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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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讲理，拿我当你的试验田？”杨琏捏捏简汀的鼻梁，笑骂道：“小无赖，有个条件。”
简汀皱了皱鼻子，“什么？”
“如果在本市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不能拒绝我提出的对你有好处的要求。”
“你好像很肯定我会遇到麻烦事。”简汀蹙起眉头，不解道。
如果说是顾家，目前和顾语安断联，暂时不会发生过大的问题。
可杨琏口口声声会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是否是知道内情？还是根本就是其中的一个执棋手？
“你如果留下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杨琏不为所动，重申一遍，“如果你坚持要走，别忘了我刚才的话。”
“要求，只能接受我个人认为有好处的。”
有好处的事情多了，把他圈在别墅里，好吃好喝喂着，又怎么不算好处？
“真是一点亏不吃，想踩着我往上走，还和我讨价还价……”杨琏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拿你没办法。”
“我送你？”杨琏低头一看，已经到了简汀返程的时间。
“不用了，明扬已经到桥下了。”
简汀并不会为了杨琏停留，他干脆地向桥下走去，背对着杨琏潇洒地挥了挥手，西装再一次上身，比起刚来A市无法抹除的青涩，如今他身上添了几分遇事的冷厉，这是杨琏教会他的。
不管之后如何，此时此刻他会感谢这个人，“谢谢，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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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桥上风冷，先喝一口热水暖暖胃。”明扬把他兑好的保温杯递给简汀。
简汀接过来，他有话对明扬说，示意司机先停在路边。
“明扬，你留在A市吧。”他突然道。
在杨家的时候，简汀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而且之后杨琏也同样不加保留地把一些目前杨氏触碰不到的地方，一一告诉了他。
他在杨琏那边过了明路，这些事情明扬去做，杨琏不会阻止。
上次和顾语安在服装店的时候，受顾语安的启发，简汀就想过了，既然目前在本市打不出来市场，不如先在A市做试点，A市的情况没有本市复杂，人员也密集，一旦做成，往本市再扩也会容易很多。
“哥……你，你不要我了吗？”明扬手一抖，热水半数洒在了他的手上，和他的眼眶一般瞬间红了一片，“我哪里做错了吗？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只是暂时的。”
简汀这么多年很少去认真观察明扬，如今一看，哪怕现在个子长的比他高，也有为了他找其他人打架的胆子，可到底还是他一扬手就会认错的性子。
“你忘了我曾经说过什么？”
“证明不了自己价值的话，就会被我丢下的。”简汀再一次重复。
“……如果我留下了，还有机会回到哥的身边吗？”明扬没什么大志气，他是死过一次的人，既然被简汀救了回来，命就是简汀的，眼里心里也就只剩下这一个人。
没爱好，把执行简汀的话当作唯一爱好，没目标，把留在简汀身边照顾他当作人生目标。
“当然，证明自己，回家找我。”
简汀知道明扬不会失败，他永远按照自己给他的轨迹走到现在，这是他所认定的自己的人生价值。
“家”这一个字，是明扬与简汀之间唯一的维系，只有简汀不否认，明扬才会是个有家可回的人。
如果没有这个家，明扬宁愿自己回到当初，烂死在小巷里。
“哥，我会的……我会做到的……”明扬把脑袋埋进简汀的手心，不停唤着简汀。
简汀没有着急，任由他情绪恢复过来，明扬这才拿出纸巾一点点擦拭着简汀手上糊着的他的泪水。
“对了，你打了顾语安一拳？”简汀收回已经干净的手，问道。
“啊？啊……”明扬不会对简汀说谎，他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打不过他，是他自己站在原地让我打了一拳。”
简汀点了点他，“你倒是给了别人向我卖可怜的机会。”
顾语安的忏悔是真的，他的心机也同样是真的，如果那天简汀真的不管他，他也会硬生生在阳台挺到第二天。
“……他真不是个东西。”明扬怒目圆睁，忿忿道。
简汀带上了表：“每天我开完晨会后，记得通过视频通话向我汇报进程。”
“哥……我必须要走了吗？”明扬得到了简汀的点头，下了车站在原地，目视着车辆的离去。
简汀没有回头看，他看别人说孩子第一次离家独自上学都是这样的，明天打了视频通话自己就会好，过了一段时间，说不准明扬连每日的汇报都不会再找他视频，会采用发消息的形式。
到时候他就能清闲了。
简汀一边想一边闭上眼睛，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不断向本市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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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总，你再不回来，茉莉姐就要拆了我的小破工位了！”张秘从司机手中接过简汀的行李箱，一边小跑跟着简汀，一边告状。
“茉莉姐生怕你在外面喝醉酒，她不舍得说你，被她知道惨的是我。”张秘观察着简汀的脸色，简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不会吧……”
“……不小心的。”简汀避开了张秘的控诉，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简汀给公司所有人请了奶茶和小蛋糕，大到员工，小到清洁人员。
“没有，没有。”张秘摇了摇头，“不过最近顾氏动静比较大，不过应该烧不到我们。”
“说说。”简汀坐在座位上。
“前段时间顾家给顾语安安排了一个联姻对象，听说是到相看那天，顾语安不在场，哪里都找不到人，直到昨天才回来。”张秘拿来两盘五香瓜子，摆到简汀面前，洗了手一个一个给简汀剥着。
“……还带来了一个大消息，虽然被封锁住了，但茉莉姐参加晚会的时候听说了。”
“什么消息？”简汀吃了个瓜子仁。
“顾语安在酒吧和小男友大庭广众之下热吻！”张秘把一张高糊图摆到简汀眼前，声音提高：“原来他是养了同性小情人，私奔去了！”
简汀一口瓜子仁差点卡嗓子里，他看向图片，酒吧里光线不好，隐约能看见顾语安的背影，正面揽着一个穿卫衣兜帽的小巧男人，似乎是在俯身亲吻。
“那个偷拍的人说，这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又摸又亲又抱，就差没在外面情难自禁……”
他认得那酒吧的装修，怪不得那天顾语安要在酒吧里“谈事”，匆匆忙忙的，最后还失了他的约，原来是情人在侧，乐不思蜀。
“……不用给我剥了，你吃吧。”简汀莫名轻笑了一声，把小盘瓜子仁推回给张秘，提及另一件事：“我把明扬留在A市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拨点新人给他，明面不要走我的名字，彻底让那里与这里分割开。”
张秘一口把瓜子仁都吞掉，收拾干净后风风火火地办事去了。
简汀走到落地窗前，伸手从自己的脖颈处牵出来一根绳子，他把那枚意义重大的戒指串在了上面，这是他想过最保险的地方。
戒指内侧的字母，在耀眼的太阳光下不断闪烁。
＊
“宝贝，我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你快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简汀回本市第二天就准备了礼品，去茉莉家里拜访茉阿姨，茉莉一看到他，就拉着他的胳膊，开口就是这句话。
“茉莉，小汀平时工作忙，来一趟不容易，你别把人给我吓跑了。”茉阿姨见简汀戴着自己给他织的围巾，眼睛笑成了月牙形。
茉莉撅了撅嘴，无声向简汀控诉着。
“阿姨，今晚我来下厨吧。”简汀按下茉莉，准备先去洗个菜。
“不用，阿姨也很久没做菜了，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样……”茉阿姨握住简汀的手，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手：“我在这你们也不够自在，你们聊。”
“你快说，你和顾语安是不是有问题？”茉莉焦急地问。
简汀心中一凛，“茉莉姐，你从哪里听说的？”
“这还用听说？！”茉莉生气地站了起来，“整个上流圈子都快传遍了。”
像茉莉这样的家世，时不时就得去参加各大家族还未婚配的年轻人的晚会，可如今她和她小男友如胶似漆，这种晚会她从来不会跟其他人交际，只是坐在角落里听听八卦，再顺点小男友没吃过的甜点带给他。
天知道她那天听到简汀的名字，心里多慌乱，直接把手中的红酒泼到自己新衣服的衣摆上，阻止那个富家子继续在晚会上大肆宣扬。
简汀定了定神：“这个时间不对。”
“当然不对！你正好卡在顾家给顾语安约见联姻对象这事上，顾语安还跑去见了个同性小男友……保不住顾家为了那点面子，瞒下来后就要把锅都推到你身上。”
茉莉拉着简汀的手，苦口婆心地说：“谁不知道你还有个早些年启动的重大公开项目，必须要走顾氏的路子……这时候他们给你定了个不知廉耻勾搭顾语安，想接机进顾氏大门的名头，你听听哪一个好听？”
“而且既然这事，连我这种没干系都知道了，说明下一步顾家就会明面上针对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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