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之人》fijure

7、糕点

　　卯时，顾千悬正在迹舒院里剥着栗子，但栗子的味道属实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苦的要命，总之他是不爱这苦味的。
　　窗外玄雨濛濛，院子外的清铃却从来不会响起，又到了用膳的时辰，雨似乎不停了。
　　顾客行就站在天街那处望他这边，许久没动。他应该很久很久之前就站在这里了，有些时辰了。
　　“见过师兄。”于是又变作那副人人敬而远之的模样，顾千悬朝他颔首。
　　顾客行没说话，径自笑了。但转身推了人到冰原断崖边。
　　“在此思过。”所以师弟亲自剥的栗子啊，他就笑纳了。
　　“师兄！”他装不过几秒就落了原型，叹了口气说：“全做栗子糕算了。”
　　顾客行只得点点头说“好好。”
　　*
　　那次过后又是几日，天云山终于得了个晴天，顾眠几人最终还是被顾客行“捡”了回来，虽不至于说用了什么法子，但也废了些力气。
　　“你问师尊？”徐晓林被顾眠问住了，出宗有些时日，记得上次见到顾千悬还是在上次……
　　“你不妨去问问师伯。”徐晓云正整理着她手中为数不多的符纸，得空才回了他一句，顾眠平日寡言少语，总之不是他师尊教的。
　　他早知道人在哪，只是同那人一样，他同样也不爱去罢了。
　　山间的风不大不小，但越接近断崖边肯定越冷。
　　顾千悬从小修《清梦诀》，可在冷处从来不是在闭关。听他自己说，大部分时间是在思过，是时刻，都需要保持清醒的思过。
　　不巧，师徒二人对视时，顾千悬正在看什么书，没注意到茶已凉了，谁刚刚来过，这又不得而知了。
　　“徒弟？”他一只手扶着桌沿，“你平日里再闲也不会来这鬼地方的，莫不是……”顾千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顾眠就应声皱了眉。
　　“是想吃栗子糕了吧，”顾千悬自言自语了小段话，不知说的什么。“徒弟你若想吃啊，不日去你师伯那里讨些来就行。”
　　徒弟刚想问不是说你亲手剥的……
　　他还矫情起来了，却被一眼看穿。
　　“自然是本座亲手剥的”他对身边之人良久的好，“不过我若亲手烹制，怕是入不得口，记得帮你师妹师弟带些。”
　　总之他说完挥袖出走，而这一跑，又不知道要几日，却又不在天域之中了。
　　*
　　而这又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
　　现今，故人已经不在了吗？
　　“尊上，您的故事还没讲完吗？”
　　自然还没讲完，顾眠坐在高台上同小孩开玩笑，现在的他比之当时可要精明多了。只是他已不叫顾眠了，世人都称他为尊上。
　　“龙放呢，这几日又去忙些什么了。”故事总得有个完整的结局。
　　*
　　顾千悬挑起剑尖熄了顾眠床头的烛花，窗外鞭炮炸响的声音经久不绝。
　　顾眠竟会觉得他做的栗子糕值得细品，他不敢想，毕竟威力不小，鲜有人尝了他做的吃食还能给出评价来。
　　顾客行有时说的确实没错，他收了个好徒弟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是回忆，有点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