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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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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阳实在是一个勤奋的人。
一开始周琛真的以为他只是演一演，也就无所谓地配合一下王金阳做一个严厉教练。
结果……
两个人在练习室里，硬生生消磨了整整一个下午。
周琛都觉得差不多可以了，王金阳也一直没有停下。
这人怕莫是陀螺成精了。
更可怕的是，练了两个小时中场休息的时候，周琛说他现在动作已经对味儿了。
王金阳就提出了接下来要播放音乐来练习。
当时周琛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一边随着音乐舞动，王金阳一边就开始freestyle，歌词句句符合逻辑主题。
等周琛点头肯定了他的表现之后。
王金阳便颠颠儿凑到了他的选管身边，伸手：“都录下来了吧？ipad给我，我整理一下词。”
原来，他觉得别人都利用下午的时间去写词了，他不能浪费时间。
周琛看得目瞪口呆，唯一感想就是，这个人好可怕。
等那边写完词的人过来的时候，王金阳的词也已经让他整合得差不多了。
一群人便嘻嘻哈哈地随着BGM各自合了一遍流程。
本以为王金阳的part要跳过，谁料这人张口就来，一点都不带结巴。
一时之间众人都在夸王金阳。
只有聂枫悄悄后仰了身子，带着担忧的眼神看向了周琛。
他的视线实在是过于专注，让周琛想忽视也难。
“怎么了？”周琛疑惑地问他。
聂枫似乎纠结了一下，才开口：“就……上午我们跟着你和leader练舞的时候，想起在B班的时候，跟着你跟靳珂……就，担心你会想起之前的事情不高兴。”
没料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聂枫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琛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
“谢谢你的担心。”周琛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有些忧伤的侧脸，“不过一切都要向前看。”
“靳珂走向他光明的未来了，我们也不能输啊。”周琛拍了拍聂枫的肩膀，笑眯眯地，“我们都要成为B班之光。”
对于靳珂退赛这件事情，周琛其实真的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伤心。
最开始他也只是因为，陈姐知道，公司知道，甚至节目组都知道了。
靳珂独独瞒着他。
使得努力想人设构思互动，想通过炒cp来给两人吸引视线的自己，像个傻子。
某种角度来说，愤怒比伤心更多。
但周琛也很清楚。
有些事情，并不是大家都在做，那就是对的。
炒cp，是一条捷径。
但这不是靳珂这样性格的人会接受的。
原本他就是在努力勉强自己配合，像现在这样，其实倒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总好过到后来，cp粉们的yy越发过分的时候，直男因为无法接受，反而伤害到十八年的友情。
周琛盘着腿，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想到靳珂退赛之后这几天的事情。
无论是选管担忧地建议他换宿舍，还是韩慕白主动拉他练舞，或者是孙新宇跑过来找他。
甚或是沈约的喝酒邀约，和今天聂枫词不达意的安慰。
这些都是来自世界的善意。
周琛接收到了。
他不由得开始庆幸，靳珂退赛之后就是选曲，然后他忙着学舞蹈写歌词，没顾得上用这件事情卖惨。
如果是最开始来节目时候的周琛，知道靳珂会在这个节点选择退赛。
大约关于靳珂退赛之后要怎么卖惨的剧本他能写八百个。
从如何不着痕迹的在众人面前提及与靳珂过去的友谊，到如何在宿舍里适当地露出悲伤无措的情绪，甚或把队友的名字叫成靳珂。
这一类的通过示弱来获得观众导师甚至别的练习生的同情，对于周琛之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但现在的周琛，很庆幸自己没有这样做。
要是他演了那些桥段，此刻面对这些善意，他会愧疚。
“又在想什么？看着有点蠢。”毒舌而又漫不经心的语气从身边传来。
周琛侧脸看去，是沈约满脸写着满不在乎地把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往后一仰看着他，像是好奇，又像是随口一问。
突然不想去探究沈约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周琛看着他，认真地开口：“谢谢你。”
既然看不懂他想做什么，那就干脆顺其自然吧。
被周琛一脸诚恳地感谢，沈约只挑了挑眉，却没再说什么。
这一脸明了的表情仿佛知道他在谢什么似的。
周琛心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谢什么。
节目组对于第一轮公演给出的排练时间是七天。
这个时间实在是相当宽裕了。
至少对于《Tell me》组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第一天上午就把舞蹈都学会了，下午基本上就把rap词写好。
作为中国好leader，韩慕白毫不吝啬对队员们的鼓励，并提出了给大家放假一天的想法。
当然，也并不强制大家休息。
只是第二天大家可以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毕竟，还有许多别的很有意思的课程可以学习，还省的过多地把时间和体力浪费在练习上，反而累垮了身体。
休息一天，调整好状态再来继续训练，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众人内心如何作想，总之在练习室有镜头拍摄的情况下，都欢呼一声队长真好，而后作鸟兽散。
既没有觉得很疲惫，也已经把自己的歌词记下来的周琛，下意识就跟着众人的脚步离开。
踏出练习室以后，周琛就陷入了迷茫。
他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该去干什么。
好在一下就被沈约给勾住了肩膀。
沈约勾着周琛，笑嘻嘻地开口：“我打算去vocal教室上上课，你呢？”
话语明明是提问的意思，但周琛莫名就懂了他的潜台词——敢说你不陪我你就死定了。
“vocal教室是不是在作词教室旁边。”周琛就是不太想顺应沈约的想法，“我想去作词课进修一下。”
实际上，他更想回宿舍休息。
沈约似笑非笑地看了周琛一眼，慢慢开口：“所以周琛老师以后打算走原创歌手路线吗？”
“不。”周琛否定道，“要做原创歌手的话，我现在应该去上乐理课，我只是突然觉得写歌词很有意思。”
说着，周琛看了一眼沈约：“大概，就像沈老师写剧本时候的感受一样吧。”
“这样啊。”沈约一边拖着周琛往上课的教室方向去，一边若有所思，“爱豆、相声演员、演员，三个职业不够，周老师还想挑战编剧吗？”
？？？
周琛满头问号。
相声演员就算了，好歹是在镜头前认证过的，后面演员跟编剧是什么鬼？
这家伙就这么热忠于给他安排职业吗？
眼看着两个人已经走出了镜头拍摄的区域，周琛便不着痕迹地挣脱开了沈约的禁锢，慢条斯理地开口：“沈老师这么热衷于给人安排职业，不如考虑一下自己下一个剧本的题材。”
最好是现在就开始写，省的整天没事干惦记他。
说是去上作词课，但等周琛到了空无一人的作词教室，才发现今天没有安排作词课。
人都到这边了，周琛也不太想再回宿舍去，索性就在教学楼闲逛。
说是教学楼，其实也只是一个戏称。
节目组财大气粗，在相隔不算太远的位置建了三栋双层楼。
分别用于排练和录制节目、选手住宿以及平日里的教学。
身为一个不求上进的人，除了上回写不出歌词过来进修，周琛还是第一次认真观察教学楼。
跟练习室不一样，教学楼的房间面积很大，两层楼，只分了六间教室。
一楼的左边是vocal教室和作词教室，右边则是乐器教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唱歌的时候最好是站立状态，相比较于布置更像大学教室的作词教室，vocal教室是没有椅子的。
周琛透过窗户瞄了一眼，发现正在上课的练习生们都是席地而坐，被点到唱歌的人就会站起来。
老师面前还摆着一架电子琴。
隐约脑子里还有一些当初学习的记忆，周琛猜测这是在练音准。
至于乐器教室，里面布满了乐器，都是周琛没有学过也不觉得就靠参加节目这段时间就能学会的东西。
二楼的左边分别是跟作词教室的布置差不太多的乐理教室，以及放大了两倍有余的练习室版本的舞蹈教室。右边是一个空屋子，在前方有一块巨大堪比IMAX电影院的大荧幕，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周琛没有太多好奇心和探索欲，溜达了一圈，就下了楼。
一时也没有想好接下来干什么，但人下意识总是会往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去。
比如，作词教室。
才下了楼，就遇见了有人迎面走来，来人看见周琛还眼前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