陵王垂眸看着张飞。
“不要在这里。”
张飞有些粗鲁地掐着她的腰，细长的眼眸像盯着猎物般盯着她。
“今天就在这里。”
广陵王脸上红了红，无奈地泄了气：“随你。”
张飞态度一变，又蹲下身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仰视着她，仿佛渴望褒奖的孩子般，把头靠在她腹部上方。
“你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广陵王帮他把碍事的斗笠摘了扔到一边，把手伸进他的发旋，抚摸动物般轻揉着他的脑袋，“你想听什么？”
“随便说什么，哄哄我。”
张飞催促着，很是可爱的一点，他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也不羞，还是没多少表情。
“我喜欢你。”
广陵王随便一张口，张飞便压倒她，亲到她唇上，不一会儿又挪开了。
广陵王疑惑看去，见他跪在了地上，推着她的腿，脸移到下方。
她揪住他的衣领，发出低低的惊呼。
“不可以……你跟谁学的。”
张飞幽幽的眼神暗了许多：“绘本。你不喜欢？”
这等云雨风月之事，怎么能随意说喜欢，……
见她动摇，张飞也不顾忌了，又笨拙，又很卖力。广陵王无奈低头看去，只能看见他的发顶。
一开始还有些痛，后面就是奇妙的感觉，然后就不能自持了。
广陵王本能抓着张飞的手腕，身体渐渐软成弱水，慌乱中，打落了案上的瓷器，瓷器洒落在地上，碎片在张飞脸上割了一个浅淡的红痕。
冰雪般的脸上带了点绮丽的色彩。
“对不起，痛吗？”
“不痛。”
她还未看清张飞，整个人忽然腾空，对方将她抱着，放在了塌上。
张飞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眼里有征询的味道，广陵王亲了亲他额间的汗，浅笑着应允。
“都行，随你喜欢。”
“只有我，才可以让你这样开心，对不对？”张飞将她的鬓发拢到一边，有点像自言自语。
广陵王被他逗笑了，想不到他还在吃味白天的事情。
“除了你，我又没跟别人睡过，你在吃味什么？”
“你还问？我吃味你跟其他男人说话，亲近的样子，很不顺眼。”
很快，她就被张飞的气息吞没，她含混地轻喘，偶尔一睁眼，便是那双晦暗的墨绿双眼。眼眸中分明的情意，沁人心脾的酒香，像烧红的铁烙印在她的心上，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撰着，又欢愉又心疼。
她大概是，真的沦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