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最适合二五仔的职业 ...
-
【当时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没想到你计划连带“窗”一起，把整个行业都……端了？
——by十年后的五条悟】
-----------------------------
开学的第二周。
例行的下午体术兼放羊课。
因为一二年级的班导同时出任务去了，所以干脆两个年级混着自行练习。
运气好，还能培养出点儿同学友谊出来。
两位班导本来都是这样想的。
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
羊羊们能够自治，那就更好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体术上可以说颇具天赋，过去几天往往都是二人捉对练习，并且乐此不疲。
家入硝子则不同。虽然总监会对反转术式持有者的体术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只要活着还能治疗就好。但家入硝子在体术上毫无基础，目前正在一点点慢慢学习。
至于山田怜子……虽然有苦练过防身术，但限于咒力特性，反倒主要是体能训练为主。
但是，外出执行任务的夜蛾正道没想到本来还算平和，乃至可以一定程度上自治的课程，加上二年级就……
“啊啊啊啊啊——”
庵歌姬仿佛名画呐喊。
“五条！你怎么到东京来了？！我好不容易对未来的生活有所期待的！！”
“因为东京离主家远啊。老子可是打趴了好几个敢说‘不’的家伙，他们才捏着鼻子同意的。”
五条悟坦然地回答。
“歌姬，你难道不也觉得东京咒高比京都咒高好吗？没有禅院老头子拉着你喝酒——”
“现在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
“那你好奇怪啊，明明觉得不好还来。你这不是有点傻吗？”
“五！条！悟！我要和你拼命！！”
庵歌姬看上去快要炸了。
五条悟还在继续和来自京都的“老熟人”聊天。
“可是你也打不过我呀。如果发动术式确实有不小的威力，但是需要很长时间。我要在这里等你到下课吗？”
庵歌姬看上去快被气死了。倒是和与她同来的冥冥带着一脸隔岸观火的微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们身边。
“要认识一下吗？准一级咒术师，冥冥。”
她对夏油杰说。
夏油杰愣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和她握了握。小声问：“冥冥前辈，请问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大概是老朋友互述旧情谊？抱歉具体的纠葛我也不清楚。”
冥冥笑着回答，然后转移了视线。
“家入同学吗？很高兴认识你。”
----------------------------------
半小时后。
在五条悟和夏油杰例行基情互殴过后。
二年级的冥冥又拎着长武器分别和两人切磋了一番。
总之，差距不大，互有胜负吧。
而剩下的三个女生，一字排开，坐在树荫底下吃冰激凌看戏。
在简单地锻炼后，选择摆烂，听十分了解京都咒术师圈子八卦的庵歌姬讲故事。
中心思想是五条家主如何不做人的故事。
比如过年的时候在宴会上和自家人大打出手。
又比如去年夏天那场令人印象深刻的对加茂家的挑衅。
不得不说，她真是讲故事的一把好手。
起承转合，悬念包袱，一应俱全。
但是故事讲到正酣，主人公的脑袋出现在了分享故事的群友们的头顶上。
“热死啦，唉？你们这儿还有多余的冷饮？”
五条悟开心地把怜子身旁没开封的汽水拿走了。
“这又不是买给你的！”歌姬叫道。
“你最近缺钱吗，歌姬？”
五条悟看上去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还有硝子，你们俩不上场玩玩吗？”
“算了，今天太热。”家入硝子懒洋洋地回答。
他又看了怜子一眼。
“个人建议放弃吧，体术根本不适合你。”
“喂，你说什么呢！”庵歌姬跳起来打抱不平。
五条悟根本不理她，把墨镜压到鼻尖上凑近怜子的身边，仔细观察。
“已经可以确认这是你的咒力特性，说不定甚至算得上一种以前没见过的天与咒缚？咒力隐蔽性非常强，除了用六眼很难感知，行动甚至不留残秽，作为代价是不能用来强化身体……嗯，要不然试试解除你身上那个奇怪的诅咒，这个咒缚也可能显现出术式的特征？”
“我们都会来帮你解咒的，对吧，悟。”
小伙伴带来了正义的任务，这种好事怎么能缺了夏油杰呢？
五条悟干脆把墨镜摘了，绕着怜子转圈圈。
“你的咒力像是被不知名的存在抽走了，诅咒的联系是非空间性质的，没办法直接看到源头，类似用血液或头发那种……你身上是有诅咒标记的对吧？让我看——”
他越是叭叭叭地说，怜子越是紧张。
求不要再关心解咒不解咒的问题啦！！
“五条君，能不要站得这么近吗？其实对这个诅咒我自己也了解一些，你们不用太担心。”
“是什么样的诅咒？”庵歌姬问，“说出来那个白毛笨蛋大概会知道怎么解决——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本想安安心心地上个课，谁想到竟然被逼到这个地步？
怜子叹了一口气。
“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某个不想当工具人的家伙最后的波纹’吧。”
“啊？”庵歌姬一脸懵。
白毛眼睛一亮。
“你也看JOJO？”
“是啊，老粉了。突然觉得，咒灵和替身有点像哎——只有相关人才看得到。”
放在绿网上，怕是会被人鉴抄。
“说不定荒木吕飞彦也能看得见咒灵呢。”硝子补充，“我喜欢猫草，夏油你什么时候能抓一只来？”
“这种东西上哪儿去找啊！！”
“杰，要抓就抓天堂之门，那个好玩！”
“世界上没有那种诅咒吧！”
“可是五条同学的能力真的看上去有点像亚空瘴气——”
“老子明明是白金之星！”
话题迅速歪向乔家大院。
可怜的庵歌姬还未曾理解下一届究竟是怎样四朵奇葩，只是发出作为正常人的呐喊：
“我们不是在讨论解咒的事情吗？！”
怜子恨不能在心里翻白眼了。
年纪轻轻的，谈什么诅咒解咒，聊漫画不好吗？
“哦，对哦，诅咒。”
五条悟看了一眼似乎对解咒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的怜子。
“现在这种情况，比起咒术师，你还不如去当辅助监督。”
“不要放弃啊，山田同学，不要理他，还是有希望的！！”
“多谢建议。确实，最近有在考虑过这个方向。”
那一刻。庵歌姬的表情十分精彩。
如果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我们不是同一阵营吗？你怎么突然就叛变了？！
怜子拍拍胸脯。
“而且我也可以给你们当专业的史比特瓦根，这方面我特别有自信。”
--------------------------------------
几天后。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图书馆——在上课之余，怜子已经在这静谧而少人出没的地方开心了很久了。
数据库，数据库！
虽然某个上不去的网站去年才刚刚发表分布式文件、分布式计算框架和BigTable数据库的论文，大数据的三驾马车刚刚搭好架子，但十年后任何够体量的数据积累都是抢手的香饽饽！
看看这东京咒高立校近百年的积累！！
但怜子还是叹了口气。
愁死了。
这么多东西。
哪怕她有权借阅，高专也不会允许外包给纸质档案电子化的公司……不能放在计算机里统计分析机器学习的数据，那也只是普通古籍而已。
她想着有可能到来的艰巨工程量，又长叹一声。
然后猛然回头，发现门口多了个人。
“怜子，你果然在这儿。”
“哎？夏油同学想要借书吗？抱歉我把这里弄得有点儿乱了。”
“其实……也不是借书。我是想说，悟他，那天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用他个人的方式想帮你……”他在拼命组织语言，但可怜的孩子越描越黑，“山田同学你别生气，悟只是在说他的想法。”
“我并没有生气呀。”书堆里的怜子站起来，耸耸肩。逆着光对站在门口的夏油杰笑了笑。
妈耶，好刺眼。
近视见不得强光。
要是学了反转术式是不是就能摆脱这个特性呢？
结果看到怜子揉眼睛的夏油杰心更慌了。
“山田同学你不要伤心，如果你打算解咒，哪怕再难我们也会帮你的。”
别，千万别。
怜子心里想。
我现在都恨不能把你们打失忆，忘掉“解咒”这两个字。
“我不觉得辅助监督低人一等，夏油同学。”
啧啧，真是年少不知咸鱼好，错把工作当块宝。
辅助监督不好吗？辅助监督多香啊！
如果说某个组织里能让一个又苟又咸的二五仔过得最快活的职位，那必然是——搞情报啊！
平时老老实实，偶尔卖点，偶尔骗点，关键时刻还方便背刺一刀，甚至跑路的时候都能熟知情报盲区……
哎嘿！
这时候黑毛的脑袋后方又冒了个白毛出来。
“杰，你在这里做什么，十万年没人来的地方。有什么好待的？快走啦，快走啦。要是真的怕怜子被欺负的话，就让她来当我们的辅助监督呗。反正我们很快就能升上特级。”
真谢谢你们主动送大腿。
看着两个傻小子走远。
怜子跑到门口，开始翻看借阅记录。
不愧是帕加尼同学，一句话，思路就打开了。
图书档案馆平时偶尔有人来查资料，但是大家主要借的都是结界术、战斗技巧、咒灵图鉴乃至一些历史杂记。
这些占资料总量九成的、压箱底的咒灵祓除记录就不吃香了——近期的还相对有人关注，但十几年历史的老资料……最后一个查阅人还在三年前。
三年前哎~
笑容逐渐邪恶.jpg。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3. 最适合二五仔的职业
