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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惊起一滩鸥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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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大雪铺天盖地,下得有些沉重。雕花的木门内早已燃起了碳炉,就着暖黄的灯光,似乎氤氲出了些别样的因子。
“砰”的一声乍响,门被用力推开后撞向两侧。
宋长玉朝着烛光深处急急奔去,紧紧拥揽着隐匿在光后的那人。从门外带来的雪因着室内的温暖,在他身上慢慢融化,连带着也洇湿了楼景安。
良久,宋长玉抬起头来,张了张口,欲语无言。那些想说的话在胃里千转百回,还未及涌上喉头却又被咽了下去。
他早该知道的。
楼景安静静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抬手细细揉弄他白玉似的耳垂,复又轻轻抚顺那些被拨乱的发丝。
就连空气也好像停滞了。
下一秒,宋长玉就落下泪来,摁了楼景安便用力撕咬着,从外到内。
楼景安自然是顺着他,任由他在他身上一切的胡乱撕扯,所有的急切亲吻。
夜晚好像漫长而短暂。长满硬茧的大手重重擦过,在眼底留下一道道红痕,也抚去了一次又一次流出的泪。身影交织,苍白的唇慢慢变得有些红肿,额角的汗水不断流向下颌。他们全身心沉浸在这个夜晚,沉浸在彼此的怀抱中,不去在乎窗外的严寒,也不在乎那屏风上被暖烛映出的倒影。
烛渐渐流尽了它的泪。天已将明,声响方歇。
在窗外投进的微微的天光里,宋长玉卧在楼景安怀中,阖着眼睛,蓦的想起了他们的相识。
长庆十三年春天吧,那该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