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是处》阿弗未来

24、第２４章 落叶层层

　　一无站直身体，郑重地望着翟叔，点头，“好，哪三关？”
　　“第一关，将地上的树叶和树枝捡干净，从这株槐树到那颗柳树之间。”翟叔指向身侧的一株槐树，又指向远处的柳树。
　　“一～半个时辰之内。”身旁翟叔的声音再次响起。
　　“半个时辰？捡干净？”一无看着地面厚厚的一层枯木枝叶，“我不如直接分豆子，这要捡到何年何月？”
　　“翟叔，我们能商量不？”一无转身，身侧无人，她环顾四周，林间空无一人，只偶尔传来鸟鸣声，“走了吗？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算了，我还是先捡树枝叶吧。”一无活动了身体，蹲下身，开始捡枯木枝叶。

　　“哎呦～我的腰！”一无扶着腰，站起身，望向天空，头顶的太阳不知何时已偏向西侧，她低下头，看着身后小片的空地，长舒一口气，“只捡了这么小块地方吗？”
　　一无抬头看向另一侧的柳树，眼前大片的落叶层，对比她捡干净的，显得更大了，她深呼吸几次，蹲下身，继续捡。
　　一无手中捡起一个树枝，放到一旁，地上小堆树枝，“明日拿个筐来，树枝可以烧火，下次送给山下的农家。”

　　当太阳落下，气温变凉，“咚～”钟声响起，一无站起身，扭了扭腰和脖颈，听到的第三次钟声，她看着捡干净的空地，占全部约五分之一。
　　一无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平稳呼吸，“我的老天爷，半个时辰怎么可能捡的干净？”她对着空气，胡乱地拳打脚踢，直到感觉累，耷拉着肩膀，走向树旁一堆高高的树叶。
　　“嘭～”一无张开双臂，躺在树叶上，呆呆地看着天空，“好累啊～想睡觉。”
　　一无的眼睛慢慢合上，睡着了……

　　“一无，一无～你在哪儿？”林间响起周泽林的呼唤声。
　　“谁？谁在叫我？”一无睡眼朦胧间，远远听到有人叫她，她站在一片雾气弥漫的林间，看不清周围环境和来人。
　　一无试图睁大眼睛，向那人看去……
　　眼前的天空已经变暗，“一无～”她听到了周泽林的呼唤声，“周泽林～”
　　一无坐起身，发现身后躺的树叶，“我怎么睡着了？”
　　一无从腰间摸索出黑色口袋，拿出埙，吹响埙声，“周泽林，我在这里。”
　　“一无～我听到了。”远处传来周泽林的回应声。

　　片刻后，周泽林跑到一无身旁，“一无，受伤了吗？”
　　一无摇了摇头，“没有受伤，放心。”
　　周泽林关切询问，“一无，为何这么晚了不回？”
　　一无指指地上的树叶，那里有明显的压痕，“我刚不小心睡着了。”
　　周泽林继续道：“一无，我们回去吧，需要我背你吗？”
　　一无摇了摇头，“不用，我可以走。”

　　第二日，一无醒来，已日上三竿，昨夜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饭后，一无从厨房拿起一个木框和绳子，走出小院，上山途中，她心里默默道：“昨日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突然，一无看到路旁树枝上挂着一段黑色的布绳，她走过去，环顾四周，看到了不远树枝上的布料，于是，她沿着一路记号，走到了那片地方。
　　一无看着树枝上的布料，“翟叔系的吗？这样不会迷路了，真好。”

　　一无活动好身体，蹲下，继续捡枝叶，肩膀和腰有些酸痛，手指有几道划痕，不知何时划破的。
　　“嘶～”一无捡起一根木棍，上面的木屑划破了手指，一块木屑扎进肉中，有些疼，她拔出木刺，幸好，没有流血，“我需要一副手套。”
　　一无坐在落叶堆上，望着眼前看不到头的树叶，叹气道：“这太难了，怎么可能做到啊～”
　　“翟叔让捡树叶，没说用手捡，我是不是能用扫帚？”一无灵光一闪，站起身，向小院走去。

　　一无拿好扫帚，走回来，太阳已经偏西。
　　一无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地面上的落叶很厚，同个地方她需要清扫好几遍才干净，更麻烦的事，树叶间有很多树枝，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散乱分布着，根本扫不动。
　　一无一会儿俯身捡树枝，一会儿站起清扫，腰疼，头也晕。

　　一无将扫帚扔到地上，坐下，心烦意乱道：“我的老天爷，这太难啦～翟叔能不能换个任务？”
　　林间无人声，一阵风吹来，吹动一无的头发，额头有些痒，她抓了抓。阵阵清风吹散她的烦躁，她深呼吸，冷静下来，“我可以先捡木柴，再扫叶子。”
　　一无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俯身，捡树枝……

　　那片树叶，一无共花了六日捡干净。
　　一无继续在旁同等区域捡树叶，春去夏来，夏去秋来……那两颗树周边区域已非常干净。

　　“咚～”钟声响起，一无扶着腰抬起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活动舒缓酸痛的肩颈，“最快一个时辰，还是不行啊。”
　　几个月来，一无摸索调整节省时间的方法，找到了合适的手套，从山下找来钉耙，捡好的柴，周泽林、郑鸿会帮忙打包，背下山。
　　整个落叶区域分了四小块，一无每日泡脚，早睡，养好体力，利于身体恢复。
　　“捡树枝花费时间太多了，林间树枝多，用钉耙也费时费力。”几个月来，一无感觉身体逐渐轻盈灵活，但是，还是不够。

　　这几日，一无总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办？还是做不到啊～”她趴在房檐下晒太阳。
　　“一无，今日为何没上山？”周泽林从院外回来。
　　一无看着地面，未曾抬头，心里默默道：“嗯，不想去，去了也没用，又办不到。”
　　“一无，你猜翟叔为何让你捡树叶？”周泽林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一无依旧没有动，“还能为何？为难我呗，让我早点知难而退。”
　　“我找到了树枝很少的落叶林，你要去吗？”
　　“不去，谁爱去谁去……”一无躺着未动。
　　一无猛地起身，期待地望着周泽林，“什么？你刚说什么？树枝很少？真的吗？”
　　周泽林笑着，看向伏地起身的一无，“走吧，我带你去。”

　　周泽林带一无走到那片树林，看到翟叔站在一旁。
　　周泽林给她指明具体区域，走向一旁，空地上放了两根香，当香点燃时，一无开始清理落叶。
　　一无清理完树叶，脸颊旁汗水不断落下，她喘着气，恍如未觉，抬头看向周泽林，他的声音传来，“一无，你做到了～”
　　一无扔下扫帚，抬起脚，突然感到腰部的酸痛，停顿片刻，向周泽林跑去。
　　第二根香已烧到根部，还差些烧完，“我做到了！”
　　一无看了眼周泽林，转身走到空地上的翟叔旁，“翟叔，我做到了。”
　　一片落叶从两人眼前落到地上，一无愣神片刻，快速俯身捡起，装进衣衫，她转头看香，此时，香烧完，香灰倒下。
　　一无咧嘴笑了，她急忙回身，此时，翟叔转身离去，“第二关，静坐一个时辰。”

作者有话说

　　愿安康福禄，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